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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的离去给老人们jing神上产生的震动的确不小,一个个近乎的沉默下来沉稳的准备着张叔的后事,我听着他们的安排跑前跑后的拚命的做着些事,以便能够最大限度上让他们能够早一日从悲伤中摆tuo出来。
夜深人静时自已也想着这些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事,对于人的生命的脆弱心里很难承受,方才还在好好的说着话转眼间人已是奔向了西天的路,这不能不让我心中也承受了太多的悲苦,虽然对于人生早已是有所领悟,可领悟归领悟,事情一旦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还是不太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可以这样说张叔的走对我的影响也是不小,至于性命之论也不再如以前的想法那么简单。
常常在没人的时候自己默黙的呆坐着发怔,将过去的所有的亲身经历一件件的细细的想起,然后在心底一遍遍的重温当时的欢笑悲伤,想起快乐的时光不由的笑出了声,想起悲伤的往事不由的弘然泪下。
本以为自己能够为老人们作些事让他们日日都过的开心一些,可实际上并未做到,有时甚至会让他们觉的烦燥无比,只不过因疼爱过深嘴上不说罢了,有时看着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心里很是有些恐慌,他们将他们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几乎无法承接的起,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关之切爱之深”了。
红红和翠翠一直围着老人们转个不停,想着一切办法让他们能够高兴起来,可是明显的做不到,老人们的年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增高,虽然在我的面前一天天的强颜欢笑,可是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停的向着那一个早已定好的终点奔跑,直到投入那一方真正属于他们自已的天下,从而在我的心底默默的看着我为我今后的人生指点着迷津。
到了张叔出殡的那一天清晨,村里几乎所有的村民均自发的戴上了黑袖标随着棺椁列成了队,不少人还不停的燃着大香端着酒碗为张叔送行,一些已是懂事的孩童们也一个个的随在了自己家人的身边,更有不少曾受过张叔恩惠的村民时不时的失声痛哭,对于他这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离去用各种方式寄托着自己的哀思。
天刚大亮时老人们均已是围着棺椁站成了一队,xiong前都用别针着一朵白纸做的小白花,我红红和翠翠站在了他们身后手扶着棺,二柱得到消息从城里赶了回来,看见我后拉着我的手直流眼泪说不出话,我知道他的心中里一定有着话多的情感想要对着我fa泄,只是这一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是默默的陪着一起落着泪水。
八个年轻体壮的村民将张叔的棺抬起后放在了肩上,几个村民吹起了锁呐在前方开道,老人们不停的向空中扔撒着些纸钱,以求的在那个去阴间的路上小鬼们不要去啰噪张叔的魂灵,我只能一步步的随在了他们的身后无法做任何的事,数百人一起缓缓的向后山而行。
虽然慢慢而行可心里却是上下不停的翻腾,那日里我的意识能够感受到张叔的信息直奔了他应去的空间,可是隐隐的又有些疑惑不解,说来也是,生老病死从人一出生时即早已是确定下来,生有着太多的方式,老根本无从避免,病是人生长过程中吃五谷杂粮的必然结果,可是死的方法均不相同,每个人所必然踏上那条大路的方式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意识从一个空间穿到下一个空间究竟意味着什么根本难以想的清楚,如果一个个空间的意识最终集中到了最后一个还生存着的人的身上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想来这里面有着太多的玄机,我还得好好的去领悟了。
顺着大路到了后山的石阵前,从这里将顺着小路转而向南奔向那道黄土岭,黄土岭是这个山村附近唯一由厚厚的土壤构成的小土丘,在那里已是不知埋葬了多少的前人,以至于孩童们在嘻闹时也根本不敢踏上去那里的小路,就算是一些成年人也将那里视为jin地,只有在每年清明中秋或是一些节日来临时人们才结伴同行,去前人的坟地烧些纸钱香罗,表示自己应有一怀念之情。
墓坑提前早已是挖了出来,经过的一些必要的程序,在坑底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纸钱和香料棺椁便下入了坑内,张叔自己本无后,相伴的人也是在了垂暮之年,他这一走让本是病在chuang上而已孤单的人如何能够自己生活下去,张婶哭的几次昏厥过去,红红和翠翠两人泪如雨般的护在了她的身前身后,我也是心中有着不出的酸苦,双眼中的泪水也根本没有停止流动过。
