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珩监权势
我望着眼前等待着我决定他们的命运的六七十,内心充满了怜惜,他们的神色让我内心感到伤感难受,他们无神的眼睛里释放出的无奈令我心痛,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不用害怕,我将你们买来不是为了别人,也没有特别的用意,我只是……只是不愿意让你们一直这样折磨下去……”
我接着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他们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以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对我的一番话无动于衷,也许我说的太空白他们没有听懂,摇了摇头,我也不再给他们讲大道理,这些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自己今后的命运。
内心再次发出一声叹息,接着道:“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你们可以离开了,今后,你们将是自由的,当然,你们可以选择留在我这里,做一些你们愿意做的事情。”
这一次他们听懂了,神色中有着惊异,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而是站在那里没有动,我一愣道:“你们不用怕我,也不用担心我说的是假话,我是认真的,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要你们来做什么,我买下你们是因为不想让你们进入水深火热中,你们回家去吧,如果没有路费,我可以给你们,回去吧,你们的家人在等着你们。”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过神色中带着激动,特别是当我提到家里人在等待时,一个个脸上出现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相信我,还是另有原因?我不仅为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兵元龙还以为我买这些人有用场,当我说出让这些人回家时,他才知道我真的不打算用,他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见我不明白这些人不离开的原因,不由问道:“王先生,你真让他们回家?”
我点头道:“是的,我今天也是路过奴隶拍卖市场,临时起意进去了解情况,发现他们之后才决定买下来,原因无它,只是想还他们一个自由。”
兵元龙脸上神色中带着佩服,激动道:“原来是这样,但是王公子,他们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一愣,望着兵元龙道:“什么原因?”
兵元龙指着我买来的那些人脸上的奴隶烙印标记道:“王公子,你看他们脸上的烙印,那是他们身份的标记,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奴隶,你即使放他们出去,还他们自由之身,但他们出去以后依然会被别人抓住,当作逃奴对待送交官府,除非你能消除他们脸上的标记,不然的话、他们永远也不敢离开,但是这个标记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没有人将这个标记消除,也就是说他们永远是奴隶,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就是他们不离开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不由仔细的打量着这些人脸上的标记,可以消除啊,不是什么难事,也许对这个星球上的人来说很难,没有人办到,无法消除是正常的,但那是对他们来说,对我而言,消除这些标记不是难事。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标记要消除有何难,大家放心,包在我身上,不过这么一来,你们要晚一点离开这里,因为你们人多,我不可能一下子将你们所有人的标记消除。”
众人先是一阵子激动,接着又恢复先前麻木不仁的样子,我也懒得向他们多做解释,挥了挥手,十八凤将这些人带了下去。
在众人走了以后,我叹了一后气,生活让人麻木到了这个程度,这里的阶级观念和界限太分明了,即使我想帮助他们,也无从谈起,只有彻底解决他们生活环境,才能谈到其它。
桑珂倩温柔的说道:“冰,你也不要这样难受,这里的社会就是这样,他们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里,各种观念在内心生了根,这也不能怪他们。”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我知道,我只是为他们感到悲哀,他们连一点反抗意识到没有,哪怕是一个人,但是没有。”
兵元龙望着我道:“王先生,不要说他们,连我都感到不可思议,你的行事方式连我都感到处在迷雾中,这也难怪他们不能理解,奴隶在这里来说社会地位最底,一日为奴终身为奴,长久以来这种观念在每一个人心里生了根,作为低贱的奴隶,他们不是不想反抗,然而反抗了又如何,谁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局面,脸上的奴隶标记永远是他们的身份证明,走在哪里都能被人一眼认出,现在他们是你的奴隶,你让他们做什么事情理所当然,但是,你让他们离开,这与奴隶的立场想法相违背,在他们想来,你不欺负或者虐待他们就心满意足了,你只有治疗好他们的奴隶标记,这么一来他们走出去,别人不以为他们是奴隶,也不会有人把他们当逃跑的奴隶而抓,可是王先生,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你是为了救他们,可奴隶拍卖场到处到是,你又救多少人呢?”
我反问道:“兵老哥,那你认为这种现象合理吗?”
