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敌人跑去袭击我们建设休整地的部队去了?他们怎么过去的,总共有多少人。”
不是在大王子图硖一人的努力下,而是在五王子图杩和大王子图硖一起努力下。双方关系即使还没完全恢复旧观,但也不再像往日那么互相提防。至少现在,五王子图杩的行营就已经与大王子图硖的行营合并在一起,已不再区分什么前营、后营。
只是即使如此,刚离开后营不久,五王子图杩还是没想到重云竟会传来这样的消息。
因为五王子图杩为什么会将重云留在后营、留在后营负责休整地的警戒工作?原因就是重云在斜口子一战中的表现虽然有些窝囊,但这种窝囊也是一种谨慎,是如今秦州军需要的一种谨慎。
只是再怎么样,五王子图杩都没想到江余**队居然会摸到后营去袭击秦州军正在建设休整地的士兵。
因为江余**队的意图虽然很明显,但这岂不是说敌人是从秦州军的前军、中军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的?也就是说,这只是江余**队将袭击目标放在了建设休整地的部队身上,不然也是想袭击前军就袭击前军,想袭击中军也同样能袭击中军。
因此同在营帐中,大王子图硖也是大皱眉头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放弃修建休整地?可即使如此,敌人同样可袭击我们正常行军的部队。而且这样的零散袭击伤亡虽然有限,但肯定也会拖累我军的前进速度。并增加部队的整体疲累吧!”
“……那就不能放弃继续修建休整地,而要用修建休整地来拖住敌人的骚扰部队了。”
骚扰!这真是骚扰吗?
如果敌人派来袭击的部队多一些,秦州军自然也可进入密林中清剿。毕竟部队数量到了一定规模,即使江余**队全是山林部队,想藏也不容易。
可本身敌人的部队如果就是一些骚扰部队,而且目的就只是骚扰秦州军的前进速度,再用大军清剿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无奈中,大王子图硖就说道:“只能如此了,可江余**队为什么只放一些骚扰部队过来,难道他们认为这就能阻挡我军的前进吗?”
“恐怕他们是想增加我军的心理压力。但也没理由只针对修建休整地的部队吧!而且规模还这么小。”
想不通江余**队的用心。五王子图杩也有些心中大恨。
因为若不是江余**队那么难缠,秦州军早就攻打下江余国国都,也用不着那么费劲了。
但不管江余**队打算做什么,秦州军都必须拿出应对方法。大王子图硖就说道:“那五弟认为我们该怎么做的?难道要放弃休整地的建设?”
“放弃就放弃吧!反正也没……”
没想到大王子图硖竟会反复提议放弃休整地的建设。五王子图杩就有些不满。
因为五王子图杩最初提出这个建议可不是为给秦州军添麻烦。而是真为让秦州军能在尽量减少损失的状况下安全通过密道。
所以对于大王子图硖的不领情,或者说装做不领情,五王子图杩也有些后悔该不该帮他了。
不过。没等将自己的后悔情绪表露出来,五王子图杩又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以大王子图硖的能力,别说他不应该没能力看出修建休整地的好处,即使现在真遇到挫折,大王子图硖又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吗?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于是想到这是不是大王子图硖对自己的试探,五王子图杩很快又装做一转念道:“……等等,我们不能放弃。毕竟江余**队现在不仅就是一种小骚扰,他们也只能对我们修建休整地的工作进行一些小骚扰。不然他们真敢派大部队过来,肯定就会被我军察觉。但从休整地的本身意义来说,那却可在大局上帮助我们完成既定的作战部署。两权相害取其轻,我们还是必须坚持休整地的建设工作才行。”
“五弟所言甚是,那不知五弟认为这事又该怎么解决?”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不说担心不担心的,大王子图硖现在确实有些不知道五王子图杩是否与自己一条心。而在争夺皇位上,五王子图杩与不与大王子图硖一条心还不要紧,但接下来的战斗中,五王子图杩若是也与大王子图硖不是一条心,那大王子图硖就不可能再倚重五王子图杩了。
因为对于五王子图杩来说,他或许经过这次失败还有其他机会,但大王子图硖若是再失败一次,可以想见的就是大王子图硖再想继承皇位就不可能了。
所以在修建休整地就可保证大王子图硖在密道中战胜任何敌人的关键作用下,大王子图硖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休整地的修建工作的。
而看出大王子图硖的意图,五王子图杩直接就说道:“要不还是小弟亲自去监督休整地的修建工作好了,而有小弟坐镇,相信那些士兵就再不会因为这种小范围骚扰而不安。又或者说前方真出现什么埋伏时,小弟再赶上来相助大哥灭敌。”
“那就有劳五弟了,为兄也让毛镲陪五弟走一趟好了。”
陪什么陪?这还用得着陪吗?
