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辨我是雄雌 027 就是喜欢

目录:女丞相| 作者:浅隐| 类别: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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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了云墨一道,兼有美人在怀,紫瞳心情大快,一路策马扬鞭,直奔入城,半个时辰不到,便已回到相府门前。

    “夫君,回府咯。”紫瞳笑意艳艳,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不料,却看到一张已然睡着的容颜,肌肤如玉,眉目如画,全然无防备,心似被什么触动,刹那变得柔软起来。

    怪道这么安分,原来是睡着了。紫瞳摸了摸那滑腻白皙的肌肤,笑嗔:“猪!”目光微动,却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含住那诱人的红唇。

    相府门口一干侍卫看得直瞪眼,天哪,虽知道夫人行事狠辣,性情放荡不羁,可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地与公子亲热,这也太惊悚了吧!二人如此恩爱,外头怎么会传言夫人失宠呢?

    看着紫瞳将明钰横抱而起,径自入府内,侍卫们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这夫人也太彪悍了。蓦地又都想起一件惊奇的事:这公子什么时候出的门?不是说旧病复发,卧床不起吗?似乎方才是夫人一个人出去的,这会子却与公子一道回来。这、这公子还会飞天遁地不成?

    众侍卫面面相觑的当口,紫瞳已一路奔回内院,相思与寂唯守在门口处,见二人平安归来,皆都松了口气,露出舒心的笑意。

    “公子,夫人。”两人也顾不得行礼,早已几步迎上去,只见明钰沉沉窝在紫瞳的怀里动也不动,不由面露忧切:“公子怎么了?”莫非是被掳途中出了什么意外?思及此,二人面色一凝,心又复沉到谷底。

    “不。”紫瞳扬眉一笑:“只是睡着罢了。”说着,身子一侧,轻盈地避开二人径自走进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呃,一回来就急着入房关门……相思与寂唯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由地浮起暧昧的想法。一时间颇觉尴尬,相思面覆红霞,假意地咳了下,却听得里面紫瞳喊道:“相思,进来。”

    “嗳。”相思正愁没借口离开,这下子正好,对寂唯笑了笑,急忙地也跟进房间去。寂唯见主子没事,也便放下心来,守在门外,一如既往地充当门神。

    “夫人,有何吩咐?”相思盈盈一拜,瞥见紫瞳面色凝重,不由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地脱口道:“莫不是公子出了什么事?”

    “嗯。”紫瞳看着似乎是睡得酣畅淋漓的明钰,缓缓说道:“方才以为她是睡着,却发现怎么也唤不醒,如此看来,实乃是昏迷。”指尖轻轻按在明钰的手腕脉门处,眉间蹙紧,语气沉沉:“且,我发现她体内似乎有一股细微的气在缓缓运行,气浮不稳,却隐隐有流归丹田,积少成多之势。”

    相思心念骤转,惊奇道:“莫不是那化功散并未化尽公子的内力?”

    紫瞳面色沉沉,摇摇头:“绝不是。她原先的内力纯阳至刚,如今体内运行的却阴邪至极,诡异万端。”

    这样么?相思凝眉深思,不确定地喃道:“莫非是‘两两相忘’之毒造成的?”

    “倒有可能。”紫瞳想了下,“那毒极为诡异,根据中毒者的体质而发生异变,也许真是那毒的影响。她此番昏迷也许与此有关……”若再不解毒,只怕她——思及此,紫瞳目光一暗。

    相思最擅察言观色,见她面色如此,约摸猜测到十之七八,忧虑地看了眼明钰,忆及旧日情分,不由地眼眶泛红,鼻子一酸,蓦然跪下。哽咽哀求道:“求夫人救公子一命。”

    “谁说不救了,她还没死,哭什么!”紫瞳广袖一拂,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她托了起来。

    “且问你,那两个叛徒可拿回来了?”

    “这——”相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犹疑着道:“那二人已经死了。”

    “什么?”紫瞳大怒,一甩衣袖,劲道之大,相思猝然跌倒在地。“不是说给我留着么,你竟胆敢杀了他们!”那二人竟敢伤害他要保护的人,怎么能轻易地让其死去,不好生“伺候”一番,怎能消心头之恨。

    “夫人息怒。”相思惶恐地磕了下头:“那二人并非属下等杀害,乃是中毒而亡。不但他们,整个乌鸦堡的人也同样猝死。毒侵入腹内,慢慢腐蚀,由内烂到外,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死状极为凄惨。”

    “什么?”紫瞳骇然,“居然有人比我还狠!可知他们所中何毒?又是何人所为?”

    “属下怀疑,乃是林中突起的大火所致。那火来得突然,浓烟滚滚,异香扑鼻,但凡周围生物,无不死绝,便是我们派去的人回来之后也莫名死亡。死状一致,均是由内而外腐烂而亡。至于下毒之人,应是那股与我们较劲的暗势力。”

    “好厉害,好歹毒。”紫瞳神色一凝,即便狠毒如他,也感到微微的心寒。若猜测不错,那股暗中的势力与云家脱不了干系。消息比他们灵通,手段又甚为歹毒,云墨此人不容小觑啊。

    “夫人打算何时去取解药?”听她方才之言,似乎有意要救公子,相思便大胆地询问。毕竟,公子的毒若再不除,只怕撑不了多久。

    紫瞳看了明钰一眼,忽而恨恨地道:“等她快死了再说。省的没事出去勾引野男人!”

    呃?相思愕然:公子什么时候出去勾引野男人了?

