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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听的清云道姑与周建华说着些曾经的的往事,翠翠进了屋门。
“哥,票买好了?”翠翠连跳带蹦的到了我的身后,伏在了背上将头探过肩膀看着我笑吟吟的道:“我办的学生证有没有用上?还可以罢?”
上个月翠翠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竟然能让院里给她自己办了一个学生证,我曾再三的追问生怕她用了些不应有的手法,可翠翠也只是对我笑一笑说是院里照顾我,这让我始终是有些疑惑不解,如果院里真的能照顾我这样的人那象欧阳慧一样的贫困生们早应受到照顾了,不过听她说是在办学生证的过程中欧阳慧可是出了大力,我总是有些怀疑这其中多多少少的有了些不可告人的欺骗的性质,可看到翠翠一脸的欢娱也只好是闭了嘴在心里嘀咕几句,不过这次买火车票便用得上了。
看着翠翠欢喜的模样忙从怀里的衣兜内取出了车票,两张是通票两张是卧铺,虽然卧铺是一中一上,可也比没有好的太多。翠翠娇声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几乎是抢夺一般的从我的手中拿走了车票奔向了自己的小屋,我不由的摇了摇头,按理来说她的岁数现在也不算小了,可总是给我一种还未长大的感觉,至于屋中的其他人在她的眼中几乎是不存在。
“无量佛,”清云道姑微笑着看着我道:“此女应是道友的妹妹了,长的可真是清秀的很咯。”
对于老道姑的赞美我当然是欣然的接受,只是时已正午当是吃饭的时候,只能对着老道姑点了点头再扭头对着小屋喊道:“翠翠,出去买些饭来罢,酸菜米线就成。”对于当地的习俗我仍是知之不多,也不知道姑们是否jin口,只能小心的应付了。
翠翠听了我的喊声大声的应了,飞快的走出小屋进了灶房,然后即听着盆碗乱乱的响了,片刻后见她手中持了四个摞在一起的瓷盆快步出了屋门。
马啸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着屋中的同窗们嚷嚷的道:“都去都去,这十几个人的饭不得端几大盆了,她一个人如何能端的回来,都去帮忙。”然后起身向屋门行去。
同窗们乱乱的应着,除了几个女同窗静静的坐在少发上看着我和清云道姑外其余的人都行了出去陪着翠翠买饭去了。
“道友心xiong宽阔正是已修成**的征兆咯,”清云道姑看着我脸色平静的叹着气道:“你那个妹妹也真是了得,我竟然看不出她修行的深浅,想来功力也一定如你一般的深不可测了。我枉自活了百十年自以为已修至灵台可证大道了,今日方知天外有天,还请道友指点,不然空渡了如许多的岁月咯。”
我不由的有些发楞,面前的这个道姑虽然看起来年纪是大了些可怎么都不像是百岁开外的人,如果真如她所说的话可能我遇上了这个世上也能数得着的长岁之人,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大师这般夸奖俺可有些愧疚了,”我看着老道姑小心的道:“你如今这般高龄仍是行走如常人一般毫无二致可真是了不起,俺一个后生小辈怎敢说什么指点的话来。”
老道姑听了我说的话顿时一脸失望的看着我道:“道友莫非不想指点我踏上正途,是不是大道与我无缘咯,如此以来这些年的修行岂不是白费了气力,可怜随着我一同修道的十几个弟子,无论如何还请道友教我。”一时眼圈也有了些生红。
我慌忙的摆着手急切的解释道:“大师切莫这样说,我道行浅薄虽然从小算起也不过才练了个十几年,那里如大师已是百年的身,道法自然已是远胜于我,如果我学的让大师觉的有些用处当然会全部告诉大师的。”
老道姑怔怔的听我说完话脸上有了些笑容,轻轻的舒了口气道:“好,果然是君子风范。道友看看能不能寻一处静室我将我之所学与道友细论,看看到底何处出了问题,如果道友同意即拜道友为师,不知行不行。”
我有了些慌张,如此年岁竟然要拜我为师无论如何是不能应承的,了不起和她平辈相识也是占尽了便宜,不过得道有先后不以年岁论长短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只是这处屋院本就这么大如何能寻出一间静室来,如果想要强行在屋中与她说说我所领悟的道理看来还真是个难题了,修行传法可是要避开人气旺盛之地,万一有个不小心正在运气时受到外界的侵扰,虽然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可效果会差了很多。
“道友是不是有些为难?”老道姑一脸期冀的看着我道:“如果这里不行可去我观中,那里清静的很,不知道友愿不愿意挪步?”
