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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日的演唱会轰动了这座城市,市公安局派来了不少的公安现场维护秩序,不过第三天他们就干脆的将校门封闭了起来,学生们只能依着学生证进入,只是外校的学生来的着实太多了些,演出便从礼堂移到了cao场中。
到后来的几天里院方说是人来的太多万一出些什么事可就事与愿意违了,于是紧急的联系了各个高校发出了不少的门票,凭着门票方能够进入已经封闭的校园,听说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为了能拿到票可是一个个的几乎要与他们学校的学生会的成员们拚了命,也听着些为了票不乏争执之事的发生,社会中的那些年轻人想进入校门可真是千难万难比登天差不了多少。
听班主任开心的道是所有让她担心的事都得已圆满的解决,院领导们也对我们的表现十分满意,已内定了我们这十几个人作为未来留校的苗子,这可是一件让同窗开心的事了,马啸当是我们这些人中第一个不二的人选,这些话让同班的那些同窗们听了后无不羡慕。
闲下来时听马啸说起他的一些打算,说是对于学校的生活早已厌倦,只求能平稳的拿上学位证书给家中的父母有个交待,然后便去开创自己的世界。周建华只说了一句想家的话便不再提些事,看来他也不可能加入那个行列。
我不可能留在校园中,只因自己早有着自己画出的生活,有着太多的事需要自己与那些同行之人共同担起些甩也甩不掉的责任,所以也只是淡淡的笑笑不再理会。乐队的其他成员们均是欢喜的几乎合不拢了嘴,每天晚上聚在一起喝着酒开心的大呼小叫,对他们而言这可能是他们人生最好的结局。
能与心目中所认为的那些个顶天的人同台向校友们展示自己的心声,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骄傲和开心,每天傍晚时回到校外的屋中总觉的生活即踏实又充实,看着在屋中举杯呼醉的同窗们也多了份快乐,几个少女更是一个个的围在身边说笑着日日的见闻。
十天下来唯一的遗憾是没能让那位带着台下所有的人疯狂嚎叫的摇滚第一人签个名什么的,他们的打扮说来真有些复古的感觉,一个个的一身的黄军装,军装上还有红领章,那个吹小号的每次将小号吹奏起来时总让我觉的热血沸腾。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看到我有些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成千上万的学子们随着歌声一起高唱,当真是摧天动地的忘了一切。不过每次将歌一唱完他们几人就匆匆的离去,几辆小车一直停在了临时搭就的歌台一侧等着接送他们,众多的公安们紧紧的护着他们建成起了两道人墙,让学生们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想想如果我们也能那样可真是有些不太自在了。
日子一晃而过,我们的名字可真是深深的印在了所有的校友们的心中。
每次一登台足有数万的学子们都会对着我们齐声高呼“黑天鹅黑天鹅”的没完没了,每次演奏完了十首曲后也必然会演唱那首“为了你”,其它所有的曲目在这十天中根本没有重复过,只有这一首曲一直陪伴着所有的人,甚至当刘云娇唱起它来时台下的人们都会随着一起大声歌唱,若不是一首好曲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果然,听黄雨燕说,她所知道的校友们早将这首曲熟到了一种可以忘了一切也忘不了歌词的境界,走到哪里都可以听着些校友们在哼着那首歌,可以说是从早唱到晚,甚至在宿舍内夜半都能听着有人在去侧所的路上娇声的在楼道内边走边哼哼着,“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忘了你”。
校园的生活在短短的日子里好像迅速的恢复了正常,校友们一个个的若无其事的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去,这让院里的一些一直深深担忧着的教授们大感受意外,班主任在课堂上堂而皇之的告诉同窗们,这次我们的提议可是为学院解了个大大的困惑,当然班主任也得到了院领导的赞扬,听说她的研究生论文也一次xing的通过了,说不定从此后就能够成了一名真正的讲师而站在了这方殿堂之上。
