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海外有仙山(二)

目录:神扇| 作者:快乐女人| 类别:玄幻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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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海面上吹来的晨风很是湿润,吹到洞内让我感觉很是不太习惯。自从前几日胆颤心惊地乘了那只凤凰,入住了海边的这个岩洞里,身上就从来没有干爽过,总觉得到处都是一种粘粘地样,后背上更像是多了些个厚厚地潮气,很有些气短xiong闷。

    山洞的前主在洞中倒是留下了不少的东西,从穿的到用的一应俱全,只不过到处都是灰土,很是洗涮了一遍。

    很多的服饰与我们所认知的大是不同,多为长袍大褂和紧身的nei衣,试着一穿,有点像是戏台上唱戏的样儿,只是过于肥大的裤却是无底被开了裆。

    当我刚穿上开了裆的裤子时,一旁的李华早笑的使了劲地跺脚,用手指着我说可以看的见我的一些细毛。我向身下看了看也不由地笑了起来,这个只能是个样子,根本遮不了xia身的羞处,只是心里有些不太明白,难不成那个洞主是为了方便才故意这么做的么。这下可好,方便时不用再多了需要tuo裤子的麻烦了。

    衣物到与戏台上八仙们的相似,在左面开了襟,旗袍样两侧开了个衩长长地盖住了脚面,最后用一条带子在腰间系了,倒也是盖住了开裆裤儿的缺陷。虽然不知为何要如此扮了,可也总算是有了人的样子了不是。

    有些个开襟的短袍用的是小布团做成的钮,扣上后很是齐整,只是这样又将个下面露了出来。我心中嘀咕着在人前这般穿了,挺着个xia身让人参观也似的,将个脸儿可就没地方搁了去了,遂决定弃穿之,李华对它们倒是十分地喜爱。

    鞋子倒是和家中做的开口鞋一样,光光的面细麻绳密密的缝了底,我穿着很是合脚,如此看来洞的主人与我的个头当是差不太远。

    李华穿了鞋,拖拖挞挞地皱着眉头,在洞里转了个不停,左看右看不住口的埋怨。那个人怎地长了如许大的一双大脚,这个样儿与穿了二叔的鞋一般,脚趾在里面可劲地游泳,让我很是乐了半晌。

    洞主人留下的锅碗瓢盆的家什很是齐全,只是厚厚的大铁锅已裂了大半,斜着身勉强可以盛些个汁水,这也总好过没有了不是。昨日煮了小半锅的鱼汤,让李华一口气地喝了个净空,一双大眼儿还巴巴地望着我,一付将我也变成鱼汤的模样。

    取火不再让我学了古人,洞内的一角的水池边堆了好些个燧石,只要有些干透的毛草,自是一打即着,双手也不用再受了苦。

    后洞内留下的竹片上写满了墨字,很是漂亮。竹片旁边还扔了些个毛笔,与我们用的倒是一个模样,只是这个墨已无处寻了。在整理时我想了好一阵,我们那个世界谁现在还用这些个东西是不,洞主人一定是像极了李华的父亲,喜欢在纸上将个毛笔舞来舞去的,对毛笔有着特别的偏好就是了。

    晚上与李华分别睡在石chuang上,地介大了去,李华开心地上蹿下跳。躺在石chuang上很让我觉的凉爽,只是天太热而石床又不吸汗,不久身上就是汗湿了,只能不停地换着位置。

    凤凰这两天天一黑就飞了去,不知飞到了何处,每天天不亮就“咭咭”地叫着到了李华的身边,用着硕大的头不住地顶了李华,李华便爬了来,与它外出,一会外面就多了些风声和喊声的很是热闹。我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但早晨睡觉不像傍晚很是凉爽,对他俩个自是不予理睬。

    连着两日的清理,除了后洞中最后一个墙角外,洞中其它的地方已是打扫了个罄净,将些乱乱的东西完全归了类。

    太阳光已火la辣地进了洞,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样。起了身坐在阳光晒不倒的石凳上避些个热劲,我只想着好好地歇上一歇,做些什么吃的好让李华开心些,这边李华已是又跑又跳地进了洞。