兵元龙一愣,没想到我会拿这个问题反问他,略一沉思道:“这怎么说呢,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奴隶,更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附属品,但……是,这种现象又是每一个人承认的事实,每一个人期望成为贵族,一旦成为贵族,那就是一步到位,什么都有了,至于是不是合理,没有人会想,当然包括我,所以,王老弟,你问的这个问题不现实。”
“那么……”我望着兵元龙道:“如果有人能改变这种现象,让这个社会再也没有奴隶存在,你怎么想?”
“哈哈……”兵元龙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故事一样大笑起来,笑道:“王老弟,你还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各个国家的帝王每一代都换着,可就是没有那一个说要改变取消奴隶市场,取消了奴隶市场,到那里去找人来为他们劳动,那些战俘都怎么处理,没有一个国王会傻到将拿到手的幸福从手里送出去,争取都来不及呢。”
我没有笑,站在兵元龙的立场这么想并不奇怪,他的观念代表着所有这个星球上人的观念,即使连身为地位底贱的奴隶也一样这么想,现在,兵元龙根本就不会相信有人能办到这一点,即使我告诉他,他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兵元龙接着道:“王公子,我越来越对你摸不着头脑,你的想法,你观念都和我们不一样,怪念头层出不穷,每一点子都让人大吃一惊,我有些怀疑你不是这里的人,因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更不会将花钱买来的奴隶放走,如果一般人有这样的条件,那会争取更多的利益,但是你没有,反而为他们着想,这太让人奇怪了。”
我内心暗道,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就不是这里人,要是这里人,有这样超前的观念才怪,会和你们差不了多少,如果我不是为了他们,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了。
兵元龙笑道:“不过,王先生,你怎么会想到取消这个奴隶市场呢,这是从来没有人敢想的事情,不满你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必要取消,如果你王先生有这个能力,我一定跟着你身后……”
我截口道:“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反悔,我们就一言为定,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说的这句话就好。”
兵元龙一怔道:“王先生,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种事情开个玩笑就过了,你可不要因为我的这句话来真的,那是异想天开,没法办到的事。”
我摇头道:“不管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只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就行了。”
兵元龙吃惊的望着我,摸不准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我全身上下瞅来瞅去,好像不认识我这个人似的。
正在这时,龙一大步踏了进来,对我道:“小公子,珩监府的人已经将小院围了起来,要我们将他们的人放了,不然的话他们就不客气了。”
兵元龙内心一跳,急忙望向我,看我怎么处理,这是他最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我不以为意道:“是珩安亲自出马还是其他人?”
一龙道:“是珩府的大公子珩喧列,珩安没有来。”
我想也是,以珩安的身份怎么会出面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打交道,不过他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我冷哼一声道:“那就给我丢出去,如果对方过于无礼,让他们在床上躺一半年载,告诉他们,我等着珩安亲自来打交道,其他人免谈。”
“是!”一龙大步跨了出去。
兵元龙内心无法猜测我的意图,他觉得我有意将事情闹大似的,这又是为什么,像珩罗列这样的公子哥今天做的事情,在这里是很普遍存在的,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大做文章呀,他思前想后得不到结论,只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认识了一个能惹事的主儿,还真不知道认识这样的主儿将来是好是坏。
有些摸不准我的行事方式,兵元龙试探道:“王先生,有必要将简单的事情搞的这么复杂吗?”
