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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十章、不然别怪老夫回来不放过她
虽然由于卜观的关系,在卜观离开薄府前,薄密不断只能担当薄府的一些对内管事工作。可即便是身为薄府管事,薄密也有必要了解一些京城中的各种人际关系。
终究身在京城,那就要有京城人的觉悟。
不然京城里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说薄密,任何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生活在京城中。
所以,薄天箕如果拿其他人来说与薄纪氏有私情,薄密还不敢轻易怀疑或反驳,可如果说到严哓,薄密就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终究严哓喜欢女人的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在官场和官眷中可没人不知道,不然那些游河贵妇又怎会对严哓退避三舍,以至于严哓只能找一些ji户来满足之间。
所以薄天箕即便已显露恼怒表情,薄密仍是神色凝重道:“二叔公您别生气,但薄密在薄府工作多年,夫人的确是贤良淑德。除了老爷准允,别说夫人从不在府中见客,更是从没私自出过门。所以薄密敢保证,至少在老爷葬礼前,夫人绝对没与严大人见过面。”
“什么?你说那奸.夫.yin.妇在正佑过世前都没见过面,这怎么可能,严大人可都是已经唤薄纪氏做姐姐了”
说到“姐姐”二字时,薄天箕心中就感觉一阵恶心。
终究他再怎么不喜欢薄纪氏的克夫克父,薄纪氏现在仍是薄家媳妇。
可薄密虽然办事缺乏灵活性,但正因为性情耿直,薄天箕也不由有些担心起来。只是想起严哓每次在自己面前说起薄纪氏的态,薄天箕依旧不相信这只是严哓的一厢情愿。
“这个……”
即便不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好触怒薄天箕,薄密就小心翼翼说道:“二叔公,虽然薄密也不知道严大人为什么这么做,但严大人本身在京城中的风评就不好。而夫人虽然没有子息,但在操守上却绝对没有能够挑剔的地方。”
“如果不是二叔公将严大人当成客人,夫人绝对不会让严大人进门,或者这就是二叔公受了严大人蒙蔽?”
“……蒙蔽?”
一边摇头,薄天箕就一边说道:“严大人可是堂堂官宦世家子弟,又岂会蒙蔽老夫,而且他拿这种事来蒙蔽老夫又有什么好处?”
“官宦世家子弟?二叔公您别拿官宦世家子弟太当一回事?他们习惯了锦衣玉食,难免……”
猛听薄天箕相信严哓的理由竟然只因为他的官宦世家子弟身份,薄密立即苦笑摇摇头。因为官宦世家大概在京城中乃是庞然大物不错,但官宦世家子弟在京城中却没有太多好名声。
终究官宦世家如今的发展重心并不在京城,那些被留在京城的官宦世家子弟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优良,而是因为官宦世家不放心他们出去独掌大权等等。
所以随着薄密一番注释,特别是针对严哓往日言行劣迹的一番说明,薄天箕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不是说不相信薄密话语,薄天箕只是不相信严哓真的只是喜欢女人,登时一脸难看道:“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官宦世家又怎会允许这种传言流出来。”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但严大人既然在京城中有这种传言,谁又会与他弄在一起。别说夫人贤良淑德,好像那些游河贵妇都不愿沾严大人的边,他就只能弄些ji户女子来肆虐一下。”
“所以严大人未曾不是想趁二叔公不了解,故意诓骗二叔公。诓骗不成,他不会丧失什么,最多是又多一些传言,可一旦诓骗成了……”
以前从没听薄天箕说过严哓的事,薄密根本不知道严哓再次造访薄府乃是为了薄纪氏而来。但现在知道薄纪氏竟被薄天箕误会与严哓有私情,薄密就知道里面有太多蹊跷。
而听完薄密话语,薄天箕的脸色也全变了。
因为薄纪氏如果真与严哓有私情,那薄天箕将薄纪氏往外推还可说是为了维护薄家掩面,不得不忍痛舍弃薄纪氏。
可薄天箕如果正是因为被严哓蒙蔽才给了严哓轻薄薄纪氏的机会,那不仅就得由薄天箕来承担全部责任,严哓大概能因为官宦世家子弟的身份逃脱罪责,薄天箕却全然无法逃脱欺辱孤寡的罪责了。
因而脸色一沉,薄天箕就闷声说道:“行,这事老夫知道了,老夫会想办法证明此事的。”
“这个,那夫人那边……”
“管她干什么,说一千,道一万,她依旧是个克夫克父的坏女人。”
带着一脸的不屑一顾,一甩袍袖,薄天箕就准备往外走去。终究在尊老敬贤、男尊女卑的北越国,薄天箕也不需要将薄纪氏放在眼中。
薄密的脸色却是一苦道:“二叔公,您大概可在薄密面前说自己是被严大人蒙蔽了,可您又能对其他人说自己是被严大人蒙蔽了吗?一旦夫人待会差遣其他人来对付二叔公……”
“……她敢?她想反了不成?”
