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败露
为期三日的沐浴祈福很快结束,渺渺被先送回了府,而慕容亦和迟墨都跟着进了宫。因为确定了自己心意,两人间的误会也被解除,此时的渺渺和慕容亦就如一对小恋人,温馨而甜蜜。
“小姐。”长廊上,柳儿喊道。
“嗯,怎么?”渺渺放慢了脚步,看着一脸不自然的柳儿疑惑地问道。
顿了一会儿,柳儿哽了哽喉咙,好似豁出去了般,脸不知怎么也有些微红,看的渺渺疑惑又好奇,“小姐和王爷和好了么?柳儿看的出王爷喜欢小姐的。”
“嗯,和好了,”渺渺笑应,然后又换为了个不怀好意的语气,“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看得出,莫不是这里……动了?!”渺渺指了指柳儿心口的地方,说完不怀好意的大笑,特别是看到柳儿羞得脸红一脸有怒不敢发的时候。
“小姐,柳儿在说你和王爷,一定是心虚了,不好意思了,所以才转到柳儿身上了,对不对?”柳儿不服气地撅嘴说道,拉住了笑得一脸神经质而没形象的小姐,继续小声地问道,“那王爷以后不会再睡书房了吧,今晚是不是……”说得还颇为正经和神秘,只是后面的话没有胆量说下去。
渺渺本笑得灿烂的脸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这个…问题…好像没有考虑过…而且自己也没有准备啦…是啊,怎么办?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和他可是名义上的夫妻,难道……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即将就要……虽然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渺渺仍是有些面红耳赤,于是又开始胡乱找话转移话题,心里不停咒骂自己想多了而已,柳儿只在一旁偷笑。
“皇上,您到臣妾这儿来是还有何事吗?”程贵妃微笑着问道,淑尔温雅,心里却不由得有些不安,皇上此时的脸色,此时的沉默,实在是让人胆颤。
慕容轩站在桌旁,不怒自威,几不可见微微蹙着的眉,让人却是不敢多言。
他刚刚跟亦和迟墨谈过政事就到这儿来了,只为了一件事,他从袖口抽出了一个东西,类似令牌。程贵妃不小心瞥见了那个东西,本还保持着冷静克制着虚意的心一下子冷到极点,疑惑的脸也“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明白,皇上把它拿给了自己看,便没有说谎的机会和可能了,只能乞求饶恕。
“这个…可是贵妃之令?!”他微微举起了令牌,侧身问道,却是不容置否的,接着,他转过了身,看着程贵妃道,“企图谋害当今六王妃,罪名可不小,”在程贵妃已吓得差一点双腿发软跪下时,他上前一步捏紧了她的下巴,一提,使她直视自己,看着她那受惊失措眼中带泪的模样,心微微软了,但只一瞬,君王的他,便又坚硬起来,“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程贵妃被迫直视。这样地皇上,是她熟悉而又陌生地皇上,皇上曾说过。她是最了解她地。可偏偏她又是这么地爱着眼前的这个灿若星辰。万人敬仰而又慑服地男子,所以。她知道。自己也是最危险地。
但,从第一次相遇。从第一眼爱上。把自己的第一次美妙献给他时。自己便早已抛却生死,只盼与君厮守,尽管那是这么的可笑。很可笑。
她地心。很冷,她也很害怕。忍不住恐惧地颤抖,她想告诉他为什么,但最后她没有说。她还不是一个蠢女人,说了就真的意味着死刑,而不说还可一搏。
“皇上。臣妾知错了。是臣妾一时糊涂,求皇上责罚。但是。求皇上看在昔日情分和臣妾家族一直忠心耿耿地份上。求皇上饶臣妾一命。”她“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头深深地低着,泪水也滴落在地板上滴哒滴哒。任任何一个人看了都是不忍怜惜的吧。
慕容轩皱着眉头看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木牌摔到了她的眼前。凛声道,“记住朕地话。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人,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这也是他最大地容忍,当是对程家地愧疚。
她看着那个背影转身离去,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她恨,自己的青春和一生怎么可以被那样一个女子毁掉,她会让皇上对自己回心转意的,只要她……她紧咬着牙,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令牌,眼里的恨意转为了残忍,把刚进来的丫环小绿也看得吓了一跳,心里一阵瑟缩。
而另一边,柳儿小心翼翼地问着渺渺,“小姐,你和程贵妃有结过仇怨吗?”
“仇怨?程贵妃?怎么问起这个了?”渺渺疑惑地问道,再看着柳儿那一副等着答案、转移话题无效的表情,又撅着嘴咧嚅地出声,“有过一件事可能让她误会什么了…就是…我不小心撞破了她和慕容轩的好事,可是…那也不是我故意的嘛,谁叫他们那么急不可耐,进房间去不就安全了吗?她可能会因这个对我有点意见…”渺渺碎碎念着,也不管身边那个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柳儿听着都觉得尴尬,怎么小姐说出来跟个没事人似的,难道真是因为成亲了,所以脑袋想的事就比较……“咳咳!”柳儿咳嗽道,打断了渺渺的思索,也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嗯,小姐,柳儿就是随便问问,但是小姐以后对那个程贵妃还是小心点吧。”渺渺纳闷地打量着有些反常的柳儿,最后还是笑着点了头,她是不会害自己的。
话说慕容亦和迟墨从皇宫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悠闲地找了一个小酒楼两人谈天说地去了,因为他知道迟兄肯定有事要与自己说。
“亦兄,暴风雨就快来了,只是,羽儿……”
“迟墨兄,我知道你担心的什么,放心,她是我的王妃,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他温和地笑着,却是安定而笃定的。
“可如果到了那一天,她又能否接受呢?她是个好女孩,一定要好好珍惜……”迟墨淡言,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否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