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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梅带着黄家兄弟点点和众渔民与我和李华分手后,将船直驶了西成岛国。经过多次的战事,国王到是带着后宫和财宝逃去了东都,可怜百姓们却是十室九空了。
回到渔村中,看着到处是残垣断壁,郑梅的眼泪几乎就未曾休止过。十数人将个小海岛细细的寻了个遍,从活下来的ren口中方才得知,村中的青壮早已充了兵丁,老弱稚小也几乎未能躲的开东都大军的横扫,十停中已是去了七停。
忙带了活着的百十人均上了船后,郑梅让船上的渔民们带了直奔了我和李华被困的他们口称的凤凰岛的那个仙岛,究其名字的缘由自是来自那只凤凰了,而自已却带了黄家兄弟和点点踏上了太清的国土,向京师进发。
郑梅的本意是想寻着我和李华,然后同回凤凰岛,不成想到刚踏上太清的土地,战事已全面爆发了。
桑托国的大军已然攻入了太清,时东郡郡守郭明海正接到我的征兵令,留下了来岳州都护大将风泽领军镇守了要道关隘后引兵而去,奔了紫金关。
风泽手中一把三尖刀名闻四海,临战时背后插有一十二把飞刀,专取敌将帅,当是勇猛刚烈之人,先后与桑托国数次交锋均获大胜。
奈何太清已是四面烽火,根本寻不来援兵,手下又少了近半数的兵将,想要将桑托兵将们赶出国土也早已是有心无力。风泽遂坚守了城池,倒也是与桑托国兵将们斗了个旗鼓相当,将桑托大军牢牢的拒在了关隘之外。
一路寻来,郑梅救助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到后来为了些粮食几乎成了一群流寇般四下掠抢,不过到也是属于劫富济贫不扰地方,官府中的官员们自也是乐的清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与理会。后来打听到我率大军已前往紫金关与东都交战,遂引了众人转道西北。
在路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时,几个讯卒正等着前来的郑梅,这让郑梅吃了一惊,接了李华的手书后,得知我已是带兵前去京城平叛,让郑梅在一个手书中所言的时间内,在这处河道上将我接回,于是急忙又转道京师,正遇李风清深夜偷营,知一时也寻见我也没太大的事了,于是耐下心来着手准备船只兵械,只待那个时辰的到来。
其实,郑梅带着几十只小船到的河边时,已比李华安排的时间晚了小半个时辰,这也让我在水中憋了好一阵子的气,还差一些与李风清交手,不过也总算是完成了李华交待的事了。
拉着郑梅的手,我十分的开心,这一别的日子里也是让我对她极为牵挂,眼见的又到了一起,忙将浑身湿透了的三公主安排停当,与郑梅将话说了起来。对于李华这种先知的本领,我心里已是没有丝毫的奇怪了。
郑梅一只手软软的让我握着,脸色虽然羞红,可口中却是絮絮的道个不停。船顺河漂下行的极快,不久后登了岸,夜幕中仔细的认了,却已是离大营不远了。
绵延了十数里大寨到处是火把通明,兵将们极是戒备,未进到的中军,金咤等人远远的迎了出来,见着面欣喜不已,将我一行人接入大帐。
忙着先安排了三公主和郑梅等人,坐在了椅子上,我只是觉的浑身酸痛,这半个夜竟是手忙脚乱未有片刻的安宁。一时想起几位为了救我而陷入苦战的将军,不由心焦如焚,刚想安排兵将们前去接应,金咤早已将已排兵出迎的事与我细细的道了来。
我带兵出了大营后,李华的手书也到了军中,金咤接到后不由吃了一惊,对于国师的安排细细的揣磨后,调回了大将白应杰,让哪咤领了三万兵士前去接应,此时我已是接连中伏,张仁也已陷入了孤身奋战。
白应杰领兵出了大营不到半个时辰,李华的第二封手书又到了大营,却是写了完整的调兵布阵的方法,金咤慌忙的又做了安排,此时我已与李风清撞在了河边准备相搏。
赵勇年带了一万兵勇依着安排却是趁夜悄悄绕到了城北,去与方明相会了,于夜mo入北门。其他将军们静待北门生变后,即全力攻城。
听了安排和有人接应几位将军的的话,我稍有了些安心,不知不觉的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猛听得营外号炮连天的响了起来,我一下从梦中惊醒跳将起来,冲出大帐时天已大亮,耳边上兵士的欢呼声早已是震耳yu聋,城南也传来了密集的炮声,正想问个究竟,远远的看到金咤笑吟吟的跑了过来。
