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两人的回归,没有惊动任何人。
虽然话语说起来有些难听,但是实际上驻扎在白云宗的夏家的诸位长老们实力纵然伴随着这些年来灵力的变化后都陆陆续续的突破到了纵意境,但是想要让他们察觉到萧宁两人的踪迹,实际上还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或许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的话,萧宁两人并不能够保证能够轻而易举的战而胜之。
但是在接受到了碎星境之上的传承后,在林立的变化和领域的控制这一方面上,萧宁和许沉已经是拉开了大陆之上所有的纵意境修士们一大截的距离。
这也是为什么萧宁两人先前在凌云峰之上布下如此天罗地网,都没有引得下方长老们注意的缘故;
虽然许沉,确确实实是没有想过要下死手,但是他的术法笼罩在凌云峰之后,就算有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除非那些长老们亲自上前来查看,不然都是没有办法去感受得到的。
“所以你到现在都不肯和诸位长老们见一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杜浔音抬眼望着面前的许沉,对方自从两天前回来之后,就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住所。
这种难得什么事情都不管
的态度,倒是让杜浔音心里都有些好奇了,毕竟许沉骨子里的那股闲不下来的性子可是相当的 难以抑制;
不然的话,他当年也不会就这么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选择和萧宁一同外出游历了。
“这么,这才两天的时间,你就又嫌弃我了。”
许沉抬眼望向站坐在自己面前的杜浔音,对方即使是在和他说话之时手上也拿着一本宗卷在看着。
白云中的发展远远的超乎了许沉的想象,回想起当年离开之时,杜浔音还远远没有繁忙到这种程度
如今的情况之下,杜浔音一边要维持自己的修为,不落下太多,一边还要尽可能多的处理宗门的事务。
两相不及之下,纵然是经历过于常人的许沉见了也未免得有些心疼。
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懒散惯了的人,如果让他来做这些事情的话,怕不是第一天,下面的人就会看到上方的宗主跑路了。
然而杜浔音却是表现得甘之若盈,就算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处理相关的事务,她也丝毫的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你就这么看着我这两天做事,难道我不该嫌弃嫌弃你这没用的家伙吗?”
听到面前的许沉,
反而是倒打一耙,杜浔音不由得俏眉向上一挑。
而看到对方露出这般表情之后,许沉则是赶忙伸手讨饶;如果他继续表现的无动于衷的话,怕是等会儿杜浔音就要动手来收拾他了。
“说认真的,你要是真的没什么事做的话,就想办法帮我承担些宗卷。”
杜浔音轻轻一拍手,只见到面前两人的桌子,上面就凭空出现了数以百计的玉石铭书。
现在北境之中的宗门,基本上都是依靠着这类文书来作为正式的交流途径了,如果有谁没有使用这东西的话,就会立刻受到其他人的排斥;
毕竟身为北境最大势力的五大宗门都在使用的这种方式交流,你一个下方的小小蜉蝣,还敢标新立异?
“至于人物关系之类的东西,你也不用担心,我每次交流之后都会往那里面填上相对应的记录,你只要把这些东西都翻看明白了,自然而然的就能够了然于胸。”
看着面前许沉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一样,杜浔音将手中的一枚玉筒向着对方脸上一丢,强行堵住了对方的话。
“你该不会说你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杜浔音有些胡疑的看着面前的许沉,而许沉听到这话
之后则是有些不满。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
许沉伸手向前一抓,那杜浔音丢出的玉筒就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
只见得蓝白色的星光微微一闪,那其中所隐藏的信息就在许沉的面前,迅速的一滑而过,再度眨眼过后,许沉就已经将其中全部的信息都牢记于心了。
他的天赋对比众人来说是最为上乘的,就算是萧宁也只能说是与他伯仲之间,甚至更多的时候他都占据优势一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速记自然是难不倒许沉。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北境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小宗门了?”
见到面前堆积如山的玉筒,许沉有些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他的记忆之中,在他和萧宁离开之前,北境里可是远远没有如此之多的小宗门的。
毕竟那个时候灵力方才复苏。
高高在上的五大宗门里面的长老们都一个接一个的突破,而在举办了武道会之后,向着北境一重修士们展露出自己力量的五宗门的威势也在那个时候彻底的达到了顶峰。
那些宗门长老们汇聚一堂,实力增长之后所带来的野心,也让他们暗暗的生出了想要
将混乱的北境归于一统的心思。
而萧宁和许沉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刻意的离开了夏家。
按照他们当时的想法,既然所有修士们归于一体已经是一个不可阻挡的大势了,那么至少在融合的时候,他们要将自己手上的砝码做得更大一些,这才有了如今白云宗的诞生。
只是没想到短短的几年过去,现在的北境居然又重新生出了如此之多的小宗门,这种情况让许沉不由得有些好奇。
而杜浔音听到许沉的发问之后脸上微微一滞。
旋即,她才想起,许沉和下泡沫漫画林两人在这段时间是彻底的远离了整个北境。
就算他们有留下侦测的后手,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跨越大陆的限制将消息传递给他们。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对着面前的许沉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忽然听见,在院落之外有人轻轻地敲响了门扉。
抬眼望去,确实见到在院落之外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萧宁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将手中层层叠叠的一堆玉筒向着许沉晃了一晃。
“怎么,你们两个在忙吗?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