看着如此年岁之人软语相求我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老道姑顿时高兴起来双手紧抱了拂尘起身就要向屋外而去。我急忙站起身来拦住了,午饭不久即会被同窗们端了回来当然还是吃完饭再说,想想火车本是后日晚些时候才发,有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大师别急,吃完饭后俺安排一下屋里的事后即可随大师去了。”我看着已是抬脚yu行的老道姑不由的深感敬意,对于一个修道之人而言如能听聆正法大道那可是一生所渴求的,正所谓是一句老话所论“朝闻道夕死可是矣”,这个道姑对于求道的执着的确是在现今社会上很少能见着的。
老道姑端端的站着看着我一脸慈祥,眨了眨眼后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复又坐在了沙发上,将手中的拂尘再次放在了桌几上后微闭了双眸不再出声说话。
“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陈如君怔怔的看着我小声的问道。
“就是,什么大道小道的,难道你是个道士?”黄雨燕楞楞的小声问着我。
“你不会真是个道士罢。”邓晓霞双目紧紧的盯着我忽然娇声的大声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几个同窗可真有意思,修行之人不见的个个都是个道士,自古以来就有不少的俗人成仙得道的传说,当然对于一些才子佳人的传言更胜,记得在村里曾听村中的老人们在村口的大树下讲了许多鬼怪的故事,曾有一个书生受人之托不辞劳苦的送了一封信给一个仙女,在得到了仙女的垂爱后便能永驻长生天,这也是凡人得道即可平步青云的最好的佐证了。
“你们可别乱说,”我看着几个打扮得体的女同窗笑着道:“你们看俺现在的模样什么地方像是个道士?修行之说是讲人如何提高的自己的品行修养和对物对事的理解能力,与道士不道士的可不相干。你看俺们将苏联称为苏修,这个修字就有修正修行的意思,是说苏联现在要改掉过去的错误行上另一条道了。”我方说完话不由的心里暗道不好,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将起来可是把个老道姑也说入了其中,急忙看了老道姑一眼,还好,她似乎已是入定去了。
“谢天谢地你可算是个正常的人了,”邓晓霞看着我一脸轻松的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然你要真是个道士也不知多少人会为你伤心了,”然后扭了头看着一旁坐着的黄雨燕娇笑着道,“这下你可算是放心了罢。”
黄雨燕顿时脸色通红的伸手乱乱的挠向邓晓霞的腰肢,口中娇声的道:“也不知是谁担心偏要推到我的身上来,叫你再乱说话。”
邓晓霞急忙的躲着身子伸出手去与黄雨燕伸来的双手在空中相搏,一边娇笑着道:“好了好了,是我担心不是你担心,你不用着急,过些日子我给你寻一个你中意的行了罢。”
笑闹声在屋中轻轻的荡漾开,我只好笑着看着几个少女,不过眼角的余光早看见陈如君的双眸透来的一丝温柔,心里立时一惊,无论如何我可不能再伤了这几个纯真的同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几个少女已是对我生了些情愫,当真是如我所料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是退避三舍了。
院中一阵乱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即听着了翠翠的娇喊声:“哥,饭好了。”
