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会去那里等你了?”叶青沉吟着问道。
“不会!”刘湘惠摇了摇头,说道:“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他肯定不会现身的,只会从别的路线逃亡,他最多是安排几个人在那个地方击杀我而已,如果不出意外,那将是一个精锐的战斗小组,毕竟我好歹是中阶小宗师,一般的战斗小组拿我可没办法。”
顿了顿,刘湘惠瞥了一眼叶青,说道:“如果你们动作快的话,或许还能解决掉这个战斗小组,也算是能消耗掉阴刹门的力量吧!”
“晚了。”叶青摇了摇头。
“为什么?”刘湘惠疑惑的看着叶青,说道:“如果我不出现在那里,这个战斗小组肯定是不会撤走的,毕竟我掌握了太多的秘密,除掉我,这些秘密才不会泄露出去。”
“我知道。”叶青点了点头,说道:“但我认为,你提防着袁崇迪,我想他也应该提防着你吧?”
“您是说他在庄园中安排得有人监视我?知道我居然在这里等你,所以他就会将那个战斗小组撤掉?”刘湘惠沉吟着问道。
“是的。”
“可他为什么不让人直接来庄园里将我干掉呢?”刘湘惠皱着眉头问道。
“时间太仓促了。”叶青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刘湘惠,说道:“我知道为了低调,你们当初建立袁氏集团的时候,将大厦放在了城郊,仓促之间,他无法从那边赶过来,而你又是一位中间小宗师,我想在怀城你们的武者中,除了你老公外,还没有谁能有把握直接干掉你吧?”
顿了顿,叶青沉吟着说道:“如果派人来,只能是趁你不备发动偷袭,只是你已经准备向我投降了,肯定有所防备,他很清楚,让人偷袭你,成功的几率不高,还有可能损失掉一些人马,得不偿失。”
“难道他就这样让我将秘密抖出来吗?”刘湘惠问道。
“他也没办法了吧。”叶青耸着肩应道。
“嗯,也许吧!”刘湘惠点头说道。
沉吟片刻后,她又看着叶青说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让人去我说的地方看上一看,或许他犯了傻,安排了人呢?”
“呵呵!”叶青不由的笑了起来,问道:“你就这么希望我干掉你老公的人吗?”
“为了我儿子,我别无选择,只能尽可能的在你面前立功,为我儿了争取机会。”刘湘惠直言不讳的说道。
随即,她又看着叶青,说道:“我知道你肯定瞧不起我这样的背叛者,但我没有选择。”
“倒没有什么看不起的。”叶青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我也能理解,毕竟你是一位母亲,在你的面前,忠诚组织和守护儿子本身就是一次艰难的选择。”
“谢谢您的理解。”刘湘惠苦涩的说道。
对她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选择,该有多好啊!
嗯……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谁会选择背叛呢?
当然,也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理由就主动背叛的人,比如说当初背叛阴武门的令狐老妖怪,但那毕竟只是少数人而已。
“说正事吧 说正事吧!”叶青瞥了刘湘惠一眼,说道:“将你知道的秘密说出来需要什么要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保住我儿子的命。”刘湘惠应声说道。
“就这么简单吗?”叶青问道。
“就这么简单。”
“你应该知道,我如果答应你的这个条件,虽然你的儿子能活着,但很有可能将牢底坐穿。”叶青眯着眼睛说道。
“我知道。”刘湘惠应了一声,苦笑着说道:“就凭借他做的那些事情,不枪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我也不奢求什么。”
“你以前的时候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吗?”叶青努着嘴问道。
“不知道。”刘湘惠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掩护身份是家庭妇女,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家里,只有传递情报的时候,才会离开庄园,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更重要的是小栋做的事情,下头的人也瞒着我,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小栋做了什么。”
随即,刘湘惠苦笑起来,说道:“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那两则贴子中曝光出来的内容,我都不知道小栋做了这么多坏事。”
“慈母多败儿。”叶青耸着肩说道。
“说真的,我现在也挺后悔的。”刘湘惠苦涩的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叶青瞥了刘湘惠一眼,直言不讳的说道:“如果不是你的宠溺,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袁栋。”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刘湘惠叹息着说道。
“倒也是。”叶青点了点头后,沉吟着说道:“对于你提出的条件,我无法作主。”
“你都无法作主?这怎么可能?”刘湘惠诧异的看着叶青问道。
“国有国法。”叶青耸了耸肩,说道:“我不太清楚法律具体的细则,所以能不能让袁栋活着,我也无法确定,我需要向上头反应你的情况,让上头来作这个主。”
这不是叶青推卸,而是他不想因为交易而破坏国法。
嗯……他始终认为,不依规矩,不成方圆,人就应该守住底线,而国法就是底线。
谁也不能妄自践踏。
如果说袁栋的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叶青宁愿不与刘湘惠做这样的交易,不从她这里拿到秘密,他也不能去践踏他的底线。
更何况,就算不与刘湘惠做这个交易,他就不能拿到刘湘惠掌握的秘密了吗?
嗯……万蚁钻心的手段下,这个刘湘惠也只能老实的交待。
对她使用手段,叶青的理由也很充分,她终究是阴刹门的间谍,不是吗?
不过看在她是一个母亲的份上,叶青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当然,这个机会不是刘湘惠能决定的,而是国法。
所以叶青毫不迟疑的掏出了手机,直接给陈智国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个难题丢给了他。
毕竟陈智国那边肯定是有不少法律界的人士的,袁栋的事情是不是有余地,他们更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