听了班主任的话我们这十几个人可真是为她开心,放学后齐聚在了一起说说笑笑间提及了这件事,马啸说是最好为班主任举办个欢庆的“怕踢”,为此周建华cao着乡音还反复的纠正了几遍马啸的发音,说是不是“怕踢”是“怕提”,这让马啸有些个恼恨不已,红着脸与周建华争执了好一阵,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商议后定下了那个词的音是,“趴地”。
按马啸的说法是必须让同窗们学会走上层路线,要不以后他们留校后也只能是碌碌而已,提前打下一个好的基础那可是会造成以后人生的一个大转折,一步登了天或失脚下地狱可全在人为。
我当然明白马啸话中透出的那些个内含,看着同窗们均是一脸茫然的样不由的笑了起来,遂告知他们可选取出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见班主任,就说是我们要为她举行一个以示共贺的酒宴仪式,地点当然是在城里的那个名震边陲的红河大酒店。
同窗们听了我说的话后一个个顿时的呆若目鸡,就算是最逍遥自在的马啸也未能例了外,要知那里的消费听他们说过是高的惊人,极普通的普洱茶也要一百余元一杯,就算是什么物事也不要只在楼上的空座坐上片刻,也是按了小时计费,雷建设说是那里的座位是论个儿算的,一个小时一个座要五十元,比起坐飞机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那点消费的钱在同窗们来说可能有些被唬的住了,其实有时去酒店时不一定是吃了茶或喝了酒,更多的是进入那种气氛和寻找自己的洒tuo,如果现在他们无法去适应那样的环境,将来他们也不会有大的出息的。
在家中的那些日子里可听着了不少类似的事,听红红一直不停的夸了汪洪光,说是汪洪光当初带着车队艰难起行,为了能打通从省城过杭州直达广州的大路,他带着五十五万元在一个夜晚挥霍一空,从而让被来来往往跑运输的司机们尊称为“汪洪光运输车队”的车队在那条路上去去回回的畅通无阻,甚至有一些不属于这个车队的车的被阻拦后,只要司机说是属于“汪洪光运输车队”,被扣留的车也会被一路顺利放行而走,这可是个了不起的事,也是如陈建军所说的使了种攻关的手法。
经过再三的商议,赵建与赵国兄弟俩人作了代表前去告知班主任,当然在他们临行时我再三的交待,如果还有其他的老师们想要前来大可一起相邀,只要班主任愿意尽可放开了做事,事做的越夸张越好,诚心的待人必会获得相等的对待,俩人不住唯唯的点了头,然后风驰般而去。
到了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两个去报信的人终天回了来,然后兴奋的道是班主任同意了,当然她还说是要请些其他的教授们和领导们同去,那个好去处让谁都想着在那里当一回主人,时间也定在了星期日的上午,同窗们顿时欢呼起来。
经过了一日便到了星期天,一大早同窗们齐聚在了我租来的屋内再次收拾了一遍自己,是免得到那里让人看不起,服装还是穿了乐队的那套黑西装显的jing气十足,然后一起向红河大酒店出发。
这一时的街道上已有了红色微型车的“面的”在运营,乱乱的几十条手臂遂一连挡了九辆才勉强的挤着坐下了,九辆车列了队一起“轰”然向前缓缓而行,一路上看着街道两侧的行人越来越多,门市也一个挨着一个的顺着排了去,心里的感觉真好。
转过了几处街道后到达了红河大酒店的大门前,几辆车在酒店的入口处一字排开,慌的酒店门前站着的年轻的身着的女服务员们一个个的迎了来笑吟吟的将车门打开,同窗们早就飞一样的跑了下来,让朱红娟付了车费后扭头看去,可以看着隔着街道不远处的文化宫大楼在连着成排的楼房后高gao挺立,知道这里已是城市的文化及贸易中心。
在一串串的“您好”“欢迎光临”的甜密的问候中,同窗们俱是gao挺了xiong昂首阔步的行了进去,然后是一些年轻的衣着鲜亮的女服务员们紧忙着招呼着上了二楼,到处是对着我们微笑着的店内的人们到处响起着不停问候的话语,觉的舒畅之极,这才是一个酒店所应承建的环境,这个环境可真是让人有些回家的感受,而且从心底深处渐渐的升起一种自己是主人的想法来。
红河大酒店果真是名不虚传,其各包厢内的装饰让我大开了眼界,才知道在家乡的那个酒店与之相比真是一个是灰秃秃的麻雀一个是天上的凤凰,这也才知道从前的眼光可真是差了太多,再次回家时一定要将一切重新改过,虽然有些铺张,可创造一个新环境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关键是有了一种领先于同行的优势。