我神秘的一笑,岔开话题道:“不用管这些无聊的小事了,我们还是继续刚才谈的。”
兵元龙内心不这么想,任何人都知道得罪了珩府的人没有好下场,怎么能说无聊的小事呢,但这不是他的事情,也不用他来处理,无奈道:“王先生说的是,我们谈其他的。”
我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笑道:“不用担心了,珩家也许在你们眼里很了不得,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他也不能将我怎么样,他的权势大又怎么了,他可以给你们使用权势,能给我使用上吗,要灭我的家,他知道我是那里人?嘿嘿……如果要捉拿我,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兵元龙一怔,他还真不知道我是那里人,珩府的人可能也不知道,不过,还是提醒我道:“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私养着大批身手高超的护卫,也是一般人口中的死士,像珩府,他们的死士就比一般人的多多了,我知道王先生你的身手很高,护卫的身手也不错,但是,他们人多,王先生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我笑道:“谢谢兵老哥的提醒,我会的,我们还是谈些其它的,对了,兵老哥,你觉得我买来的这些奴隶治疗好以后怎么安排他们才比较好,是放他们回家呢,还是我们以他们的能力做些什么,让他们自食其力。”
兵元龙听我提到奴隶,迟疑了一下道:“王先生,说实话,这些人你将他们治疗好以后放出去也不见得是对他们好,他们如果不是家庭不好,或者遇到一些意外事故,也不会成为低贱的奴隶,你放他们出,他们会重蹈覆辙,留下来当然是好,那些年轻力装的男子可以用,可是,那些女孩和小孩能有什么用,除非王先生你愿意养活他们,那可是不小的一笔开支。”
我道:“其实女孩和小孩有很多事情可做,并不是没有事情可做,怎么能说养活他们呢,他们可以自食其力,而且,那些小孩子年龄还小,不到做事的时候,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读一些书才是他们的事情。”
兵元龙不解道:“那些女孩子能做什么事情,你想让他们种地?你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不是种地的人,照顾你嘛,也没有这个必要,我看你没有那些贵族的臭排场,根本就不需要,再看你的手下那么多,除了主要的事情来找你以外,其它时间都在自由活动,这说明你不需要人来照顾。至于小孩子,他们怎么能无忧无虑的生活,读书?那是贵族应该有的生活,不是贫民百姓,贫民百姓人家的小孩子,能吃饱穿暖已经不错了。”
我摇头道:“那些女孩子不种地就没有其它事情可做了,这是谁说的,她们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你不是想重新建立天龙佣兵团吗,我看他们就能派上用场,这么说吧,如果你愿意,我将她们交给你,怎么样?”
兵元龙哈哈大笑道:“王先生,你知道佣兵团需要什么人吗,需要能保护他人的高手,起码要有一个健壮有力的身体,你再看那些女孩子,是这样的人吗。”
我摇头笑道:“不一定让她们非要成为高手才有用,她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觉得派不上用场,我也不勉强,由我自己来安排。”
兵元龙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考虑了一下道:“王先生,看起来你已经有了腹案,你何不说出让我增加见识,不过,你说的也在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也希望这些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不要刚刚走出火炕就失去生活的保障。”
我笑道:“其他的小孩子我也现在也帮助不了,可是我刚买来的这些小孩子我有能力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可以给他们书读,说到这里,兵老哥,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何不收留这些无家可归或者失去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呢,你想一想,我们现在培养他们,一旦到了能够承担义务的时候,那岂不是我们的坚实力量,像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你从那里去找。”
兵元龙又一次瞠目结舌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王先生,你的想法虽好,可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子太多了,我们那有能力收养,也没地方给他们住,就说王先生你有这个财力开支,总要人来照顾他们吧,给他们读书要有教书先生吧,另外,那些生活无法自立自理的小孩子我们即使收养了以后能用得上吗?”
我微笑着听兵元说着收养小孩子的难处,这些我都能理解,即使不用他也能办到,我这就是慢慢的引诱他望这方面想,逐渐的接受,如果一下子将所有的事情堆在他的眼前,反而让他难以接受。
等兵元龙说完以后我才道:“如果我告诉兵老哥我有能力收养,我有地方安排他们,也有人力照顾他们,还有,你知道我是一个高明的郎中,一般的疾病在我眼中不算什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有这样高明的医术,同样的,其他人也有,起码我的高明医术不是天生的吧,既然有人教我,他也可以教别人,有着这样高明的医生在,你还担心什么。”
兵元龙一怔,是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呢,可是,也说的太夸张了吧,收养无家可归的小孩子那要很大的地方,有这么大的地方吗,那些身有残疾的小孩子能治疗好吗,缺胳膊或者少腿的你能让它重新长出来?
