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翼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是打退庞元广了,自己都很可能被他所擒。可是,眼下形势已经被对方掌控,势头已经倒向了对方一边。要再扭转回来,不付出一定的努力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蓝云翼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庞元广的进攻压制回去。不过,这也不能急在一时,因为庞元广走的刚猛地大开大合的路线,和他硬碰硬蓝云翼占不到什么便宜。必须是想其他办法来打断他现在这股流畅的进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尽量和他贴近,让他无法使用斩狱来攻击。因为斩狱是巨剑,使用起来会比一般的剑威力大上很多,但是也因为他的巨大,使得它在近身短打之中完全发挥不了作用,甚至还会成为累赘。不过,要贴到庞元广的近身,就必须首先躲过一次斩狱的攻击。然后,趁着下一次攻击还没有到来之前,就移动到足够近的距离,不然,就会变成斩狱的剑下亡魂了。
所幸蓝云翼对于庞元广的武功路数还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他看准了一个机会,在堪堪躲过了一次攻击之后,他马上就提速冲到了庞元广的近身。这下次就可以避开斩狱的进攻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庞元广竟然毫不留恋地抛掉了斩狱。他自从拿到那柄剑之后,一直是视如珍宝。对其的重视有目共睹,平时他不拿出来用,是因为不舍得,不够资格让他动用到斩狱。但是现在,他却竟然将剑给抛掉了,还抛的那么干脆。这实在让蓝云翼有些意料不到,接下来庞元广的进攻更加出乎蓝云翼的预料,庞元广竟然用腿法来攻击他。要知道蓝云翼除了剑法,最擅长的就是腿法。这无疑是班门弄斧,不过庞元广的腿法不同于蓝云翼,他走的依然是力量派的路线。由于是在近身,这样大力的冲击,蓝云翼根本是没有什么时间和空间去卸力的,在受了几次这样的攻击之后,他的手臂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了。手一旦有这样的情况,对于对方动作的反应自然是变的慢了。于是,在经历了几次的手忙脚乱之后,蓝云翼被迫和庞元广重新来开距离,以求可以自保。
面对着庞元广这样的对手,蓝云翼知道想要取胜没有任何的捷径,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击脱离,第一下就直接决定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如果,蓝云翼不能在第一次就将庞元广给放倒的话,就要马上再拉开距离以期待能够有另一次一决胜负的机会。
另一边,庞元广也知道蓝云翼一定会想办法来打败自己。虽然,庞元广知道蓝云翼不会对他下重手,但是蓝云翼也同样不会那么容易任人摆布。他现在不想回到天剑门,那么就算是怎么求他,他也不会同意,要带他回去,就只能是将他打败,然后绑回山上去。
他们两个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下一次进攻上决一胜负。庞元广使出了他独创的招式,双手紧握住剑柄,然后整个人开始做旋转运动。这一招,他曾经在和邢傲天的比试中使用过,不过当时手里没有拿剑。虽然那个时候,他的这一招被邢傲天给破解了,但是那个时候,一来他没有使出全力,二来他也没有必要尽全力一拼。如今情况却不一样了,他必须要尽全力一搏,才有机会将蓝云翼打败。
而蓝云翼这边也是毫不含糊,曾经在胡宅使出过的带气劲的扫堂腿,只等蓝云翼看准时机踢出去。看着庞元广平举着剑,转得越来越快。蓝云翼看准了他脚下的空档,正准备要出脚的时候。这时庞元广整个人却向前倾斜了过来,蓝云翼只能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要出招的动势。庞元广看到蓝云翼一下子乱了脚步和呼吸,于是加紧进攻的步伐,蓝云翼只能全力转为防守。因为自己的进攻被打乱了,所以转为防守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极为被动的境地。
眼看着庞元广的剑已经逼到了近身,蓝云翼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庞元广的进攻。他先是弯下腰,然后双手撑地,然后用力一推,整个人就以极低的姿态冲进了庞元广的攻击范围。险险地避开了庞元广的剑锋,总算是重新逼近了庞元广的近身。这次,他已经有了准备。不给庞元广再次起脚的机会,一上来就缠住了他的双腿,然后反身一扳,想要摔倒庞元广。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这一扳并没有将庞元广给扳倒,反而是给了庞元广反击的机会。他一对重拳砸下来,蓝云翼虽然已经尽量避开,但是还是不够快。被砸到了左肩,整条左手臂顿时就变的失去知觉了。这几个回合攻防下来,蓝云翼不仅一点便宜没有占到,更加是被人占尽了上风。因为他有些犹豫不决,所以就导致了他出手不坚决。这在战斗的过程中是十分忌讳的,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蓝云翼也只能先全心去想要怎么对付庞元广,不能再留手了。
虽然现在自己的左手还不能活动自如,但是所幸他攻击的重点一直都是在腿上的。为了避免和庞元广的巨剑正面对上,所以蓝云翼干脆也就不站起,一直就朝着他的下盘进攻。对于这样近距离的攻击,庞元广的应对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尽力躲避。庞元广因为本来就身形高大,适合中距离的战斗。而这种近距离的对战反而会让他施展不开手脚,因为他一向是以力量见长,而太近的距离会使得他无法很好地发力。
可是,蓝云翼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不能输,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回到天剑门,那么等待他的就可能是众人的不解与鄙视,还有被废除武功后的终身幽禁。从前在山上的时候,也曾经看到过那些被抓回来,然后接受了处罚变成废人的一些前代弟子。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他们有多羞耻,只是觉得他们这样活着很可怜,甚至在他看来可以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