在凄凉的锁呐声中,老人们盘腿坐在了张叔的坟前不停的与已是不存在的他说着心里的话,老泪纵横时放声哭嚎,他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如今一个个的将要投入那一方净土心里的苦闷是可想而知的,虽然古人说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可是生在这个世怎能没有些挂怀的事让心里抛舍不下。
从清晨直至午时才将张叔安置停当,不过仍有不少的村民不愿离去,端着火盆在为张叔烧些个纸屋纸人纸船什么的,甚至还有的村民自己用纸糊了电视机桌床椅等物事,这种表达心里情感的方式从古至今根本没有多少变化,只能对于为何非要这样做心里也有些好奇,说不定习俗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家中时天已是有些晚了,红红慌乱的去安排明日里一个考查团来村里参观需要做些接待的事,翠翠干脆住在了张叔家陪着老人说些个话以宽慰她的心,我则步入了厨房忙着做起饭来,下了一锅面,老人们只喝了些汤即早早的歇息去了,这一天的劳累可真是让他们的身子骨吃不消,方将碗筷收拾起来,屋门已被人轻轻的敲响,忙打开门后才发觉是二柱带着两个年轻的村民,让进屋坐在了沙发上一时有些沉默无语。
“你这一走俺们几乎在村里站不住了脚,”二柱打破沉寂看着我闷闷的道:“他们太过于霸道甚至无法无天,开始时俺说的话红红也听上个一听,可最后几乎没人理俺们,每次开会俺想说些意见他们就让俺住嘴或是不让俺说话,后来几个小年轻打伤了邻村的一个村民,说是那个村民晚上在村里偷了些菜,其实俺知道,那个村民家中有个老人不行了,想吃点新鲜的东西,可在这一片只有俺们这里才有,如果让那个人出些钱也不是买不到,你也知道山里人穷啊,如果是俺定会去地里随手给他取上些,那能值几个钱?俺就是因为这些事才离开的。”
我默默的听着二柱的话没有出声,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些悲哀,我的本意是让村民们能过些好的生活,可是为了一把蔬菜就对人拳脚相加,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保护村里企业的利益不受侵犯,根本不是我的意愿,现在看来岂不是养了一群恶人在村里横行,当然此事还得一分为二的看待,村民悄悄的取些菜固然是他的行事方式有些问题,大可明目张胆的索求,不过也能看出村里人对于我身边这些人的畏惧。
“是啊,”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年轻人看着我小心的道:“为那个事二柱哥几乎与汪总打了起来,后来黄校长知道后赶了来将汪总好一顿训斥才算将些事压了下来,村长知道后还带着人去了里山的那个村里向那个村民倒歉陪了些不是,那个村长只是拉着村长的手苦笑不已,俺们也只能瞪眼干看。”
“你知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二柱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我道。
我摇了摇头,离开了村里半年的时光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村里的村民们也与我有了些不应有的隔阂,看来这里面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发生,二柱当时已是相当于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些内幕他当针知道的比我还要多了些。
“他们强迫村民们劳动,说是不要不劳而食的人,”二柱楞楞的看着我道:“陈建军和程长征两个到是为了你尽心尽力的没的说,可汪洪光竟然带着人悄悄的将矿石偷了去转手卖给别的省来收矿石的人,据说一吨石头可以卖到一万多,俺当初也不信,后来听红红说是确有此事,不少的村民当然不愿意,问了程长征,他竟然说他不知这些事,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我不由的有些吃惊,如果确如二柱所说那些人可是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对于个人和集体的利益如何确定,在我上学离去时已是用了文字的形势固定了下来,可以说是有了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我不信红红不顾家财眼看着那些人败去家业。老人们也当是能够出面相抗,为何未听他们说起过此事,看来红红一定有事瞒住了我,说不得待她回来后一定要问个分明,不过眼前也只能暂时的不去理会,一个企业的发展过程中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事发生,人活着就是要不断的与一切事物做斗争。
“对了,二柱哥,你现在在城里过的怎么样?”我看着二柱缓缓的问道。
