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这钱箜真是在找死,绝对在找死。”
不是前往淞郡王府,而是直接退回解府。
虽然淞郡王府距离解侗被袭击的街口更近,但考虑到整个护卫队伍身上都已被砸得乱七八糟,在解侗不知该如何处置的状况下,孙金就直接拉着队伍又回到了解府。
然后得知解侗遭遇,图玟立即愤怒了。
因为图玟幸好是没与解侗同行,不然这样的羞辱可就是对图玟、对淞郡王府,乃至对整个皇室宗亲的羞辱。
即使他们最后砍杀了钱箜,事情也无法挽回。
但孙金等人即使是将钱箜抓了回来,可看着已经醉成一团烂泥的钱箜,图玟虽然愤怒却并没有急着将钱箜弄醒。
因为在解侗所受的羞辱已经无法挽回的状况下,现在他们要怎么惩罚钱箜也是个问题了。毕竟他们真要惩罚钱箜的目的又是什么?不是为了泄恨,而是为了挽回解侗损失的名声,乃至说是得到某种补偿等等。
因此骂过钱箜,图玟也不想越俎代庖,望向解侗说道:“解大人,那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打断这家伙手脚?关上个十年、八年……”
“这有意义吗?”
一脸苦笑摇摇头,虽然事情已过去一段时间,但在根本没想到钱箜竟会采取此种方法袭击自己的状况下,解侗直到现在还有些心中无解。
因为,钱箜或许能用这种惫赖方法来对付解侗,可身为朝廷官员,解侗却不能用同样的惫赖方法来对付钱箜。
又或者说普通北越国官员,解决这事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在暗中从**上消灭钱箜等等。可这对解侗来说即便也没有难度,但刚在京城为官就弄出人命,谁知道其他人又会怎样看待解侗。
何况解侗并不是易嬴,也做不到说杀人就杀人。
看到解侗摇头。图玟也有些愤恨道:“这个钱箜实在是龌龊死人了,那要不让他坐牢死……”
坐牢死?听到这话,解侗的神情也是动了动。
因为与将牢底坐穿相对的就是坐牢死,即使钱箜的罪行不足以让他将牢底坐穿。但解侗要将钱箜送入监牢中,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对此有异议。毕竟若是不惩治钱箜这样的妄行,以后再有人用同样方法来袭击官员又该怎么办。
而且不管什么地方的监牢,只要是入了监牢,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坐牢死也不奇怪,也没人能找到解侗身上了……钱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公子被抓起来了。”
与钱箜不同,乔隅不仅没参与袭击解侗的车驾,甚至当钱箜开始袭击解侗车驾时,乔隅也远远躲了起来。
因此直到最后,乔隅不仅没与钱箜一起被抓起来,甚至还一直跟踪抓走钱箜的队伍来到解府。并且看着解府又将钱箜送到京兆尹衙门后才偷偷跑回了钱府报信。
只是说钱箜被抓的消息又用得着乔隅来通报吗?
比起还有心在科举上搏一把的乔隅,那些无赖汉早将消息传回了钱府,只是还没弄清钱箜被抓到了哪里而已。
因此一听乔隅回来。钱箜的父亲钱进财就怒道:“混帐,乔生你害了吾儿还敢回来,抓起来,给某抓起来。”
“老爷冤枉啊!学生已探得公子被抓入了解府,后又被解府送到了京兆尹衙门,老爷应快快营救出公子为妙。而且若不是学生劝阻,公子肯定就要直接砍杀解大人,那才会当场没命了呢!”
“混帐,汝是说全都是吾儿的错吗?”
“学生不敢,但老爷现在还是赶紧救公子为妙!”
“这还用你这糟货来说。滚,滚滚,给某将这糟货赶出钱家。”
“……冤枉,冤枉啊!钱老爷冤枉啊!”
钱箜是怎样的人?钱进财作为钱家老爷又不知道吗?只是钱进财不愿承认这点,又抱着类似女大十八变的侥幸心理而已。所以钱进财虽然确实没有参与钱箜的行动,但对钱箜的一举一动却也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只是钱进财不仅不想将责任归结在自己儿子身上。更不想因“子不教、父之过”而将责任归结到自己头上。
所以只能将事情往乔隅身上栽,并且将乔隅赶出钱府。
毕竟钱进财当初会收留乔隅,原本也就是想在乔隅科举中第前做一个投资。可在钱府十几年,乔隅却一直都没能考中科举,钱进财早就不愿意等下去,只差一个口实将乔隅赶出钱家而已。
所以现在这个借口即使糟糕了些,钱进财也不想再留乔隅在钱家了。
而看着乔隅被家丁叉出,旁边的管家钱俅就说道:“老爷赶得好,这种家伙早就该赶出钱家了。不是他乱出主意,少爷又怎会被抓到京兆尹衙门。”
“……算了,别这样说,箜儿是什么德性,我们还不知道吗?钱俅你立即找个人盯着乔隅,看看他落脚在什么地方,万一京兆尹衙门要找人顶罪,我们就将乔隅送上去。”
“小人知道了,但老爷的意思是,这次少爷会有麻烦?”
