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眼见着滔天的火海在一瞬之间充斥了自己的眼前,箫宁的脸上却是丝毫见不到有任何的慌乱。
他伸手向前一转,手中的长剑却是转斩为刺。
这将情绪转换为灵力的术法的确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手段,但是在箫宁看来,这术法却是丝毫不适合使用在这最后的近身决战中。
还是回到先前的话题。
除却那些个专修近身而不做其他的修行的人之外,所有人难道没有其他的更好的手段来使用么?
他们寻日里最为擅长的手段,很明显是要比之自己最后持剑近身要来的更好一些的。
但是为什么不用?
不够纯粹,这就是最简单的回答。
对于修士们说,将领域和灵力灌注到武器之中向外倾泻而去,就是最为简单,最为简谱的使用手段。
修士的生死归结于一刹那之间。
那么在这生死之间,能够最快速度的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展现出来的,或许不是最完美的展现实力的手段,但是绝对是最稳定的手段。
箫宁为什么要提剑上前来与明风真人进行近身战?
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让他来做出这般的决定。
在他看来,
面前的明风真人此时的状态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对方孤身前来,就是将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箫宁可没有任何让对手活下去的习惯。
既然对方敢来,那他就敢让对方去死。
剑锋向前挑起,却是见到了滔天的火浪在这一瞬间如同被按下了停滞的按钮一样。
那些个火焰停滞在箫宁的面前,尔后,又在剑锋即将触及到了的那一刹那开始源源不断的向着后方撤去。
明风真人脸上的表情从先前的冷漠在一瞬之间再度化作了惊讶。
那太虚宗的秘法虽然能够将自己的情绪转化为特殊的灵力,但是其副作用也是相当的巨大。
对于施展了这个术法的修士,他会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够感受到任何的情绪。
无喜无悲,对于世间的万物都不再会有任何的在意。
可是现在,箫宁生生斩开火海的那般举动,竟是让他强行的突破了那术法所带来的后遗症。
也由此可以见得,箫宁这一剑所带来的转变,究竟是有多么的让他心中感到惊恐。
不行,现在绝对不是自己就此保持惊慌的时候!
明风真人愤怒的摇了摇头,他强行的将
惊恐之意从自己的脑海之中驱逐了出去。
那漠然的心里没有由来的,再一次的被怒火所填充。
对,就是这种感觉。
原本被萧宁所分开的火海,再一次的有了波动,那上面熊熊燃烧的火焰于后方再度升腾而起前方的火焰在萧宁的剑锋之下退却,而后方的火焰却是硬生生迎着前方退却的火焰,再度奔袭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所持握着的大剑再度向下用力,面朝着对他刺来的许萧宁强行的斩了下去。
两把剑在半空之中轰然相撞,庞大的巨力掀起了风浪,在两人所相遇的平原之上,那些沙尘在一瞬间被席卷了起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两位如此境界的大能相争,这自然而然不是那些寻常修士们可以掺和的时候。
究竟是含着盛怒的明风真人能够借此机会扳回一城,还是主动出击的萧宁成功的胜过一筹?
片刻的平静之后,却是见到一个身影于尘埃之中倒飞而出。
明风真人口吐鲜血,身躯不受控制的向着后方倒去。
是萧宁!
尘埃逐渐的散去,却是见到萧宁保持着持着剑向前刺去的姿态。
而在他的
前方,一把巨大的长剑正一寸一寸的崩裂开来,那些四散着的火焰伴随着长剑的消失,也是如同失去的根源一般开始逐渐的熄灭。
这些火海都是借由长剑上所附带着的灵力所衍生出来的术法,而现在长剑被萧宁正面击碎,术法自然也不能够再次维持下去。
“将情绪化作动力,固然可以得到一时的提升,但你不会觉得就这样便能与我相争吧?”
萧宁嘲讽的话语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听到这话的白云宗修士们心中振奋不已,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飞跃而来。
而在对面那些个联军的修士们都是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甚至有不少人见到自家的老祖被正面挫败之后,吓得硬生生的向后缩了数米。
明风真人脸上闪着愤怒的情绪,可是此时此刻被萧宁正面击溃的他身躯已然彻底脱离,别说开口去反驳对方的话语了,就算是想要维持住自己身躯的稳定,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
“小辈,借助卑劣手段获了些许成果就嚣张至此,真欺我太虚宗无人了不成。”
一声怒吼声从后方传来,,玄风真人的身影从联军的阵线之中浮现而出。
漂浮在半空的明风
真人只感觉自己身前一软,就如同是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一般,直接在半空之中就停了下来。
玄风真人身影一闪便来到了明风真人的身旁,他神色有些阴郁的看着对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到最后还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好修养,接下来的事情我和圩日会解决。”
明风真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意察觉的尴尬,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过问,就这么直直的朝着后方飞去。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玄风真人也终于是有了空闲看向前方。
在他前列的百米之外,能够见到萧宁的身影已然是跨越了重重阻碍来到此地。
“看起来你比先前那个家伙要多少能打一些。”
萧宁单手提着剑,在他身旁的则是如临大敌的一众联军修士们。
明明是身处众人的包围之下,但是双方的表情却是让人意外不已。
被众人所围攻起来的萧宁面带笑意,丝毫没有半分紧张的意思。
反而是那些个在他身侧紧握着武器的联军修士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面带恐惧身子僵硬。
这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的景象竟是一时之间让战场之上都多了几分的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