虽然不好讽刺大王子图硖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竟然这么快就想派人监视自己。但不说心中本就没有太多沟壑,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异心,不害怕大王子图硖的任何监视,想想这确实也是大王子图硖不能再失败、不敢再失败的一种表现,五王子图杩也权当没意识到这事了。
然后第二天与毛镲一起赶到后军正在建设的休整地,五王子图杩却看得满脸大惊。
因为这虽然不是什么遍地哀鸿,但原本应该已经准备启程的后军士兵不仅没有任何启程迹象,甚至于到处都可见一些痛叫伤兵,到好像刚刚又被袭击了一次的样子。
而没等五王子图杩叫人过来询问,原五就已经飞奔着过来说道:“属下见过五殿下,五殿下您终于来了。”
“汝是原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斜口子一战,以五王子图杩军中的将领数量,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原五,但没想到五王子图杩竟能记住自己,原五立即一脸窃喜道:“回禀五殿下,原本今早我们已决定按计划启程离开,但没想到刚刚开始准备,队伍又遭到了敌人的暗中袭击,而由于这次敌人袭击的目的在伤人而不是杀人,虽然没有一个士兵被敌人偷袭射死,受伤的士兵却超过了昨日的数倍之多。”
“什么?那你们就没反击吗?”
本身就与五王子图杩的部队不是一个部署,更加不满原五这种略有些刁滑的脾性,毛镲立即气恼起来。
但知道毛镲不是五王子图杩的人,原五也是望都没望毛镲一眼,继续对五王子图杩禀报道:“五殿下明鉴,虽然我们也想反击,但在我们反应过来前,敌人射完一波箭矢后就彻底退走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能给我军带来多少伤亡,乃至能不能给我军带来任何伤亡一样。所以小人姐夫,……重大人虽然的确组织人手追了出去,但后面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就回来了。”
“而由于伤兵太多,重大人就决定等整顿好伤兵再离开。”
沉了沉脸,虽然不满毛镲的越俎代庖,但五王子图杩对于原五的回答也高兴不起来,只得顺势追问道:“那你们总共有多少伤兵……”
“这个,两天加起来,怎么都有上千人吧!”
不仅是汗颜一下,说完伤兵数量,原五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才说道:“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重大人估计,这支前来偷袭的队伍至少有几百人,而且应该全都是擅长弓箭的山地兵。所以真要防御敌人偷袭,那也必须预先做好准备才行,之前我们只是因为准备不足才……”
说了一半,原五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准备不足又是谁的责任,当然是原五姐夫重云的责任。不想给自己姐夫增加麻烦,原五自然不会继续说下去。
但不管原五想法,皱了皱眉头,五王子图杩就说道:“传令下去,除了伤兵外,所有后军队伍立即集结随毛大人启程,并以最快速度追上前方本队,伤兵问题就由本宫留下来亲自解决。”
“什么?五殿下要留下来处置伤兵?”
虽然极为不满重云等人表现,但听到五王子图杩要与伤兵一起留下来殿后时,毛镲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在敌情不明的状况下,这些伤兵怎样并不要紧,毛镲可不敢让五王子图杩出问题。
但五王子图杩却一脸恨恨道:“毛大人放心,本宫可不会给那些江余国贼子机会,更要看那些江余国贼子敢不敢给本宫机会。要知道我们秦州军什么时候输给过江余**队。”
“属下明白了,那五殿下保重!”
虽然听到五王子图杩说什么本宫不本宫时,毛镲总感觉有些别扭。可不管能力不能力的,毛镲同样相信有准备的秦州军并不会输给江余**队。
所以五王子图杩的决定即使有些冒险,但也未必不是一种诱敌之策,毛镲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了。
不然关心不成却变成抢功,毛镲可不想里外不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