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忽如其来的反抗让那凌霄殿的修士感到一阵的怒意上涌。
在一旁的那些个人们也顺势开口怒斥。
“你这狗东西,怎么对师兄说话的?”
“白云宗的人都是这般输不起的废物么?”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等到你的记忆都被掏空,到时候我定要让你知晓招惹我凌霄殿的后果。”
看着朝着自己怒斥出声的一众凌霄殿修士们,叶星却是感到一阵的好笑。
这些个人前脚才把那面前的领头师兄卖掉,这个时候反而是比起对方还要显得义愤填膺了。
“这么有胆气,怎么不见开始的时候你们上来拦一拦我?”
“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你们也就只能乘着这个时候出来叫嚣一下了。”
被他冷冷的目光扫过,在场凌霄殿的修士们都是不由得一滞,随后又察觉到自己被叶星一眼吓住实在是显得太过于软弱,又强行的撑起了一副架子。
“行了,还嫌丢人现眼不够么?”
被这些人一打岔,就算是那领头师兄有意再找叶星出气,他也是没有了那个性质。
对方被打了也不会求饶,相反的,只会用那让他极为不悦的目光继续看着自己。
而迫于对方身上藏着的术法所带来的压力,叶星还真的是不敢直接将其杀掉了事。
若是寻常情况下,他倒是不介意和对方慢慢玩,毕竟折磨人的手段他同样而已是多的是。
可是现在他们所处的战场之上,在这里纠葛不休,是生怕对面白云宗的反击找不到目标么?
侥幸从叶星哪里捡回来一条命也就是罢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每一次都能够顺利脱身。
被自己的上头一训斥,那些个凌霄殿的修士们也不敢多言。
他们只是暗搓搓的经过叶星的时候对其施加一个个的术法,依照着他们往日里互相争斗的经验来判断对方的行动。
时间已经拖得够久了。
如果回到那凌霄殿的阵容之中,恐怕是对方还真的会想办法将自己掌握的那些东西给弄出来。
叶星在心中暗暗的思量,同时身上的灵力也终于是不再向着原本通往两化身的地方运输过去。
他很清楚,白云宗的秘密其实压根就不在于那些个术法,那些将本宗弟子们武装到极限的那些个外物。
这些东西若是被那两宗所知晓了,才是真正的对于白云宗有威胁的地方。
自尽之后想法子自毁神魂?
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还能够连带着那狗叫的家伙一起走。
暗暗的在心里做好了决断,叶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要积蓄起来最后的力量,一旦对方行动起来,恐怕是连最后自爆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而正当那一行人吵吵嚷嚷的准备吊着头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屏息凝神的叶星也是终于有了机会。
好歹多拉几个一起该死的。
他的眼中流出了一丝的决然,灵力的波动开始伴随着身躯的逐渐剥落而明朗起来。
“不对劲,快些走开!”
在前列的那名领头者迅速的发现了不对。
他大声地叫出声来,脚步抬起想要离开。
来得及?
叶星望着对方那有些惊恐的神情,双眼里带上了一丝的嘲弄。
灵力开始迅速的膨胀,而此时此刻,那些个凌霄殿的弟子们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唉。”
一声叹息忽如其来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耳中。
天地在这一瞬之间迅速的被凝固了下来。
就好像是有人拨动了时间长河里的线,在场的一切都彻彻底底的凝固了起来。
一个有些消瘦的身影从外侧的那些弟子们的身旁一步一步的向前
而来。
“我记得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么?”
那忽然出现的神秘人缓步走到了被半吊在空中的叶星面前,只见到他左手从衣袍之中伸出,只是轻而易举的向前一划,一道光芒就直直的击打在束缚叶星的术法之上。
没有任何的声响,那集合了好几位紫府境修士布下的禁制脆弱的就如同一张纸一般的轻薄。
失去了支撑,叶星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下来;毕竟他早已经精疲力竭,又遭遇了一场折磨,现在的状态肯定是说不上一个好的。
只是他那无力的坠落也就持续了那么一刹那。
那神秘人再度一动,就看到了本来往下去的叶星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的拖住了叶星一样,与之相对的,甚至还有源源不断的温和灵力开始为其修复身上的伤痕。
“师兄!”
叶星有些艰难的睁开双眼,映照入眼帘的,恰恰正是面色冷漠的徐清。
“别说废话,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战死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见到面前的叶星似乎是还有话要说,徐清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就此刻叶星
的状态,纵然是见惯了世面的徐清都有些感到头痛。
寿元受损,根基破裂,丹田折损大半,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寻常的修士恐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几回了。
自己影响之中的叶星可从来不是一个以体质著称的修士,对方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才坚持到现在,就算是徐清也没有办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的他,更加头痛的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保住他性命的情况下更多的减少他修为的下跌。
而待到叶星这么一声师兄落下,在场的凌霄殿修士们都是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他们恐惧的望着面前那个消瘦的青年,对方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但是就单单凭借着这名号,就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心惊胆战了。
“徐师兄!我是凌霄殿周家的嫡系子弟,放过我!任何条件家族都可以去商量着交换!”
那名领头的弟子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深深的将头扣在地面,丝毫不敢有半分的嚣张跋扈。
而有了这么一个人带头之后,其他的人也是立刻有样学样,徐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面前的这些人就稀稀拉拉的跪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