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被图漾从苣州方向突入申州,而且还被图漾抢去了廑城,每当想起这事,穆延就格外恼火。因为穆延毫不怀疑,这肯定是潘鬏在离开盂州前给图漾出的主意。
如果潘鬏早离开盂州,那是不是图漾就不会这样做了?
虽然有没有潘鬏,图漾如今在申州的攻略也是有板有眼,穆延依旧会这样想。
因为不管怎样,穆延并不想将图漾看成自己的真正对手,不然他又要怎样去战胜图漾。
何况一个没有潘鬏相助的图漾,穆延也没有畏惧的理由。
所以为了警惕图漾军的动静,借用原本就已经经营申州许久的便利,穆延也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廑城的一举一动。
因此小霞的队伍刚离开廑城,穆延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
“什么?一支五十人的队伍离开了廑城?而且芳巯也在里面?还有这身着凤冠霞帔的女人又是从哪来的?”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将他们拦下来?”
自从穆延回到申州后,苟岩也从没做多久的一把手又变回了二把手。不过苟岩并不着急,因为苟岩知道这只是必然的经历而已。只是经历归经历,为将这经历真变成经历,苟岩也更想要消灭图漾军,尽一切办法的最快消灭图漾军。
因为只要消灭图漾军,图晟军就肯定不会再是问题,苟岩就有机会重新做回自己的一把手了。
而想到如今图漾在申州的折腾。穆延则是更为憎恨图漾。
因为比起当初穆延主动将申州谦让给育王图濠,申州并没有真被战火侵袭不同,现在与图漾的战斗却在申州真正点燃了战火。所以听到苟岩提议,穆延也是几乎咬牙切齿道:“当然要拦下来!本官到要看看那是什么女人才会在申州穿着这种凤冠霞帔。”
这不怪穆延会怨念。
毕竟凤冠霞帔不仅是宫装的一种,除非王妃一级女人,那是没有任何人可用凤冠霞帔做着装。但箜郡王府一脉现在又有什么王妃关照吗?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猜想这是不是图漾有什么机密事务想要隐藏,所以才弄了个假的凤冠霞帔出来,穆延当然要搞清楚真相再说。
因为没有了潘鬏帮助,为了胜利,图漾军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穆延可不想给图漾留任何机会。
但身为申州指挥使。别说穆延不可能亲自去拦截小霞的队伍,苟岩也不可能去亲自拦截,只是挑了个性格沉稳的校尉赞布带着部队前往拦截。毕竟小霞的队伍中还有芳巯在,虽然知道芳巯一直在图晟军和图漾军奔波。暂时穆延还没准备和东林国芳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作对。
然后由于小霞的队伍并没有隐藏行迹。出发第二天。赞布的队伍就在一块田地上将小霞的队伍拦住了。
当然,小霞的队伍并没去走什么田地,只是走在被夹在田地中的小道上。这样的小道不仅快速。也不会碰到什么大股敌人,而这也是负责此次护卫行为的图漾亲兵图琛的选择。因为图漾虽然不屑去与小霞见面和交涉,但也只有值得图漾信任的亲兵才能在这种场合代表自己。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面前,拦在田地上和道路中的赞布队伍,图琛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与其在大道上被更大规模的部队拦截,图琛也更愿意面对这种仅有一、两千人的小队伍拦截。
当然,这不是说图琛仅靠五十人就想打过一、两千人,而是一、两千人队伍的将领比较单一,没有什么争宠状况,自然不会出现相互间的争执而波及到图琛所护卫的霞妃。
尤其是在图漾答应图琛只要办好这件事就会在将来给他恢复皇室宗亲身份这一点,尤其容不得图琛放松。
所以面对赞布拦截,图琛也是先让队伍停下才大声道:“吾等是前往盂州城要将箜郡王灵柩迎送回京的队伍,尔等究竟什么人,拦住我们想干什么?”
迎送箜郡王府灵柩回京?
一听这话,赞布的双眼就跳了跳。
因为不是说箜郡王图兕的灵柩一直停在盂州城意味着什么,对方真要前去迎接箜郡王图兕的灵柩,赞布还真不好阻拦。毕竟人死为大,即使战死在沙场上的士兵也希望有人帮自己收尸并送回家乡,拦截这样的队伍可是肯定要触霉头,底下士兵也绝不会满意的。
于是沉凝一下,赞布就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们不需要证据,因为队伍中有箜郡王府的霞妃殿下和穆师爷。如果大人不认识,尽管可随我们队伍一起前往盂州城证明一切,我们保证即使是穆将军亲来,小王和大公子的部队都不会对我们进行拦截。”
“……霞妃殿下?箜郡王府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霞妃殿下?”