坐在包厢内先点起菜来,十几个同窗一人点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的,当然这也只是凉菜,点热菜的权力当然得交给班主任,对她而言那可是个我们这些同窗们所尊敬她让她获得的荣耀,也能让她在以后生活的环境使身边的人能够高看几眼,甚至可以说是为她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后来想起当时所做的这件事只觉的自己可真是好笑的紧,生活不会因一顿了不起的酒席而改变多少。
十二点方过讲师教授们纷纷而来,见着了我们脸上多了些亲热的表情,同窗们一个个慌不迭的让着坐了,转眼间一个诺大的包厢里已是挤满了人。忙让赵建去请了大堂中端坐着的经理,然后调换了一个有着三张大桌的大包厢,同窗们这才开心的有了落脚的位。
几个女同窗跑前跑后,不停的为那些让人心里敬畏不已的教授讲师们端茶布水,然后通知服务员将方才点过的凉菜的目录改成了三份,当服务员慌忙的去通知时,班主任进了酒店的门。
同窗们和我一样根本未曾想到班主任是同院长相携而来,紧随着他们身后的是我们平日里很难见着的那些在国际上都霍霍有名的人物,副院长和几个系主任也随在了他们身后,早听不少的校友们说过是他们名字让这所学校震憾天下。
院长看着了我们是满面的笑容,说是这次组织的音乐会可是让院里对我们的看法不同于以往,要不是出了个那么好的主意,说不定校友们中将有些人会被送入监牢,对我们是大加赞成扬,不过对于让天下的学子几乎很少不知道的他们来说,好像在这座酒店内吃个饭很是平常,班主任遂笑着让落长坐了首位,然后紧依院长坐了下来。
还未说得几句话凉菜便被女服务员们微笑着布在了桌上,且不说这个酒店里厨师们做的菜合不合了胃口,只看着盘盘碟碟中花红柳绿赏心悦目的菜肴便是一种享受,方才也看了看价目单,一道极普通的凉拌苦瓜就值个三十余元,这一时看着那道菜何曾有了苦瓜的影?听服务员介绍说是那苦瓜经过了不少于二十道的工序才能够端上桌来,想想苦瓜本身就苦的够,再被人们一番揉罹成了盘中的餐,命直是比它自身所带着的苦还要苦的多。
班主任开心的笑着让院长点了菜,院长笑着将手中的菜单给了身侧坐着的院长助理,助理眼珠儿一转将菜接过后举在了院长的面前,然后伸长了手指在菜单上移动,一脸讨好的神色眯着眼看着院长,当几页菜单翻过后助理早将服务员叫到了身边,随后将手在菜单上指指点点,一串串菜名从他的口中飞快的迸出。
听着那些让我很不明白的菜名心里有些诧异,“一帆风顺”“前程万里”“吉祥如意”“团团圆圆,合家欢乐”等等,名字到是好听的紧也不知是些什么。
院长开心的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今天是这丫头通过了考试,多谢在座的各位大力的扶持,今后还得靠各位多多的指点,要不她可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来来,一起干了这杯。”众人轰然的应了,然后乱乱的祝福着班主任喝干了杯中的酒。
酒宴终于在院落长对班主任大声的祝福声后开始了,茅台酒的香气迅速淹没了包厢的角角落落,教授讲师们厚厚的眼镜片后的灼灼目光闪动不休,一双双似乎是象牙制成的筷不停的伸向了盘碟,打扮的很有风度的女服务员们不停的围着三张桌转来转去,笑吟吟的为人们布酒倒茶。
当“一帆风顺”那道菜终于被端上了桌面时才不由的赞叹不已,原来果然是一张小小的竹制的三叶帆,船身里盛着的是被分解了的龙虾,虾肉被切成了片叠在一起放在了碎冰上,其它的部位又成了别一道菜放置在了船头,这是一虾两吃罢,帆船做工jing细之极,只悬在船头的那支锚就与个真正的船锚并无二致,不过是缩小了多少倍而已。
班主任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显的极是纯真而烂漫,一如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般张开双手鼓起掌来。
院长看着班主任一乐大声的道:“好,为了这道菜也得行个酒令什么的,”众人顿时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院长,院长笑了笑继续道,“每人说一句,第一个人说的头前必须带个‘一’,第二个说的得头前有个‘二’,依此类推,就从黄副院长这开始,”随后笑着对身边坐着的面庞消瘦的黄院长道,“好,你这次发表的论文在世界上都引起了轰动,众望所归,你就开始罢。”
