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搬出去,凭什么要我搬出去?我也是宗门长老!”
一个尖锐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他们不过是客卿长老,只能算是外人罢了!”
“你们为了两个外人,就要把我从住了上百年的地方驱逐出去?”
“就算是林太上的人又如何?林太上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声音,越发的尖锐起来,带着浓浓的怨恨之意。
“那两位客卿长老,是丹宗!”
“余长老,还是别让我们难做!”
“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些年来,余长老没有炼过任何一枚灵丹,反而是浪费了不知道多少的灵药了。”
“丹峰能够容忍你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另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
“你们懂个屁,我所研究,乃是帝丹,一旦成功,就能让人,从皇者境,晋升为大帝境!”
“到那时候,我神宵宗之内,四个皇者境,都能晋升为大帝境!”
“就算是鸿…来了,我肾小脏也是不怕!”
余长老的话语里面,充斥着无尽的狂热。
“如今,你们居然是为了两个外人,就要把我赶出我住了百年的地方,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我告诉你,换了地方,我就再没有任何的灵感,也炼不出来帝丹,你们就是宗门罪人!”
这声音癫狂无比。
“是余兴灵长老!”薛向之脸上,似乎是带着尴尬之色。
“他也是我丹峰的丹师,只是,似乎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这一次,本来是想让他把他的住所,腾出来,为两位长老的栖身之地。”
“没想到,他居然是不愿意。”
薛向之说到这里,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说起来,他这些年来,浪费的灵药,都足以培养出两三位丹宗了。”
“若非是他爷爷是上一任丹峰之主,丹峰之内,有不少他爷爷留下来的人,他这么浪费灵药,早就被人赶走了!”
“只不过,不能再让他这么浪费灵药下去了。”
薛向之脸上似乎是带着无奈的苦笑。
“那就过去看看。”李洛羽淡淡道。
所谓的帝丹什么,李洛羽根本不信。
他前世就是丹帝。
能让皇者境强者,直接晋升为大帝境的灵丹,根本没有。
这位余长老,完全是异想天开。
不过,李洛羽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薛向之,没有多说什么。
前任丹峰之主的孙子。
这个身份,可是不简单。
神宵宗之内,能为一峰之主,至少都是尊者境八重之上的强者。
而且不是那种普通的尊者境八重之上强者,基本都是属于那种,就算不是皇者境强者的对手,也有本事,自皇者境强者手底下,逃出生天。
能为一峰之主,实力不可缺,心智城府自然也是不能缺。
有些奇怪的是,薛向之居然坦然的说楚,余长老的出身来历,而不是等着,李洛羽和祝玉岫,直接去得罪了余长老之后,才出来打圆场。
李洛羽心中思忖着,已经是看到了前面的一群人。
一个干枯瘦小,头发胡须乱糟糟,双眼满是血丝的老者,正站在一处宅院的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而在这老者的身后,还有一群人,都是怒目而视,等着外面的一群人。
在这老者的对面,则是三个身躯魁梧雄伟,气势强横的武者,至少都是无上境六重之上的境界。
两边的人,都是互不相让。
李洛羽自是能够看出来,这老者身后的宅院,非常的宽阔,占地广阔。
背靠悬崖,一边就是一条垂落下来的巨大瀑布,水汽清凉。
而阳光正好是能够整天的照射进来,在水汽之中,幻现出七彩光芒来。
另外一边,则是平整的土地,可以见到,那上面被人整理过,栽种了不少灵药。
更远处,几棵松柏,探出悬崖,正好是遮蔽了烈日。
这样的环境,称得上清幽。
也难怪这干瘦老者,一副宁死不让的样子。
这样的地方,想来在这丹峰之上,都是难得一见的宝地。
李洛羽也已经是看清楚了,这丹峰,自山腰凹陷进去开始算起,往上,全部都是坚硬,几乎为一体的石头,看不到多好的泥土之类,险峻非常。
最适合居住之地,必定是在这凹陷进去的山腰之处。
而这里,正好是每日都能够承受阳光照耀。
“薛向之你总算是来了!”那干瘦老者,也就是余长老,率先看到了薛向之,满脸不爽的开口说道。
“看看你养的这几条狗,居然敢跑到我的门前来乱叫了。”
“若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打死他们了!”
余长老的话语之间,满是不屑之意,更是半点都不把薛向之放在眼里,直呼他的名字。
李洛羽能够感应到,薛向之身上的气息,一下子显得阴沉了下去。
“峰主,余长老不愿意搬离!”那三个身躯魁梧雄壮的武者,也是无奈的转身来,对薛向之禀告道。
余长老自身乃是无上境九重巅峰,但是他们三人联手,也能够一战。
只是,余长老身份地位特殊,在丹峰之内,也是有不少长老,都非常的看顾他。
这三人,根本是不敢出手。
若不然,真被打死了,薛向之都不好为他们出头。
这等憋屈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这两个就是新来的客卿长老?”余长老大咧咧的说道,看起来毫不在意,也不给薛向之说话的机会。
“两个小娃娃,能懂得什么是炼丹?还丹宗呢?怕是吹牛逼吧!”
“正好,我缺两个帮我浇水照顾灵药的人,就他们两个吧!”
“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
“他们想住进这里来,我也可以让他们住。”
“只要好好的帮我照顾灵药就行了。”
祝玉岫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她能够感觉到,这个余长老,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止是不怀好意,分明是要用眼神,把自己扒光了,然后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等眼神,祝玉岫以往已经是见识过不少,但是很少有如眼前这个余长老,这般的赤裸裸。
“嘴巴真臭!”李洛羽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