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号召所有皇室宗亲一起抵制太子登基
虽然离开宛华宫时,xiao碟是带着焦皎、焦洁和太子一起,但等到回到宛华宫时,却只剩下了xiao碟一人孤身回来。
因为,在不用担心太子图炀的安全后,焦皎、焦洁却也在太子图炀的婉转恳求下被北越国皇上图韫一起带去用餐了。而因为必须有人前去通知易嬴和6中正,也不会有人将xiao碟特意留下来。
只是一边向宛华宫走去,xiao碟却也在思考太子图炀的事。
毕竟以太子图炀今日之表现,天英mén却也不得不防。
即使6中正多么尊崇太子,但想想nv皇上对天英mén、对整个大6的意义,还有易嬴为什么选择大明公主而不是太子图炀为辅助对象,xiao碟也不会有任何疑huo。
因为易嬴都能做出“正确”选择的事,xiao碟又怎会做不出来。
所以没等去往宛华宫,xiao碟就身形一转出宫而去。
不过不是走宫mén,也不是用普通的出宫方式,而是直接找到距离宗人府最近的院墙,以天英mén的武艺越墙离开了皇宫。
而图青杰现在虽然还在少师府中修养身体,但取代图青杰的工作整顿宗人府,大明公主图莲却没觉得这有什么妨碍。
毕竟真等图青杰回到宗人府,大明公主还要通过图青杰去整顿宗人府,自然没有亲自动手那么有成就感。
只是,突然看到xiao碟独自找来,大明公主就皱皱眉头道:“xiao碟,你怎么这时来找本宫,难道是太子殿下和6大人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回禀公主殿下,先前易少师去找太子殿下,要求太子殿下前往请求皇上释放三位司徒大人,其中有些状况,xiao碟觉得应该尽快让公主殿下知道为好……”
“hún蛋,那老东西居然又多此一举,你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身为北越国大明公主,甚至是身为天英mén主,别说xiao碟,大部分天英mén弟子都不能完全知道图莲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只以合作的对象而言,由于有天英mén的谕令在,xiao碟也毫无隐瞒地将事情经过说了说,尤其是有关太子图炀的过目不忘,以及在皇上面前的独断力等等。
而随着xiao碟语气中的强调,大明公主虽然也很恼火洵王图尧的野心,但也不禁沉了沉脸说道:“……xiao碟你说bī图季阊三人成为逃犯的事不是易少师的主意,而是太子殿下自己的主意吗?”
“这虽然应该是易少师的主意,毕竟没有易少师的布置,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往这方面想。但有关具体的安排,易少师的确没对太子殿下说过任何一句,显然最初还有看看太子殿下犯错误的想法。只是太子殿下居然没犯任何错误,xiao碟才觉得应该事先禀报一下。”
“本宫明白了,那xiao碟你先回去打易少师离开,本宫会对这事有所注意的。”
“xiao碟明白,那师父,xiao碟去了。”
“好的,xiao碟。你今日这事办得极好,xiao碟你去吧”
而随着xiao碟向自己致礼,沅也是点了点头。
因为作为xiao碟的师父,既然xiao碟要跑来找大明公主,沅当然要跟过来看看。
毕竟沅虽然也不知道大明公主的天英mén主身份,但却清楚大明公主也是天英mén弟子,而沅自己在天英mén中也有相当地位。所以一等xiao碟离开,沅就望向大明公主说道:“师姐,看来太子殿下不可xiao觑啊”
“……这没有关系,或者说这样对天英mén的计划更好。”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仅需要太子殿下有一定反抗能力,更需要太子殿下自自觉去反抗,不然本宫可不想做个受人唾弃的nv皇上。”
受人唾弃的nv皇上?