“不怎么样,”二柱叹了口气道:“俺现在给人看大门,一个月四十块钱,收入比这里少了太多,他俩个一个在给人帮厨一个在洗盘子,月收入不过是三四十元,对了,俺们想回来,你看行不?回来做什么都成。”二柱满脸期待的看着我,那两个年轻人也是同样热切的目光。
想想也是,现在一个城里人的正常的月收人也不过三四十元,而在一年前我给他们按月发的工资已达千元,这里的差距当然不用再提,可是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每一角钱的收入都能让他过上几日的生活,三四十元虽然不多,可是对于一年前村里的村民们来说也还是高收入了,虽然比起我给的少了太多太多。
“二柱哥愿意回来俺当然很开心了,”我想了想看着二柱笑着道:“你不用再去乱跑,俺想在村里起个老年人的活动中心,与张经理也商量过似乎能行,现在他正着手办理这个事,你要不准备一下去接那个摊子,不知行不?当然工资同样还是照旧了发。”
二柱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双手握着拳看着我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过眼神早已是明确无误的告诉我,现在的他当然是欢喜的紧了,忙伸手拉着他复又坐了下来,二柱眼中有了些湿润,对于他来说也许这应是个最好的结局了。
“俺停下来就告诉张经理,你们三个暂时算是他的手下罢,待俺毕了业后再说,”我看着二柱道:“现在主要还是顾不上,学习也很紧张,每一年只能有个把月的回来家中,时间太少太少,所以俺的想法是你最好先稳定下来,慢慢的对红红说些事,你想俺们从小就在一个村里长大,俺当然信你了。”
二柱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我也知道这时说话也无非是感激的言语,对于我们还说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二柱为人极是朴实甚得老人们的喜爱,我当然不能看着他家中的生活与村民们相去甚远同,如果他能够帮上我自然是我的福分了。
“那俺们就回去了,”停了片刻二柱看着我点点头道:“你看俺们什么时候上班?”
我想了想,一个老年活动室并没有多少的东西,无非多摆上些桌椅,准备好麻将扑克象棋等物事,当然还得立一个乒乓球的桌让老人们活动活动筋骨,其它的是一个报刊杂志,虽然村中的年老的村民们识字的人并不太多,可再放些连环画之类的物事也能满zu了他们的需求,如果想建也不过是数日之内即可完成。
“你明日就去寻张经理说是俺说的,”我看着二柱笑了起来,他也有些心急不是,当然回来也能让他彻底的松口气:“明天俺让红红备些钱,然后进城里买些东西来就成了。”
二柱满脸欢喜的站了起来,我也慌忙的站起身来,二柱随即看着我点点头道:“能行,俺明日去寻张经理,放心,只要是你交给俺办的事就不让你再累着,天晚了,你休息,俺们走了。”说完伸手拉着了我的手狠狠的握了握即转身大步行到了门前,拉开门后头也没回的带着两个年轻人快步而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天已是黑了下来,村长来看老人听说睡了后即转身离去,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好几个村民是来与老人说话,与我乱乱的说了几句后均未再屋中稍做停留,安静下来后我怔怔的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要做些什么也不想看电视,关了灯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将意识缓缓的tuo离,在客内慢慢的巡游,对于这种分神的方式我不知怎的已是十分的喜爱,让我始终有一种tuo离尘世的感觉,tuo离了即感觉不到身ti的痛苦和内心里为一些事所受的煎熬,想想那些仙神们也不过如此,所谓三花聚顶tuo离凡尘也就是这种结果了。
将神识渐渐的向外舒展,能够感觉到屋外雪还在不停的下着,路灯映衬下天地间均是茫茫的一片银白,有几个村民正冒着大雪飞快的行走在大道上,似乎有两个人正向我家中而来,遂将意识集中起来,便能分的清楚些了。
来的人正是红红和一个年轻的人,不过他俩人的态度似乎极是亲昵,红红挽着年轻人的手臂不时的仰起头来与他说着什么,这让我有了些诧异,按理说红红与我已是有了口头的婚约,而且我与她平日里也十分的亲近,虽然没有fu妻之实可也算是有了肌fu之近,这一时她竟然瞒着我与那个看起来似乎很是英俊的年轻人如此行走而来,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恼怒,强压着性子慢慢的看去。
红红依着年轻人的身边快步行到了院门前,嘻嘻的笑着拉起年轻人的手晃了几晃,然后展开手臂将年轻人的身子又抱了一抱,便挥着手让年轻人离去,年轻人反而将手臂一伸将红红圈入了怀里,然后两人便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中紧紧的拥在了一起,在年轻人转身的时候我已将他认了出来,他的家应是位于了李家铺子,也曾与他有过几回照面,不知他与红红何时好了起来。
