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肯定都是些不能见人的东西
对于一名军人来说,最渴望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打仗。
毕竟只有战争才能体现军人的真正价值,只有战争才能增加军人的功勋。至于说战争会带给多少人痛苦,那只是失败者才需要去考虑的蠢事。真正成功的军人,从来不会去考虑战争会带给人多少痛苦。
因为不是战争,官员就没带给人痛苦?商人就没带给人痛苦吗?
所以没人有资格将痛苦全推到军人身上。
这就是除非战争之外不会带给人痛苦才会让军人承担所有产生痛苦的责任,但事实上这绝不可能,更有很多状况是只有通过战争才能真正为人解决痛苦。
所以,没有任何有志向的军人会被所谓的痛苦论调所míhuo。
因此第二天由易嬴怀中醒来,图凤的兴致仍是没有丝毫冷却。
双tuǐ用力一夹,图凤在将易嬴nong醒后就jī动道:“易少师,你昨晚真bang我们再继续吧”
“……还继续?你的xìng致还真高,真这样你去了西齐城熬不熬得住啊”
“什么熬不熬得住,你以为奴家这几十年来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奴家这是在便宜你吗?”
虽然不会再对易嬴冷眼相待,但当图凤以一种异常孤傲的态度将易嬴再次融入体内时,望着图凤脸上会令所有男人满足的骄傲,易嬴也只得由她肆意折腾起来。
然后云歇雨散后,图凤又主动说道:“易少师,你说我们让大明公主给我们证婚怎么样。”
“……证婚?你已经打算嫁给本官了?”
昨夜被图凤拒绝一次后,易嬴并没有再撺掇图凤嫁给自己。所以突然听到图凤话语,易嬴还是稍稍吃了一惊。
图凤却抱着易嬴一脸满足道:“没办法啊如果奴家不是以有夫之fù的身份前去西齐城,恐怕会引起的麻烦只会更多,相信大明公主也能理解这点吧而且我们即便很长一段时间会天各一方,但没有了后顾之忧,相信也会对奴家的战斗很有帮助。”
“不然总想着延续图家血脉,以后奴家还怎么上战场打仗。这就只有先定下婚事,奴家才能安心作战,易少师你也能帮奴家照顾父亲。”
“你到是想得面面俱到。”
安心作战?
听到这话,易嬴就知道图凤现在想的已不再是如何利用战场功绩来帮助图家在皇室宗亲中争取更高地位的事,而是真正将一mén心思扑在了如何帮大明公主成就大6第三大帝国的伟业上。
而听到易嬴不是赞许的赞许,图凤却也是一脸得意。
因为,与昨日一直不知道大明公主打算,图凤只能盲目去考虑自己做的事会不会引大明公主不快不同。在知道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图后,图凤再要考虑自己该做什么就不用那么瞻前顾后了。
毕竟图凤本就是个xìng格坚毅的nv人,只是受困于往日身份不高,这才会处处受制于人。又因为不甘心受制于人,无法得到更多帮助,图凤才一直无法为自己进行考虑。
但现在拥有了大明公主和易嬴的支持,不说是不是焕了青net,图凤至少觉得这世上不应该再有事情阻挡自己脚步一样。
所以从房中出来,虽然还没得到大明公主前往京城的命令,图凤还是在用过早餐后就独自奔向了京城。
而易嬴虽然也觉得图凤是不是有些太过jī动了,但以图凤现在锐气十足的模样,易嬴却觉得这要比她昨日瞻前顾后的样子要好多了。
当然,不仅易嬴注意到了图凤的状态不错,少师府的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点,甚至图稚也一脸惊奇道:“易少师,图凤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打了jī血一样。”
“说的没错,她就是打了jī血,而且还是jī的jīng血。”
jī的jīng血?不是xiao.jī.jī的经血吧
虽然图稚不懂易嬴在说些什么,一旁与贾堇坐在一起的芡却横了易嬴一眼。因为芡虽然没陪着易嬴直到他和图凤睡觉为止,但却在为瑛姑送晚餐时又被拉着看了一会,这才用要监督贾堇做晚课的借口从瑛姑手中逃了出来。
但在易嬴洋洋得意时,xiao霞却又在一旁冷冰冰说道:“易少师,你就别在那里得意了,大明公主可是跟奴婢说了,要奴婢盯着你每天都要写些东西出来。”
“每天都要写些东西出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也是你自找的。”
虽然不是真有多急切,但xiao霞却也没有轻易放过易嬴。而且即便要为一个从未建立过的新国家做规划或许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但除了易嬴外,xiao霞也知道天英mén无法拜托其他人。
不然真要天英mén自己来做这事不是不行,但对于这种从没人做过的事,谁又能像易嬴那么信心十足,更能让其他人也跟着信心十足。
易嬴虽然不清楚xiao霞盯着自己的原因,却也是咧嘴一笑道:“xiao霞你这样不行吧你让本官做这么多事,自己又怎能没一点表示。”
“行你只要每写一本让奴婢满意的书,奴婢就可同你上一次netg。当然,你不用担心奴婢会给你故意设置障碍,因为不仅是奴婢,只要你写的东西能让任何一名天英mén弟子满意,奴婢都可同你上netbsp; “怎么样,你敢接受这样的约定吗?”
