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茶肆为什么要开办百生宴,一是为给这些会试中第的士们一些犒劳,二也是为给这些士在帝师府义女面前一些展现才华的能力。
当然,这不是为帮助他们挑选帝师府义女,而是为帮助帝师府义女观察他们。
所以在茶肆中绕了一圈,当朱苓等人终于来到蒙思诚几个士所坐的桌时,陈士元和种毋等人自然也都是不吝才华的表现起来。因为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帝师府义女,只要能在帝师府义女面前,乃至在这些会试中第的士面前展露才华,总会有他们的好处。
只是与其他人相比,蒙思诚却很难在秦巧莲面前表示出平常心。
虽然跟在陈士元和种毋等人后面,蒙思诚也算倾尽所能表现了一下,但那也只是为了自己而表现,并不是为了清屏、清雅等帝师府义女而表现。所以在秦巧莲也没有特别关注蒙思诚的状况下,朱苓等帝师府义女又是简简单单地转到了下一张桌上。
只是着几人离开,种毋却是满脸惊艳的将目光追着韭芜颜、戚干莪的背影移动道:“花魁,这还真是花魁啊!便是放在京城中,也当得上第一才女之名吧!”
“这当然,西齐城虽然没有第一才女,但却有各种花魁,而她们最后能在大明女学中领袖群伦,同样是因为自己所拥有的才技关系。所以不管我们这些本地士是怎样待两人,至少对那些西齐城士来说。韭姑娘和戚姑娘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那我们本地士就不行了吗?”
远远着韭芜颜、戚干莪的相貌、身姿,种毋就有些不甘心。
因为种毋即使很难说不介意两人曾为花魁的身份,但真要就此便宜西齐城士,这是谁也不会说出心甘情愿四字的。
知道种毋想法,陈士元就大笑道:“某又没说不行,只是那些西齐城士对韭姑娘、戚姑娘的重视程度更高,相对在投入更大的状况下,他们得到韭姑娘、戚姑娘的机会也较多罢了。而且作为西齐人,他们并不在乎娶一个有花魁经历的女人做正室,但我们北越国本地士能做到这点的人就很少了。”
娶一个有花魁经历的女人做正室?
一听这话。不仅种毋。甚至蒙思诚的双脸也变了变。
因为蒙思诚先前为什么不敢表露出自己与秦巧莲的关系?这不仅因为他同样不想让人知道秦巧莲经营的客栈究竟在什么地方,更因为蒙思诚心中也多少对秦巧莲众所周知的游河贵妇乃至帝师府义妹身份有些介意。
因为蒙思诚或许不在意与身为游河贵妇的秦巧莲发生关系,但可不想让那些帝师府义女也知道这点。
然后不是说那些帝师府义女在这些会试中第的士中转了一圈就结束,而是秦巧莲只转了一圈。其他义女也是轮流出来应酬一番后。等到晚上亥时初。随着明月茶肆结束营业,不管甘不甘心,那些士也都是各自离开了。
只是混在士当中。蒙思诚却找了个没人注意的空当才钻入了送自己前来明月茶肆的燕雀楼马车中。
然后着足以称之为鬼鬼祟祟的蒙思诚,已经坐在车内的秦巧莲就大笑着说道:“咯咯,蒙公汝这是在干什么!汝不都说不送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啊!”
“让秦娘见笑了,小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秦娘见谅、海涵。”
虽然秦巧莲的话几近羞辱,但蒙思诚却不敢有任何反驳。
因为蒙思诚知道,会遇到的这样事情,完全是因为他一开始的有眼无珠,或者说是想要尽早摆脱秦巧莲纠缠的私心。所以到秦巧莲还在马车内等自己时,尽管难免被秦巧莲羞辱,蒙思诚心中还是一阵欢欣。
毕竟在未必所有人都能娶到帝师府义女的状况下,能与帝师府义妹有这样的关系,别说蒙思诚,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放过。
而到蒙思诚的样,秦巧莲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娇笑着倒入蒙思诚怀中说道:“咯咯,原来蒙公也会这样说话啊!但蒙公没将妾身的事情对其他士说吗?”
“学生不敢,没有秦娘吩咐,学生可不敢泄露秦娘的行踪。”
忙不迭抱住秦巧莲身体,蒙思诚就大力将秦巧莲的胸脯揉了揉。
因为仅是昨日的欢好,蒙思诚就知道秦巧莲喜欢什么了。而秦巧莲都能做出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蒙思诚又怎可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说到双方真实身份,蒙思诚根本就没有拒绝秦巧莲的资格。
但比起蒙思诚,秦巧莲显然更不介意这事,继续在蒙思诚怀中钻动道:“那蒙公不想告诉妾身,汝究竟中了哪个帝师府义女吗?说不定妾身也能帮上一些小忙哦!”
