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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老爷,你是不是真不愿意把女儿嫁给那个绿帽子废柴白痴木乃伊房少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小西要在房少祖名字前加那么多形容词,但富老爷当然是不愿意的,自己大好的女儿,嫁给这种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好!既然不愿意,那你就听我的!今天在家中休息一晚,明天你就带着他们姐弟俩走,这里自然有我们来应付。”
富老爷正色摇头:“顾小姐,别说我们走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真能够一走了之,我们富家也不能把麻烦就推给了你们!”
富家早已经开枝散叶,也算是个商人的大家族,太守府要较真,那是跑不掉的。
“富老爷你放心,我们不是拒绝了太守这一门的婚事。”
顾小西洋洋自得地站了起来,她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而骄傲。
“富姐姐不嫁,由我来代替她嫁过去!”
“不行!”
第一个出声阻止的居然是从来默不作声的徐子都,他眼神冷若寒霜,看得出来正在勉力压制着怒火。
“笨蛋!”
顾小西敲了敲他的脑袋。
“又不是真的嫁过去,我只是代富姐姐拖延时间,等到那一日,我们大闹太守府,告他们强抢民女!我看他这个太守怎么下台!”
她兴高采烈地叙述着自己的计划,听得富老爷目瞪口呆。
“顾小姐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主意实在有点……荒唐……”
“我看这主意倒是可行……”一旁的李白忽然虚弱无力的出声。
“我大秦律法,强抢民女乃是重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是我们做些布置,让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到时候太守的官职都未必能保得住!”
李白虽然从小爱诗,但父母却总想让他读法律以后好找工作,所以大秦律法他从小就背了个底儿掉,被顾小西的灵感一激,居然也开始坏主意从肚子里生了出来。
“只要我们这般那般……”
“不行。”
徐子都的口气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冷冰冰的,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强力意志。
本来也是,对一件事他能说两遍不行,可见其坚决的态度。
顾小西还是能翻译出来他第二遍不行的意思,徐子都是想说:“这个计划可行,但是让顾小西去做代嫁,不行!”
“徐子都你还挺关心我的嘛……”顾小西摸着下巴:“你不让我代嫁,那让谁去呢?”
她的目光扫过杨玉环,吓得后者浑身一个哆嗦。
“呃——呀——奴家……奴家不嫁!”
“我来!”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杨玉环边上冒了出来。
※※※
顾小西一身红衣,喜气洋洋地照着镜子。
她的脸颊是粉嫩嫩的,腮上一抹子羞红,小鼻子微微地上翘,眼睛里头闪烁着星光。
“徐子都,我跟富姐姐比,哪个更好看啊?”
徐子都两眼望天,不予置评。
“哼,你们男人肯定觉得富姐姐更好看!”
她自说自话的做了评论,努力地想把衣服上的盘扣扣上,却老是不成功。徐子都上前,帮她把扣错的解开,整好衣襟,温柔地帮她全部扣好。
“嗯,真有出嫁的感觉呢!哇咔咔,好有趣,怪不得女人都盼望着结婚!”
小小的梳妆台上,胭脂花粉一应俱全,被顾小西翻弄地凌乱不堪,狼籍之中盛开着烟花色的美丽。
“行了,你去看看玉环那边准备好没有,太守府的花轿马上就要来了哦!”
那日商议已定,富家父女千恩万谢,也不敢多耽搁,连夜就潜出了武陵城。
过几日房家自顾自的来下小聘大聘,找人合生辰八字什么一应手续,都是李白出面接待,他对房执事等人居然也特别客气,笑容可掬,令人受宠若惊。房家催得急,没几日就订好了良辰吉日,就要花轿来接人过门。
四月二十七,果然是个大晴天,一早起来顾小西就自顾着描眉画眼,现在总算是收拾得差不多了。
“奴家好了!小西妹妹,你也好了么?”
杨玉环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她难得的不带哭腔,居然还有几分笑意。
“我也好了!等我!”
顾小西慌慌张张跳下凳子,把桌上的胭脂洒落一地,她也不顾,提着裙子就往门外跑去。
杨玉环也是穿得一身红彤彤的,就好像是一颗大火球,头上插着斗大一朵珠花,看着总有要掉下来的危险。
“太守府的花轿到了,我们快出去吧!”
“好!”
门外爆竹喧天,八抬的大红喜轿就停在正门口,房少祖骑着高头大马,头戴大红花,焦黑的脸上满是得意,笑得合不拢嘴。
“新娘子出来了!”
只听喜婆叫唤,房少祖瞪大了眼睛,瞪着自己心爱的小美人出场。
杨玉环噔噔噔当先走了出来,她本身就胖,脚步又重,每走一步都有烟尘扬起,气势非凡。
“不是吧……”
房少祖看到这圆滚滚的身躯吓了一跳,幸好这女人没有直奔花轿而来,只是侧身一让,为新娘子让出一条路来。
顾小西搀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嘿嘿,我的小敏敏……”
房少祖淫笑着迎了上去,却被杨玉环硬生生挡在了外围。她肥硕的身体一挺,就像一扇门板似的,房少祖哪里能过得去。
“让我过去!挡着我干什么?”
“房公子,你不要这么着急,一会儿我们小姐不就是你的人了?这时候按规矩你是不能动的,让我扶小姐上轿!”
顾小西笑吟吟地扛着规矩阻止房少祖靠近新娘,她搀着新娘慢慢出门,引她上轿放下轿帘。
“现在,赶紧出发吧!目标,太守府!”
她豪气地一挥手,指挥众人前进,轿夫们发一声喊,抬轿起步。顾小西和杨玉环一左一右站在轿边,扶着轿杆一路向前。
“喂喂!我结婚还是你结婚,这话该我来说!”
房少祖喊了一声却没人理他,只好自个儿转过马头,跟着花轿慢慢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