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什么地方?不仅是一国皇上的居住地和朝廷施政的重地,更是各种流言的主要集散地。
因为流言即使不可信,但正是通过各种流言,朝廷和皇上才能更好的了解和掌握国家。毕竟流言的真假是一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流言却是另一回事。
甚至于流言即使不可信,通过彻查各种流言的传播途径,同样是朝廷和皇上用俩治理国家的重要方法。
所以焦家军与图晟军在战场上互通款曲一事的流传范围即使并不广,传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耳中时还是格外恼火。
因为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北越国皇上图炀毫不怀疑这肯定是为了打击自己的声望而来。
毕竟以前洵王图尧就曾用太慈夫人做了余容皇后一事想要来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声望,纵然易嬴是让穆勤娶了洵王图尧女儿将事情拖延过去,洵王图尧或者什么人再闹起来也一点都不奇怪。
因此听完大理寺少卿图扦禀报,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愤恨道:“混帐,这难道是图晟军的诡计,或者说是洵王府又在故意传播谣言。”
“皇上息怒,据小臣所知,这事好像与洵王府或者说京城各家都没有关系,但消息确实是从咸州传来,应该是图晟军的手笔。”
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想将这事攀援上洵王图尧的行为,图扦并不奇怪。只是不管秉性还是什么。图扦还是替洵王府解释了一句。毕竟图扦也就是刚刚投靠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是不重视图扦,但至少仅是现在还没到图扦可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说瞎话的程度。
只是听到图扦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是眉头一挑道:“哼?与洵王府无关?若真与洵王府无关?这事又怎么会那么快传播京城?朕看这就是洵王爷在与图晟军串通制造谣言。”
“……但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办?”
知道洵王图尧并未放弃争夺皇位的企图,姚兆却是没有说太多。
毕竟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实力、势力,现在还不好彻底清除洵王图尧,至少这事即使真是洵王图尧和图晟军联手造谣,那也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说惩治就能惩治的事。
毕竟真要惩治谣言,北越国皇上图炀就首先必须证实这是个谣言才行。可北越国皇上图炀真做出这种事情,未必对焦家和焦家军又不是一种伤害了。
而一直以圣王自居。北越国皇上图炀当然知道姚兆在担心。迟疑一下才说道:“要不朕去找圣母皇太后问问这事……”
“……皇上英明!相信圣母皇太后肯定会为皇上抓出这次造谣的始作俑者。而皇上即使不能以此惩治洵王府,至少也能斩断一些洵王府的黑手。”
制造谣言是一回事,传播谣言却是另一回事。所以图扦即使明知这次谣言与洵王府无关,但如果只是一些抓小放大的事情。图扦却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怂恿北越国皇上图炀向洵王府下手。
因为朝廷官员和皇室宗亲的财富主要是从哪里来。除了一些贪腐之事。最重要的可就是各种抄家啊!
而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双眼一亮,姚兆也点点头道:“此事可行,因为若有圣母皇太后背书。皇上要以此动一下洵王府的人也未必会有人敢反抗。”
“那就依姚大人所言。”
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笑了笑。
当然,这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比信任图扦更信任姚兆,而是想起姚兆对宛华宫的莫名敌意,如果姚兆都赞同自己拿这事去询问宛华宫,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这事真没问题了。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相信姚兆,姚兆却未必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甚至还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有所卷入此事有些怀疑。
毕竟不管什么谣言,只要圣母皇太后想要阻止,那肯定无法真正流传开来,包括当初严哓造谣帝师府义女一样。
所以姚兆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卷入这事有多深,甚至更有些怀疑这是否又是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的一个布置,所以才想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去询问一下圣母皇太后此事。
然后再说了些其他事情打发掉姚兆、图扦两人后,北越国皇上图炀才慢慢赶往了宛华宫。
因为别看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想要亲政,但在经过几次打击,乃至自认现在还不是自己从圣母皇太后图莲手中夺取亲政权的时候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几乎三、五日就会拜访一次宛华宫。
当然,这不是为请教圣母皇太后什么事情,而是单纯的请安。毕竟以孝治国可不仅仅是北越国的传统,只要不是昏君,那就没有一个皇上会真正的违背孝道。何况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登上皇位,这亦是他必须敬重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地方。
接着来到宛华宫按往日习惯给圣母皇太后图莲请安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圣母皇太后图莲招呼下坐下道:“不知母后今日可曾听到什么谣言。”
“谣言?近日有什么谣言吗?”