翠翠的喊声喊声未落,马啸雷建设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几人已是大呼小叫的进了门,刘光明范军周建华,刘一水随后步了进来,只不过四人手中均端了个盆,盆中向外散着热气,看来当是四大盆酸菜米线了,翠翠最后行了进来直奔了灶屋,赵丽黄雨燕杨岚邓晓霞陈如君五人急忙起身让过进屋的人后也快步去了灶间,想来定是想着要取些碗筷之类的物事了。
老道姑睁开了双目看着我笑了起来:“米线这样端来吃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咯,真是有趣。”
翠翠手持着个大勺行入了客厅看着老道姑笑着道:“这还算是有些讲究了,你没见着前些日子他们吃饭时几次都是将大铁锅端了来围着铁锅吃饭了,现在已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如果只有他们自己,这一会怕是不知多少双筷子入了盆了。”
听着翠翠说的有趣我也笑了起来,这些同窗们作事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只要能吃饱饭上的成学其它的事便不重要了。
几个女同窗端着碗筷进了客厅后将碗筷发在了每个人的手中,翠翠不由分说的先满满的盛了一碗后将大勺扔在了盆中,随即双手端着碗递到了老道姑的面前,这让我心里很是为她高兴。不管怎样讲翠翠很少如此礼貌的待人,即使在家乡时对老人们也很少表达出她应有的后辈的之礼,为此黄校长没少与她说道,看来对于老道姑她还是很敬重的,当然也许她已是渐渐的长大懂事的缘故。
老道姑看着翠翠满脸慈爱的笑了笑伸手将碗接了过去,放在桌几上后即持了筷大口的吃了起来,同窗们早已是一个个自顾自的端着碗或蹲或坐的吃起饭来,屋中一时“呼噜噜”的吃米线的声音响成一片。
扭过身看着翠翠满满又盛了一碗米线递给了我,伸手接过了碗再看着她从盆中给自己手中的碗盛了后便方心的大口吃了起来,对于汤汤水水的米线即算是吃的再饱我也觉得坚持不了多久,一两个小时后总是有些饥饿,如果能这样吃上一碗面一天也不会有饥慌的感觉。
老道姑吃的很少,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翠翠还想着再与她盛些,可老道姑坚持着说是吃饱了,翠翠看着我见我点了点头后方才作罢。吃完饭后洗涮碗筷的事当然归了女同窗们,男同窗们早上了二楼开始了他们创造乐曲群情激昂的里程。
在乱吼乱叫鼓声隆隆中对着翠翠大声的嘱咐了几句,无非是小心门窗小心火烛之类的话,翠翠懂事的点着头应了,然后随着老道姑出了院门顺着大街向城外奔出。
与老道姑一起快步而行,方转过两处街角即见几个道姑扮相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老道姑不慌不忙的缓缓的迈着步行到了几人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一个年轻的道姑已是飞奔而去。我只好远远的站了避开她们,如果在大街之上让百姓们见着我与年轻的道姑们一起行走,怕不是被人们四处散来的唾沫星子将我整个人淹没了。
不久一辆大车飞驰而来,在距老道姑身子几米开外处刹住了车,车门一开方才奔走的年轻道姑从架驶室内一跳而下,动作很是敏捷,老道姑扭了头对着我招了招手,看来去她的道观路途还是不短,快步行到了车前时老道姑已是坐在了驾驶室内。这一时我并不想与之坐在一起,外面的空气很是清爽,看着对着我不停挥手的老道姑笑着摆了摆手即飞快的爬入了车厢内抚着车厢板稳稳的站了,年轻的道姑们也一个个的爬了上来,大车在轰鸣声中顺着街道急速行去。
很快的眼前的景色已是大变,大道一直在山林和庄稼地之间穿行,在这个季节山坡田野到处仍然是绿油油的很是让人觉的开怀,看来我们已是出了城,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大车很快的驶进了一个古镇。
古镇不大,不过看着一路上道路两旁的一些小庙和小楼阁可以知道这座镇古镇文化古迹当真是不少,看来来来往往的人们所着的衣衫也能猜出这里的人文景观更是十分的丰富。
