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期被对方吼过心死,心中不由得一顿,然而脸上却是下意识的开始了叫屈。
“师兄你说话可要讲道理,对方也是玄宫境巅峰的修士,师弟我先前已经是竭力赶路又耗费了灵力制作那些尸爆,还经历过了一场大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拿下对方。”
然而在一旁的徐清缠斗的孟星却不想和他解释这么多话。
他的心里清楚明了的,知晓自己的这个师弟肯定是不安好心,毕竟在这样一个门派里,所谓的师门情义肯定都是放狗屁,只有利益,个人的利益才是一切的永恒。
抱着这样的念头,孟星坚定的出声威胁;“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如果你要是再不认真动手的花,我现在就抽身离去。”
说罢,他又对着面前的徐清喝道。
“小子,你我远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动手杀掉你的这些同门师兄弟的人也是面前的那个,你若是识相一点,我们两人各退一步,你去宰他,我绝不动手,如何?”
说着,像是想要证实着自己所言非虚一样,孟星甚至主动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向后退了十余步。
见到孟星居然真的就这么退后,一旁的钟期也有些着急了。
他一把越起来,短暂的拉开了和老车夫的距离,深怕徐清真的就这么直接相信了自己那个师兄的话。
对方
看起来年纪轻轻也不像是行走江湖有阅历的人,如果徐清真的就这么有头来对付自己的话,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那个师兄肯定会在背后给他狠狠的来一刀。
徐清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动之色。
然而下一刻他又猛然的从自己的腰际抽出了另一把短剑,猛然的向着前方刺去。
叮的一声清响。
金铁相交的碰撞之声在半空之中响起,面前的孟星竟是不知道何时出手对着徐清的心口出丢出了一把短刀。
如果先前他真的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有一丝的意动的话,那么被这把短刀刺穿心口,将会是他唯一的结局。
见到自己偷袭失败,孟星的脸上倒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对他而言,在场的众人之中,修为几乎没有人超过于他。
而论起仇恨来说的话,亲手杀掉了十一名白云宗修士的钟期肯定是徐清和那老车夫最为憎恨的对象。
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就算对方的增援真的到来了,自己只要收了几具修士的尸体离开,照样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下自己的。
这样两项计较,他怎么也是横竖不亏,甚至在两界的传送门已经被打开的情况下,就算是钟期的死,也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关系了。
宗门不会在意一个完成的任务之中死去的那个人,而师门上
下,他也早就打点好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贪图徐清身上那几乎闻所未闻的潜力的话,生性谨慎的孟星甚至想直接抽身离开,让这两个和自己有仇怨的人打生打死。
而在一旁的钟期见到孟星好像真的打定主意就这么作壁上观,也不由得心中焦急了起来。
他的身上可没有孟欣身上所携的那个血神破境大法所遗留下来的种子。
只要面前的徐清和那老车夫联合起来的话,自己定然是抵挡不住对方的进攻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后悔。
自己不应该那么早的就表现出来自己的念头。
或者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狠心一点,直接让这老车夫伤到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只有这样的情况下,那两个人才会无暇注意到自己。
然而现在想到这些已经是晚了。
见到徐清和的老车夫都面色不善的看向了自己,钟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肉痛之色。
“师兄!是这次是师弟的不对,师弟愿意愿意把这一次所有的收益都归于你!”
钟期朝着面前突然作壁上观起来的孟星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然而面前的孟星的表情却全然不为所动。
“师弟,光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从来没有信服力的。”
孟星摇了摇头:“宗门的规矩到底是
什么?你应该明白的吧?”
而被对方这般看着,在注视到那已经货进到自己身侧的徐清和那车夫,钟期的脸上也是闪过了一丝肉痛。
“血神契师弟我会签下来的!”
钟期心中暗暗的咒骂一声王八蛋,咬牙要破了自己的手指尖猛然的朝着前方一甩。
只见得一道红光自他手中甩出,在一旁的孟星却是笑的洋洋得意的一把抓住了那好像自己飞来的红光。
“精血做契约,师弟,这可容不得你作假了。”
孟星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他伸出手来朝着自己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下去,一道嫣红的血液自己他的手指处溢出。
两滴鲜血缓缓地在半空之中交融汇聚,感受着那身体之中多出来的一道契约联系,孟星和钟期的脸上各自露出了得意和失落的表情。
得了契约的孟星也算是彻底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他大喝一声,朝着看出两者状态不对的徐清就猛然的攻去。
“快点解决战斗,师弟,对方是已经叫了增援的,夜长梦多,我们快点把他们解决了再说,到时候师兄我也可以再分你一些。”
在保证了自己的利益的情况下,孟星毫无保留的拿出了他的全部本领。
血色的翅膀不断的扇动,伴随着越来越稀薄的颜色,在那其中的徐清却是感觉到对方的
实力在不断的向上攀升。
那原本属于紫府境界所特有的能力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在了对面的孟星身上,而给到他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他本就是卡在凝气期而导致灵力的上限不高,又被对方通过境界压制,所以不得已去使用那些消耗更大的术法。
然而着毫无疑问就是饮鸩止渴,更强力的术法所代表的必然是更大的消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灵力消耗速度会变得更加的快。
这里距离白云城三十余里,自己射出的箭就算被人所看到,最短也还要撑下去五分钟。
可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哪里还撑的到这个时间?
更加糟糕的是,在一旁的钟期恼怒于自己两人给他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怒气全部都倾斜在了面前的老车夫身上。
对方原本就是年老体衰,而硬实力上,对方的术法和刀技又是寻常散修们根本没办法遇见的。
自己能够凭借着从师傅哪里得来的众多术法强行的压制住两者之间的差距。
这老车夫显然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
不过几个来回的瞬间,他手中持握着的长刀就被对方狠狠的给打飞。
钟期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怒意,他狂吼着挥动了自己手中的长刀,身旁的血色凝聚在一起,眼见着就要将那老车夫斩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