“报大将军,京城大捷,白将军已攻入京都,任清河大军现正yu弃城向西而去。除其它三座城门还在抵抗,京都应不久后就会收复了。”金咤大声的对着我道。
听了这几句话,我不由的一时呆楞在了当场。
午时刚过,前方捷报如清风一样向大营中不断传来,流水般进出的讯卒们不断大声的通报着前面战事进展的情况。
一会是白应杰城北大军入城正向城内猛攻,一会是城南刘节才和张仁合兵堵截了一部分北上救援的任清河的兵将,一会儿又是城东陈中机杀退了突围yu出的兵勇后出兵城西,接着又是城西东都大将杨林安排兵将们层层堵拦逃离的任清河,张苏裕和几员大将各引兵绕过了城北正在追击,康良水师也已攻破了水门正进入城中,一时竟是四面混战。
我简直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金咤听着不住的来报,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兵将,各处大营中的兵士们一队队纷纷而去,最后只剩下了四万余人未加入战事之中,想来是作了个后备之伍。
我虽然不知李华到底是如何知道安排进兵的,可也知这场围绕着京城的战事这一刻已是将要结束了。
不久,小皇帝带着众大臣也进了大帐,我们几人慌忙的迎了。
衣着整齐的江万才一把拉着我的胳膊,眼泪如河水般流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在三万盛装的兵士们的整齐的步伐声中,小皇帝身着了些临时改制的甲胄端坐在车轿上,硬是将我也带在了身旁,在无数百姓们的热切的欢呼声中,威风凛凛的从城北门进了京城,金咤与哪咤骑了马紧紧的跟在了车轿后。
幸好皇宫并未再着了一把火,不知何时已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过地面青砖上尚能分辨出的隐隐的血迹告诉我,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搏战。
随着在大殿上的小皇帝一脸傲气的连颁旨意,兵将们不住的四处搜寻,将作乱的臣子们一串串的牵到了宫门外,有不少已死于城破之时,也有不少未带得亲人逃离而去,可小皇帝不依不饶,竟是全部拿将来,已失了踪影的也由其家人顶了缺。宫门外一时人满为患,哭声震天。
当晚,眼看着一切已是有所安定,留下赵勇年镇守了京都后,与小皇帝作了别,我与金咤和哪咤出城进了南大营,还未坐定,讯卒来报,八万虎狼之师已将任清河团团围定在了距城西百十里的安阳城。急忙传令移兵安阳,我一路狐疑的引着大军到了安阳城外。
刚扎下大帐,将军们已纷纷前来。我一眼就看见了彭老将军和张仁,不由的冲上前去将他们死死的拉住上下的打量着,眼泪在眼眶中不住的转。老将军哈哈大笑个不停,说是我这个大将军竟是有了种小女人的神态,眼中也竟是多了些泪花。
在帐内坐定后,众将七嘴八舌的说将起来,随着更多的将军们进入帐内,我才将所有的战事前后联系在了一起,而对于这次李华是如何的分兵布阵也终于的明白了些。
当亲兵通报李铁拳已到了帐外时,我不由的呆了好一阵,耳听的李铁拳在大笑声中进了帐门,我才从呆楞中清醒了过来,慌忙拉住了作势yu跪的他,待坐定后才知正是这一支奇兵将整个战局完全的扭转,而他连夜引兵从北郡南下也正是接了李华的手书的缘故。
李华手书到了南大营,金咤与哪咤于是按着时辰,借了我的名开始细细的重新排兵布阵,一道道调兵令迅速的向大营外传去。
黄灿引了兵前去接应我,彭老将军原接应兵马前去接应黄灿,水师连夜西进务求将任清河的兵马阻于大河北岸,哪咤引了三万兵将直奔城东门,务求将李风清逐回城内,解了东门外的危机。陈中机复引兵回防,以备任清河兵将反扑。
金咤原另派了一万兵将过城北绕向城西,作了三道伏兵,多备了弓弩,对将西行的任清河予以迎头痛击。许寺和引兵后退十里,待任清河兵出后以疑兵冲出随后追杀,与伏兵合为一处后尽力驱赶之。
彭老将军却是有大将引兵相助tuo困后引重兵从城南直奔西门,对已半军出城的任清河之军予以了重击,黄灿随后跟进,张仁则返回大营复引兵至城南相协,对于何人带兵夜半救了却是一笑不答,也让金咤很是讶异。
按李华的安排,其它将士务于黎明时分从城南城北城东三个方向向京城全面攻击,城南重炮一接到城北白应杰消息后即全力轰城,造成大军yu从南面进城的气势来,不给与任清河丝毫的机会。
白应杰顺利攻入北门却是得力于右丞相了,而打开城门的人更是让我意想不到,正是那个与我相交颇厚的陈东。