听到钱进财要将乔隅拿去顶罪的事,钱俅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以钱箜的性格,即使以前是没闹出这么大事情,但也曾经有被抓入过京兆尹衙门的先例。只是以往用些钱疏通一下就完了,钱俅却没想到钱进财这次居然会说出要让乔隅顶罪的事。
钱进财却是叹息一下道:“老夫也不想如此,奈何养子不教。钱俅汝还是去京兆尹衙门打听一下,再不济也去解府探探消息,希望对方能够息事宁人!”
“那淞郡王府不用去吗?”
“淞郡王府不用去,但礼必须到。当然,必须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乔隅身上。”
“小人这就去办。”
听到这里,钱俅也不再犹豫了。
因为钱家为什么任由着乔隅与钱箜混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万一出什么状况,乔隅不仅可帮钱箜出谋划策,更可在必要时为钱箜出面顶罪等等。因为钱进财也知道。这次若不是乔隅换了个方法,钱箜还真有可能已经带人打杀上去,类似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次状况却不同,由于面对的是朝廷官员。是淞郡王府,钱家也必须做两手准备才行。
然后去到京兆尹府,钱俅就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苏阳欢的师爷冉奇说道:“冉师爷,这次又要有劳师爷大驾了。”
“钱师爷,大家同是师爷,老夫就说一句实话,这次事情有些麻烦啊!”摇摇头。虽然并没露出推托之意,冉奇的语气中却颇多踌躇。
但尽管不知冉奇为什么会这样说,钱俅还是好像往常一样道;“冉师爷言重了,钱某相信再麻烦的事对冉师爷来说都不算麻烦,还有我家少爷……”
“放心,你家少爷好得很,现在还在牢中醉着,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而且苏大人还不知道这事。”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解府送人过来时真没惊动苏大人吗?”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发生什么事都不出奇。而由于冉奇乃是冉鸣给苏阳欢找的师爷,所以非必要时,很多无关轻重的事情,苏阳欢都是直接交给冉奇去私下处置。
这虽然有些不公平,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斤斤计较所谓公平,这就好像现代社会的法庭调解也多都是由书记员出面而不是法官出面一样。
所以为了钱箜的事情,钱俅已经不是第一次找冉奇疏通。只是对于这次的事情,钱俅却有些奇怪怎会不惊动苏阳欢。毕竟事情放在解府身上,那也应该是事情闹得越大,解府后面收上来的利益才越大吧!
但仿佛知道钱俅在想什么。冉奇的双眼顿时一横道:“怎么,钱师爷汝还真以为解大人会将这种丑事翻出来闹得人尽皆知。”
“那,那解大人打算怎么样,不会是……”
“这就是老夫说麻烦的地方,因为那些带钱公子过来的淞郡王府护卫的意思就是在牢里直接……”
跟着冉奇用手掌摆出了一个刀切姿势,钱俅的心脏立即狂跳起来。
因为这是什么?这就是不经审讯就直接灭口啊!
难怪解府送人过来时没惊动苏阳欢。因为苏阳欢若是知道这事。那肯定就要立即升堂审案,毕竟这可牵扯到羞辱官员的罪行。而钱箜如果在事情传到苏阳欢耳中千就在牢里直接被人灭口,那事情的责任就与苏阳欢无关了,最多就是找个牢头乃至犯人顶罪等等。
当然,如果真有人追查起来,肯定也会有人闹上一闹。可如果没人愿意为钱箜追查,钱箜死也就是死了。
毕竟钱箜这次的手法太下作,钱俅都不认为能有几个官员肯帮他。
因此双脸一紧,钱俅就赶紧说道:“这不行,这绝对不行,还望冉师爷能帮着看一下,钱某立即回去找老爷想办法弄平这事。只要能保下少爷,钱某必有厚报。”
一边说着,钱俅直接就将一张银票塞入了冉奇手中。
看到银票上的面额为百两纹银,冉奇就点点头道:“那好吧!看在钱师爷的份上,老夫就帮钱师爷压一天。”
“一天?一天怎么够?”
“老夫也知道一天时间不够,但这不是还要看解大人那边会不会将事情捅出去吗?如果解大人不捅出去,老夫帮钱师爷压个三、五天都没问题,不然钱师爷也明白了……”
“明白,明白,那就有劳冉师爷了。”
这是冉奇在敲诈钱家吗?不管是不是敲诈,钱俅也知道冉奇说的确实是实话,立即就又塞了一张银票给冉奇。
因为钱箜知道,这事情重要还是解府那边松不松口。
若是解府不松口,根本就没人能救钱箜。
所以这已经不是冉奇能不能帮钱家拖时间的问题,而是解府让不让钱家拖时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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