虽然随着薄密提示,薄天箕已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严哓蒙蔽了,但他根本就不想承认错怪了薄纪氏。终究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男人错怪女人就错怪了,只需薄天箕往后施恩不再追究薄纪氏,他根本不信薄纪氏还敢追着来折腾自己。
所以面对薄密劝阻,薄天箕也再怒气蒸腾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过错,而是因为薄纪氏能否有可能不识趣。
薄密却只能苦着双脸道:“二叔公,不是薄密不明白,但夫人先前可都说了,我们如果不听她的只听二叔公的,那就等同于是在造反,明显夫人已经不在乎将此事闹大了。”
“……不在乎将此事闹大?难道她还想丢尽我们薄家的脸不成?真是无耻至极。”
不管是对是错,即便自己真做错了,那也是对方有错在先。这不仅是薄密的至理名言,同样是许多人的至理名言。
所以对于薄天箕来说,错来错去,错的总都是薄纪氏。
可薄天箕能这样说,薄密却不能这样说,只得继续劝阻道:“二叔公说的对,但二叔公你看要不要亲身去对夫人说说,免得夫人……”
“要说你去说,老夫现在就要去证明一下薄纪氏究竟与严大人有没有私情,不然别怪老夫回来不放过她。”
虽然薄天箕一开始并不准备今日就去证明严哓与薄纪氏能否真有什么奸情,但面对薄纪氏有可能的逼宫,薄天箕还是决定先出去走走。给薄纪氏一个面子,重要的是也给自己一个面子。
终究身为长辈,身为男人,薄天箕又怎可能去向一个有着克夫克父之名的女人轻易低头
而看到薄天箕扭身往外走去,薄密苦笑了一下却再没有劝阻。
因为薄天箕如果不愿找薄纪氏道歉,暂时先出去走走也有助于缓解与薄纪氏的矛盾。
至于要怎么劝说薄纪氏的事?
既然薄密已经成功解开了薄天箕的误会,当然也要想办法解开薄纪氏的误会。
故而一等薄天箕出门,薄密立即就回后院去找薄纪氏。
只不过来到薄纪氏的屋门前时,薄密却悄然有些诧异。因为从屋外候着的仆妇、婢女数量,包括屋内传出的声音,薄密就知道薄府的几名妾室都已经来到薄纪氏屋中。
难道薄纪氏是想联合薄府妾室一起来斗倒薄天箕不成?
虽然没想到薄纪氏今日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但薄密也感到要帮薄天箕与薄纪氏和解有些困难了。终究他总不能将薄天箕对薄纪氏的怀疑也让其他妾室知道,因为那同样会影响到薄纪氏在薄家的名声。
而随着薄密在外求见,他也很快被招进了屋中。
然后看着薄密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等到薄密给自己和几名妾室请安完毕,薄纪氏就坐在榻前主位上说道:“薄密,妾身叫你办的事情可曾办好?你可曾将薄天箕那老匹夫净身出户?”
老匹夫?净身出户?
猛听薄纪氏话语,不仅薄密,几名妾室也都是满脸色变。
因为她们即便已在传话时听过下人说起薄纪氏与薄天箕的冲突,但在薄纪氏前面一点都没开口的状况下,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双方究竟是因何冲突,还有已经冲突到什么程。
所以不需薄密开腔,因为给薄正佑生了个儿子薄麟而母凭子贵,也是给薄家留下唯一血脉的妾室庄菲就说道:“纪姐姐,你和二叔公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突然要说什么将二叔公净身出户?难道纪姐姐不知道我们往后回到堰州老家,全要靠二叔公照顾吗?”。
“回堰州老家?庄妹妹不是说笑别人能说这样的话,为了麟儿的将来着想,庄妹妹真想回堰州老家?”
“这个……”
没想到薄纪氏会在这时突然提起自己儿子薄麟,庄菲也一下犹豫起来。
因为薄麟在京城薄府大概是独子不错,可一旦回到堰州老家,那就未必还是薄家的唯一独苗了。而且由于薄正佑的亡故,薄家已没有能够支撑大局的男人,不说薄天箕将来会不会照顾薄麟,即便薄天箕真能说到做到,薄麟也未必能比留在京城过得更好。
终究人多嘴多,谁会去关怀一个没爹的孩子。
第一千一百十章、不然别怪老夫回来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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