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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穷凶极恶地用他那蟹血之气将石猴吹得无影无踪,这条毒计的彻底成功,使他不免露出两声狞笑。余余,却又心事重重,脑袋里像是拱进去一些蛆儿似的霍乱地蠕动不停。他不得不、也必须得重新思考问题。
他在想:想当年,捉白蛇、困青妖,一一得手,如同呼风唤雨;初到金山之时,降服蟹鳖横兄弟,无不在下,犹如水到渠成;就连天兵神将也惧怕三分,即使峨眉山处的姜子牙也奈何不得。凡己所愿,无所不能,无所不成,那负荆请罪乃是最为有利的见证,太白金星虽然在天庭之中,所居席位举足轻重,却也不能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这足以说明,谁能奈他何如?虽然老衲因身上带有血性、一时还没有修炼成功而暂时不能上得天庭,却也在世间所向披靡,可称得上是勇往直前。如此而乐乎!谁成想,竟然冒出一个猴子来,自寻上门与他交战,使他不断受挫,难以对付,可谓之妖猴。再者,这妖猴有何而来?焉何有如此之能耐?致使老衲难以取胜?还有,从这妖猴的言语中方知是为救妹,谁是他的妹妹?难道是白蛇和青妖?他们不为同族一宗,猴蛇不连,怎能牵涉兄妹关系?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关系,怎么没有听到白娘子或小青谈论过这件事情?想到这里,他蠕动一下身子,象是浑身爬满了跳骚似的难以安宁。那滚滚而落的汗珠,流到他的嘴角,当带着一股汗嗅的味道进到他的嘴里之时,才稍稍伸出舌尖,象狗添屎似的,伸缩两下,咽进肚内。这一举止,真乃猪狗。余余,再次进入思考之中,他在想,尽管妖猴被吹走,可将前事尽忘,但不能排除日后不会救妹。由于姜子牙甚能,倘若他们合伙对付老衲,该如何是好?即使他们不予联手,也有可能叫他处以被动状态。如是之举,姜子牙是否在欺骗他呢?另外,他虽然将妖猴吹走,而他在没有成佛之前,这种险招当且仅当只能使用一次,倘若妖猴再来,可如何是好?诸如串串问题,令他心惊肉跳,不禁打了个冷颤。
焉何法海的这种毒招不能使用第二次?这是因为,第一次使用,他的成佛时间推迟三年,第二次则推迟数三百年,第三次则几千年,如此下去,他不自我灭亡了吗?焉何这般说法?因为人世间并不存在十全十美的道理,无论人或神,都有各自的缺陷罢了。
就在法海绞尽脑汁,不知其所以然之时,他的右膀、被他打发在外,到处招收鱼、鳖、虾、蟹杂杂虫,为其将来所用的蟹鳖横匆匆来临。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差点使他魂飞三窍。一个潜在的意识,刚才那妖猴与他激战的情景,犹如又在眼前出现,好像那猴子并没有被他吹走,而今正在悄然向他袭击。想到这里,使他本能的开始防范起来,在急忙隐身的同时,也做好了施术的准备。当发觉是蟹鳖横时,才缓缓地放松了神志。
原来,蟹鳖横已在遥遥千里之外为法海招收了一批喽啰并决定将它们带回金山。行至途中,看到金山处的尘土飞扬时,使他意识到金山有难,遂速速赶回,力图来助法海一臂之力。只是回来后,金山已是一片宁静。可他说啥也没想到,自己差点成为法海手下的亡命之鬼。
不过,蟹鳖横当时不在金山,也真是石猴的侥幸。因为这个蟹鳖横的本事出神入化,比他的兄弟——鳖蟹横还要高一筹码。当时,鳖蟹横连个个儿也没翻就被石猴灭掉,虽然是他没能发挥出能耐所致,但是,如果是蟹鳖横的话,石猴也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法海正欲施术,却瞅见竟然是蟹鳖横,一场虚惊总算镇静下来。听说他还带着一群喽啰回来,就急忙叫他对它们抓紧培训,以备后用。蟹鳖横离去之后,法海为了彻底弄明白这个妖猴的真正来历,遂即决计,只有先到白蛇那儿,进行一番试探。
其实,金山之战,白蛇虽是被困,却也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前来与他激战。她认为是姜子牙镇妖结束,前来收拾法海,心里是那么的激动。此时此刻,她的心是多么的波澜!此时此刻,她的手儿紧攥,显出多么的坚强!看她那眼睛紧张、嘴巴大张之举,定是在助威呐喊……当听到“救妹”二字时,才知道不是姜子牙。这令她吃惊:金山上尽是法海舞色来的鱼、鳖、虾、蟹这群乌合,何来救妹之说?难道是为救她?她有哥哥?怎么一直没有听说?哥从何来?不,应该不是这样。一定是法海二次诱许仙上当之后,又在人间为非作歹,捋持良家妇女,如今寻妹而来。对!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可恶的法海,简直是个孽种!为把真相弄个明白,开始细细静听,同时已把愤懑提到嗓子眼儿上。就在这时,金山却是一片静寂,不由得心里片片絮乱。当传来法海那恶莽怪腔的淫笑声时,那颗正被烧热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显得是多么的凄凉啊……
就在她越想越觉得因法海的搅和而使自然冥冥而伤心时,法海却突然出现,接着“嘿嘿”干笑两声。
面对仇人眼更红。白蛇视而不见,显出一副心和气平之举。当听到这“嘿嘿”的干瘪声音时,便旁击侧敲地说:“哪里传来的蛤蟆叫唤,听见呕吐,赶快离开,越远越好,免得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法海被骂,直翻白眼,但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按奈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已成阶下囚,还敢骂我,不怕我灭了你吗?”