黄院长苦笑了一声道:“这不是太难为我了么?一个攻理的怎能么能做了诗。也罢,抄古人的一句算是应个差了,”说着一只手使劲的挠了挠头上寸长的发飞快的眨着眼睛道,“一点梅花催时到,迎霜傲雪展笑颜。”
众人“轰”然一声乱乱的喊起好来,“黄院长不亏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只这一句便能显出心xiong了”,“真有才,黄院长真是文武全才”,“一点梅花,好句”,“平时怎能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景与时双佳,很是气魄”,“好,这一句开了个好头”,“老王,快些,该你了”,有人已是催促起黄副院长身边坐着的教导处王主任。
“好罢好罢,”王主任伸手将戴着的眼镜顺着鼻梁向上推了推,扭转头对着院长和黄副院长大笑道:“这个开头可是够难的,即要能接得上来还得要暗合了前句,不说这压不压韵,光是这种大气就得让人好好的想想了,”一边说着一边故做沉吟的接着道,“好,有了。我这一句是,‘两行紫气东海至,千树万树梨花开’。”
“好,果然有些道道,不亏是院里的大才子,”坐在王主任身边的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笑着道:“听我的,‘三山五岳齐欢呼,扫尽烟尘享清福’,不好意思。”说完伸手端起酒杯仰了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听了一谔,这一句听来可真是有些个不伦不类,即与前文不合也甚有些个红尘之意,不过可能是老教授心境的描述,说不定他快要退居二线家去享受齐人之福了,果然我的猜测一点未错,正乱乱的想着在老教授旁坐着的系主任不停的摇了头说将起来。
“你看你只想着要早点退休好去游山逛水,这担子说甩就能甩了?”系主任看着老教授笑着道:“你的那些个本事还未使的完,最好还是先坐在那位上,不然我们学院的名声就会大不如前的。听我的,‘四时赏月人不醒,只把秋风作春归’。”
众人又是“轰”然叫好,乱乱的赞叹声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吟唱了下去。
“五更时尽已起舞,清风相伴逍遥路。”
“九朝已逝换天地,政清人和唱紫府。”
“七星高照指斗柄,不思人间香火盛。”
“八仙过海观繁华,人间天堂殊相同。”
“九九艳阳照人圜,喜看世上俱欢颜。”
院长助理笑着道:“好,刚好一圈,听我的,‘十全十美家家有,所有才子到我院。”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院长笑着对助理道:“你那是什么什么呀,那里有点诗歌的味了,简直太百姓了,罚酒罚酒。”
众人顿时时也七嘴八舌的将院长助理说个不停,院长助理“嘿嘿”一笑,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是另一桌席上的教授讲师们开始从“一”说了起来。
文人们喝酒不会大声呼喝起“哥俩好”的百姓们常见的酒令来,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唱着词语,说的不好的只是显的极是稳重的一小杯一小杯酒的抿了去,更多的人轻声的说着院里近来发生的事,有些人说的是些对院长恭维的话,那些话听起来可真是舒心到了极点,即不是有意的奉言也不是明目的醉语,而是不着痕迹的让院长即登上了这个世界的最高峰,然后让他孤独的去面对着脚下的片片白云。
酒席缓缓的进行着,宾主们均是欢喜不已,眼看着几张桌面上的盘碟迅速的空了下去,班主任便眼儿弯弯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的菜不够了该怎能么好,当着这些个在社会上及有身份的人当然不能让班主任少了情面,于是扭了头唤来了已站在门外的服务员们,菜单便又到了班主任的手中,班主任遂开心的笑了起来,当然接下来便是一盘盘的菜肴被布上酒桌。
三桌大席直至天色已晚时才停了下来,算算时间可是不短,只这般坐着即过了九七个小时,同窗们有几人已是不停的晃起身来,身边的三个少女到是稳稳的坐着。
院长酒喝的是词也有些吐不大清,堆在墙角处的酒瓶怕是有了二十瓶酒,如果按人数来计一人其实还不到一斤,不过已到了这个时辰就算是再将酒席进行下去,想来所有的人也没有那个肚量能继续着盛入更多的酒菜。