    “哥,看俺又捉了些小鱼。”李华说着将个小手高高地举起,手上提了一长串用草串了腮的巴掌大的鱼,小脸上露着很是得意的笑,只是光光的身子才几天就晒的有些个乌亮了。

    “好,俺们今日可以喝些鱼汤了。”我也笑着对李华道,起了身接过了鱼,到了灶边用了些树枝在灶内生起了火,从洞内的水池中用碗盛了些水倒入斜放在灶台上的锅内,将鱼直接地扔进了锅烧将起来。本想将鱼儿破肚洗净,可这会儿手上没有可用的刀具不是。

    小半锅的鱼汤一会即成,海鱼肉自有些个咸味不用为盐再伤了脑筋,只是腥味太重而鱼鳞多了些。眼见的李华呼呼哧哧地吃了个干净,这些个鱼肉鱼汤的尚不能填得满李华一个人的肚儿,只好又取了些从山上的洞中带来的果,李华的脸上才有了些满zu的神情。

    看着李华吃完了早饭又四处乱蹿去了,我也不再理会,有个大鸟作了伴,爬虫走兽避之犹恐不及,难道还敢大了胆儿在凤凰头上拔毛,故意地惹了他不成,心里倒是很是踏实。将竹片儿取出些放在石桌上后,开始看了起来,说不住上面就有我们tuo身的法子了不是。

    竹片上的字十分地清晰,字体十分地繁杂,有些只能猜测,毕竟我们接触繁体字的机会不是太多。从字的墨新上来看,写字之人应是离开不是很长的日子。

    我开始十分吃力地读起这些个竹片上的文字,用了近一个时辰,连猜测带拼对地只读出了不到三十个字,不过也拼出了近十个竹片,将它们由左至右地放在石桌上,再也不想继续下去。这些个竹片上的文字在我来说知之甚少,根本无法将它们组成一篇文章什么的。

    在其中几个竹片上可以隐约地认出些文字来,“右宋天竺”“大慧演道于此山”“三自性八识二无我为宗”“延寿所云者指其理通玄所云者指其事非不同也”等等,根本没个标点符号之类的可以断句,让我头痛不已。

    起了身,走入内洞,想着将最后一些个收拾的利索了,也好能够去做些它的事,至于在这又能做些什么,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时也想学了李华的样,在沙滩上嘻戏,在浅海中击水,在丛林里mo些个鸟蛋,在树枝间摘吃些野果,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只是我俩人都那么一来,谁又能照顾了李华了,这个责任可是不能丢了去,只能是yaoyao牙坚持住了。

    后洞明显的是个柴房一类的贮物室,各种物事全堆放于此,这两日累的我是浑身的酸痛,不过看着干干净净的地儿心里也有着阵阵的舒畅。

    走到洞内的最里面,一堆杂物散散地被灰盖了去,小心地伸了手慢慢地将物一个个取开,让我很是吃了一惊。这一堆物事,除了上面盖着的几个布兜,其余的全部都是些十分古老的兵器。将它们一一摆开后,各种各样的由铁和其它的料打制而成的器械,已是将个后洞占了太半。

    一眼看去,刀枪剑戟的当真是五花八门锈迹斑斑,只有一柄长长的宝剑的外壳看起来还是十分地耀眼宝气充溢,走前几步随手拿了起来,想要将剑儿从拔出却是未成,于是用尽了气力再去试上一试,还是无果,立时有了些好奇。拿了剑转身出了内洞,在石凳上坐了后细细地打量起来。

    这把剑有个近一米的样子,剑鞘宽大约三个手指并了,厚约一个手指,提着也不是很沉,和家里的锄地的锄头不相上下。剑身上有花纹细细凿了,图案纹理很是清晰,一面刻着腾飞的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通身上下刻饰了北斗七星的纹样,用了些个金鎏了,显得很是华丽。

