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破天荒的在白云中弟子们的面前消失了接近一天一夜。
这种事情对于绝大部分的弟子们来说都是完全没有过的经历。
毕竟依照他们对徐清的印象,自家的这位大师兄,就算是没有事情,也总归是能给自己找到些事情去做的人。
先前在先前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徐清所要承担的事物还没有如今这么多。
那时候的他都能够一天接近八个时辰的出现在白云宗弟子们的面前,就更不要说,伴随着白云中逐渐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之后,堆砌在徐清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么的繁重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让这位永远不曾停歇的大师兄渐渐的收起自己到踪迹?
一个传言在弟子们之中逐渐的传播开来;
自家的这位大师兄很有可能就是在复刻宗门之中那两位传奇的道路,算算年纪,对方现如今也已经是近于三十余整的人了。
这在凡尘俗世之中或许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但是对于踏上修行一道的修士们来说,这个年纪还不过是方方进入大道之上而已。
在多年以前,能够在这个年纪进入到紫府境的存在,就可以
堪称是整个大陆上最为顶尖一批层次的天才。
而现在伴随着灵力逐渐的充盈,能够在这个年纪进入到紫附近的修士,不能说比比皆是,但至少也能够做到十之四五了。
紫府尽知道门槛对于徐清来说,自然而然是算不上什么困难的。
对方的修为早在接近七年前就已经跨越过了这道门槛。
而那个时候,甚至于连萧宁和许沉的下落都不曾明朗。
就更不要说,在前段时间徐清一举突破了紫府境,后期进军到明神境,这一境界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了。
30岁年纪不到的明神境修士,着眼未来没有人敢打包票,是否会出现能够与之相匹配甚至超越它的存在。
但是放眼过去,翻遍整部历史长河,能够在这个年纪就有这般成就的,迄今为止也不过是一手之数。
不,应该说能够明确有的记载,比徐清在同等年纪下拥有更强境界实力的,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两个人罢了。
而那两位恰恰现在就是整个白云宗的擎天玉柱。
而在这两宗联军再起事端,整个宗门之中又一次陷入紧张局面的当下,徐清又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再一次的不见踪
影呢?
虽然那个可能性即使是被提及,也让人感到十分的离谱,但是除过那件事外,应该是再也没有可能能够让徐清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去着眼于此了。
夏昭语有些随意的将桌上的那些个书卷扫开。
纵然只是惊鸿一瞥,凭借着她强大的目力,也能够清楚的看清楚那些书卷上所书写的名字。
《空明剑诀》,《落云真法》,《自在极意功》.......
这些个秘籍拿出去,竟都是当如今世上名声流传甚广的天级功法。
可以说,单单每一本,放在散修之中,都能够引得一场恐怖的腥风血雨。
“你到底是有多空闲的功夫才会窝在家中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可是对待着这一些,纵使是在白云宗内也算得上上乘的功法,夏昭语的脸上却是写满了不屑。
“总不可能是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你连师傅最初给我们上的那一课的教诲都给忘记了吧?”
功法的层次高低从来都不取决于它的品级,而受限于天资境遇,甚至后天所能触及的资源之上,所区分的差别,每个人的修行道路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相比起盲目的去追寻更
高层次更加精妙的术法,选择一个更加适合自己的功法才是最为明智的修行之途。
这一点徐清自然而然也不会忘记。
他现在也依然记得当初师傅和师叔两人将自己所修行的功法暴露出来之时,他那惊愕的眼神。
修为冠绝天下的萧宁和许沉,两人所用以建基的甚至不过是一部黄级心法。
至于他们所刻意去修行过的那些剑招术法,那更加是再让人熟悉不过的东西。
恐怖的从来都不是萧宁和许沉所掌握的那些术法;真正的让他们两人能够做到在同辈之中脱颖而出,甚至是在上一辈人面前都丝毫不逊色的战力的缘由,是来自于他们本身对于修行的理解。
归根结底,修道意图所看重的是来自于天地大道的感悟,知晓其本源的存在之后就是再通过自己独特的办法去将其施展出来。
如此,才会令其他人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
可纵然是如此,听到夏昭语话的徐清脸上却丝毫没有见到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师傅和师叔,他们必然不会去让我附一个根本没有胜算的局。”
徐清将夏昭语那随意打乱的书籍一本本的捡起后归于原
位,这些东西并非是他漫无目的的找来学习相反的,眼前的这些全然是,徐清已经完全理解的术法和心诀。
“既然他们能够同意让我去直面,那纵意境修士就代表着当时的我,竟然是有着实力能够与对方相抗衡。”
“可是到最后我却是在触发了师傅和师叔为我留下的底牌之后,才得以将那修士击杀。”
“这其中必然是存在着我所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而看着徐清又一次握紧了另一本书卷之后,夏昭语有些不爽的紧握住了拳头。
她强忍着火气对着面前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再次踏出过家门的徐清开口。
“所以你就这么直接把自己关在密室之中寻求一个答案,以至于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尽数抛却不管了?”
“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来到底有多少师弟师妹找我来问你的踪迹?”
“一言不合就直接闹个失踪,要不是你的命牌还在,怕不是有的师兄弟都直接认为你被那两宗派来的杀手给处理掉了。”
徐清的双瞳看着面前的书卷,竟是连将目光移开的动作都没有。
面对着夏昭语那有些置气的话语,他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