这一时只觉的有些天旋地转,血直冲到了头顶太阳穴也突突的跳个不停头痛yu裂,这明显的是瞒着我重新寻了个相好,虽然村里不少人在与他人结婚后仍然与前任的相好私下偷偷往来,我有时也觉的很是有趣,可当这事临在了自己的头上时那种感觉真是复杂的让我想落下泪去,即使有话也说不出口,打掉门牙也只能是吞入肚中,别的人可以这样做而红红不行,她这样做是带给我了无尽的屈辱,心中的愤怒已是燃起了冲天的火,我当是不能够原谅她的形为。
“俺回来了,”随着门初轻轻的推开红红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我坐着动也未动,怒火不知怎的又迅速的平息了下去心里反而生起了一些悲凉,听着灯的开关发出“啪”的一声头顶上的灯已是亮了起来,屋内随后是一片光明,“咦,你怎么不开灯。”红红的声音有些吃惊。
我默默的看着眼前似乎很是熟悉而又觉的万分陌生的人,心里的悲凉不知怎的也缓缓的消失殆尽,看着正轻盈的迈着步向我而来的红红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这个家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红红一怔几步行到了我的身边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由的直想大笑一声,方才她还在与他人亲近转眼间又对我关心起来,这人如何变的如此之快,看着红红冷笑道:“俺很好,你走罢,快走,别再让俺看见你。”
红红怔怔的看着我,忽然娇声的道:“你怎的了?俺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的对待俺,你到是说呀?”
我摇着头看着这个几乎成了我家人的女人,心里的反感可真是让我说不出话,不过即然她想去寻她的幸福我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缓缓的站起身来行到了窗前头也未回的道:“你不用再多说什么,好合好散,你走罢。”
听着身后脚步声一急红红已是行在了我的背后伸手将我的腰紧紧的抱了,我身上不由的一阵难受,伸了手几乎是粗暴的将她的手强行掰开,挥动臂膀将她重重的推了开,听的身后的桌几“砰咣”的声,知道她已是站不稳脚而倒在了桌几上,心里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疼,只是觉的自己十分的可怜而又可悲。
“你这是为什么?”红红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她这样哭将而起只觉此时的她丑陋无比,说起来也真是我平时过于的忽略了她让她再去寻些个让自己的情感满zu的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不可能再能接受了她。
“你俩人在做什么,还不够乱么?”老人站在去二楼的台阶上看着我怒吼道:“没回来时让人挂着回来后又让人心烦,你们两个多大了,俺们能陪你们多久,如果明天早起俺们穿不上鞋你们该怎么办,天天的吵闹不休么?”
我看着老人心里有些心疼,急忙紧行几步上了台阶扶着老人而下,老人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怔怔的看着桌几出神去了。
红红小心的行到了老人的身边,方想伸手取个茶杯为老人倒上些水喝,我大喝一声制止住了她的形为,眼看着她的手一颤,握在手中的茶杯已是坠到了水泥地上,瓷制的茶杯“砰”的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到底还想不想让俺活了,”老人红着眼对着我怒吼道,然后伸了手指着屋门道:“滚出去。”
我看着老人一时心潮起伏,这个事当是不能告诉他,这些年来在他的心中红红已是成了他的儿媳的不二人选,我第一次在村里展开神识即碰上了这种事,看来也是天意了,只能紧紧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你看你这是怎么了?”红红看着我温柔的道:“还不快些过来帮忙?”说着弯了腰开始在地上拾起碎碎的瓷片。
这句话让我觉的一时浑身起了些小小的疙瘩,心内的反感更是无以复加,她这一时与我这般说话谁知她回过头去与那个年轻人会不会也如此说了,想想都让我难以承受。
“你还不走?”看着正蹲着的红红我淡淡的道:“你也不用委屈了自己,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俺俩人谁也不欠谁的,走罢。”
红红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一眼不信的看着我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要你如此待俺,你到是说出来呀?”
我看着红红心里不知怎么又生出了此可怜她的想法,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就是了,免得说出来让谁下接受不了,那样有么意义?”
