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多少的考量。
雨真人果断的朝着面前的箫宁低了头。
对方想要的,无非也就一个名望;一个五宗修士也不得不对其低头的名望,再结合上今日里那些个紫府境的弟子们的举动,雨真人基本上可以笃定的是,箫宁定然是已经动了心思了。
他想要去取代五宗之中的哪一位,这个目的现在还无法考究出来。
毕竟说到底,现在连一场正式的大战都没有爆发出来,既没有五宗刻意的派遣修士去清扫那些边缘的散修弟子,也没有散修小宗门汇聚到一起袭击五宗的事情发生。
大家之间的冲突基本上还是维持在人和人之间的地步,距离真正的开战,还有着一段时间的缓冲期。
箫宁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其实多半也应该和自己等人上门兴师问罪有关系。
五宗是不会刻意的联袂对付一家的。
这一点是五大宗门所特有的矜持。
他们可不认为现在的北境之上有着能够让自己等人一起去针对的势力存在。
就算是当年的那西域圣地入侵,到最后也是天元宗独自一宗门硬生生的扛了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几乎是一手把持了整个西域之间
交流的主导权。
从西域贡上的那些个术法就不用说了,一直以来都是被天元宗的修士们牢牢的把持住,就算是那些个特殊的材料和灵药,到现在,其他四宗都需要付出以高昂的差价来购买。
并且要命的是他们不买还不行,因为白云宗近些年来推出的那些个助力修行和提升资质的丹药,都是相当多数量的在使用这些药材。
考虑到两家宗门的关系,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之间有着天元宗的手脚了。
甚至再回过头来看待箫宁的举动,再加上夏家那两位的暧昧态度,雨真人甚至觉得这天元宗会不会直接到时候反水背刺一家。
而也正是在经过了这样的考虑之后,在箫宁那双目的注视之下,慌乱的雨真人才会说出那般的话语。
其他的几位纵意境修士们也是多多少少的有所感觉,但是直到雨真人把话挑明了之后,他们这才发觉了箫宁可能存在的目的所在。
那位老资历的前辈开口,除却了卖雨真人一个下台阶的人情之外,另外也是在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的一个意思;
你白云宗不管想干什么,和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背后有天元宗的支持,你也不过
是一个小宗门,注意自己的底线,不要得寸进尺了!
在这样的态度之下,众人都觉得箫宁应该是要差不多就此罢手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整个白云宗现在已经是赚的足够多了。
他们现在所展露出来的实力远远的超过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就算是面对着之后的拆分,他们甚至也有足够的底气来说上一句否决了。
差不多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期望着这次的事情快些落下帷幕,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多了一些,以至于所有人都想要快些将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于宗门,再去做下一步的打算。
无论是白云宗的意外强势,还是那天元宗和对方勾结的可能性,甚至于箫宁那意料之外的实力,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足够多的人分析才能够去做出的判断。
大宗门的体量虽然大,同样的,需要考量的事情也是非常之多。
现在箫宁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超乎意料之外的存在,这一方面让所有人心惊胆战怒骂自家的探子不做事都应该去点天灯,另一方面也庆幸早早的来到了白云宗以至于发现了这其中的机密所在。
面子已经给足了,你也差不
多该就此罢休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箫宁的身上,他们在期待着对方的和解,就连远远的观望着的那些个其他宗门的修士们也是这样的态度。
对于这些人来说,今日所看到的一切都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
无论是白云宗那群紫府境修士们的强硬,还是后来五宗长老出手的震撼,最后还有白云宗那两位传说之中的人物强压众人的强大。
脑子聪明一点的修士立刻就能够推断的出来白云宗定然是不满于现状准备有所动作了。
而就算再想的少,当箫宁能主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对五宗长老下手这么一件事,也足够让他们察觉到这其中的事端所在了。
“你们到底是处于什么样样子的考量,才会认为我费尽心思所谓的就是那些不值一提的身外物?”
箫宁的话语缓缓的响起,而伴随着他金色双眸的扫过,在场的众人们也是恰逢其会的低下了头。
对对对,我们当然知道凭借着你的身家是肯定不会在意这些蝇头小利,你所追求的是让宗门跟进一步,是让自己成为地位更高更超然的存在。
诸位五宗长老们一边做出相对应的低下姿态,一边在心中
暗暗的想到。
他们已经做出了低姿态,只要箫宁再给一个台阶,他们顺势一同来把场面话说给这些个在场的修士们听,之后的事情就之后再考虑了。
雨真人抬头往着箫宁,对方的目光在扫视过周围一圈之后最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已经准备好向着箫宁低头了,而对方也微微的张开了嘴准备继续发言。
“最后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老老实实的去给叶星还有那些个弟子道歉,要么就今天凌霄殿的人全部死在这里!”
“供奉神威盖世,此番争斗我等输的心服口服,我愿......?!”
雨真人的话语说道一半就彻底的停了下来。
他双瞳猛然震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一样,将目光望向了面前的箫宁。
原本以为一切都告一段落的众位长老们方才准备回到车上,身子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再一次的僵硬了下来。
而在一旁的观望的那些个散修宗门子弟们也是惊讶的长大了嘴。
在城墙之后,伤势转好的众人们望向了远处的身影,那一袭白衣在空中飘动着,形影单只的面对着阴沉的天际,言语有力,神情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