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朝孟廷飞望去。孟廷飞脸色一沉,冷冷道:“既然是孟家的秘密,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从付今也算是一代豪杰,怎么会做出这等愚笨之事!”
从人宗道:“就算是家父一时糊涂,那天丝锦最终也还给了孟家,为何还要对铁血门下此毒手?”
孟廷飞冷笑道:“从门主你要弄清楚,我孟家丢了传家宝,已经是家门之大不幸!就算是找你们铁血门算账,也没什么奇怪!更何况,从付今虽然是在我孟家受了伤,但铁血门,可不是我孟家所灭!”
从人宗长叹一口气,道:“不错。铁血门是被一奸险小人所灭!此人先是挑拨我父亲去偷天丝锦,后来又诱使我父亲再闯孟家,遭人暗算,如此一来,铁血门遭受重创,他再以孟家的名义,向天威将军借兵,将铁血门一举剿灭!此人用心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说到此,从人宗心潮起伏,口气已不觉凌厉。
纪乘风不觉道:“这与我纪家堡有何关系?”
从人宗猛地转过头去望着他,冷冷道:“我刚才不是问过你?为何莫长老要杀你父亲,他却不愿还手?因为……他就是那个奸险小人!”话音未落,从人宗愤怒一掌拍下,只听见“砰”地一声,身旁的桌子顿时散了架,轰塌在地。
众人都是一惊,只听见宫雪衣轻声叹道:“唉,前尘恩怨,皆有因果。”这一声叹息虽轻,却是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上,众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点忧伤之色。
纪乘风却是呆住了,颤声道:“你胡说!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从人宗道:“我胡说?为了查明真相,我改名换姓在天威将军府住了八年,是赫连越亲口告诉我,当年向他借兵之人,就是纪家堡的纪尊聿!难道赫连越会撒谎?”他忽然转身望着孟廷飞道:“孟爷,纪尊聿这个人,想必孟家也不会陌生吧!”
孟廷飞神色未变,淡淡道:“不错,纪老爷子与我孟家,是有一些交情。”
从人宗道:“纪尊聿当年曾经听命于孟家,孟家宝物被盗,前因后果,他岂会不知?向赫连越借兵,也是得了你们孟家的默许,我说得可对?”
孟廷飞看了他两眼,叹道:“你倒是聪明,想得到这一点。我孟家岂能让人随便欺负?他既然敢来盗宝,就应该明白,后果自负的道理!这件事,当年我们的确交由纪尊聿处理,至于他怎么处理,我们孟家不想管。”
从人宗仰天长叹,凄然道:“就是因为你们不管,所以他才会那样胆大狠毒,竟然请动天威将军出兵,我铁血门人,一夜之间,尽数被灭。当年若不是姐姐将我藏进卧房的夹层之中,我哪里可能活到今天?”
纪乘风脸色已经煞白,又惊又痛,身子晃了晃,喃喃道:“不会的,父亲不是这种人!不会的……”
我转眼望了望纪晚晴,她也是一脸的呆愣,仿佛傻了,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她却毫无反应。
莫轻闲大声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否则,他怎么会甘愿受死?”
纪乘风大声喝道:“不会的!你们骗我!我不信!”
从人宗冷冷道:“我骗没骗你,你大可以问孟爷!”
纪乘风一愣,不由自主地朝孟廷飞望去,眼光既疑且痛。孟廷飞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叹道:“从门主所言确实属实。乘风,当年铁血门之事,的确是你父亲处理的。”
纪乘风脸色一变,眼眶中竟然泪光闪动,已然有了凄凉之意。他忽然大笑出声,哭笑道:“可笑!可笑!你们灭了我纪家堡,如今又编出这样一番鬼话来自圆其说!我不信!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