班主任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服务员们便依着班主任的要求送来了茶点和瓜果,喝了一口新茶不由的大觉惊异,这茶制的的确与众不同,只那种香气直入肺腑让我顿时有种天地顿开的感觉,身上也清松了不少。
喝着茶吃着茶点院长有了些兴奋的样,对着所有的人很是高谈阔论了一番,对于教授讲师们是大加鼓励,让他们能够再为学院出把子气力,然后对着我们十几个学生说了些赞美的话,让我们继续着将学业进行到底,说是学院的未来即着落在了我们这十几个人的身上,我们都能成为未来的教授未来的讲师,学院也早将我们列入了培养的目标序列。院长助理坐在了院长身旁不停的点了头,一脸真诚的扫视着我们,
院长说完了对我们的评价后胖胖的副院长也讲了话,内容与院长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最后语气肯定的道是,“你们这十几个可是院里早定下来留校的不二人选,说不定你中有几个会成了我以后的学生,读完研究生后当然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
不少的同窗们欣喜若狂的听着院领导们的话,然后拚了命的点着头,我注意到只马啸偏了头脸上若隐若现的带着些嘲弄的神情,心里明白或许他与身边的这些人不是同类,对于同学们梦想的世界根本看不在眼中,这也许是另一类的悟道罢,现在自己就无法摆tuo自已设定的那个局,正是沉迷于其中而不如马啸了。
班主任娇柔的对我们笑着,笑的是那么的灿烂,想想她经过多少年的拚搏总算是有了个结果,现在她能够放缓前行的脚步,可以告诉自己笑对人生,可以静下心来每天面对着学生们讲述她曾经努力的那些故事,尽管那些个故事里含水着太多的心酸和劳苦。
几个教授也扭了头微笑着看着我们,眼光中多了些欢喜,或许在他们的的眼中我们是些十分正统的后进,是他们看在眼中喜在心里的接班人,如果我们能报了他们所带着的研究生班,说不定就有了一个早让他们安排好了的生活,可是那并非是我所愿意。
“要不要去唱个歌?”一个女服务员满脸陪笑的看着院长问道。
院长看了看班主任班主任便看了看我,我心里明白他们是极想去的,可是对于这座城里什么地方好根本不知晓,也只能由得了他们,遂对着班主任用力的点点头。班主任便欢喜起来,对着所有的人娇声的道:“一会去唱歌,都去。”
院长开心起来,看着班主任的眼中饱含着慈爱,这个眼神让我心中一动,只停的片刻即明白了过来,班主任正是院长的女儿,这也难怪她以与我们相当的岁数即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目标,当然若没有她拚命的读书也不会有这样好的结局。
“好,我们去唱会歌,这里的环境还真的不错。”院长笑着对班主任道。
听了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院长率先起身班主任紧紧的随了,然后是院领导教授们和讲师们,十几个同窗也紧随而去,我和朱经娟欧阳慧及刘云娇几人落在了最后,不过随即让服务员来结了酒菜的帐,这一结帐很是吃了一惊,付出了九千余元,看来这里的消费价格还真是不低了,不过幸亏朱红娟将钱带的足够,不然又得要想些法子。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坐电梯直上了七梯,一出的电梯的门顿时被热烈的掌声和音乐声包围,十几个身着了大红色西装的服务员排在了楼梯口两侧,然后便是乱乱的亲切的问候声,有了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同窗们早就紧紧的围绕在了班主任的周围在不大的厅堂里站成一圈说说笑笑,见着我们进了门后便向后而去,随着他们的身后经过了一个窄长的通道进入了一个诺大的包厢,说是包厢还不如说是有着一个小歌台的舞厅,一圈沙发紧靠了墙壁,正中是小舞池,在另一侧的墙面上挂着一个不大的银灰色的幕布,头顶上一个不大的雪球灯正缓缓的转动着,将顶部四只小射灯投向它的五彩的光柱碎碎的散了一地,只不过屋顶的灯太亮了些地上转着的碎光有些模模糊糊。
几个服务员正忙着招呼着院长和院教们坐了,然后便是一个个的顺着在矮矮的桌几上排放了茶杯布了茶,然后又有几人端来了些小碟也放在了桌上,细细看去里面盛着的无非是些瓜籽和花生粒。
班主任一脸欢喜的迎着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怎么样?这一顿可破费了罢?”
