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与萧尘分别后,葱白的指尖上漫不经心地捏着一支细长的毛笔,在虚空中勾勾画画了几下。
连接成了一个图案。
突然,那圆形图案已经亮起了好多个红点。
还没等外面众人仔细观察清楚,只见云筝提着毛笔,轻轻一扫那图案,将之彻底消散。
“这云筝刚才是在干什么?”
“她那画出的那个图案好奇怪啊,有没有人知道啊?”
“我感觉这个跟那沙漠中设有的红色小旗帜有关!”
“真的有这种可能吗?她怎么会懂这个?”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时,隐族正襟危坐的柳族长脸色变了变,他如果没看错的话……
那云筝使用的是占卦之术!
他们柳家世世代代继承的天赋都是预知占卜,所以对这一方面尤为敏感,当他刚才看到云筝画到一半时,就隐约感觉到了两者之间大异小同。
这时,柳家族老也隐晦地传音给柳族长:“族长,这云筝怎么会使用预知占卜之术?难道她是我们柳家遗漏在外面的人?”
“要是这样的话,一定要将她认回来,这么一个全修天才,对我们柳家更上一层楼,绝对有更大的益处!”
那柳家族老越说越激动
,似乎云筝就是他们柳家之人了!
柳族长皱了皱眉,他原本也没往这方向去想,但是族老这么一提……
也不无可能!
柳族长目光一深,要想让云筝成为他们柳家人,其实很简单!
上一任圣女有一女柳霏霏,但是鲜少有人知道,上一任圣女曾经还怀过一个死胎……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
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一域面正式关闭。
能进入第二域面的人,只有近两百人。
人族的人数最多,有七十人。
其他两族都六十多人而已。
此刻,风云小队被彻底分散至五个不同的域面。
云筝这一路上遇到了异族或隐族的几个人,许是那几个人因为在第一海域面时被云筝吓到了,他们也不敢招惹云筝,一见到她就匆匆离去。
生怕云筝会跑过来将他们淘汰!
云筝现在也不想去淘汰他们,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要去找红色小旗帜。
时间流逝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傍晚时分。
云筝现在有四把红色小旗帜,第一把是从毒蝎王身上夺来的,其他三把分别是从沙漠的灵兽或者设下的机关陷阱找到的!
她现在还差一把红色小
旗帜,就可以离开沙漠了。
夜晚来临,沙漠荒芜,天空繁星点点,倒是一个好景色。
夜晚的温度骤然降至与雪山一般无二,冷风萧瑟,让云筝的身体也忍不住颤了颤。
“吱吱。”主人,别怕,我变大来温暖你。
“不用,我披多一件外衣就好,更何况我是修行之人,本身就可以抵御寒冷。”
说罢,她刚想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一件外衣披上,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云筝动作一顿,她认得这道声音,是清清的!
云筝眸子冷冽下来,她当即寻着那道声音响起的方向赶过去。
在黑暗中,云筝的视线紧锁着背对着她的那个身影,清清好像被网罩住了!
她刚想替清清撕开这张网,可是一触上,一阵刺痛的麻痹感传来,让她的身体的灵力迅速地逐渐消失!
不好!
是陷阱!
云筝猛地退后两步,这时,好几个人一起涌出来,然后将云筝围起来,与此同时,一张金色大网也从天而降!
将云筝盖住。
见云筝被困在金色大网中,五个隐族的年轻弟子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个吊梢眼男子道:“哈哈哈哈,这次抓到你了!”
另一人道:“看起来年纪这么小,防备心还是太弱了!”
略矮的男子带着讨好地道:“梦依,你的易容术以及声音果然不愧是纳兰家一绝!”
一个年轻女子笑着附和,“对啊对啊,梦依,若不是有你,我们还抓不住这云筝,多亏你啊。”
而此刻他们话中的梦依,就是伪装南宫清清的女子。
无论是身形背影还是衣服,亦或者束发类型,都一模一样。
她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她先是得意地看了一眼被困在金色大网中的云筝,然后勾了勾唇道:“多亏大家齐心合力,才将人族云筝擒住!”
她顿了顿,视线扫向云筝,“现在,我们先让她交出红色小旗帜要紧。”
“梦依说得对!”吊梢眼男子立马附和,然后凶神恶煞地盯着云筝,出言威胁道:“你要是不想以死的方式淘汰的话,就立马交出红色小旗帜,要不然,你会知道死法其实有很多种!”
云筝沉默不语,静静地挑眉看着他们。
那年轻女子见此,心里的不满与嫉妒越发的深切,她冷笑道,“你不要想着你还要命活着!刚才你抓的那张网,有剧毒,能让你的灵力迅速干涸,
变成一个废人,而你,只能任由我们宰割!”
“呵,什么人族全修天才,还不是被我们抓住了!”
云筝依旧笑而不语。
年轻女子见状,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气愤极了。
她怒目一睁,阴冷地笑着:“还有啊,你们那个风云小队的那个燕沉,我们原本也将他抓了,没想到啊,他居然会解毒,他虽然侥幸逃走了,可是却受了我们好几刀,现在或许已经被灵兽给……”
还没等她说完,一股强悍恐怖的力量气息涌出,金色大网瞬间炸成粉碎。
身影一动,云筝就已经掐住了那年轻女子的脖颈。
黑暗中,看不太清云筝的神色,但是她那漆黑的眸子泛着森冷的幽光,让人背后发凉。
其他五人一惊。
惊恐于她为什么还有灵力?还有她为什么能轻而易举挣开金色大网?!
“咳咳……”年轻女子被掐得脸色通红,她挥手欲要拍打云筝掐住她的那只手,可是却被一个小白团给重重拍开!
‘咔嚓’
那一刻,她感觉不止脖颈的骨头在断裂,还有那手臂也脱臼了。
痛!
“你刚才说,燕沉怎么了?”清冷的嗓音带着刺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