    我仔细的寻着可以拔出宝剑的机关,就像村中杨家老爷手里常提着了剑一样,应该在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一个机簧什么的。可看来看去,那个地方只有两块圆圆的绿绿的宝石一样的石头,用手使劲地按了按还是不动,只好作罢。

    返身再入了内洞,将那些器械一一地搬了出来,靠着墙角儿立了,通个风晒个光也能避个锈什么的不是。不过这一次可算有了个刀可以用,只是那把大刀太长了些,刀把和我的个头已差个不远,刀头更是与个刀把一样的长,虎头虎脑地很有些个笨重,如果用它来切点野菜宰个鱼儿什么的也过于耗费了气力。

    在盖了兵器的布兜上,绣着一行行的字,由于上下文能够连贯的起来,我读着就相应的轻松了许多,坐在凳上一面歇了一面看着,细细地体会有些不识的文字的意思,细细地揣mo后,发现布兜上的文字似乎是讲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矇矇的雨天,电闪雷鸣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骑着怪鸟的女人,飘飘的长发如河中的水草,娇好的面容如粉粉的桃花,娥娜的身子如同摇摆的柳枝,说起话来像啾啾的雀儿,然后漂亮的女人骑着大鸟从面前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觉得十分地的可笑,这个飞来的女人骑着鸟又飞走了,并没有什么可想念之处,而这个拥有如此多的兵器的洞主人还专门地将这一个过程记了下来,用些个针线细细地将文字缝在了布上,自是耗费了不少的气力,这不是闲的无事么。

    文字中动不动地一个“兮”字什么的,也显得有些个过于讲究,读起来很是拗口。再说那有形容女人的长发如水草样,那可是乱蓬蓬到了极点。而又形容那个女人说话像个家雀似的,岂不更显得过于嘈杂,一付喋喋不休的神态,让人躲之还唯恐不急。如果我这样形容红红,红红不破口大骂已是难得的紧了。

    我正觉得可笑,刚想将布兜放在一旁,可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景渐渐地浮在了眼前,不由叫了一声跳了起来。那个漂亮的女人,是个骑了怪鸟的女人,那是个骑着个庞大身躯的怪鸟的女人。那只怪鸟,那只怪怪的鸟是不是跟着李华的大驼鸟,是不是李华口中的那只凤凰。

    我一时地怔住了,这个洞明显的不属于那个骑了怪鸟的女人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布兜上所记的事。按文字的意思来说,记录此事的人在这个洞内,看见了这一个全过程并郑重其事地记录下来,甚至将那个女人的容貌和声音也记了下来,应该与那个女人有了的接触。

    激动不已时忽地转念又一想,如果那个女人骑了大鸟飞走了,眼前的这个大鸟自然也不属于她了,心里不由的有了些个失落,想着还是等李华回来后慢慢地分辩了。

    正想着起身将兵器上的锈擦了去,也便于日后的使用,一个念头又浮在了心底。李华曾说过凤凰一出必是成双,雄的叫凤,雌的称凰。如今这里只余一只,当是那个女人骑了一只去,将这一只留在了此地,一颗心又是压抑不住地急促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这时外面一阵狂风大作,扑楞楞地翅膀声将我从激动中惊醒了来,李华又是连跑带跳的进了洞,身后紧随着那只高抬着头的凤凰。

    “哥,俺饿了,有么吃的?”李华兴冲冲地到了我的面前:“咦,这是个宝剑,哥从哪里得来的?”手一伸已是将宝剑抓在了小手中。

    “收拾后洞时找到的,俺看它还齐整些,就取了出来,只不过剑身拔不出来。”我回答道。

    “啧啧,咋个会拔不出来。”李华边咂着嘴,手已攀上了把手,轻轻地一拉,“呛啷啷”的声立时在洞内回响不已,森森的冷光将洞内映的有些个寒。凤凰“咭咭”地叫着,歪着个头,身子早已退到了洞外,一付如临大敌的神情。