这当然不行。
听到大明公主话语,沅也点了点头。因为,大明公主即便真要从太子图炀手中接下皇位,那也得是太子本身有不堪当皇上的地方才行。不然单纯的夺取皇位不是不行,但那多少都会影响一些大明公主的形象。
所以从天英mén的需要考虑,那自然应该是以维护大明公主的形象为优先,这样才能体现nv人做皇上的胜势与优势。
而当xiao碟回到宛华宫,见到易嬴和6中正说出事情经过事,易嬴是没什么感觉,6中正却相当吃惊道:“……易少师,难道你怂恿太子殿下去救三位司徒大人,真是为让他们成为不是逃犯的逃犯吗?”
“6大人所言未错,但本官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真理解了。看来这应该是有冉丞相在身侧,这才刺jī到太子殿下的想像力吧”
“……这个,但这种事情不会对太子殿下的将来不好吗?”
随着易嬴满不在乎的回答,6中正的双脸却越难看起来。因为,身为一名追求“正义、正直”的官员,又曾生活在“困苦无比”的西齐城,6中正更希望生活是美好的,人心是美好的。
可这即便很难实现,6中正却还是希望自己能将太子图炀教导成圣皇一样的人物。
不敢说6中正这是不是一种天真,易嬴说道:“6大人,本官也知道6大人是为太子殿下好,但即便将来成为皇上,在太子殿下真正掌握朝政,掌握北越国的地方势力前,太子殿下依旧需要为生存而挣扎。”
“毕竟现在可不是太平盛世,一个万大户都敢拿住育王图濠的大世子不放,太子殿下可还有很多艰险的路要走。”
一个万大户都敢拿住育王图濠的大世子不放?
或许当育王图濠还在京城时,没人敢对这事多说什么。可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万大户唆使,现在京城中渐渐也有些育王府大世子乃是被易嬴故意送到万大户手中做祭旗人头的传言了。
因此乍听这话,6中正和xiao碟都不好多说什么,可6中正却又不能否认,看似平静的北越国实际上一点都不平静。
然后不管6中正、xiao碟打算什么时候回6府的住处夕烟阁,易嬴就先离开了宛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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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嬴这里的办事度虽然并不慢,但要想调动偏殿前的羽林军却不简单。
随着冉丞相找到左羽林将秦中yù通报了皇上旨意,由于这不可能有什么书面谕旨,秦中yù最后也只得让冉丞相陪同自己一起,亲自去将守在南书房偏殿外的羽林军撤了下来。
等到偏殿外的羽林军士兵人去楼空,秦中yù就一脸担心地向冉鸣说道:“……冉丞相,这真是皇上旨意吗?如果皇上有心释放三位宗人府司徒,为何还要悄声没息的。”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本官吗?但你也不用相信本官,因为这原本就是易少师的主意。”
半是抱怨、半是埋汰地说了两句,由于易嬴并没在太子图炀面前说明自己不在乎洵王图尧争夺皇位的“中立”态度,所以太子图炀也没有在龙宁宫说过类似话语。因此想到要不要提醒一下洵王图尧,冉鸣才想要将这件事兜在易嬴身上。
而由于在李冈和尚方宝剑一事中就已经效忠易嬴和大明公主,一听事情又是易嬴扯出来的,秦中yù顿时也不管了。
反正他现在是扯着冉鸣一起来撤掉那些羽林军战士的,自己跑不了,冉鸣同样也不跑了。
但冉鸣跑不了时,秦中yù却还可以找易嬴帮忙。
所以在没有后顾之忧的状况下,秦中yù就和冉鸣一起藏身在一处宫墙后面道:“可是冉丞相,你说我们现在撤掉了那些羽林军士兵,三位司徒大人会不会自己从里面跑出来找吃喝?”
“这个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而且皇上只说不让人给偏殿送吃喝,又没说不准里面的人自己出来找吃喝,这事全得看三位大人如何自行选择了。”
不是说幸灾乐祸,至少在说到图季阊三人时,冉鸣脸上也没有一丝同情。
因为,在得知南书房中的事情后,冉鸣就觉得图季阊三人有些不知所谓。在那种状况下,他们又怎能不立即宣誓效忠太子殿下呢?
