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倾巢而出的强者们以及众修炼者,在看到了白发帝尊突然与红衣少女相拥的那一刻,他们两人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都懵了:“??”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们肯定以为自己是看走眼了。
帝尊为什么出现得这么突然?!
还有那个红衣姑娘,她到底是谁?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去找死的时候,帝尊居然主动抱了她!
是拥抱!
这是什么概念?这件事就好比一个渺小的蚂蚁能够吞噬掉整个天皇城那么惊悚,简直令人震惊且难以置信。
别说帝尊近不近女色,他身边除了一些朔宫的人,其他人敢贸然靠近他,一律杀无赦。
这三年来,帝尊的行事风格更是暴戾不已。
朔宫正在迅速崛起发展,而它这三年来正在不断地打压天族一脉与赤霄神风殿。
皇族一脉则站在了朔宫这一边。
而穹天学院、陌洲岛、风雪宗三大势力则处于中立状态。
这几年以来,帝尊容烁在穹天大陆的存在感越发的强烈,强烈到让无数修炼者都为之惊惧。
自然,也有不少女修炼者仰慕帝尊的风姿卓越与强大
实力,但是奈何帝尊的踪迹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极其难以靠近,所以女修炼者们只能远远观望。
有人皱了皱眉,“帝尊该不会是为了刚才的姑娘而来的吧?”
“帝尊居然也有心上人了……”
“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有一部分女修炼者闻言,脸色不太好地否认,“帝尊怎么会喜欢一个这么弱的少女?!”
凡皇境初期……
这么低的修为,穹天大陆的人都能狠狠吊打她。
若那红衣姑娘真的是帝尊心上人,那她必定是帝尊的软肋,届时拿捏了她,那岂不是拿捏了帝尊?!
有一个穹天学院的女学员咬唇,哭唧唧地道:“帝尊居然喜欢菟丝花?早知道我就装得柔柔弱弱,或许还能让帝尊另眼相看呢。”
而在一旁听到这话的风行澜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燕沉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缓缓道:“筝筝以身作例,教会了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以貌取人,也不能轻视对方,要不然肯定会吃了大亏。”
“言之有理。”
慕胤见到上空已经没人了,他脸色伤心地看向燕沉与风行澜,语气委屈巴巴地道:“容哥把阿
筝抢走了,呜呜呜,我们还没有跟阿筝吃一顿饭呢。阿筝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相聚还没有一个时辰,呜呜呜……”
他越说,越发的伤心。
要不是带走阿筝的人是容哥,他估计要拿出双刃刀来砍人了。
这时,他们三人的识海里传来一道清冷带着笑意的嗓音,“包厢内见。”
慕胤的眼睛顿时亮了亮,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包厢内,但是却被燕沉拉住了手臂。
“等一会儿。”
燕沉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刚才与他们发生争吵的闻琸五人,正惊疑不定地盯着他们三人看。
闻琸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探究打量。而茹惜儿眼底闪过一抹嫉妒之色与不可置信……
“他们看见了。”风行澜目光落在他们五人身上,忽然道。
慕胤听到这话,漆黑的眼眸狠戾地盯着对面的五人,然后抬手做了一个闭嘴‘嘘’的动作,随即又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最后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闻琸五人脸色微变。
这大刺头是在威胁他们?!
那红衣少女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会认识风行澜三人,又能够得到那位帝尊
大人的拥抱?
明明那红衣少女似乎除了美貌以外,其他都显得一无是处……
其实,也有不少人看到了红衣少女跟风行澜三人在一起过,正当他们心思各异地想前来询问云筝的身份时,只见他们三人已经飞身而下,回到了‘庭云巅’三楼的包厢内。
‘哐当’的一声,窗户被紧紧关上。
那些人:“……”
而此刻,在另一座拍卖楼的屋檐之上,身着一袭鹤纹月白锦袍的中年男人,面容隐隐可见年轻时的俊美,他眼神颇为复杂。
这时,有一位跟着他身侧的白袍老者,他语气算不上好地说道:“族长,帝尊他该不会真的喜欢刚才那少女吧?那少女空有绝美容颜,却没有身份又无实力,此等女子怎么能配得上帝尊?!”
“我们皇族一脉的数百个年轻女修,哪一个比不上她?”
“老夫始终觉得,大小姐才是穹天大陆最配得上帝尊的良配,大小姐不仅是穹天学院的十一星学员,而且年仅二十八岁就突破到了元尊境高期。”
“再不济,四小姐也可以……”
中年男人皇甫浩眉宇越皱越紧,沉声道了一句:“慎言。”
白袍老
者闻言,面色不虞地噤声了。
皇族一脉,血脉尊贵,天赋更是厉害。
若时光倒退上五千年的话,将近一半的穹天大陆,都归皇族一脉统治。而另一半穹天大陆则是归天族一脉统治。其他势力都要俯首称臣……
如果不是两族爆发战争,估计不会发展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皇甫浩脑海里浮现了之前在某个地方时,所看到的一幕:白发男人矜贵傲然地站在血尸河中,但他脸上的表情几近疯魔,深邃眼眸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好似地狱修罗。
这样的他,手里却紧紧地攥着一条刺绣丑陋且幼稚的腰带,被他视若珍宝的护着。
那时的皇甫浩就知道,帝尊容烁心里藏着人了。
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娇人儿。
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帝尊这种人一旦种下情根,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无人能撼动他心尖之人的位置。
皇甫浩叹息了一声,他何曾不想让帝尊做他的女婿,可是偏偏没有什么缘分,又如何强求?!
奈何,他的大女儿一直想追逐帝尊……
思绪至此,皇甫浩顿觉愁意涌上心头,淡淡地道了一句:“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