看着班主任笑了笑道:“也不多,到也是在意料之中,只要你开心就成。”这时同窗们便乱乱的围了上来,一个个显的一脸关切的模样,当然心里明白了,他们是生怕钱付不起后惹些个事端。
班主任点了点头道:“这里的消费是全省最高的,不过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要不就是有头有脸的人,没难住你就好,早就听赵建他们说你是个大财主。”说完抿了嘴一笑,尽显了少女的jiao媚。
周建华站在了班主任身侧看着我长吁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只要没事就成。莪方才偷眼看了看菜单,那可是有个好几千。
马啸看着周建成华歪了歪嘴角,然后伸手拉着雷建设赵建赵国刘一水刘光明范军几人便去了小歌台,喝呼着服务员将屋顶的灯关去了些,看着屋内的光线暗了下去一道光影从顶部直扑向了银幕,音乐声也同时响了起来,正是一首“回娘家”的前奏,影幕上映出个少女正手执着雨伞缓缓的行在了乡间小道上,也知道这当是才流行起来一种伴歌的方式。
方想对班主任说些话,班主任听着了音乐声后娇呼一声转身直扑了台上,然后乱乱的从范军的手中夺了只话筒,专注的看着身前用铁架支起的斜立在台上的一台小电视机,看来这首歌非她莫属了,只是方才她的动作一如个十八岁的jiao媚的少女般浑没了班主任了威严,只好带着三个少女寻了空位坐了下来,杨岚赵丽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几人也紧随着我们一排的坐了。
“风吹着扬柳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班主任一边娇声的唱着一边轻摇着身子:“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支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了一个胖娃娃呀咦儿咦得喟。”
歌声中院长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随手一招门前站着的女服务员,年轻的女服务员慌忙的跑了过来,然后俩人即在歌声中踩着节拍旋入了小小的舞池,其他的教授及讲师们也纷纷离座,院长助理对着十几个在门前正拥挤着向里探头偷看的女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便见着她们一涌而入,很快的各寻了个伴,人们在个不大的舞池里挤成一团。
我并不会跳了舞,只好是继续的坐在沙发上,同窗们一个个的也纷纷离座,然后便有了一对对的在缓缓挪动着脚步,只马啸和周建华静静的看着我,马啸的脸上带着太多的漠然。
朱红娟紧紧的依着我将嘴几乎塞入了我的耳中小声的道:“这儿太吵,我们出去罢。”欧阳慧和刘云娇看着我一脸的期待。
看着三张凑在面前的娇容不由的宽慰的一笑,遂站起身来转身出了门,三个少女飞快的随在了身后也行了出来,接着马啸和周建华也快步的行在了我们的身后。
几人顺着过道行到了前厅内,几乎静不可闻的轻音乐声让心里一时觉的轻松了许多,缓缓的坐在了一圈圈围着一个个小方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前厅的服务员慌忙的布了茶。
“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想留校?”马啸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我轻声的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事还远的紧,现在想那么些也没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更何况以后的事任谁也无法知道。你不想留下来么?还是再考虑考虑,留校可是让一生都能安稳下来,可真是个难寻的好工作。”
未待马啸说话周建华轻轻的摇了头道:“学院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一点激qing,如果待在这里能活活的将人憋了去,莪还是想回家,那里的风声也比这里的音乐声好听。”
几人听后都顿时笑了起来,马啸笑着看着周建华道:“你们那里的风感情会唱歌,是怎么唱的?唱些什么?”
