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图硖会惧怕常开山吗?这怎么可能!
不说大王子图硖只是输给了常开山一次,大王子图硖当时所以会输给常开山,也是没想到常开山的大军会来得这么快,以至于没有防备也等不来救援的缘故。
所以再次面对常开山,真正要面对常开山的挑战时,大王子图硖也有些心血沸腾。
因为大王子图硖知道,就凭常开山在江余国战事中的表现与能力,如果自己真能正面打败常开山,乃至一次次突破常开山的堵截、埋伏,不仅大王子图硖的最后声望将达到无人能及的地步,很有可能在领军能力上也会得到极大增长。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大王子图硖手中的兵力不足。
一旦遭遇常开山大军、遭遇比自己部队更多的军队埋伏,大王子图硖可突破一次常开山的拦阻,但却绝对无法突破常开山的一次次拦阻。
最终结果就是常开山虽然并没有强行阻拦秦州军,大王子图硖也有可能在一次次损兵折将中将兵力消亡怠尽,这就好像一开始毛镲等人为什么不能从常开山的部队中救出大王子图硖一样。
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兵力不足。
于是一边将队伍前往平阳坡的速度放缓,大王子图硖就给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发出了一封要求合兵的信件。
因为很显然,在队伍无法轻易突破落云峡的状况下,选择常开山给秦州军预定下的平阳坡道路也未必不可行。
而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如果拒绝大王子图硖提议。真出了什么万一,他们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与后果。
所以,随着大王子图硖的信件送到五王子图杩军中,送到已经快与三王子图锕在落云峡合兵的五王子图杩军中,五王子图杩顿时就有些哑然失笑道:“左善,汝来看看大哥这封信,大哥居然故意要闯常开山的圈套呢!”
“……殿下明鉴,大殿下现在也是不得不行此下策。毕竟皇上只给我们留了三个月时间,而如果能一个月时间从平阳坡方向突破落云峡,或许大殿下还真能留下足够时间围攻江余国都城。”
虽然同样有些惊异大王子图硖的选择。左善却并没有盲目诋毁大王子图硖。毕竟与五王子图杩相比。大王子图硖想要保持往日声望几乎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奇怪左善看法,五王子图杩就说道:“那左善汝认为我们应该怎么答复大哥?”
“属下不敢,这事还是必须由殿下来自己拿主意。”
“由本宫自己拿主意?左善汝的意思是,汝同意出兵帮助大哥?”
听到左善回答。五王子图杩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左善若是反对五王子图杩支援大王子图硖。那肯定不会说什么必须由五王子图杩来决定的话。
左善点点头道:“殿下恕罪。以殿下现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不管大殿下此事成败,殿下都不可能出挑。至少绝对比不上其他两路兵马更出挑。而跟随在大殿下后面,殿下却可继续养精蓄锐,以待爆发。毕竟大殿下若能成功,那同样等于殿下的成功,而殿下却没有被俘的污点。何况以各位殿下的争夺来说,皇上也不可能因为大殿下攻下江余国国都就立即册封大殿下为太子。”
“原来如此,本宫明白了,我们先与三哥汇合再说!”
虽然左善的话有些拐弯抹角,五王子图杩却并不难理解。
因为不管怎样,由于五王子图杩往日一直都是以大王子图硖为主,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独自功绩,所以大王子图硖的成功与失败严格来说都不能立即惠及五王子图杩。
所以在怎么都必须慢慢经营的状况下,与其看着大王子图硖在这里失败,还不如从中分享一些功劳,日后再想着怎么赚取个人功绩的事。
不然大王子图硖在这里失败,五王子图杩却得不到任何好处,那就毫无意义了。
尤其因为前面的被俘,大王子图硖即使成功打下江余国也不可能立即获得太子之位,这确实值得五王子图杩多考虑一下。
然后在落云峡外见到三王子图锕,再次面对躺在榻上装模作样的三王子图锕,五王子图杩也不禁带着些许嘲弄的笑容道:“三哥怎么又躺在榻上了,小弟不是听说三哥的身体已经大好,前些日子才与常开山那厮做过几次交锋吗?”
交锋?当然是交锋?
