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这封信,其实就是一份有些念头的信件,如今在她看来不合理的事情,或许在写信人的眼中他是合理的。
水千寒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但是那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这封信显然是写信之人已经想好之后,才决定才留下的。而且又是一封像是交代后事的信,像是写信的人知道怎么自己要死了一样?
这就是这封信给她的感觉。
她在想写信的人,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不是他的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一些让他为难的事情?
读完这封信,水千寒有点怀疑死者的死亡的原因了!
“小叔说这封信,是二叔让他死后,如果在俊堂弟回到这里祭祖就给他,如果从不成回到这里祭祖,这封信就当做不存在了。这封信明显是二叔想给俊堂弟,但是却有交代 小叔那样的话,实在是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而且这信里的几件事情俊堂弟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显然二叔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留下一封信,但是他却又留下那样的话,这到底是想俊堂弟看到信,还是不希望俊堂弟看到这封?”
“所以说这封信你要说是你看着古怪,我也觉得古怪。二叔的心思有点难以琢磨了。”
“虽然是信中的内容确定了我们之前的猜测,但是我总觉得似乎是有些刻意了。二叔都有时间留下这么一封信了,那他当年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就如你说的那样,他其实是有机会和我们一起离开的,但是他却说什么也不离开,甚至都不认我们。”
“还有他在信中也说了可以让然儿和我们一起离开,那这件事情他其实也是可以早就说的。但是他选择了依旧是什么都没说。难道他不担心在俊堂弟得到这信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吗?”
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如何再让然儿跟着他们回到海外之地去?二叔难道真的是没想到这些吗?
还有一点,二叔说他测过然儿了,是有灵根的。那他是用什么测试的?他当年离开的时候应该没带走和测灵根有关的东西,而且海外之地的孩子,出身满周岁最后才开始测灵根,为什么二叔会提前?
这些都是问题。
二叔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是他不生父亲的气,但是却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回去。
这封信的确是按着他的想法到“寒俊觉”手里,只是他大概是没料到拿到这封的是“寒君绝”而非“寒俊觉”。
“你是怀疑这封信有什么问题?难道还能不是你二叔写,那谁能模仿他的笔迹,那谁又能知道他的事情?”
虽然水千寒也觉得这封信,有些事情是解释不通的。但是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或许这这就是一封遗书而已。
“我暂时没明白二叔的意思,但是照着这份信里的意思,二婶是因为印章才被人害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说我二叔的死是不是也有问题?可惜了如今二叔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我们即便是有心追问也不知道答案了。”
寒君绝握着手中的泛黄的纸张,如果二叔也是被人害死了,那他是被谁给害死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样做对死者有些大不敬。开棺验尸了或许可以验出人在死之前是不是遭受过什么伤害,或者是不是中毒了?”
这样的事情水千寒就能做,虽然她不是学法医学的,但是毕竟是学医的,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她也没事也会看一些,甚至也曾实践过。
“开棺验尸?”
寒君绝重复着这句话,看着水千寒,似乎是在询问她。
“是呀,这是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唯一的一个可以让死者告诉我们一些他曾今经历什么的办法了。当然这个办法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毕竟所有人都认为是死者为大,你可当我没有说过。”
办法说出来之后水千寒就有些后悔了,她总是忘记了这里是一个封建王朝,之前的行事作风不能完全拿到这里来。
哪怕就是现代这所谓的开棺验尸,甚至是解刨尸体,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更何况是这古代的人。
“开棺验尸?可是我二叔都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了,真的能验出什么?”
“只剩下一堆白骨也是可以的,而且这样可以更为直观的看到死者生前所有的遭遇。”
白骨上如果有什么痕迹,那才是最明显的,可以让人一目了然。
“二叔就埋在了寒氏一族的墓园里,我找个机会把尸骨挖出来给你。我原本就打算带二叔回家的,早晚他的墓地是要被扒开的。”
二叔虽然活着的时候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但是如今看过这封信之后,他打算把二叔一家人全都带回家去。
他想让二叔一家落叶归根,想必祖父他们也是想二叔的。
“好,到时候我亲自验尸,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好。”
这些话他们两人说的很小声,主要是躲着两个孩子,但是丹青却是全都听到了。
此时她看着两人,有些话想问,但是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因为她实在是听糊涂了,这一会儿是侯爷的父亲,一会儿又是侯爷的二叔,什么好像侯爷的二叔和侯爷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呢,而且侯爷口中的那个“俊堂弟?”又是谁?
她怎么就听糊涂了,还有他们两人说的是一个人吗?
等水千寒察觉到丹青的目光才发现,他们这次的谈话没有避人,似乎是说漏些什么。那些两个孩子不懂,但是丹青又怎么会不懂?
好在此时跟着他们坐同一辆马车里的人只有丹青,她是从来不把她的事情外说的。
但是如今她都已经听到了,她该给她一个说法了。
水千寒已经打定主意了,有些事事情也该让丹青知道了。如果那她她要是突然离开了,也不至于让丹青他们毫无目的的去找她。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