终于知道那凤冠霞帔女人的来历,赞布也松了口气。
只是别说霞妃,赞布可无缘见到穆师爷那样的人,随即也都是将穆延想要了解的事情问了出来。
依旧还是图琛说道:“箜郡王府的霞妃只是不常露面,但帝师府和丞相府已经帮助穆师爷确证了霞妃的身份。我们此行只是为前往盂州城将箜郡王的灵柩接回京城安葬,大人不放心尽管可随我们一起前往盂州城再回去京城箜郡王府。”
帝师府?丞相府?
突然听到两个大拿,赞布的头壳就有些大了。毕竟丞相府或许还没什么,帝师府对穆家军可是有着大恩的。
于是知道自己再追问已经没有意见,赞布就点点头道:“某明白了,但你们要随某的部队一起前进,穆将军亦要亲自见见霞妃殿下和穆师爷。”
“这没有问题,但请你们不要打散我们的队伍,只在外围警戒好了,因为我们最后还要代表小王将箜郡王的灵柩护送回京。”
“明白了。”
跟着赞布一声令下,原本用来挡路的一千多穆家军立即开始上前将图琛的队伍围住。只是围住归围住,他们却并没有趁机探询图琛队伍内情的想法。毕竟区区五十人的队伍,那还用不着他们太上心。
然后过去与图琛并行在一起,赞布就说道:“某是申州校尉赞布,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某是小王麾下校尉亲兵图琛,多谢赞校尉帮忙。”
“不敢,这是某应该做的事。但不知穆师爷在什么地方?”
回头看了看图琛队伍中的三辆马车,虽然赞布是不愿去招惹那什么霞妃,但对于基本的查问工作可也不敢有轻易怠慢。
图琛说道:“穆师爷在第一辆马车内,第二辆马车由霞妃殿下乘坐,第三辆马车内乃是东林国的芳公子。”
“东林国的芳公子?但王妃就乘坐这样的马车……”
听到图晟话语,赞布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赞布虽然想都可以想出霞妃肯定坐在三辆马车中,但这样的马车,怎么都配不上一位王妃吧!
图琛说道:“霞妃殿下只是箜郡王府的侧妃,虽有凤冠霞帔,但却没有专用的车辆用度,而且为简便行程,箜郡王府才会缩小队伍。至于将来会以什么规模护送箜郡王灵柩回京,那还有待去过盂州城后再交由育王爷参办。”
“原来如此。”
点点头,赞布就拉马走到穆埝的马车旁边道:“下官申州校尉赞布见过穆师爷,还请穆师爷一叙。”
打开车帘,甚至是让赞布一眼可以看请马车内的一切后,穆埝才点点头道:“老朽见过赞校尉,多谢赞校尉给箜郡王府的帮助!”
“下官不敢,但这霞妃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真得到了帝师府和丞相府承认吗?穆师爷有没有什么凭证?”
虽然同样没见过穆埝,但看到马车内没有任何异常后,赞布还是将注意力转到了霞妃身上。毕竟图琛虽然说了有帝师府和丞相府担保,但即使图琛的队伍都已落入赞布控制中,赞布还是不敢轻乎大意。
毕竟最后要了解这件事的是穆延,而不是赞布。
穆埝也是淡淡说道:“这事不需要凭证,因为霞妃殿下乃是天英门弟子,只是因为当初与王爷有些误会才天各一方。但现在王爷已逝。于情于理,只为了最后情分,霞妃也要将王爷灵柩护送回京安葬才行。所以老朽相信穆将军肯定有办法通过天英门证实霞妃殿下的身份,赞校尉就不要贸然再去触怒霞妃殿下了。”
嘶一声。
虽然早预料到这事肯定有什么古怪之处,突然听到穆埝说马车内的霞妃竟是天英门弟子,赞布嘴中还是轻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不管天英门弟子是否在北越国,是否在穆家军中已成为了神话一样的存在,至少赞布还是隐约听说过穆延确实与天英门有联系的。
于是点点头,赞布说道:“下官明白了,那霞妃的事就留给穆将军去亲自查问好了,下官再去看看芳公子。”
跟着绕过霞妃的马车,赞布又去芳巯的车上看了两眼,这才开始下令部队重新前进了。
毕竟队伍中既然多了个天英门弟子,至少是号称的天英门弟子,那就绝对不是赞布能够多管的对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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