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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老土到掉渣的墨镜,很不协调地架在潇洒哥的眼前,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仿佛是江湖上的那种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似的。
&ldqo;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rdqo;牲口们此时已经完全崩溃了,在潇洒哥的举动下,他们一个个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ldqo;有潇洒哥的地方,就有话题啊!&rdqo;
&ldqo;我觉得潇洒哥不应该再继续在中大里呆着了,应该尽快去好莱坞报个道。话说卓别林的接班人,找了百多年都没有合适的,现在终于&hllp;&hllp;&rdqo;
杨建桥此时已经羞愧地头都抬不起来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此时多半都已经泪流满面了。哦买糕的,潇洒哥,你老人家不要玩这种飞机好不好?
作为你的搭档,我的压力很大&hllp;&hllp;
钟一鸣见到对手的这幅尊荣,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丝毫没有什么笑不露齿的淑女般的矜持,笑得是那样的直接,那样的肆无忌惮。
这样的对手,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ldqo;可以开始了么?&rdqo;在一团乱糟糟的气氛里,顾潇放下牛奶和面包,沉声问道。
钟一鸣脸上带着笑,点了点头:&ldqo;开始吧。&rdqo;
潇洒哥这是急啥啊,送死也不用赶着投胎的吧?牲口们拼命忍住笑,在心里一阵叹息:哎,估计潇洒哥是为了早点结束,好接着吃饭吧&hllp;&hllp;
牌发了下来,钟一鸣依然如往常一般,在自己手中的牌面上扫了一眼之后,就将目光在剩下的三个人脸上巡梭,特别是顾潇这个对手。
根据这家伙的表现,钟一鸣认定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将整幅牌都能写在脸上的境界。
但是她的目光刚在顾潇的脸上一瞥,立即就郁闷了。
这家伙的眼前,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呢!
原来他戴墨镜,就是为了这个啊&hllp;&hllp;钟一鸣不由得在心里轻啐了一声:卑鄙啊!
哼,居然在我面前玩这种小聪明,你以为这样就行了么?幼稚啊!不要以为戴个墨镜,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哼,凭借我的计算能力,以及和同伴默契的配合,面对你这样的菜鸟,根本就不需要再费神看什么表情&hllp;&hllp;
&ldqo;钟一鸣同学,出牌啊,愣着干什么?&rdqo;顾潇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人意料地镇定:&ldqo;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感觉到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rdqo;
我靠,这都什么时候了,潇洒哥还弄出这种词来,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调戏啊。汗,别的不说,这份胆量,还真是令我辈叹为观止,仰望之&hllp;&hllp;牲口们的情绪,越发地被顾潇调动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潇洒哥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钟一鸣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随手打出一张牌,针锋相对地说道:&ldqo;高手的确寂寞,但这样的境界,你这个菜鸟是感觉不到的。&rdqo;
&ldqo;此言差矣。&rdqo;顾潇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来了一句:&ldqo;其实,菜鸟也很寂寞。&rdqo;
我倒!杨建桥差点没直接摔倒在桌子脚边。潇洒哥真是&hllp;&hllp;丢人啊丢人!
&ldqo;我靠,潇洒哥实在是&hllp;&hllp;太太太&hllp;&hllp;太有幽默细胞了!&rdqo;牲口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敢发誓,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有喜感的菜鸟。
他们甚至都觉得,潇洒哥要是被淘汰,那以后的比赛中,都会缺乏很大的乐趣,缺少一个偌大的看点了&hllp;&hllp;
哎,丢人啊丢人,杨建桥很无奈地看了顾潇一眼,然后准备出牌。
但这一眼扫去,却一下子就愣住了。
本着助人为乐,为杨建桥洗刷&ldqo;赌剩&rdqo;耻辱的精神,顾潇启动了控制器。
&ldqo;我手上的牌,有一对A,一个K,三个Q&hllp;&hllp;&rdqo;
杨建桥的脑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收到了这样的信息,这让他呆若木鸡。
怎么回事?这是幻觉么?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同时想到了几天前在考场上的一幕,当时也从潇洒哥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但当时惊动了灭绝师太,兵荒马乱的,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现在&hllp;&hllp;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ldqo;怎么那么磨蹭啊?拖时间也不是这么拖的吧!&rdqo;牲口们见到杨建桥迟迟不出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钟一鸣也不满地撅了撅嘴:打不过就耍这种把戏,这一对活宝,还真是&hllp;&hllp;珠联璧合&hllp;&hllp;
&ldqo;愣着干什么?快出牌啊!&rdqo;顾潇通过墨镜,再次传达出眼神中的信息。
杨建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安静了下来:对啊,管这么多干啥,现在是牌桌上,先把牌打好,潇洒哥的事,等到回了宿舍再慢慢审问不迟&hllp;&hllp;
有了顾潇传达过来的信息,他知道了顾潇手中的牌,同时也间接地能够猜测两个对手的牌了,虽然他是一个&ldqo;赌剩&rdqo;,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计算牌路的基本功,还是有的,特别是在知道了顾潇的牌之后,他能够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怎么去打。
一张一张的牌,被扔在了桌子上&hllp;&hllp;
钟一鸣先前一直挂在嘴角的那抹轻视的笑容,随着牌局的进行,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的凝重,甚至额角已经渗出了一抹细汗。
这真的是两个菜鸟么?貌似是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出的牌,手法都很臭;但是,但是&hllp;&hllp;但是组合在一起,居然就像是一个人在打牌似的&hllp;&hllp;
天啦,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默契啊,就连自己和同伴,互相之间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一些情绪,但要说配合到如此这般天衣无缝&hllp;&hllp;也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啊!