红红慢慢的直起了身,行到了我的身边仰头看着我道:“一定有些事发生,你告诉俺,是不是有人说俺的坏话了?这些年来俺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终于仰天大笑了起来,在我的面前她仍是一付无辜的模样,岂不知方才她的形为让我看了个正着,也是天可怜我让我不再受这方情感的限制能够自在的来去。
“没有必要说,你心里明白的紧。”我盯着红红道:“感谢你这些年来对俺家的照看,不过从现在起你必须离开。”我的语气十分强硬,对于不守妇道之人我当然不通够原谅,村里人自有他们的生活习惯,对于一些偷偷momo的形止也并不是太上心,可是这事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即算是老人们强制我也根本不会再理睬。
“俺做了什么?”红红一脸绝望的看着我娇声道:“这些年来俺是怎样对你的?俺对你的心老天可见。”
老人看着我怔怔的大声喝道:“你失心疯了你,你这是想干什么,俺告诉你这个媳妇俺要定了,你如果不愿意俺就没有你这个娃。”
另一个老人也缓缓的下了楼梯行到了我的身边,皱着眉头看着我道:“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两位老人心里已是极为平静,这种平静让我的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打起抖来,如果我将方才院门外发生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不一定能承受的起,还是先隐瞒下来再慢慢的说与他们听就是了。
红红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反手即将她重重的推开,看着她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又反身几步行来伸手再抓着我的胳膊,一脸不屈的看着我,我只能再次将她重重推开,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她终于摔倒在地,脸色平静的楞楞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你过来,”老人的情绪也平静的了下来看着我道:“能不能将发生的事告诉俺们?娃,实话对你讲,这个媳妇你如果不要可真会后悔一辈子了。”
我缓缓的行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红红已是坐在地上耸动着肩膀轻轻的抽泣着。让我心里的厌恶更是不知多了多少,扭回头看着老人,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脸上带着无尽的疲惫,只不过眼中含着太多的得杂的情感,从中也透出了无数的疑问。
想了想看着老人笑了笑道:“这事还是让俺们自己来解决的好,有些事不能明说,你们放心俺不会胡来的。”
老人缓缓的点了点道:“那就好,俺们先休息了,你俩个别吵闹,好好的说一说,误会总会消除的。”然后扭了头看着红红接着道:“娃,别怕,他如果想欺负你有叔作主。”说完话后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行上楼去。
看着老人的身影在楼梯口消失不见了后,我扭回头来对着红红轻声的叹了口气道:“俺也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你,不过俺俩人之间幸亏没有发生些事,为了你的今后你还是走罢,别来了。”
红红睁大眼流着泪水对着我道:“俺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能不能说与俺听听,也让俺对你死了这条心?”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还仍装出一付委屈的模样,我看着红红不由的有些好笑:“那个方才陪你来的男人是不是李家铺子的?”
红红一怔,然后呆呆的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定,伸了手撑着地慢慢的站起身来,随手抹去了眼中的泪水看着我道:“你怎知道的?”
我笑了笑道:“俺方才都看见了,你俩个还在俺家的门外拥抱来着,俺没说谎罢?”
红红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道:“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你一走就是半年俺觉的很孤单,临时寻上个安慰自己,不过俺告诉你,这事也没什么,村里的许多人都这样,不管俺与谁来往可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一个女子能有多少感情付与他人,在与我谈着情感时我还真的想象不出她又如何能与另一个人说些相同的话,这么些年我总是觉的两人已情趣相融亲密无间,可是就是这样她仍是情感飘忽不定,也许对她来说是寻些个刺ji,可对我来说此事便严重了许多。
“村里人是村里人,俺不能接受,你最好还是走罢。”看着曾几乎要朝夕相处的女人我轻轻的道。
“你真的不能接受俺了?”红红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脸上反而更加平静看了看我道:“好,俺走。”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行到门前推开屋门而去,方一行出屋门哭声便传入了我的耳中,顺着院落直奔而去。
我心里有些恻然,不过这事也只能这样办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时心绪极乱,这些年与红红相处甚得,可以说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从这一时起已是从端立于天际之上直跌到了无尽的深谷之中,虽然不能与她长相厮守,可那些曾发生过的事足以让我怀念不已。
我如果是一个普通之人也不会发生这个事,也能如一个普通的人一般还生活在欢喜的情感世界之中,让她将她的柔情紧紧的环着我,虽然那种柔情也同样紧紧的环着另一个人,只不过我无法知道便也能浑浑噩噩的渡过开心的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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