“这是你的事,不必盛气凌人。”
“刚才金山之战,你都听到了吧?感受如何?可否说与我听?”
“那是灭你的前奏号角,那是亡你的征兆预示,如果你继续胡作非为,最终将无葬身之地。”
法海气的半死,但为了从她口中探听到一丁点儿有关她与妖猴的关系,即使被骂的狗血喷头,也觉值得。当然,他也要打击一下白蛇的气焰,所以就佯装高兴地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虽然受到挨骂,而老衲看在佛祖的面子上,不会与你一般见识,刚才有个妖猴,口口声声要来救你,他大闹金山,结果被我降服。那妖猴虽没成功,但他的诚心,你应该感谢。如今,你的亲人都已被困,你就真的不愿求我,放他们一条生路?”
白娘子怒视法海说:“你有这份慈悲?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放他们出去吧。”
“可我并不道那妖猴是不是你的哥哥,倘若他在搬弄是非,如何是好?”
白蛇明白了法海此时来到这里的目的,为了揭露他的丑恶嘴脸,继续说道:“是与不是,你能放生,就是你的积德,这对你成佛不是很有好处吗?”
“那不行,这猴子满身妖气,必须彻底教养才是。”
白蛇知道法海满嘴喷粪,不再与他多言。
法海心怀鬼胎,看白蛇不再吭声,紧逼一步说:“那猴子和你是什么时候来往,究竟有无此事,倘若你心不诚,老衲总认为他是妖猴,岂能放他?阿弥陀佛!”
白蛇冷冰冰的转换话题说:“与猪狗说话,白费力气。”
法海再次被骂,觉得与她纠缠定是白费口舌,不如去找青妖,她比较幼稚、单纯,不像白蛇这么成熟,所以,他凶相毕露,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告诉你,妖猴已被我吹得毫无踪迹,谅他生存渺茫。想叫他救你,哼!如同竹篮打水!”
白蛇斩钉截铁:“你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赶快滚开!”
法海什么也没捞到,碰了一鼻子灰,一边灰溜溜地溜走,一边对白蛇恨之入骨。若不是为了成佛,定将她魂飞湮灭。苦于念佛,为以后自然之造化,才不得不暂以罢休。
法海滚蛋了,而白蛇,却是更加忧心忡忡:她想到了许仙被困,她想到了青妹,她想到了她的孩子,她想到了百姓有病难医的痛苦,她想到了姜子牙定在想法惩处法海的艰难……这一切一切,使她不由自己的落下痛苦的泪水。
眼泪呵,止不住地向外流淌着、流淌着……这晶莹的泪水,怎能化股勇猛的力量杀向法海?可是,这爱与恨的交融,又怎能没有泪水?尽管泪水不能解救亲人,尽管泪水不能灭掉法海,但起码,它是一种代表,代表着对法海的憎恶,代表着对亲人的思念……
美不美?黄河水,
亲不亲?骨肉分,
苦不苦?天掉泪,
怨不怨?地昏昏。
白娘子越想越伤心,伤心过度,竟然昏沉沉入睡,睡的是那么不安……
这就是世道,有的不安有的安,有的落泪有的欢,有的人好有的孬,有的善良有的奸。
就在白娘子落泪凄惨、昏迷迷入睡的时候,诡诈的法海已经来到了森林里。他贼心不死,妄图从小青这儿得到结果。
法海认为,小青比较幼稚,很有可能从她的嘴里撬出一点东西来。
法海此举,能否成功?小青究竟会向他说些什么?是否会说出石猴与她有关联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进行向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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