陈东也接到李华的手书却是数十天前的事了,言于这一日天明时分开了北城门。由于平日里交友甚广,兵乱京城后即大把金银贿赂城守,又有右丞相的管家指引结识了众多的将领,在得知我已引兵回京时,遂相约开了城门,白应杰正引了兵至,两下里碰个正着,城门大开,白应杰入。
金咤原也未料到李铁拳此时已引重兵到了城郊,并未通告金咤即引兵杀奔东门,正好接上黄灿和被围兵士中左冲右突已将力竭的单骑张仁,接着救出了彭铿,放过了出城的重骑复从后杀来,与白应杰两下里合兵一处,将任清河出城的三千重骑全部阻杀。
李风清引五千兵士正退回东门,与李铁拳等正面相遇,背后哪咤兵又至,两下里夹击一场混战后,只身逃入城中。
李铁拳白应杰黄灿从城南引兵过城东与哪咤后直扑城北,见凌明时有人打开北门接应白应杰黄灿入了城,陈岗又随后引兵接应,遂与张苏裕合兵一处,待北门攻陷后即引兵直奔了西门。
李铁拳张苏裕引兵至城西正遇上出城的任清河的中军,一场大战,任清河大败,李风清引兵拚命的阻了后路,任清河方才能向西逃去。
这一安排当是将任清河的排兵布阵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一行一阵步步紧逼,将任清河打的是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其本就出师不正,兵士们阵前弃械者比比皆是,往往是尚未接战,已逃降太半矣。
任清河引了兵一路败往安阳城,李风清却做了个断后之将,与紧追不舍的李铁拳彭铿许寺和张苏裕接连交战,虽勇猛善斗,可挡不住如虎如狼的兵将们不顾一切的穷追猛打,接连大败,待逃入安阳时所引三万兵士已不足千人。
看着众将均无恙,兵士们士气高昂,我也甚是心喜,重新布了兵马,将个安阳变成了孤城,将前军指挥交给了李铁拳,彭铿做了个副手,自己带着百十亲兵向京城而回,主要还是掂念着城中的可人儿。
出了辕门让讯卒去南营知会郑梅等人后,我心急如焚的催着车轿向京城而来。刚入城中,有人打马前来相认,却是李管家叫人yu出城西寻我,见我后报了个平安,我更是欢喜无限,遂开心的直奔了府第。
进的门来尚未停步,老管家陈东等人已是大呼着迎了上来。刚想说话,艳艳和盼儿就扑入了我的怀中,泪眼濯濯让我心疼不已。不住的谦让,相拥着可人儿还未进得了前厅门,亲兵飞跑着来报,三公主已到了门外。
这一下让我欢喜之心尽去,对于这个极为任性的公主我有了些惧意,主要还是在河中有过亲昵的缘故,因而心里甚是惴惴不安,急忙让管家带着众人回避后,我向门外迎了出来。
一行数辆车轿停于门外,数百身着青衣的兵卒甚是齐整的立于轿前一字排开,忙上前叉了手打个问寻,最前一轿的帘儿一挑,三公主袅袅婷婷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三公主着了一袭纯白的丝裙,一头黑丝挽成了高高的发髻,满头的宝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对襟的领口开的很低,露出细腻的的肌fu如雪般耀目,面似芙蓉,黛眉画的如同细柳,口若含丹极是湿润,鲜红的嘴唇微微上翘,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一双媚眼似笑非笑的盾着,让我心里不由的一荡,脑中立时是一片空白。
可能是见我呆痴的神态,三公主冲我一笑将手儿一举,我瞬间又明白了过来,忙前一步将她的手托了,慢慢了进了院门,直至前厅后坐了,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萍儿和乐儿早已捧了茶点干果弯了腰送至了公主身侧的桌几上,退至一旁眼观口口观心的垂手而立。
三公主慢悠悠的端起了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笑吟吟的对着端立着的我道:“前些日子听别人的话差点误伤了你,现在已证明了你的忠心,我还需向你赔个不是了。好了,我已同皇弟言明了,我在宫内的寝宫在上次大火时就已没了,从现在起就搬入了你的府第暂住了,你可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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