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明神宗。
一片祥云笼罩之中,隐隐约约的有装饰繁华的屋梁于其中若隐若现,充沛的灵力在天地之间流转,浓郁的近乎凝结成了实质。
只是在这一片神仙境地之中,不知道为何,隐隐约约的有黑气与其中浮现,让人见了就觉得心中不得安宁。
月空君撇了一眼在那下方的裂缝,眼中带上了几分的凝重。
“你确定师兄是这般分说的?”
月空君身上穿着一席素白的衣袍,眉眼英俊,只是让人看了,觉得心中平白生出好感来,感叹一句神仙中人。
只是他手中持握着的那把长剑平白的破坏了这一份出尘的气质。
那是一把通体金黄的长剑,上上下下都是找不出一丝杂色的精金作为了基础,用不知名的手段与下方暗刻出了繁峙花纹的同时,又是极尽奢华的让各色的宝石铺满的勾勒出来的空缺处。
就连那悬吊在后方的剑穗,都是又纯粹的金玉线编制而成,显得格外的精美。
若是有懂行的大匠作在此,只需要一眼,怕是会立刻急得破口大骂了,需知晓,就是那一个剑穗的价值几乎都能够当得起十几把极品灵器的关键核心了,更不要论那一把
剑本体的价值。
有这么多的材料不去分散开来赌一个上升的契机,反而来堆叠出这么一把剑,这样的武器怕是连身家惊人的纵意境大能们都不舍得用。
然而月空君挽着剑的样子却表现得极其的随意,他好像完全不清楚面前那把长剑的价值一样,反而是随手提留着,摇摇晃晃的真的让人害怕那剑掉落。
在他背后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明明从年纪上来说对方很明显是比起他来要大了不少,但是在面对这月空君的问题时候,对方却是表现得毕恭毕敬。
“师叔,师父他老人家花了整整一年的光阴去做的推演,我们自然是不可能会错过任何一点的讯息,预言的曲解非常简单,这种学徒都明白的道理,我们自然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那老道士对着月空君深深的一躬身:“若非如此,我也不敢请您动用神剑,只需要将这空间裂缝斩开来,宗门内出现的那些邪祟自然会消散离开。”
月空君反手将剑提起:“我自然是不会怀疑他的推算,毕竟整个宗门之中最擅长天机推演的就数师兄,可是就这么破开一条空间裂缝,给宗门带来的损害也太大了一些。”
月空君环视着四周,那些浓郁的灵力在不断的朝着那空间裂缝之中涌入进去,不知道到底要失去多少之后,才能够勉强达成平衡。
“意先取之,必先失之,虽然这空间裂缝的存在却是会对宗门的仙境造成不小的影响,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道士对着月空君深深的一躬身:“还请师叔速速下决断,不然拖得越久,那邪祟的危害反而会越发的大。”
月空君盯着老道士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就只能希望我们这一次也没有选择错误吧。”
他话音落下,手中的长剑忽然是转了个方向由他正手持剑。
而就是在这一瞬间,四周的灵力忽然开始不断的向着月空君的身上涌动了过去。
明明之前气息平稳悠长,如同是一个寻常的隐居者一般的月空君在此时忽然展现出了摄人的锋芒。
他手持着长剑,身侧开始出现了金黄色的铠甲虚影,那些个铠甲伴随着灵力的充盈而变得凝实,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将月空君重重的武装了起来。
而他整个人的气质也从先开始的那般出尘变得无比的霸道,这个时候,那把宝剑就变得无比的契合,就好
像是生来就该作为月空君手中佩剑存在那般。
“破!”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持握着长剑的月空君猛然的向下挥出了一剑。
作为大能修士的月空君如同所有的同位阶存在一样拥有着足够强大的意志和行动力,他们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会立刻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无论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他们都有自信能用实力破开。
这磅礴的灵力如同浪潮一般翻涌了起来,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剑出手,却是一瞬间让那天地都变了颜色。
海量的灵力向内充盈,竟是让原本不断吞噬着灵力的空间裂缝也有了变化。
那些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的边缘一点点的崩坏破裂,散溢开来的罡风向外吹出,似乎是要将此世的一切都彻底撕裂。
可是那剑锋上的锋芒却没有让它们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恐怖的威能甚至都没有任何僵持的刹那出现,在一接触到了罡风的瞬间,就将那些让人忌讳的存在给直接撕裂。
剑锋扩宽着通道,一切都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在走着。
老道士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激动:“就是这样,只要再扩宽一点,再出手稳固住之后,就能足以来
解决宗门的异样了。”
月空君皱着眉头看着前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他的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悸动。
这并非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慌乱。
月空君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他看着自己持剑的手在兴奋的颤抖,脱力的征兆根本不是如此,这更像是,更像是遇到了强敌一样的兴奋!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月空君的心里忽然疯狂的警报了起来。
他伸手猛然一抓,空气之中出现了一只无形大手,在那老道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个空档的瞬间,就将他直接抓住丢去了一遍。
而与此同时,就在那不断被扩大的裂缝忽然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滞了下去。
那无往不利的剑锋停滞在半空之中,像是在与什么东西脚力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那老道士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而一旁的月空君却是脸色凝重的对着前方拱了拱手。
“阁下,不妨出来一见?”
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轻描淡写的从那巨大的剑锋之中走了出来。
箫宁抬眼望着前人,脸上笑容让人捉摸不定:“看来是我当了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