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所有人都用着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队正,纵然先前还在为其的修为感到赞叹的人此时此刻也是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去看待他了。
如果不是那声音还在不断的回荡,甚至于众人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人方才说什么?
白云城地界,未经允许,擅闯者死?
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存在说话么?
纵意境修士!
五宗长老!
还是整整十余位!
这其中那个条件出现一个,都已经是足够让一位明神境层次的修士当场自裁谢罪以期望不会祸及家族,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紫府境修士,他以为他是谁?
就算是白云宗那两位传说之中的存在,当年也不过是有着和纵意境修士对话的能力而已,他们可从来没有过当面挑衅纵意境修士的记录留存。
就跟不要说在一部分修为高深的散修感知之中,这些个纵意境层次的大能们根基稳固气息充盈,甚至根本不是方入纵意境的层次。
这之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让他们稍微去想象一下,就已经令人不寒而栗了。
然而那名对正却是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他目光咄咄的看着面前的马车,像是怕对方听不见一样,还再一次的重复了一边。
“此乃白云宗当处,未经允许者,不可入内。”
“几位身份高贵,但是上面的长老们并没有吩咐过晚辈提前恭迎,晚辈已经是派遣人去通知诸位长老供奉,还请稍等片刻,想来马上就会有答案。”
而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那几辆马车微微的顿了一顿,下一刻,那些个灵马也如同是被冻僵了一样再也不在动作。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过,那些个马车的遮阳帘布被以此吹开。
众人抬眼望去,却是感到眼前一阵的发黑,明明阳光已经明明晃晃的照了进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位端坐在马车之中的存在却是完全见不到其的身形。
不对。
不应该说是见不到他们的身形。
在围观的群众之中,修为较高的那一瞥人猛然惊醒了过来。
他们再度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眼,这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并不因为自己等人没有看到这些个大能们的真面目,对方越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来遮挡自己的容颜。
之所以见不到他们的真面目,全然是因为这些个纵意境修士们已然是达到了身合天地的层次,这只有对天地万物道则的理解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之后才会出现的情况。
而能够在在道则上达到这种程度的水平,最低的层次也是需要达到纵意境中期才能够做到。
纵意境中期!
这种层次的修为放在十余年前天地灵力还没有变化的时代里,基本上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当前时代修行者们的天花板了。
就算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有那么几个人成功突破了这种层次,那也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而已。
现在的时代之下,虽然伴随着灵力的充盈,大家突破境界都没有上一个时代那么的艰难,但这可不代表着,纵意境层次有所下落!
它已然是作为修士们梦寐以求的修行道路的顶峰存在着。
就算是有传闻流出,在最顶层的那些个大能们推测出了新的境界存在,但是那知道现在都没有人能够有确切的说法出现。
纵意境中期,还是如此之多的人数联袂出现,究竟发生了什么?
旁人们为此而感到心神不定,然而在面前的那些个直面这些五宗大能们的白云宗修士却是无暇多想。
伴随着面前马车的帘席被打开,自其中散播开来的压力骤然之间猛增了好几倍。
原本就只是勉力支撑的那位队正面对着暴增的压力,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停滞了下来。
天地万物伴随着那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压力骤然下落,给与身上的痛感一时之间像是潮水一般袭上了大脑。
这不是自己仅仅凭借着意志就能够渡过的难关。
那队正张开了向着下方猛然之间咬下,舌尖被牙齿相互挤压,殷红色的鲜血从其最前端向着外面开始渗透,而剧烈的疼痛也是从那席卷全身的剧痛之中强行开辟了一段的知觉回归。
“快点逃,这不是你们能够面对的对手!”
借着自己最后的力气,那名队正竭尽全力的向着后方嘶吼出声。
而听到这话之后,那些个白云宗的修士们却是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了神来。
他们
将目光汇聚到了前列,却是见到自家的那位队正只是这一句话的功夫,就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一样,在那恐怖的灵压之下,强行被压服着跪了下来。
“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担忧其他人,看样子你的威压确实是经年累月之后流逝了太多啊,云真人?”
众人沉默不语,却是听到那马车的后列处有人轻笑着出声。
听到这人的话语之后,那些个修为恐怖的五宗大能们附和着调笑,却是一下子引得最前列的那人一声冷哼。
“哼,只不过是本座不愿意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做的太过火而已,好歹也是纵意境层次的修者了,一个我们成名之时还不知道出生否的小辈对你的冒犯也要去斤斤计较,我看你们也是越活越过去了。”
虽然这名大能的话说的十分的洒脱,但是挡在马车最前方的那名队正却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压力再一次的加剧了不少。
很显然,对方也对于自己能够强撑用剑柄抵住身体不至于全身趴到在前面的行为也非常的不满。
只不过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想直接认真出手而已;
毕竟一名纵意境的修士对上一位紫府境的修士还要认真出手,且不论他之前到底是和等身份和地位,只要他认真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已经是输了。
可是就算是对方这不动神色的一点小小的微调,对于原本就已经撑到了极限的这位队正来说,也是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纵使是心中再如何的不愿意,他也只能够看着自己的身躯慢慢的向着下方滑倒,逐渐的形成一个极其屈辱的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