即便最后阳奉yīn违,总比现在的下场好。
不仅没吃没喝地被关了两日,甚至往后都要过着看皇上和太子殿下眼sè的“逃犯”生活。
当然,在秦中yù和冉鸣窥视下,偏殿中的图季阊三人也现了殿外羽林军的动静。而且为了故意刺jī三人,冉鸣还让秦中yù传令那些羽林军在离开时为他们将偏殿大mén的mén锁也给打开了。
所以图季阊、图戌郐或许在现异样后还不会急着表示什么,图摩寄却有些急不可待地将偏殿大mén拉开一条足够人过的mén缝,这才兴奋着探头到偏殿外望了望说道:“开了,真的开了,而且外面还没有人。”
“没人,真的没人吗?那些羽林军不是换防,而是全撤走了?”
听到图摩寄话语,对望一眼,图戌郐和图季阊脸上也都显出了惊疑表情。
因为,与被禁闭在偏殿中的三人不同,外面的羽林军士兵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和警惕,可是经常都要换防的。只是今天稍稍有些意外,在那些羽林军离开前竟将偏殿大mén打开了,这才会让图摩寄想要探头出去看一看,却现并没有人前来换防。
而想到被关在偏殿中整整两日的苦闷,一边将脑袋贪婪地在殿外呼吸着新鲜空气,图摩寄就说道:“你们说这是不是皇上已准备放走我们了,本官可真受不了偏殿中的空气了。”
空气?
听到图摩寄话语,图季阊和图戌郐脸上都1ù出了一丝尴尬神sè。
因为三人这两日虽然都没进过水食,但却不可能不进行一些排泄。而这偏殿的面积虽然足够大,三人还是难免会闻到一些排泄物味道。
所以,即便不能像图摩寄一样将脑袋伸出去,图季阊和图戌郐还是都走到殿mén前呼吸了一下两日都没呼吸过的新鲜空气道:“不管这是不是皇上已打算放我们离开,但我们至少要等到有人过来先再说。
“非要等到有人过来先再说吗?难道我们自己就不能离开?”
“自己离开?那可不行,那就成了故意违旨。”
“违旨?皇上关我们都没下什么圣旨,放我们离开又需要什么圣旨?说不定皇上这样做,为的就是让宗人府支持太子殿下登基。”
虽然图摩寄给人的感觉比较暴躁,但能坐上宗人府司徒位置,谁又不是jīng明过人。
所以随着图摩寄话语,图季阊和图戌郐也都不再说话了。
因为,三人虽然是“没来由”地被这样没水没食,甚至没有一点消息地被关在偏殿中整整两日,但想想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目的,不是为了宗人府支持太子登基,又能是为了什么。
不知大明公主已夺去宗人府权力,甚至三人都已被解除了宗人府职务,想到三人被关在偏殿中的原因,一下又没人说话了。
然后过了好一会,图戌郐才说道:“……季阊兄,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宗人府的规矩绝对不能废。”
图季阊却满脸毅然道:“假如皇上在我们出去后再度bī迫宗人府提前效忠太子,我们就号召所有皇室宗亲一起抵制太子登基。而且以太子殿下不干净的出身,我们身为掌管国家社稷传统的宗人府司徒,又怎能让那种nv人的孩子继承皇位。”
“对,那种nv人的孩子,怎么能继承皇位?”
虽然图季阊不管对人还是对下属都显得很和蔼,但只有图摩寄和图戌郐才知道,图季阊这种对人和蔼只是表面上的和蔼。
如果有什么人要触动图季阊的利益,或者说是想要改变图季阊一直坚守的规矩,肯定会遭到图季阊的毫不容情打击。
而想想焦yù身为**却为皇上生下太子,生下太子后却又不离弃穆延跟随皇上,后来又干脆逃奔盂州以太慈夫人之名与余容1uan搞一事,虽说易嬴的《关雎》可为焦yù编造得天hua1uan坠,但在宗人府眼中却是绝不可能接受的事。
所以宗人府早有内定。
除非太子图炀能像当初北越国皇上图韫一样彻底将朝政安定下来,即便太子登基成功,宗人府也怎么都不会承认太子图炀的皇位。
因此在自认mo清皇上意图后,图季阊三人也不再管怎么口干、肚饿,直接就在半敞的mén边坐下开始讨论该怎么应付北越国皇上图韫要他们效忠太子图炀的事了。
至于说三人为什么没有离开?
