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尘笑道:“齐爷爷放心,在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我是不会鲁莽行事,现在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找出背后到底是谁在暗算我,夏鄂武的嫌疑最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放松对其他人的警惕。”
齐傲还有心劝阻,却被齐咕咕拦了下来,道:“爷爷,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霍星尘了,况且你们也看到了,他向来说一不二,管他是谁呢,只要对我十剑宗不利,我们就反击回去。”
齐傲暗叹一口气,霍星尘的转变他是看在眼里,但眼下就不能失去的便是霍星尘。
老宗主不在,又不与他们联系,他们实在不愿意霍星尘再出什么事了。
要是霍星尘除了何事,让他们如何和老宗主交代。
霍星尘知道齐傲是真心关心他,笑道:“这件事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坏,至少那些人不想杀我,且我还有利用的价值,这就足以让我们做好防范,不至于出现任何问题,齐爷爷就放心吧。”
齐傲道:“既然宗主已经决定,那我们该如何做?”
霍星尘笑道:“明天再说,不过我还得出去溜达一下,你们在暗中策应便可。”
齐咕咕道:“你将路线交给我,我去安排。”
霍星尘笑道:“长湘街为东,那我就从长湘街开始,一路往南绕一圈,然后从东面出城,出城之后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我有办法甩开他们的追踪,况且要
是城内有人跟踪我,你们便下手,等我回来。”
齐咕咕道:“你要出城?而且还不带人,你可是和我说过,南宫玉身边的人都是南宫剑一手培养的刺客,行事风格极其狠辣,你能躲得过去吗?”
霍星尘道:“当然躲不过了,我出城后便会留下印记,一个时辰后你们跟踪来便可,切记,一定在一个时辰后,否则他们发觉我的行踪,鱼儿就不上钩了。”
齐咕咕点头道:“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
霍星尘摆摆手道:“也不用这般着急,明日午时我才会出去,先休息好再说,恐怕明日会有一场恶战。”
齐咕咕叹气道:“好吧,都依你。”
霍星尘笑道:“都散了吧。”
待众人离去,霍星尘将神识外放出去,确定没人之后,溜出了书房,找齐咕咕去了。
齐咕咕回到房间刚要躺下,便见一个人影从窗户进来,齐咕咕立即拍出一掌。
这一掌带着一股罡风直击人影面门,而那人影一抬手便将掌势化解,齐咕咕大惊,正欲大喊,却听那人道:“是我!”
齐咕咕收回手,上前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大门不走。”
霍星尘道:“你马上派几个好手去跟踪柳下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
齐咕咕惊讶道:“你怀疑是柳长老?”
霍星尘道:“现在没办和你解释,我只是猜测,赶紧去安排。”
齐咕咕马
上遁出房间,召集了极为好手让他们跟在柳下挥身后,柳下挥此时刚到自己的住所,还来得及。
齐咕咕安排妥当之后返回,关上门小声对霍星尘道:“现在能说了吧。”
霍星尘道:“只是直觉,我也不确定,所以你也不用问为什么,纯粹是直觉。”
齐咕咕气道:“你的直觉就没一次准头,跟踪柳下挥万一让他发现,这对十剑宗很不比,且对你更不利。”
霍星尘知道这样不好,柳下挥为了十剑宗做了很多努力,这样做会寒了他的心,若是此事包不住传出去,柳下挥得不到满意的解决方案,对以后霍星尘管理十剑宗有莫大的阻碍。
失信于人,谁还愿意为你卖命。
但功勋归功勋,柳下挥方才虽说得滴水不漏,且很关心霍星尘,但其眼波流转,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神色。
要知道,真正关心一个人,不是嘴上说的那般简单,柳下挥的神情较齐傲比起来,就显得苍白许多。
当然,齐咕咕是他的兄弟,齐咕咕又是齐傲的孙子,爷爷自然向着孙子,且齐傲和霍可为相较莫逆,比柳下挥更关心霍星尘也在常理之中。
可霍星尘就是感到很不舒服,总觉得柳下挥很做作,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霍星尘道:“以前归以前,你也说了,我不再是当年我,自然直觉就不能等同于以前了,不是吗?”
齐咕咕还
是有些担心,毕竟柳下挥可是十剑宗的元老。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柳下挥不对十剑宗有所损害,有秘密那又如何。
可既然霍星尘说柳下挥有问题,齐咕咕也只能相信,毕竟他还是相信霍星尘比柳下挥多一些。
以前柳下挥没少给齐咕咕下套子,所以齐咕咕对其感官也好不到哪去。
撇开思绪,齐咕咕道:“明天你真的一个人出城,真的不需要人在暗中保护吗?至少带上孤魂吧。”
霍星尘道:“当然不是一个人了,我方才只是防人耳目而已,等今夜一过,看看柳下挥有没有什么动静再说吧。”
齐咕咕点点头,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在说话,霍星尘也没回自己的房间,于是道:“且不说柳下挥有问题,你当真认为是十剑宗内部出了内鬼了?”
霍星尘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现在最有嫌疑的是柳下挥,你认为除了他,还有谁对我不利?”
齐咕咕想到了自己的爷爷,立马否定。想到了枸杞韩也否定了,再者现在十剑宗内也没人有这般大权力,南宫玉要利用也不至于利用那些没多少权力的人。
而剩下的只有柳下挥了,作为十剑宗的功勋元老,柳下挥以前或多或少对老宗主有些许不同的意见,不像自家爷爷一样,一直坚定的站在老宗主身边。
齐咕咕实在没想到,霍星尘居然将
柳下挥和南宫玉联系在了一起,说南宫玉心思敏锐,霍星尘也差不到哪去。
希望真如霍星尘所预料的那样,但齐咕咕却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毕竟十剑宗复宗不易。
天明之后,两人一宿未睡,两个人一夜都很紧张,大眼瞪小眼。
待到日上三竿,一人在门外禀报。
齐咕咕将那人拉进来,道:“有没有问题?”
那人惊讶于宗主在此,连忙施礼,正欲问好,却被齐咕咕呵斥道:“赶紧说。”
那人见齐咕咕着急模样,便联想到了一些事,额头冒出了冷汗,道:“弟兄们在外守了一夜,一直很专注,但一切都很正常,现在柳长老正和平常一样前往商所那里检查一天的账本。”
齐咕咕道:“有人跟着没有?”
那人道:“有,换了几位兄弟跟着,我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们不会让柳长老发觉。”
齐咕咕摆摆手道:“出去吧,有情况立即回报。”
“是!”
待那人走后,齐咕咕道:“是不是你想多了?”
霍星尘叹气道:“也许吧。”
齐咕咕道:“那我现在去布置路线,你休息一会。”
齐咕咕离开后,霍星尘哪里睡得着,而且他这人认床,虽然齐咕咕的床很干净,但还是很不习惯,坐在案桌前沉思。
直到午时,齐咕咕急匆匆而来,推门道:“有情况!”
霍星尘腾地站起身,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