“呀……”
从没想到平常很少吭声的xiao霞也会说出这种话,少师府的nv人顿时就有不少跟着尖笑出声。
知道xiao霞想要易嬴写的是什么东西,瑛姑也兴致勃勃道:“……易少师,怕什么,答应这家伙。只要这家伙同你上netg了,要知道奴婢早就想试试窜房制的滋味了。”
“……呀”
或许xiao霞的提议只是因为太过突然而让人吃惊不已,但随着瑛姑火上浇油,还没有完全撤出餐厅的众人就顿时再次尖叫起来。
清楚瑛姑打算,芡立即嗔笑说道:“师叔,你能不能不要在堇儿面前说这种话,xiao心带坏孩子。”
“唔……唔唔……”
听到芡说起自己,贾堇也觉得脸上有些窘,赶忙塞了个点心入到嘴中作为掩饰。
而瑛姑却仍有些不依不饶道:“……怕什么,稚儿前面不是也说要易少师帮她多写几本书出来吗?那正好可以边写边学,不管对堇儿、稚儿都有好处。”
“喔易少师你要为稚儿写书吗?”
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易嬴在和xiao霞、瑛姑说些什么,但听到易嬴可为自己写书时,图稚也跟着兴奋起来。
看着图稚双眼期待望着自己的样子,易嬴也不得不承认图稚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嫌自己老丑的人,只得点点头道:“知道了,本官试试吧”
“喔稚儿就知道易少师最好了,那易少师你吃点心……”
随着易嬴答应给自己写书,图稚也再度兴奋起来。
因为,图稚虽然也能接受易嬴那种让自己多看其他人写的书的解释,但易嬴如果能为图稚多写几本书出来,却也会让图稚感到这是一种只属于自己的骄傲。
当然,紧跟着图稚的没来由兴奋,虽然不可能将事情真相说出来,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却同样都在期待易嬴能为天英mén将来的新国家做出怎样的规划。
相比之下,谁都不会觉得xiao霞要陪易嬴上netg的代价又会有多大。
然后几人一起向书房走去,已经很少没见易嬴写过东西的芍yao也有些兴奋道:“老爷,你这次又打算写些什么……”
“唔……不管写什么,肯定都是些不能见人的东西。”
“不能见人的东西?为什么?”
“看到这几个天英mén弟子了吗?她们现在是想本官帮着写一些只有天英mén内才用得着的东西,以及只有天英mén才能用的东西。”
虽然不知什么是不能见人的东西,但听到易嬴这是想帮天英mén写东西时,芍yao也察觉到今日几个天英mén弟子的表现的确有些明显不同了。
而易嬴如果真是要为天英mén写东西,一般人还真没法涉足。
芍yao就说道:“那老爷你说妾身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了,你也有自己的东西要写吧而且书房现在也是芍yao你在管理。何况这些东西只是不能外传,你想看还是可以看一下的,但就是不能对其他人多说,毕竟这些东西还不到现世的时候。”
“还不到现世的时候?老爷到底想写什么……”
听到易嬴的论调,芍yao就惊讶了一下,因为芍yao可想不出谁会去写一些世人根本就用不着的东西。
易嬴笑道:“不管做不做得到,相信芍yao你也知道天英mén想要追求的乃是一种男nv平等的社会吧虽然现在我们是不可能做到,但本官却可勉强为天英mén规划出一个大致的框架来。”
“……男nv平等?这有可能吗?”