    冷哼一声,紫瞳犹不解恨似的在明钰脸上狠掐几下,欺负了一通,这才消气。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吩咐道:“守着她,醒了也别让她乱跑。更不能让人接近,皇帝小子来了也得等我回来再说!我去去就回。”话音落,人已飘至窗外,竟连门都不走了。

    到底,还是嘴硬心软啊。相思微微笑叹,夫人应该是取解药去了。

    。。。。。。。。。。。

    宽宏的大殿,高数十丈,宽数十丈,殿中八根突雕飞龙的擎天柱,殿上设黄金镶玉石阶,顶座黄金雕龙椅,椅把上左右一只仰首龙头,栩栩如生,熠熠耀眼。石阶两旁一列黄金调镂的灯台,上面燃着幽蓝色的火苗,除此外,大殿中再无其他的灯火,显得幽深诡秘,空旷中更添一分森冷。

    黄金座上一人裹在纯黑色的衣袍里,微微低着头,阴影笼罩下,面目难辨。灯火明灭下,隐约可见大殿两旁分别站列着十数个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那些人动也不动,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融在黑暗里,若不仔细,定然不会注意到尚且有人存在。

    而大殿正中,却突兀地站着一人,紫衣墨发,姿态闲散,面容妖媚,眉间的额饰于灯光的反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愈发显得那人的姿容艳美无双。

    紫衣人此刻悠然地立在大殿中,怀里抱着一个碗口般大小一尺来高的白玉盒,盒盖雕成莲花形状,上面留了许多细密的小孔,十分地精致美丽。丝丝莹亮的光自小孔中射出,更有丝丝缕缕的雾气袅袅升起,那人伸出莹白如玉的食指,一下下地横切过那些雾气,令其改变方向,玩的不亦乐乎。

    顶座上的人再也沉不住气,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瞳儿,你太令我失望了。”微含责备的叹息幽幽扩散在大殿里,激起一阵空洞的回音。

    “哧。”紫衣人头也未抬,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反正你从未对我抱过希望。”

    如此轻慢的态度,那人似乎早以习以为常,也不见怒,只冷声问道:“你为了救那叛徒竟不惜偷了本门的千年冰天莲?”

    “什么叛徒,奴家不过是要救自己的亲亲夫君罢了。”还是那样满不在乎的语气,却多了一分戏谑。

    “紫瞳,这么久你还没玩够吗?”那人显然已被激怒,语气沉严,隐含威慑:“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你要做的事。”

    “啧啧啧,你气什么。”紫瞳终于停止逗玩,慢慢地抬起头,嘴角一丝讽刺清晰可见:“当初可是你让我‘嫁’过去的,又不是我乐意。再说,如今她不但失忆还变得又笨又蠢,根本没有能力再坏你大事,还不如留着让我多玩些时日呢。”

    那人并没有立刻接话,大殿里一时又复沉默。片刻后,再开口那人的语气却是再平静不过,方才的沉默似乎是为了平息怒气。

    “即便如此,但是当初给她下毒的人可是你,她不过暂时失忆,终有一日会恢复记忆,届时倒要看你如此收场!”

    “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紫瞳无所谓地道,微微一顿,又恨恨地补了一句:“大不了,到时候再给她吃一次‘两两相忘’让她再失忆一次。”

    “你——”“啪”地一声,那人显然怒极了,猛拍了下椅把,然而,只须臾便又控制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忽而幽幽一叹,道:“瞳儿当初不是最厌恶她么,如今怎么为了她如此胡来。诛杀门中弟子,偷盗门中至宝。”

    紫瞳忽而低下头,沉默地盯着白玉莲花中冒出的缕缕寒雾,好一会才低声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早知道……”

    “莫非你果真对她动了真情?”

    “是又如何?!”紫瞳忽而大声道,扬起头:“老子喜欢大的,儿子喜欢小的,有何不可。”

    “放肆!”那人拍案而起,已是怒到极点,黑暗中一阵罡风刮下来,狠厉如刀,“嘻嘻,恼羞成怒了。”紫瞳毫不在乎地嬉笑着躲闪一旁,衣衫被余波刮得猎猎作响。

    高举手中的玉盒,很是嚣张地道:“这冰莲今天我要定了!”

    “好!好!好!”那人气得咬牙切齿地连道了几个好字,“你若能挨过八十雪龙鞭这冰莲便由你带走!”似乎是笃定了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受那八十鞭,语气竟出奇地和缓了下来。

    然而,出乎意料地是,紫瞳毫不在意,笑道:“不过八十鞭,我受了便是。”说着,出掌往旁边一摄,竟然自暗处里摄过来一张漆黑条几。一纵身便趴了上去,嘴里嚷嚷道:“快些打,打完我好回去抱亲亲夫君。”

    那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冷厉大喝:“来人,取雪龙鞭,给我狠狠地打!”

    很快便有一个黑衣人取了一道儿臂粗的通体乌黑发亮的长鞭来,“打!”一声令下,布满倒刺的长鞭毫不含糊地往紫瞳身上招呼。

    “啪。”地一下,背臀之上已是皮开肉绽,倒刺深深地刺入皮肉,痛彻心骨,同时一股寒意也随之深入体内,紫瞳脸色霎时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啪”又是一鞭下去,血肉模糊,鲜血飞溅,寒意入股,痛到极端,紫瞳的身体狠狠一抽,冷汗飞飚,他却仰头粲然一笑,双手死死捏住白玉盒子,齿龈间迸出一句:“明钰,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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