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抬眼望上上方的天际。
自家自从自家师父和师叔两人联袂消失,已经是过去了数千个日夜了。
他们两人就好像突如其来的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只有留存在宗门内部的命牌之中依旧跳动的光芒才让徐清能够清楚的知晓两位师尊,还依旧存活于世上。
先前的时候徐清也曾有过迷茫。
毕竟从他真正踏入修行这一条道路开始,就从来未曾远离过萧宁和许沉。
那两人永远是会在自己低落的时候出言安慰,在自己迷茫的时候指明方向,不知不觉之中,那两人已经是成为了徐清习惯性依靠的对象了。
当然徐清自己也清楚的知晓,师尊和师叔不可能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侧。
就算是没有那一次的事故,发生对于一个修士,一个世间顶级的修士来说,他们更多的时光会是耗费在自己的修行之上。
他随着这些日子的流逝,也是逐渐的与北境的修行者之中有了属于自己的名望。
大家都说,在北境一个偏远的小城之中,那位徐姓少年人是下一个时代的曙光。
这是相当之高的评价,高到了就连夏昭语听到这番话之后都和徐
清闹了好一阵的别扭。
然而徐清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称赞,对于他来说,他只是自顾自的按照师傅给予的道路坚持不断的走下去。
他的天赋在这里自身也没有任何的懈怠,于他看来,获得成功是理所当然。
会不会就是因为师傅和师叔知道了自己不会出插入,所以他们才能放心的,离开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呢?
有些时候徐清闲暇空余之际,也会去思考这一事项。
然而理智告诉他,跨越境界去追杀一位纵意境修士,就算是耗费十年,也是一个十分常见的事情。
在北境的传闻之中,不乏有人花上数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去对一位仇家复仇。
或许是师傅他们因为一些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
许沉这么在心里想着。
至于萧宁两人会不会有失败的可能,这一点则是许沉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在他看来,自己的师傅和师叔两人是天下一等一的强者,就算是面对再如何恐怖的困境,他们也能够轻描淡写的将其化解。
只不过是面对一位纵意境修士这种人,就算是自己过上十几年也能够处理。
是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徐清一向
是一个十分谦逊的少年人,明明天赋实力都远超同辈,甚至比起上一辈的修士来也丝毫不逊色。
但是就算是面对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他也依旧能够保持着尊重的态度。
他好像天生就脱去了少年轻狂的时期,稳重到就算是几大宗门的宗主见了,也会称赞一声。
然而只有和徐清日夜相处的夏昭语,才知道这个表面谦逊的少年人,实际上心里的狂傲的比谁都要重。
面对着其他人,他也并非是所谓的看重;或者说他是一视同仁的看轻。
至少让夏朝宇自己面对那些纵意境修士现在的夏昭语,仍然是会心有顾忌。
然而在好几次代表白云中出席的修士集会之中,徐清都是毫不顾忌的对着一众纵意境的修士们开炮。
要不是夏家的几位长老都旗帜鲜明的站在其背后,再加上萧宁和许沉,这两位若隐若现的神秘师承。
按照夏昭语的预计,徐清说不定都要被别人劫杀百八十回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呆着?”
正放空思绪在想这些有的没得的事情,徐清忽然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
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侧。
两人并肩站立在凌云峰的最顶端处,从这里往下看去,整个白云城皆是一览无遗,净收入眼底之中。
“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面对着夏昭语的疑问,徐清则是仍旧一副淡然的样子。
“前些日子师伯才刚刚把新一轮的单要运送回去,下一次的订单排序交付应该是在七月十五。”
“底下的弟子要添置的衣甲,在铸器房的赶工之下也已经完结,这一批新人里面应该没有有差漏的吧?”
而看着面前的徐清忽然慢斯条理的问过起来宗门之中的日常事务,一旁的夏昭语也是下意识的就回应了起来。
然而他话还没说两句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打断了徐清的话。
“不对,不对!我明明是来催你这家伙的,怎么又和你聊起宗门的事情来了。”
夏昭语伸出手来,下意识的对着徐清的后背就来了一巴掌。
这一掌虽然是随手发出,却是依旧带着虎豹雷鸣之声,气势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就算是寻常紫府境修士硬吃下这一招,恐怕也是逃不了好。
然
而徐徐清面对着这忽如其来的袭击,却是连动一动的意思也欠缺。
他就这么直接看着夏昭语对着自己动手,竟是不闪不避,硬生生的吃下了这一击。
并且让人感到十分惊讶的是,夏昭语的这一招过后徐清竟是连半分的动摇都没有,就好像面前的夏昭语先前那一招没有用上任何的灵力,而他们之间就是寻常的少年人玩闹罢了。
“你多少也收敛一点。”
在吃下了这一招之后,徐清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夏昭语。
“修士之间对于自身的灵力掌控应当是细若豪厘才对,就算你因为突破过快的原因有些控制不来,但是至少自己应该有着方面的意识吧。”
而面前的夏昭语面对徐清的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而还更加用力的在拍了拍。
“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你这么一套下去,就算是寻常紫府境修士也要遭大重,好像近两天里上门告状的人就有你失手将人打伤的事情吧。”
“师娘听说这个事情已经是气的,扣了你这个月俸禄了。”
而前面的东西夏昭语都装作没听,而到在听闻自己被扣除俸禄之后,她才一时之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