我看出了兵元龙内心的疑惑,笑道:“兵来哥,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我说过的这些事情都是能办到的,我也不妨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已经这么做了,很多的小孩子脸上重现自信,现在看你有没有担当重任的决心,你也知道,一旦你担当了这份重任,那就要无畏的走下去,可能会得罪很多人,甚至像珩家这样的人,到时候你想退出来,那就晚了,你可要考虑好才答应我。”
兵元龙被我一激,立即一拍大腿道:“王公子也太小看人了,我兵元龙也不是怕事之人,十年前,我拒绝了各个国家的邀请,就是看不过他们的嘴脸,不惜得罪他们一走了之,后来自己建立了天龙佣兵团……你王先生有这份气魄,承担了所有的麻烦,我兵元龙岂能无动于衷,我虽然到现在不知道王先生是做什么事的高人,但是我不是笨人,能理解王先生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伟大壮举,我再如果怕这怕那,就没有资格成为王先生的朋友,一句话,我不惜一切的要做这件事情,不要说得罪珩家,即使王室又怎么样。”
我拍掌笑道:“好,我就等着兵老哥这句话,这才是兵老哥与众不同的魄力所在,那么我们就说定了。”
兵元龙大笑道:“说定了,从没有想过做这样一件有意义的事,王先生,我发现你除了让人摸不着头脑以外,你的口才很犀利,我兵元龙一生很少服人,但是,今天,我服了,心服口服,跟着你,让我信心倍增,对未来充满希望,我现在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那就是马上开始,哈哈……”
在兵元龙的笑声中,龙一走进来道:“公子,珩安到了,在外面要见你。”
兵元龙尽管勇气百倍,但是一听珩安到了,内心不仅抽了一口冷气,忐忑不安的望着我,看我怎么处理。
我点点头道:“来了,来了就好,你让他自己进来,对了,可以带护卫,但不能超过四个,如果他们觉得不能接受,哼,就给我丢出去。”
龙一道:“是!”
龙一刚要出去,兵元龙急忙道:“慢着。”
龙一回头望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停止跨出去的左脚,转过身看着兵元龙。
兵元龙有些焦急的对着我道:“王公子,这样做不好吧。”
我呃了一声望着他,等待他说出个理由。
兵元龙道:“王公子,珩安怎么说也是晟武国的实权人物,我们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再说,我们不是刚才在商量着做一些事情吗,如果将珩安得罪了,我们今后寸步难行,这个时候不亦得罪他,最好能和平解决,那是最好不过。”
我摇头道:“兵老哥你这么想就错了,即使我们想和平解决,珩安会同意吗?我想是不可能的,而兵老哥也知道是不可能,珩安是什么人,他怎么能容忍得下这口气,不过,既然兵老哥有这个想法,那好,我可以出去,见见这位权大势重的珩安。”
小院门口不满着士兵,阵势吓人,中间放着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年龄在四十以上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留着两撇长须,身着浅色长袍,手中摇着一把玉扇,此人就是珩安,现在他满脸的怒气的望着门口。
他身后站着十个褐色服装的护卫,一个个脸无表情,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着望着小院门口,眼睛内时不时的释放出冷涩的光芒。
我亦面带冰冷的神色走出小院门口,后面跟着兵元龙和桑珂倩等人,这些中也包括了爱尔莲心,这一次她带着好奇心跟着出来看热闹。
看到我走了出来,珩安停止摇动手中的玉扇,仔细的打量着我,也许被我的气势和镇静自若所震,眼睛里带着惊讶之情,但这个惊讶之情瞬间即逝,接着而来的是怒火,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珩府的人?”
好大的气派,好大的架子,随口一顶帽子扣到我头上,我脸色更冷,望了珩安一眼,之后再没有理会他,而是双眼望天。
珩安气的一拍太师椅道:“你……你……反了,反了,没有人敢在我珩安面前这样无礼,昂阿中,你给我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拿下问罪。”
珩安身后走出一个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对着珩安一礼道:“是!”
