矮胖妇人去而复返,趁着别人不注意,钻进了顾大强的房间。
这句话听起来的确有些引人遐思,但事实上还真是这样。
或许她也觉得因为自己家里的私事去找顾大强有些不合适,难免就带着点不想让人发现的心虚。
但心虚归心虚,说起话做起事来就不一样了。
“村长,刚才你跟老六媳妇的事情我都听到了。”
顾大强差点呛了口茶,连忙道:“你把话说清楚哈!”
“村长,我要两个月!”
顾大强故作不解,“啥子两个月?”
“我屋孙儿要生了。”
顾大强还是装傻,“那要摆酒哇?这个事情应该没问题噻,村规里头允许了的,到时候需要帮忙你就去问哈荣大爷他们。”
矮胖妇人无奈,“我要给他要个名额!不然我屋头就不得同意这个啥子产权改革的事!”
顾大强这才恍然大悟,“这样啊!”
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两个月确实有点太久了,总不可能全村人等着你屋头吧?”
“那刚才.......”
“刚才我也就说了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啊!”
矮胖妇人一发狠,“一个月就一个月嘛!到时候也足月了,去卫生院剖出来!”
顾大强:.......
不是,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啊!
你看不出来我们是在讨价还价吗?咋个一言不合就肚子上开一刀哦,那是你媳妇,你孙儿的嘛!
他连忙道:“那倒也不至于,万一整出啥子事来,那我们就罪过大了。”
矮胖妇人当然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眼前一亮,“那你说咋个办?”
顾大强啧了一声,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两个月,两个月。你到时候不会又给我扯啥子其他的吧?”
矮胖妇人连忙道:“不得不得!绝对不得!”
“你说了作得到数?”
“作数,绝对作数!”
顾大强一咬牙,“那要得嘛!就这么弄,等到你屋孙儿出生!”
“要得要得!谢谢村长!”
“我还是那句话,村上体谅你们的情况,你们到时候也要支持村上的工作。”
“你放心你放心!”矮胖妇人的脸上露出真诚的喜悦,“绝对的!要我说啊,大强你就该一直当这个村长,我们也不至于这几年都没搞出好大个名堂......”
“好了好了,那些话就莫说了,接下来我们好好整!”
矮胖妇人笑着嗯了一声,道了个谢,起身朝外走去,一开门,脸上的笑容就凝固在了。
门口站在三五个妇人,都正尖起耳朵听着里面呢。
她一阵后怕,幸好刚才没说些什么插科打诨的话出来哦,要不然这可真是黄泥巴烂裤裆,说不清楚了。
别看农村这些妇人平时一个个的开起玩笑来生猛无匹,百无禁忌,但其实心里对贞洁之类的东西看得还是很重的,嚼舌根把人嚼死的事情在农村并不罕见。
顾大强趁着开门的缝隙,显然也瞧见了这一点,于是,他起身,把顾承德也叫了进来。
德哥干别的不行,做个证背个锅什么的,总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来的都是妇人这件事,顾大强也同样也并不意外。
就像谈判一般都是副手先去沟通一样,副手大胆地谈,吹胡子瞪眼谈崩了也没事,还有老大在后面擦屁股兜底,但要是一上来就是老大,这一崩了可就没人收拾得住场面了。
他朝着敞开的门,喊了一声,“进来嘛!搞快!”
接下来的妇人们也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来找顾大强要名额的。
有女儿嫁出去了,要把户口迁回来的;
有跟矮胖妇人一样,要招媳妇招女婿的;
还有儿子在外地读大学,要等儿子办手续把户口迁回来的;
甚至还有唯一一位老头儿,搓着手跟顾大强说他也想要再找个老伴,喊顾大强等他几个月;
顾大强一个个劝着,一个个说着,最后都让众人满意地离开。
等送走了最后一人,外面已经是太阳西斜。
顾大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桌上的一本书下面抽出一张纸,看着纸上一个个打好√的人名,满意地微笑一下。
然后他摸出手机,拨通了霍千里的电话。
“喂?老哥。”
“谈好了。两个半月左右,应该能全部落实。”
电话那头,霍千里的声音带着欣喜,“老哥厉害!”
“大事情我没得你那么有水平,但是村上的事,你放心,我绝对给你整好!”
“能把村上这档子事弄好,就已经很有水平了!”
“那,我们后面那个文件就发了?”
“嗯,你再过一遍,有没得跟实际情况有冲突的,没有就发吧!”
“要得!”
挂了电话,顾大强从自己的抽屉里摸出一份文件来。
《虎山村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界定办法补充意见》
原本这些内容是合在《成员界定办法》里一起发的,但是霍千里和顾大强都一致决定,要拆开。
有人还在迟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但稍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过来。
只不过结合着村民们的脾性,办法再完善,也要出些幺蛾子,不如先把标准定得高一点,再适当后退一步,也就还在底线之上。
没什么深奥的道理,无非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路数。
而且也是他们运气好,虎山村短期内可以预见的人口增加也没太多,要是来一个刚刚怀孕的之类的,还真是个麻烦事。
顾大强细细看过一遍,又比照着下午这些人的要求,一一对照,确定了尽数涵盖之后,将文件拿给了一个村委会工作人员,“打两张大的贴在村委会门口和产业园区门口,另外打一些,贴在读报栏。”
在村委会成员佩服的目光中,顾大强满意又疲惫地点了支烟,还没抽上两口,门口就响起了一声无语的冷哼,“几点了还不吃饭,你要成仙咩?”
顾大强低头一看,沃日,咋个都八点了呐!
“来了来了!”
......
“你们两兄弟慢慢吃,我就先下桌子了哈!”
“好的,辛苦嫂子了。”
此刻的东江县城里,霍千里正坐在一处房间中,笑着跟起身离桌的女人点头致谢。
餐桌是胡桃木的中式餐桌,头顶挂着一个祥云样式的吊灯,再配上六把硬邦邦的椅子;
一个木质镂空隔断将空间一分为二,另一边是沙发茶几和电视。
很显然,这是别人居住的家中。
这家的主人,就是此刻坐在霍千里对面的男人。
东江县县高官,郭浩然。
霍千里下午出发,来县里开了个会,晚上就被郭浩然请到了家里,吃了一顿家宴。
说是家宴,但大部分菜都是从外面买来的,但那个意思的确是到了。
能被县高官请到家里去吃饭,是全县多少干部梦寐以求的事情,但霍千里心里却并不轻松,因为他知道,很多东西都是恒定的。
郭浩然请他吃这顿稍稍超出规格的饭,就一定有超出规格的事要让他做。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郭浩然说出他这顿饭真正想要说的话。
当然,如果没有,也挺好。
桌子上,一瓶酒已经见了底,两人的面前各自的分酒器里还剩下一半,已然是四两下肚,面色微红。
郭浩然端起酒杯,跟霍千里又碰了一杯,仰头饮尽,将酒杯放下,看着霍千里,“千里啊,你到千符镇多久了?”
霍千里笑了笑,“快三个月了。”
郭浩然抿了抿嘴,然后轻声道:“是不是也该出点成绩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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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