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继续进展,奖赏的奖赏,责罚的责罚。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迟然从原本的会议,变成了誓师大会。
而这一切,楚辰风表面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震颤的。
不得不说,天华帝尊如今在军中确实是丢了势。
但却因为刚才那一出十足的霸气,却让三军为之震撼,竟然在一瞬间,让楚辰风有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又夺回了自己丢失了的权利一般。
所以,楚辰风在整场中,都当做一场好戏在看。
因为,主演和配角,都在相互更替,他们相互认为对方是配角,所以这场戏,也越演越有趣。
不过,有戏终有收场。
待到该奖的奖完了,该惩罚的承担结束了,这场大会也就结束了。
楚辰风得出的结论便是,自己在这场大会中,所充演的角色,便是“杀鸡儆猴”中的“鸡”。
天华帝尊是要以对自己的惩罚,来拉拢一部分司南家的臣。
与此同时,去奖赏那些在军营中,安分守己的人,同时也将那三个院长,一通裁撤,并一干留在刑营中,做后续调查。
待这一干流程完全走完,楚辰风只送了天华帝尊一个赞许的眼神,算是对他这番行为的肯定。
楚辰风到了刑营后,单独在一处,他便安静的在里面闭目养神,因为门外有把守,虽然没法阻拦他的去留,但他却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天华帝尊肯定要给自己一个解释。
约莫是一炷香时间后,楚辰风感受到了天华帝尊的气息正在不断靠近自己的位置,他所幸睁开了眼睛,从塌座站了起来。
而他刚站起来,门外果然就传来了天华帝尊的训诫声。
不多时,那个行事雷厉风行的天华帝尊,才推门而入。
两人见面之后,楚辰风只是玩味的看着对方。
“你终于来了。”楚辰风不经意的问。
天华帝尊略显尴尬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看你?”
楚辰风耸肩道,“因为我知道我还有用处,所以你不会杀了我。既然不杀我,还有用处,那你肯定会来找我,让我帮忙。说吧,你这次又要我去哪个火坑里跳?”
楚辰风这番话,恰好戳中了天华帝尊的软肋。
这位高高在上的帝尊大人,一时间,也露出了一丝的无助与尴尬。
“我若说,这五百年来,司南家暗中勾结,已经与周边城邦国家,达成协议,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绊倒我,且要我永生不得轮回。而我,如今却没有丁点办法。你信么?”天华帝尊露出了一丝的无助。
他的苦楚,无人知晓,如今说给楚辰风听,连他自己,都觉得甚是荒诞无稽。
所以,他也没指望楚辰风能相信他。
只是,就在他觉得,楚辰风不可能相信他的时候,楚辰风却十分坦然的耸了耸肩。
“我相信你。但是,你让我如何放心和你合作?毕竟,前面和你合作,如今我落得牢狱之灾。”
楚辰风说的一点毛病没有,无利不起早。
尤其是被对方还坑了一次,自己如何再相信他,这是一个大问题。
而这个时候的天华帝尊,果然开始哀声叹气起来。
见此情形,楚辰风不由心中冷笑。
楚辰风心道,“你在我这里装疯卖傻,耍活宝呢?以为我这么容易骗么?”
当然,心中这么想,他表面可不会这么说,他就那么盯着对方,等着对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来。
而天华帝尊一通哀叹感慨后,果然真就说出了一番,让楚辰风啼笑皆非的话来。
“如今,我在帝国,确实是进退若谷。我当初,力排众议,建立起的帝国,虽然稳定了下来,但确实内忧外患。当初,凭借我修为的强横,才押住了四方的视力,让天风丢过一家独大。可如今,千年过去,其他地方的国家,进境迅猛,单凭我一人,只能勉强周旋。谁承想,那个司南,竟然包藏祸心,想要取我而代之!”
原来天华帝尊早就看明白了,但是因为身份以及天风帝国的影响问题,他们二人,一直没有将事情拉扯到门面上。
而为了保证修为,天华帝尊一直没有找女人,所以没有子嗣。
可司南不一样,他只是臣子,且修为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所以便开枝散叶。
如今的帝国,已经有半数的势力,与司南联姻。
所以,天华帝尊才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如此对比之下,纵然天华帝尊,有心去做,只怕也是举步维艰。
如此之下,他如何不得想办法?
而听说了天墉城的事,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天墉城,想要看一看,楚辰风到底是什么来头。
真因此,才造就了两个大问题。
一是司南家趁机作乱,勾结内外。
二是他本人,也失去了支援,露出了破绽。
所以,现在的他,才会如此急迫,想要找到应对的办法。
楚辰风听着天华帝尊苦口婆心的说教,自然是懒得跟他争论。
可他不甘的表情,却惹得天华帝尊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辰风你要明白我现在的苦楚,如今我真的进退两难。”
看着天华帝尊那百般无奈的样子,楚辰风却笑了。
“帝尊你进退两难,就要我明白你的苦楚。可如今坐在监狱里的是我,谁又能来明白我的苦处呢?”
天华帝尊说了许多言语,莫说楚辰风,就是外人来了,只怕也会觉得没法接受。
可楚辰风只一句话,却是这位天华帝尊自己,也没法再开口了。
因为道理就是如此,他为难了,要别人理解。那别人呢?活该受罪么?
或许是因为楚辰风的这番话,太过讽刺,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华帝尊,也觉得以后些挂不住面子。
最终,他是又尴尬,又为难的看着楚辰风。
“不管怎么说,你总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看着天华帝尊一副为难的样子,楚辰风洒笑道,“那就要看帝尊你给的条件,能否让我满意呢?对不对?”
一时间,情景变得越发的尴尬起来。
两个人都在等待对方率先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谁先开口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