除了固守屹城不出的五王子图杩外,不仅三王子图锕,常开山都挑战过大王子图硖好几次了。而与常开山在江余国境内可随意征兵抗敌不同,秦州军或许可在江余国境内抢掠物质,但却绝对不可能抢掠到兵员,真抢掠到手中,他们也不敢使用。
所以奈何不了死守屹城的五王子图杩,常开山一直都在全力消耗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的兵马,也确实前些日子才在落云峡前面进行过试探**锋。
但无视五王子图杩讽刺,三王子图锕就躺在榻上苦笑道:“让五弟见笑了,但正因为前两日交锋,三哥偶感风寒才又躺下了,不过五弟现在难得来三哥这里一次,快坐,快坐!”
“三哥客气了,但三哥有没有接到大哥的信件。”
与普通人相比,皇室宗亲中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兄弟之情。所以往日在大王子图硖麾下,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或许还可表现出兄恭弟谦的样子,但随着大王子图硖被俘,两人也不用假装什么和睦了。
所以即使感觉三王子图锕现在还要装病有些可耻,五王子图杩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毕竟现在主要考虑的还是大王子图硖意图按常开山的意思进攻一事,五王子图杩也想听听三王子图锕的意见。
但没让五王子图杩多等,三王子图锕就说道:“原来五弟是为了这事而来,那三哥就放心了。而三哥的意思是,既然这是大哥要求,我们做弟弟的当然要全力支持才行。只是三哥现在的身体不适,却有些不便与五弟一起去追随大哥……”
话说到一半,看到五王子图杩脸色将变,三王子图锕立即又说道:“……不过五弟放心,虽然三哥不能同你们一起前去平阳坡,但却可将自己兵马全数交由三弟带去给大哥,只留下一万兵马预防不测就行了。毕竟五弟也不想和大哥在过了平阳坡后还被常开山前后夹击吧!”
“一万兵马吗?只要一万兵马,三哥就可阻止常开山前后夹击小弟和大哥了?”
如果不是三王子图锕赶紧补充一句,五王子图杩或许都要给三王子图锕脸色看了。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不想输给另两路秦州军,大王子图硖的方法也是不是方法的方法。
但是听到三王子图锕要留下来防御常开山前后夹击稍后进入平阳坡的秦州军时,五王子图杩又有些不知该怎么说这事了。
因为这事不应该吗?当然应该。
只是一万兵马又能做些什么,五王子图杩却有些没把握。
甚至于如果没有三王子图锕提醒,一时五王子图杩还真的差点忘记这事。毕竟仅以军力来说,常开山确实能对进入平阳坡的秦州军做到前后夹击。
而看到五王子图杩担心自己防御后方的兵力不足,三王子图锕反倒笑道:“五弟言重了。不说常开山真想前后夹击大哥和五弟的部队就必须途径大哥、五弟走过的道路,纵然三哥的部队少了些,却也不是不能在万一时配合大哥、五弟先行夹攻掉意图抄大哥、五弟后路的部队。”
“所以据三哥估算,常开山未必有这么大胆才对。”
“原来如此,三哥高见。”
听到这里,五王子图杩终于明白大王子图硖的信件中为什么一直没提被前后夹攻的危险了。
毕竟面对常开山这个先行者,大王子图硖或许的确得防备常开山在道路前方的偷袭和埋伏,但大王子图硖的部队一旦进入了常开山部队曾经走过的道路,那也可以对后方有可能赶上来的追兵做一些预先布置。
然后不求一战建功,至少先消灭从后面赶上来的敌军,跟着再往前继续突破就简单多了。
于是迟疑一下,五王子图杩就说道:“那三哥认为大哥让我们一起去平阳坡合兵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诱使常开山行前后夹击的策略。这样一来三哥若留下……”
“这不可能!或者说,即使我们一起赶去平阳坡与大哥合兵,大哥也必定会亲自留一部兵马下来防御和监视落云峡。因为只要我军还在落云峡前有部队,常开山就不可能将自己部队如臂使指般的进行大范围转移。”
“原来如此,三哥是说自己主动留下来,免得又被大哥用亲信来占下一功吗?”
“五弟言重了,不说这算不算得上功劳,若是大哥和五弟能成功,三哥这里肯定比不上你们,而真有什么万一,有三哥在这里,五弟也不用担心被大哥……”
被大哥什么?三王子图锕没有继续说下去,五王子图杩也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这样的钩心斗角在兄弟间或许有些可悲,但在皇室宗亲中,特别在这些王子当中却是很正常。
因为他们若是不懂这种钩心斗角,不说将来如何,恐怕他们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所以秦皇图浪的几个王子既然一起存活到现在,那就没有一个是能够让人轻与的,这也是最让秦皇图浪感到自豪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