有天英门弟子在,圣母皇太后当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突然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可不管这是不是场面话,还是必须要摆出的态度,圣母皇太后图莲笑了笑到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这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或许是谣言,对圣母皇太后图莲却并不是谣言,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想到焦瓒竟会犯这种不是错误的错误,或者说是不是因为投靠了宛华宫而有恃无恐就不知道了。
而注意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笑容,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定下心来道:“母后明鉴,儿皇真没想到洵王府竟会造谣焦大人与图晟军在战场上互通款曲一事,这简直就是在挑衅儿皇的智慧,所以儿皇想要对洵王府做适当的惩处,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这并不是谣言!”
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副信誓旦旦样子,圣母皇太后图莲却凝下了脸来。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实企图即使是做女皇上,可就此事来说,她却也想看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准备如何应对。
只是一听这话,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愕然道:“母后说什么?”
“本宫说这并不是谣言,当时的事情是……”
跟着细细解释了一遍发生在堰山的一幕,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虽然本宫并不知道图晟军当时是不是故意诱使焦大人犯这个错误,但从保护部队的角度来说,至少焦大人并不有太多选择。因为焦大人即使无视图晟军的公开旗号,最后的结果可能也没有任何不同。”
“所以有关这事虽然确实是图晟军故意传到京城的,但任何有心人想要查证,肯定也能从焦家军中查到实情。毕竟当时战场上足足有几万士兵,这事的真相决计瞒不了人。”
“因此皇上别说不能趁机教训一下洵王府,恐怕还要防着图晟军借机发难。”
“这……,怎么会这样?”
猛听圣母皇太后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滞然。毕竟有天英门弟子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足以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焦家军固然不是故意与图晟军互通款曲,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难受。
圣母皇太后图莲却笑笑道:“这也没有什么这样不这样的,要说狡猾,那就只能是图晟军狡猾。因为当图晟军在焦家军面前用出北越**队的通用旗号那一刻,焦家军就已经落入了图晟军的圈套中,现在就只是我们该怎么应付这件事情而已。”
“……那母后认为儿皇该怎么应付这事?”
“那就要看皇上想不想让焦家军继续增长功绩了,因为图晟军既然本就是针对焦家军的,皇上自然也可以此事为理由对焦家军小惩大戒的将其调离贲州,这样也就没人能再用焦家军来对付皇上,唯一缺陷就是焦家军恐怕会因此损失不少功绩。”
“原来如此,多谢母后指点,儿皇一定会慎重考虑这事。”
一听圣母皇太后图莲建议,惊喜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神情又有些凝重。
因为不用圣母皇太后图莲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知道图晟军为什么会找焦家军麻烦,乃至说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人想通过找焦家军麻烦来动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
只是真要小惩大戒的将焦家军调出贲州,北越国皇上图炀却又有些担心。
因为这次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以将焦家军调出贲州,再有同样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能将焦家军调到哪里。
或者说,除非是将焦家军调入京城,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事情,唯一方法就是暂时剥夺焦家军的兵权。
可别说犯了这种错误,谁又能将焦家军甚至焦家调回京城,真的剥夺了焦家军兵权,即使这只是暂时性质,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毕竟在整个北越**队中,北越国皇上图炀毫不怀疑唯有焦家军绝不会背叛自己,即使他们犯下了与图晟军互通款曲的错误也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