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第一战的胜利之后,白云宗的修士们却一改常态的没有任何追击的意思。
这般的态度虽然让那些个得知自家太上长老后一直心神不稳的联军长老们感到疑惑,但是伴随着而来的,还有不用为性命担忧的轻松。
或许是许沉和箫宁在那场大战之后也同样消耗巨大,或许是对方顾忌着自家后面的势力,或许是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方面让战线停下。
但是无论如何,在自家背后的纵意境后期长老只剩下一人之后,在场的众人都不愿意再度和白云宗发生冲突了。
因为在自家高端战力明显的被压制之后,就算下面的人得到的优势再大,也是没有办法转化为胜势的。
为了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去拼搏,在场的众人可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态。
而这些人中也不乏有对当前局面感到了不安的长老,但是不管谁去试探当前唯一一位太上长老明风真人的态度之时,所得到的都是沉默和惩处。
联军的修士们就这样在惶恐不安之下再度抱团龟缩起来。
至于逃跑,白云宗众人早就已经将四周都给包围了起来,不是没有弟子尝试过能不能直接偷偷离开。
但是那
些人们被雷枪击打的连神魂都没有剩下一片,只要那残存的骨骸在无声的宣扬着白云宗的意愿。
“所以说,宗门现在的意思的让我们暂且围住?”
叶星伸手接过面前莹赤递过来的那柄小剑,灵力注入之后,闪烁起来的光芒证明了来人的身份。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是不介意去和那帮懦弱的家伙打一仗,但是吧,似乎上面的人有更多的想法。”
莹赤随意的活动着双手,自他的身上,能看到一道巨大的伤口自肩膀上一直蔓延到了腰部。
“你上次都差点在前线被弄死了,还上去?”
叶星笑着将手中的小剑丢回去。
莹赤手一抓接过了这个信物,他眉头微微的皱起:“好歹是越境界和一位明神境修士对抗,不受点伤,你以为我是大师兄么?”
说着,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遗憾。
“本来我都赢了,那家伙给我留下的这伤是按照人族修士的状况来计算的,但是我的体魄完全能够撑得住,他喉咙都被我抓住,术法覆盖之后应该是会直接被撕裂的。”
“然后你就被身边刚解决了对手的同伴直接朝着雷枪穿胸而过了?”
叶星带着笑容调侃
着莹赤,而被叶星说动了囧事的莹赤显得有些恼怒。
“都说过了,那是假死,就是为了骗对面那家伙的,谁知道还被那个想要为我报仇的家伙直接当诱饵用了啊。”
“烦死了,这裂魂雷枪碰过的地方连丹药都不能马上治愈,只能剥离鳞片重新生长......”
莹赤的埋怨让在场的一众修士们都笑了起来,这些白云宗的修士和悬空城的修士们混杂在一起,丝毫没有任何间隔的样子。
箫宁与许沉并肩面对对方的两位真人的一战虽然是决定了最后战争的走向,但是这些个宗门的修士们也没有任何闲下来的意思。
所有人都要为了自己的未来在战场之上拼搏,无论你的修为高低。
这就是修士之间战争最深刻的本质。
在清楚的明白了这样的道理后,原本还存在他们之间那因为种族所带来的隔阂已经是彻底的消失不见。
众人并肩而战,共同患难之后,目标已然是一致。
“说真的,你这负责往来传达讯息,按说碰见大师兄的机会也不少,有没有探出什么口风?”
待到众人笑的都差不多后,叶星这才对莹赤开了口。
“别想了,现在大
师兄要负责驾驭那鲲鹏巨兽,绝大部分的命令都是用传音下的,等着吧,对面反正已经被包围了,再怎么说不出点血能走?”
莹赤伸手打掉叶星的附在自己腰间酒壶的手:“这酒族内才刚弄好,还没有检验对人的好坏,你差不多得了。”
叶星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
“成吧,希望大师兄早点吧解决的办法给弄出来,这成天到晚的在这巩固防御攻势,也太麻烦了,对面的人现在也不尝试偷跑了......”
如同这般的抱怨并不仅仅只是发生在一处。
白云宗在这一战之中近乎是收割了两宗联军接近四成的防御工事,几乎把整个外围都给拿了下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使得这些东西都能够在日后发挥出足够的作用,徐清是让那些占领了前线工事的弟子们就地修整,顺带着一起将这些东西按照白云宗的规矩去改掉。
可是才方获得大胜的白云宗修士们怎么会忍受得了这样的修整?
联军的修士们因为心神恍惚几乎是没有形成什么有效的抵抗,在气势正弘的白云宗修士们的面前兵败如山倒。
整个宗门上下,此番的战损比近乎是低到了一个夸张
的程度。
既然没有尝到过此番的痛处,那么绝大多数的白云宗弟子们果然还是更加愿意开疆扩土,让那些围住自己压着打了小几年的联军修士们也尝尝这其中的苦头。
可以说,如果不是徐清凭借着自己那极高的威望强行压制住了白云宗的一众修士们,这些人说不准都要自行给推进到那联军的最中心驻地去。
箫宁随意的挥了挥手,在他面前的那片水镜就向着后方隐没。
“这帮小子现在兴致冲冲的倒也是好事。”
许沉在他旁边看了眼水镜,那里面传出的嚷嚷声多少让他知道了下面那帮修士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好之后惹是生非是吧?”
箫宁翻了个白眼,他是没有想到,自己先前所顾忌的那可能会因为战场的严酷而出现的怯懦丝毫没有在白云宗修士们身上体现。
相反的,因为参杂进了那些来自于悬空城的兽族修士们的原因,整个白云宗现在上上下下的作风反而是变得越发的凶狠了。
对他人而言避之不及的战事,反而成了这些人们向上的机缘。
不过至少也比害怕恐惧要来的更好一些。
箫宁在心中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