周建华嘻嘻一笑,大张了口轻声发出了“呜呜”的音,想来是模仿了狂风扑过树梢后留下的长长的哨呜声,不过还真的有些乐曲的味道,忽而声高忽儿声低的极具了韵味,众人一个个的是乐不可支。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这么高兴?”赵建和杨岚牵着手快步行入了厅堂,杨岚看着坐着的几人诧异的问道。
马啸仰起头看着杨岚笑着道:“是周建华方才在说他家乡的风会唱歌的事,你还别说,他家的风还真有些音乐的细胞。”
周建华乐了起来,看着马啸道:“岂只是音乐细胞,莪说可是它们创造了大自然的乐曲,一点也不比这里的歌曲差。”
赵建紧挨着周建华缓缓的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周建华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那毕竟是你家的风,在你看来那风正恰似‘qing人眼中出西施’,也是你爱屋及乌的缘故。”听了这句话众人均是一楞不明白赵建的话要表示什么意思,只见赵建将手在身前来来回回的轻缓的摆动着mo仿着风飘来荡去,语气依旧是缓缓的对周建华道,“你niang家的风上半年唱的是‘回娘家’,下半年唱的是‘天仙配’。”
众人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杨岚伸手在赵建的肩头上轻轻的拍了一粉掌“扑哧”的笑出了声,马啸乐的伸手直擦眼泪,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早已乐的顺不上气来。想起当初周建华说他的故乡一年只刮两次风每次风要刮半年的话,我不由的也是大笑起来,不过这也就是说此时班主任他们正在唱那首名响天下的黄梅戏“天仙配”中的曲。
周建华有些恼怒的看着赵建乱乱的嚷嚷道:“你家的风才会唱‘回娘家’呢,你家的风才会唱‘天仙配’呢。”
“你们在笑什么?”赵国和赵丽相携的行入了厅堂,赵国看着乐不可支的同窗们大声的道。
“在说周建华的风。”赵建笑呵呵的对着赵国道。
赵国看着赵建一怔道:“风?是什么?是人名么?”
周建华忽的跳了起来,伸手指着赵建道:“不许说,你要再说莪明日就不理你了。”
马啸止不住“哈哈”的笑着,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周建华大声的道:“这又怕什么?我们夸的可是你的风哟。”
赵丽一脸惊奇的看着周建华双手在xiong前一拍,张开了小嘴如剥豆般的娇声的说将起来道:“我怎么不知你有了女朋友了?叫风可真有诗意,她可真会起了名,快些介绍介绍,她是哪里的?是我们班的?是不是我们学院的?是那个系的?学的什么专业?那一级的?哈,你竟然自已悄悄的地道战的‘干活’,明天你无论如何可得请客了。”
周建华大睁了圆眼看着赵丽,一只手撑着沙发的扶手身子歪斜着,一付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语不发,除赵国和赵丽外众人一个个的均是乐的前仰后合的合不拢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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