与天英mén所受的教育乃是男人做得到的事,nv人也肯定能做到,或者说是nv人比男人更能干不同。
虽然没有nv人不希望实现男nv平等,但由于一直接受的乃是“男尊nv卑”、“三从四德”的教育,芍yao不是没看出少师府中的天英mén弟子都与其他nv人有些不同,但却不敢保证这事情究竟有没有希望做到。
“这就要看我们怎么努力了。”
虽然易嬴真正要为天英mén做的事并不是什么争取男nv平等,而只是要为天英mén规划一个完全由nvxìng统治的国家。
但相比于现代社会都从没出现过的完全意义上的男nv平等,易嬴却认为要建立一个完全由nvxìng统治的国家却要比实现什么真正男nv平等的事情要容易得多。
因为若想建立一个由nvxìng统治国家,那也只需完善制度就行了。
可不管易嬴如何完善制度,想要实现完全意义上的男nv平等,易嬴知道这不是几年、几十年时间就可以做到,乃至是几百年,上千年都未必能完全实现的事。
所以最后来到书房,易嬴也没有急着动笔,而是按照惯例先给图稚、贾堇布置好学业,这才接过xiao霞递上来的纸笔开始书写起来。
不过,与往日易嬴写东西都是一蹴而就不同,当易嬴真正开始为天英mén的新国家规划框架时,易嬴却是写了又扔,扔了又写的第一次仿佛现代官场般在文章开头就已经开始绞尽脑汁了。
易嬴一开始这样做或许还不算什么,但等到易嬴废弃了十几张纸,几名天英mén弟子也都接过易嬴的废弃内容看了看后,xiao霞就说道:“老爷,你现在到底在写什么……”
“哦本官正在写宪法。”
“宪法?什么是宪法?是刑律那种东西吗?这又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个即使不用你来写,我们自己也会补充完善的。”
皱了皱眉,不是不满,而是的确不理解什么是宪法,xiao霞就在旁边怨怼了一句。
知道xiao霞等人不可能了解什么是宪法,易嬴也知道这是自己没注意到的关系,赶忙说道:“宪法不是什么具体的刑律,而是一个国家的整体展纲要,例如为了某种目的,号召……,乃至是命令所有人民都要往这个一致方向上努力等等。”
“假如是违反了这点,那就是整个国家的敌人。无关有没有违反刑律,违宪就是最不可原谅的过错。”
“……整个国家的敌人?最不可原谅的过错?老爷你可不可以说的详细点。”
与其他天英mén弟子都只能说是跟在易嬴身边看看他能写出些什么不同,xiao霞却相当关心易嬴的“写作”过程。毕竟身为前任天英mén主,xiao霞有义务,也有责任去监督易嬴的工作。
不知xiao霞想法,易嬴当然清楚要让她们明白宪法的意义有多难,但易嬴也不会用现代社会的虚假词汇去méng蔽她们。
想了想就说道:“换一句话说,那就是皇上的意志。”
“不然好像现在一样,不管生在任何一个国家,你们又能知道皇上在做什么,又能知道皇上想做什么吗?”
“或许我们可以不了解皇上每时每刻都在做些什么,但我们如果都能知道皇上最终想做什么,并将皇上的意志传达到每一个贩夫走卒的身上,你说他们为了生存,为让自己生存得更好,在知道该怎样去讨好皇上的状况下,他们还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
知道该怎样去讨好皇上的状况?
忽然听到这话,不止几名天英mén弟子,甚至一旁正在帮易嬴写传记的芍yao,以及纯粹就是在帮芍yao忙的月季也都全惊呆了。
因为,别说让所有人都知道怎样去讨好皇上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亲近皇上的近臣,他们也不可能完全知道该怎样去讨好皇上。
知道众人还有疑huo,易嬴也不着急,笑笑说道:“放心,你们不用想太多,这只是本官的一个比喻而已。”
“因为这宪法并不是为某个皇上所做的单一宪法,而是为一个国家所做的整体宪法。”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底下子民,包括该国家的所有历任皇上都要依照这个整体纲要来实现自己的统治过程,统治目标,这就好像要实行男nv平等一样,虽然难度很大,但只要所有人一体努力,总有一天会抓住成功的机会的。”
总有一天会抓住成功的机会的?
如果易嬴用其他例子来进行说明,xiao霞等天英mén弟子未必能那么容易理解。但一等易嬴说到男nv平等,几人都在暗自点头。
因为,争取男nv平等几乎是天英mén成立几百年来的一直目标,虽然机会不大,甚至她们一直都没看到真正实现男nv平等的机会,只是用自身能力在强制推行男nv平等。
但随着她们的坚持,随着她们坚持到易嬴的出现,不得不说终于有了一个实现真正男nv平等的机会。
只是皱了皱眉,xiao霞却说道:“老爷,既然你都说这是皇上的意志了,那只要皇上传令下去,臣民莫不敢遵从,男nv平等不是很容易实现吗?为什么你还要特意nong个皇上意志出来,还说要让所有历任皇上都要依照实行什么……”
“这很简单,虽然皇上的旨意的确无人可以违逆,无人敢去违逆。但真没人违逆皇上的旨意,那些个皇上治理国家又怎会这么难?所以要想消灭这种阳奉yīn违,那可不是一个皇上就行了,而需要一代代皇上共同努力才行。”
“……消灭阳奉yīn违?这有可能吗?”
从易嬴与xiao霞的说明中,芍yao已知道易嬴要些的乃是些有关一个国家的展,乃至某种近似国策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易嬴为什么要替天英mén订立国策,但一想到朝廷中屡见不鲜的阳奉yīn违,甚至易嬴对皇上的阳奉yīn违,芍yao就觉得要消灭阳奉yīn违根本就不可能。
易嬴却也点头道:“要完全消灭阳奉yīn违当然很难做到,但如果只是要基本消灭阳奉yīn违,却可以通过加强教育来实现。当然,仅靠教育还不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补充,这就还得本官慢慢写了。”
“行,那你就慢慢写吧”
随着易嬴话语,xiao霞不是彻底相信了易嬴,而是知道自己不能cao之过急,至少也要看看易嬴能写出些什么东西,再与他进行辩驳。
毕竟身为前天英mén主,xiao霞不可能,也不允许自己被易嬴牵着鼻子走。
毕竟天英mén可是有着几百年推进男nv平等的经验,易嬴的能耐再大,也没有xiao霞和天英mén的经验多。而要想改变世人千百年来的观念,这肯定不是短期就能一蹴而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