大车在不宽的街道是缓缓的躲着行人向前行着,开车的司机不停的鸣着笛声,绕过了几处小树林后即透过树木远远的看见了些红砖绿瓦,看来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要到了,粗粗的估mo着如果按路程计也不过距城数里而已,这也能让我放下心来,如果路程过远可别耽误了回家的大事。
这一路行来并与年轻的道姑们说话,只是心里想着的更多是如何才能将自已所学的一些内容在一天的时间内给老道姑讲个分明。
大车在一方小道观前停了下来后,老道姑在一个年轻道姑的搀抚下行出了驾驶室,我顺着后车厢板跳下了车,然后在老道姑的指引下行入了观门。
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大道向内而行,小道观其实并不太大,此时应算是在一方小山麓之下坐东朝西,不过里面的建筑却很有特色。
主殿系青砖所就黄瓦铺了顶,金黄se的屋顶挑梁悬栋的在斜阳下显的熠熠生辉,殿内供的正是三清神像,我所熟知的那位了不起的大神东华帝君东方诸正正的坐在了正位上,看来这里的道姑们所敬的神灵们正是来自太清的那些仙神,如此说来我与她们的所学也正是同出一源了。
绕过主殿后即是十几座一字排开的面积均只有几十平方米的一个个小殿,殿虽小可是气势仍在,梁柱斗拱门窗瓦顶俱是灵珑清透,殿内供桌神像帏幔匾额楹联一个也不少,小殿的台基更是青石所起内铺青石板,几间待亭也很有些特色,殿堂外的旗杆上七星旗也均是高高挂起。
所有的殿堂整体上均是雕刻细腻比例匀称,造型不但美观且极其jing细的完全的是重檐木构的古典建筑。有的殿堂外还有一些石雕凭栏,台阶正路和地面也均铺了青石,一路进入随处可见种植的一些紫薇和茶花,再向里行即是道姑们日常起居的一些住所了。
随着老道姑进入了一间不大的瓦房,张眼看去是一张睡觉的床和整齐叠起的铺盖,蚊帐也是普通之极和我在学校宿舍内所用的完全相同,一面墙壁上粘贴了一张老君的画像,画像前供桌上放着的一方香炉内正向外冒着缕缕的青烟,香气极是浓烈正是檀香所生,供桌前的青石地面上乱乱的扔着几个铺团,屋内已是再无长物了,如此看来道姑们的生活当真是平寒了些。
老道姑看着我一笑随手指了指地上扔着的铺团我便明白了过来,她这是要我在那个物事上坐了歇息,屋中本也没有凳子什么的也只好行到了铺团前盘腿坐了上去,不过方一坐下即知这些铺团很是费了道姑们的心思,坐在上面即不软也不硬身子觉的很是舒坦,看着老道姑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一个年轻的道姑已快步而入行到了我的面前,手中端着一个不大的琉璃制成的茶盅弯了腰递给了我,急忙伸手接了过来,顿时扑鼻而入的一股清香直冲心底。
“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普洱茶了,现在观里也只剩下了不足二两,这些还是我的先师留下的,只有最贵重的客人我们才取出冲上些,”老道姑看着我微笑着道:“前些日子一个俗客来观中说是要一万元买一克我还是坚决的拒绝了,这种茶可以品不可以污,听师傅说每天只有清晨那小半个时辰才能去摘些叶尖,而且一年中也只有那么几天摘下来的才有这种香气,光制这道茶就整整的耗去了她三个月的时间。”
听了老道姑的话我不由的有些呆怔看着手里茶盅里有些金黄se泽的茶水,这茶如果这般费了人力当真是人间的极品,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老的道姑茶园里正顶着凌晨清凉的露水弯着腰小心的采摘着嫩嫩的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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