&ldqo;咦,钟一鸣这表情,似乎越来越沉重了,难道说,牌局有些诡异了?&rdqo;坐在很后排的牲口们完全看不到牌桌上的情况,只能一味观察钟一鸣的表情。呃&hllp;&hllp;当然,这本身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hllp;&hllp;
&ldqo;怪了怪了!潇洒哥和杨建桥两个菜鸟,打得都很臭,但他们的配合,默契地不像话了!&rdqo;前排能够看到牌局的人,纷纷摇着头,大惑不解。
居然能有这样的默契,难道说,这两个大男人,是&ldqo;那啥&rdqo;的关系?而且肯定不是&ldqo;一日之功&rdqo;了&hllp;&hllp;
牌局越往后,钟一鸣的表情,就越是凝重,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掉了,一种局促和不安,迅速地在她的心里蔓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难道说,自己这个高手,夺冠的热门,今天就要&hllp;&hllp;败在这个菜鸟的手下?
不,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甘心!
钟一鸣的心情,可以理解:如果是被高手打败,那么自叹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要是败在全方位都落后于自己的菜鸟的手中,那就&hllp;&hllp;不甘心啊不甘心!
但现实的发展,不是以她的主观意愿而转向,随着杨建桥打出最后一张牌,这局牌终于划上了句号。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结果出现了:顾潇和杨建桥这对菜鸟,以相当微弱,甚至微弱地可以忽略不计的优势,战胜了夺冠大热门,公认的高手,钟一鸣&hllp;&hllp;
&ldqo;天啦,我的眼睛花了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qo;
&ldqo;难道说,潇洒哥昨天真的是在隐藏实力?&rdqo;
&ldqo;不对,肯定不是这样的。他们两今天展现出来的实力也很菜,但就是配合太好了&hllp;&hllp;&rdqo;
牲口们议论纷纷。
钟一鸣的脸色有些苍白,她长叹一口气,无力地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的扑克。
输了,真的输了&hllp;&hllp;输给了两个菜鸟!这对高傲的她而言,不仅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ldqo;你们是不是在作弊?&rdqo;她突然紧紧地盯着顾潇,大声问道。
这一下子,围观的牲口们,也热闹起来了。
&ldqo;嘿,还别说啊,这两个菜鸟的配合,还真是默契地太邪门了,说不准真的是作弊哦。&rdqo;
&ldqo;汗,作弊?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人在场,众目睽睽的,谁敢作弊啊?&rdqo;
&ldqo;呃&hllp;..还别说,真是这样的,别说潇洒哥这样的菜鸟了,就连钟一鸣这样的高手,只要敢作弊,就难以逃过我们这么多人的眼睛!&rdqo;
一个牲口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ldqo;莫非是&hllp;&hllp;神之一手&hllp;&hllp;&rdqo;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hllp;&hllp;
&ldqo;为什么我们输了就正常,赢了就是作弊呢,你这是不是太霸道了?&rdqo;顾潇这时取下墨镜,对着钟一鸣,嬉皮笑脸地说道。
看着这幅嬉皮笑脸的架势,钟一鸣心里的火气,就更是蹭蹭上升,她嘴角一撇,很不服气地说道:&ldqo;你们的水平这么菜,要是不作弊,怎么可能赢得了?&rdqo;
顾潇长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架势,说道:&ldqo;早就跟你说了一句,你又不信。&rdqo;
钟一鸣不解地摇了摇头:&ldqo;什么话?&rdqo;
&ldqo;菜鸟也寂寞!&rd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