当然是因为羽林军士兵走得太过蹊跷,三人不敢冒险离开所致。
然后大致等到晚餐时间,偏殿外就急匆匆走过来一大群人,里面不仅有三人的亲属,走在前面带头的还是洵王图尧。
而洵王图尧为什么敢带这个头?
因为在易嬴离开皇宫后,洵王图尧立即就打听到偏殿外的羽林军士兵果然已经撤走,只是三位宗人府司徒却还留在殿中没有出来的事。
知道图季阊三人不敢sī自离开偏殿的原因,洵王图尧才找到早就等待多时的三位司徒亲属,一起进宫来接人。
“……爹爹,您没事吧”
“大人,您没事吧……”
“……老爷,您没事吧”
随着一大串问候,图季阊三人也没急着还口,而是立即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水壶抿了两口,这才一起向洵王图尧说道:“洵王爷大恩,老臣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三位大人不用多说了,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然后我们才好一起离开。”
“垫什么肚子?饿了两天也不方便1uan吃东西。”
“不如我们还是先喝点水,慢慢走出去好了。”
与图摩寄和图戌郐的亲属带来的都是清水、面食不同,图季阊的亲属带来的却是羊nai和水果。喝了几口管渴又管饱的羊nai,图季阊的jīng神也上来了,一边示意自己亲属将羊nai分给图摩寄和图戌郐,却又有些恢复了大司徒风范。
“是啊我们还是边走边说为好。”
没想到图季阊的jīng神会这么振奋,稍稍诧异一下,洵王图尧顿时知道三人恐怕还不清楚大明公主已经占据了宗人府的事,连忙装做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三位大人在被关在偏殿中时,大明公主竟然直接任命了新任大司徒,甚至还将宗人府的权力全部抢去了。”
“……什么?大明公主任命了新任大司徒,这是怎么回事,那老夫呢?本官呢?”
忽然听到大明公主任命了新任大司徒,图季阊立即一脸震惊。
毕竟他们先前还在考虑该怎么用宗人府力量去抗衡皇上要让宗人府效忠太子图炀的事,这一被解职,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爹爹,你和两位大人都已被皇上和大明公主解除了宗人府官职,宗人府现在已经彻底落入了大明公主手中。”
虽然不知洵王图尧为什么会急着说出这事,图季阊的儿子还是赶紧说了两句。毕竟这事情即便回家也得再说上一次,既然洵王图尧已将事情揭穿,他们也没有理由隐瞒了。
而随着图摩寄和图戌郐的家人也开始在旁边补充,虽然一直在往皇宫外走,图季阊三人的脸sè却越来越黑。
因为,不管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大明公主为什么敢这么做,为什么能这么做,当三人下面的四位司徒都因为是自行辞职而被踢出宗人府后,三人也知道自己想要拿回宗人府大权已经很难了。
于是一边愤怒,图摩寄就满嘴叱道:“hún帐,hún帐,皇上和大明公主怎么能这样,他们这不是在践踏祖宗家法吗?”
“这个……,摩寄兄息怒,有些话我们还是不要急着说为妙。”
听到图摩寄的愤怒话语,洵王图尧却在一旁殷切地关怀了一句道:“毕竟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达到摩寄兄三人一样为皇室、为祖宗家法尽忠的程度的……”
而重新注意到洵王图尧,图摩寄也立即一脸大喜道:“对了,洵王爷,洵王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事我们出宫再说,出宫再说……”
虽然没想到图摩寄三人竟对自己被解职的事还一无所知,即便这并非洵王图尧的最初目的,洵王图尧却也清楚这可供自己大加利用了。
当然,听出洵王图尧有支持三人的意思,想想自己在宗人府担任司徒时得罪过多少人,图季阊三人也会紧紧抓住洵王图尧这棵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