“这个,先不说学生上了谁。因为学生即使真上了谁,也不可能说想得到谁就真能得到谁,却不知秦娘可否先告诉学生,学生究竟先追求谁才更容易得到机会。”
“这还用说?当然是朱苓了!”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
虽然秦巧莲并不奇怪蒙思诚的再次追问,但对于秦巧莲的不变回答,蒙思诚却有些愕然道:“这,还是朱苓小姐吗?那清屏小姐和清雅小姐究竟要什么人才能中意。”
“她们啊!她们是那种一心要做大官夫人的女人,或许哪个官员留着自己的正室不娶,再到四品以上就能娶到她们了。”
不管蒙思诚为什么盯着清屏、清雅不放,秦巧莲却有种极尽捉弄人的快感。
因为不管易嬴给清屏、清雅什么条件,清屏、清雅自己却仿佛不能放弃当初姚守珍对她们的要求一样。不过这也难怪。若真是有人能为了两人等到自己升任四品官员时,她们也不会再去挑剔什么。
毕竟别清屏、清雅现在就做了帝师府义女,年龄却不过十五、六岁,也就只比小梨大一些而已。
只是这个年纪的女人在古代社会已经可以娶妻生,谁也料不到她们的想法会是这样。
而先不去考虑秦巧莲一直在推荐的朱苓,蒙思诚就道:“那韭芜颜小姐和戚干莪小姐呢?学生那些西齐城士的目标几乎都在两人身上呢!”
“汝说韭芜颜,戚干莪,她们现在可不是帝师府义女。”
“什么?不是帝师府义女?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蒙思诚彻底震惊了。因为若不是帝师府义女,韭芜颜、戚干莪又怎会与朱苓等人走在一起。而且颇有些神通广大的陈士元都能将两人来历数落得头头是道。
秦巧莲笑道:“咯咯。妾身只是说她们现在不是帝师府义女,可没说她们就一定不是帝师府义女。”
“这,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那就是她们如果真能找到中意对象。她们就会是帝师府义女。若是一直没有合意对象。她们就不会是帝师府义女。不然你帝师府虽然宣布了清屏、清雅的身份。但有替她们宣布身份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自己不愿做帝师府义女吗?”
虽然说不上福至心灵,蒙思诚还是果断感觉这事的真正问题应该是在韭芜颜和戚干莪身上了。只是真有什么女人能在有资格成为帝师府义女后却还一定要拖延到找到意中人时为止吗?这实在有些让蒙思诚难以相信。
而即使韭芜颜、戚干莪才刚来到京城不久,甚至才刚刚与易嬴欢好不久,帝师府的事情对于秦巧莲来说却不算秘密,甚至秦巧莲就直接说道:“这自然是与她们当初的西齐城花魁身份有关。”
“毕竟她们不像当今皇后,虽然早年曾为第一才女,但却0依旧保持着完壁之身。所以从自身考虑出发,除非真能找到情意投合的男,她们是不会在乎嫁不嫁人,乃至也没有必要非得挂着帝师府义女身份的。好像不久前随神武大将军一道离开京城的莲青,当初也是与神武大将军定情后,这才由神武大将军拜托易帝师收莲青为义女。”
“……还,还有这回事?但朱苓小姐怎么又不同?”
听到秦巧莲提起莲青,蒙思诚又一阵无语了。
因为莲青即使很早就嫁给穆铁,但由于当初蒙思诚因为想要考先皇图韫的恩科却也已经来到京城。只是先皇图韫的恩科因故废止,蒙思诚才等到了新皇图韫的恩科,不过总体来说,他却不是对莲青的事情一无所知,毕竟莲青当初可是与小梨一起陪着孟薇儿在京城中献过歌的。
而一听蒙思诚又回头问起朱苓的事,秦巧莲立即大笑道:“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朱苓一心想要嫁人,想要嫁个好归宿啊!却没有其他妓户出身的女人得开呢!不过这与朱苓的往日经历有关。若是蒙公不打算追求朱苓,妾身是不好多说的。”
“这个……,学生明白了,也就是说若选择追求朱苓小姐,那是最简单的,但若是要追求韭小姐和戚小姐,非得真正的情愿投合才行,而换成是清屏小姐和清雅小姐,那就非得拥有四品以上官位才有机会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真要考虑这事,还是等蒙公殿试完再说吧!”
“学生明白了,多谢秦娘指点。”
虽然从不知道帝师府义女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但对于秦巧莲透露的情报,蒙思诚却也是格外珍惜。
毕竟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在自己追求的帝师府义女嫁人前,谁都不敢在追求一个帝师府义女失败后又跑去追求另一个帝师府义女,所以一开始的目标就必须足够准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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