这个年轻人身着褐色劲装,一脸的煞气,随手拔出背上的剑,大踏步向我走来,剑并没有出鞘,那是他自以为凭借着他的能力,捉拿我不成问题,但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在他走过来的同时,我身后的龙二向前踏了两步,正好挡住在昂阿中前面,昂阿中如果要与我接触,必须过了龙二的这一关。
但是,昂阿中没有将龙二放在眼里,就像他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一样,以为手中擒来,昂阿中手中的剑向龙二一指,厉声道:“不相干的人闪开,不然的话一并拿下问罪。”
龙二摇头道:“你只要有这个能力让我让开,不要说拿下问罪,就是直接砍头也不要紧,但是,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让你们的主子直接跟我家小公子打交道。”
昂阿中一听对方不但对自己的主子没有丝毫的敬意,更看不起自己,这让一贯受人尊敬的他哪能受得了,他的身手在众人之中属于上等,加上在珩安身边,等闲人那个敢这么对待他,火大之下大吼道:“好,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话没有说完手一挥剑出鞘,身形猛进,冷色的银光中,剑尖已经点向龙二的咽喉部位,剑势极为阴毒,想一剑将龙二致死在地。
昂阿中的身手怎么能放在龙二的眼里,昂阿中在普通人中身手不错,但他今天遇到的是修真者,怎么能是龙二的对手呢,龙二手腕一翻,伸出右手食中两指,轻轻的夹住点向他咽喉的剑尖,然后冷冷的望着昂阿中。
昂阿中没有想到自己认为犀利的一剑就这么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夹住,而且,他全力想抽回却纹丝不动,内心大吃一惊之余,感到惊骇不已,怎么有这么高明的人物自己却不知道,应该会有个耳闻,但是他自己却没有,也没有听到别人提到过。
尽管内心惊骇不已,但还有一些不服气,再一次运功全力以赴想从对方的两指中抽出剑尖,但是,挣扎的面红耳赤,而剑尖在龙二两指中纹丝不动。
不但昂阿中吃惊,连珩安和他身后的其他死士大吃一惊,这是他们之前没有想到的,一个护卫就有这样高超的身手,怎么能不让他们动容,他们清楚知道昂阿中的身手,虽然算不上最好,也是上等好手,却在对方手里没有丝毫的反抗,一个照面之下就受制,这说明对方的身手不但高,而且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认识我,一个手下就这样高明,那他的主人呢,起码这样高绝的高手能够跟随,身份极不简单。
龙二也不打算和昂阿中纠缠,随手一挥,昂阿中凭空飞起,远远的落在距离门口十丈处,昂阿中感到身不由己向后飞出,任凭他自以为自己身手高绝,但也使不上力来稳住身形,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像大公子等人一样,在对方手下除了眼珠在能动以外,其它地方无法活动,这次定然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但是,当他落下来时,赶到身形一轻,稳稳地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的不妥,这才感到刚才惊心动魄,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害怕。
珩安身后的其他护为见昂阿中飞出的身形,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对方的身手,也许自己的身手比昂阿中高一些,但是,也高不了多少,也有人不认为自己比昂阿中高明,所以,在昂阿中飞出之后,没有一个人出来向龙二进攻,而是望向珩安。
珩安眉头紧锁,他的这些死士的能力他一清二楚,都是百中挑一的好手,而在对方手下无还手之力,这让他怎么能不吃惊,这些年以来,他是靠着这些死士建下了不少丰功伟绩,令多少官员折在他手中,而今天,却不值一提,没有丝毫的用场,让他对自己以往的丰功伟绩产生了怀疑。
当然,这种念头在他脑中仅仅是一闪而过,多年的权势令他对自己有信心,不用说别的,但他珩监的身份就让人望而生畏,在晟武国内,除了个别人以外,谁敢触动他的锋芒,这样的人他还没有遇到。
龙二将昂阿中甩出去以后,望着珩安身后的卫士道:“不要再出来做一些无关大局的事情了,让你们的主子出来说话,我家公子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们的主子再不转入正题,而是一味的想以自己的身份和势力来威胁,那我家公子将不在这里奉陪,等你们的主子有好态度以后再来。”
珩安能地虎目疾射出冷利的寒光,毫不留情的罩在龙二的脸上,反了,对方一个下人却对他不屑一顾,话明明是针对他而言却不直接对他说,反而在警告他的卫士,怒火之下,他全身颤动,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无礼,吼道:“放肆!”
而龙二看也不不看珩安一眼,冷冷的望着珩安身后的卫士。
龙二的话令珩安身后的卫士面红耳赤,他们现在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物了,以往优越的身份现在遭到了质疑,尤其是当着他们的面,对方一个护卫却对自己的主子无理之极,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手提一根齐眉棍的粗壮汉子厉声吼道:“好小子,你敢这样无礼,看我良琅委来收拾你,接着……”
粗壮魁伟的身形闪动中,齐眉棍扫出,向龙二的腰部袭击而去,由于棍子扫出的速度过快,形成棍影,伴随着棍子飞行过快而产生的声音。
龙二并没有因为这个良琅委的犀利攻击而闪动作出回应,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园地,直到棍子与腰部接触的瞬间,手腕一翻,又伸出两指夹住齐眉棍,结果情形和昂阿中一样,但是他没有昂阿中幸运,飞出去的他倒在地方翻不起来,只有眼睛能动,龇牙咧嘴不服气想骂人,却无法张开口。
我已经失去了耐心,面无表情的对龙二道:“如果有人敢跨入院门一步,你给我丢出去,这次不是躺在床上一半年那么简单,嘿嘿……我要他终生在床上度过。”
龙二轰然道:“是!”