    我吃了一惊,赶忙地将剑从李华手中接了过来,定眼看时,很是欢喜。

    剑刃呈雾状白,闪出一片寒光,像面镜子似的能映出个人影。厚厚的剑背有些菱形的花纹,剑刃从剑把处渐渐地细,剑尖很尖,前段开了细槽,和家中的菜刀相比自是锋利的太多。从剑身上隐隐的淡淡的传出一种香气,如同庙里烧的香一般,当是剑壳内的木衬所留了。

    李华笑嘻嘻地道:“哥,这把剑真合适你,啧啧,你拄着它一定很有些电影里‘阿斯给给’的样子。”

    我听了声“啐”了一口,像什么没不好,偏像个人人喊打的小鬼子。转而一想,这是剑不是那种细细的刀,抬了头,目光还是没能离开了剑身。

    “华子,你是怎么将它拔了出来的?”我有些疑惑不定。

    李华笑着道:“用气啦,将气运了就成,一下子就拔出来了。”

    我想想也不由地觉的好笑起来,这么个简单的理硬是让我弄的如此复杂了不是,将个剑cha入了剑鞘内,洞外面的凤凰已踱着方步又进了洞。

    “咦,这个是哪里来的?”我回头一看,李华正拿着布兜脸儿有些异常的盯着对我说着。

    “呦,那个兜是从洞内清出来的,俺正在看上面的字,很是有些个意思。”我轻声道。

    李华紧皱了眉,慢慢地坐了下来,没有了一点顽童的样儿,将个布兜上下地翻看不住:“哥。这可有些个事了。这事看来是真的,”说着将布兜整个地从里向外翻了过来,“哥,你看这上面写了些个什么?”

    我楞了一下,接过了布兜看了起来。这上面只有不多的几行字,看来当初这个物事的主人很是有些了不起,竟然能够两面绣了字。

    这还是那个正面故事的延续,讲那个骑了怪鸟的女人路过时留下了那把宝剑,就翩若惊鸿消失在空中。当我将前后面留下的故事内容讲给李华听后,李华抬头看着我,满眼的迷茫和无助,让我心头又是一软。

    “哥,这只凤凰不是这个地介的,”李华茫然地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俺已经可以说是明白了这些个事了,那个女人曾去看过俺,俺却知不道。她应该就是扇上记的那个,就是那天你和无心师傅看到过的给俺们传功的人。”

    我的眼前立时浮出了一个透如水晶光芒四射的让我透不过气的女人的影,那是玉片上记录的虚幻,是曾给老元和李华带来希望的功法。

    “哥,这个岛就是传说中的仙境了。只是那个人不知去了何处,如此看来老元这里的确出事了。”李华呆呆地道:“不成,俺们得离开这里,去寻了老元。”语气一下又变的坚硬。

    我楞楞地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李华,真是长大了些。

    “哥,那个剑你留着用就是了,”李华木木地说着忽地语气一转又笑了起来:“只是别用来砍鱼就成。”

    我正想着一下子没能转过神来,听得这么一说也不由地笑将起来:“你小子心中想些个么当俺知不道,宝剑归你,俺用那大砍刀就成。”

    李华脸儿一绷问我道:“那个大刀你用的惯么?”

    我呆了一下,这个小家伙儿变的有些太快:“那刀俺用着正合适,俺的个儿也高,正好轮得开。剑太轻,手上拿着不得劲。”心中其实对那把剑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锋利些而已。

    李华一下子跳了起来,攀着了我的胳膊神情有些紧张:“哥,你可别后悔。”

    我楞着道:“这有什么可悔的,不就是把剑么,呆会儿俺就将刀上的锈去了就成了。你用剑俺用刀不很好么?”

    李华围着我一下子转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开心地笑着跳着像是拣了个宝贝。

    我斜眼看着也正跳着的大鸟,,心里却想着它这会可别了舞了翅膀,不然这已清洗干净晾了一洞的衣服可就遭了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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