我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向院门跨去,珩安既然想摆架子,那就让他在这里继续吧,我没有时间奉陪。
珩安见我说了一番威胁的话后,不再理会他这个权大势重的珩监,气急怒吼道:“站住,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珩安面前这样无礼,不怕株连九族吗,给我上,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辈拿下,我想想看看是谁给他这个胆子。”
“是!”珩安身后的众卫士应道,同时众卫士身形齐动,一部分拿出武器向龙二攻击而去,一部分直扑向我。
我身边随时警戒着的凤二,向前踏出一步,冷冷的望着扑来的卫士。
啪!啪!啪!啪!
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啪啪啪的倒地声不绝于耳,紧接着看到众卫士一个个倒在十丈外,个个龇牙咧嘴眼睛转动,却倒地上起不来。
再龙二和凤二,好像根本没有动的样子,似乎倒在地上的这些人不是他们的杰作,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珩安大吃一惊,刚才是一个对一个人,现在却是众卫士一起上,这样的情况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因为没有人有份量让众卫士一起上,现在不但一起上了,而且失败了,这是令不能接受的事实,众卫士失败不要紧,但是他堂堂一个珩监府的主人却丢不起这个人,气怒之下,他一挥手,在他身后不远处等待命令的五百士兵啪的一举手中的长矛,向我这边围攻过来。
这时我已经踏入了门口,猛地转身对珩安道:“最好打住,如果你觉得血流满地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的话,我不反对,包括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珩监也可以一并处理,列入尸体。”
珩安一惊,我冷涩的目光让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丝毫不怀疑我敢将他这个珩监列为尸体,望着我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挥手阻止了士兵的前进,神色中出现迷惑不解。
返回客厅,一直没有说话的兵元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道:“王先生,敢这样对待权势如日中天的珩安的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珩安的私下培植的死士今天却一无用处,令珩安这样心惊胆颤的人也只有你一个,难怪你不将他放在眼里,不过王先生,珩安的为人阴险毒辣,这件事情将不会就这么结束,你下面如何处理。”
我不以为然道:“没打算怎么样,如果他还想权势来威胁我,那他就等着两个儿子和他认为无敌于天下的卫士终生在床上度过吧,不说这些了,十八凤,你带一个小孩子进来,我要给他们消除脸上的标记。”
十八凤道:“是!”
兵远龙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今天真的开了眼界,好像他还在梦中一样,似乎这些事情不是事实,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刚才在门口两龙凤与珩安的死士交战的过程历历在目,当时他看到昂阿中和良琅委剑棍触身的险着时,内心不要提有多担心了,结果他白担心了,也明白了,自己对龙凤卫士的实力估计不足,以深不可测来形容最为恰当,他兵元龙自认为是好手中的好手,珩安的那些卫士在他看来也一般,但他与龙凤的相较,相差悬殊,不由怀疑这些高手怎么会成了我的卫士,我又从哪里来,怎么以前从没有听说有我这样一个人?
十八凤带着一个七八岁,身型单薄,脸黄肌瘦,面带惊骇的小孩子走了进来,我对小孩和蔼的一笑,伸手将他抱在怀里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先是害怕,而我和蔼的笑容让他心安不少,又见我将他抱在怀里,小声道:“我叫……叫……小邦理……”
我摸着小邦理脸上的标记,温和的笑道:“小邦理……恩,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我要给小邦理去掉脸上的标记,小邦理怕不怕?”
小邦理犹豫了一下道:“怕……”
我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脸蛋笑道:“小邦理最勇敢了,不怕的,去掉脸上的标记以后就没有人再欺负小邦理了。”
小孩子毕竟容易哄,也许是以前受到的欺负让他害怕极了,忧郁了一下道:“我……不……不怕……我不想……不要别人欺负……”
这时龙二带着珩安走了进来,珩安身后跟着昂然中,珩安今天带来的其他死士在龙二和凤二的下后成了植物人,现在只有一个昂阿中比较幸运,还能行动,我没有理会进来的珩安,而是继续逗着小邦理,消除他的心理压力,珩安冷着脸看着我与一个小孩子打交道,神色愈来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