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老总。 看小说就到~”几个军官看到走近的一行人,一个个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行着军礼。
“自己兄弟没有这么大的规矩。”别看6建章现在是干的特务头子,但是他也是实打实的行伍出身。天津北洋武备学堂的资历,历任北洋新军右翼第三营后队哨官、督队稽查先锋官、左翼步一营帮带,光绪二十九年(9o)升兵部练兵处军学司副使,三十一年(第七协统领,后又调任山东曹州镇总兵、广东高州镇总兵、广东北海镇总兵、广东高州镇第七协统领。若不是老袁手里没有一个可以掌握密谍的人物,非要他赶驴上架,现在他至少也是和曹锟、段芝贵、李纯一样手握万余兵,以师长、都督封疆一方了。不过即便现在6建章的全部精力被牵扯在北京军政执法处处长的职事上,但老袁留给他这顶警卫军统领的帽子还是充分证明了6某人在北洋军的地位。
“军无兄弟,只有长官部下。”一干人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依然一副执礼甚恭的样子。说实在的,以6某人的身份地位,又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在6阎王面前自夸自大呢。
“好啦,好啦,都坐下吧。”6建章坐在居的位子上,手一摆,众人这才纷纷落座。“今个来主要是为各位老哥引荐一位新来的同僚。”他手一指,身着北洋校淡蓝灰色军服的戴季良猛地站起来,向四周的众人环示了一个军礼。“这位是戴季良戴志翔,段总长推荐的留德英才,现而今到咱们警卫军任第三营管带,不,应该说是营长,以后都是同僚了,大伙亲近亲近。”
顿时众军官看向戴季良的眼神就生了变化,有无所谓的,有疑惑的,有不屑一顾的,更有嫉妒怨恨的。要知道警卫军号称是一个军,但是整个实力不过是一路巡防营下三四个营头的规模,一个营长已经是处于这个集体的顶层了,这就怎么不让众人对这个空降下来的家伙心怀不满呢。
不过戴季良的军衔又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感到忌讳,要知道根据北洋一贯的章程,鲜有营长这级一上来就是校叙任的,不少营一级的官长苦熬了多少年也不过是少校,到记升团长了才不过是个校。显然戴某人的背后是有一位大佬在撑腰的,这就让不少人得掂量掂量、三思而后行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警卫军第一营的营长何偶才,这是他的副营长汤大临。”6建章把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却不动声色的向戴季良依次引见着。“这个是你的副手,副营长鄂涛鄂之长,满洲人,老姓西林觉罗。”
哦?戴季良早听说当年北洋第一镇里有过半数的满洲贵裔,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遇到一个,也不知道这个是被老袁筛选出来来充实警卫军的满洲精英还是因为纯净队伍而被踢出来的倒霉蛋。
“见过戴长官。”鄂涛看到戴季良一愣神就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于是抢先苦笑着给对方行了个礼。“以后还请长官多多提携。”
“哪里、哪里,我等都是为大总统、6老总效劳,一切都是份内的事,说不上提携不提携的。”戴季良心一紧,这个副手不简单啊,一上来就给自己一个套,虽然自己不见得会上了他的当,但是自己新来乍到,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可就不好办了。
“那么就先这样吧。”6某人一旁听着两个人的攻防也皱了下眉,不过他时间有限自然无暇管下面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他简洁了当的打断了两个人的话,以上位者的身份命令着。“之长你领领路,让小apa,%$,^net$戴熟悉一下你们三营的事务,以后练兵就看志翔你的了,不要让我,让总长,让大总统失望啊。”
依次加重的语气让当面的两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两人顿时站的笔直,异口同声的应着。“下官明白,请统领放心!”
“营长,我给你说说,”送走了事物繁重的6建章,鄂涛领着戴季良回到了警卫军第三营的驻地,很快营里的头头脑脑站都到了戴某人的面前。“马康,保定人,上尉,一连连长。丁保年,唐山人,上尉,二连长。李过,聊城人,尉,三连连副。楚敢,德清人,尉,营司务长。。。。。。”
戴季良很快就搞清楚了自己手下部队的情况。应该说6建章对自己手这支小小的力量还是非常尽心的。各营麾下三个连都是一百五十人的大编制,除了根据北洋军制没有配陪师属火炮和团属机关枪外,各连一色的原装德国毛瑟九八远比老北洋各师现在装备的毛瑟八八或是仿制类似的汉阳造要精备许多。
至于营里每个月的经费也是实打实的拨付绝无拖欠,再加上暂时也没人敢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喝兵血,因此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等兵每个月扣除伙食费等各种杂项开支之后还能净到手四块多钱,就凭这一点,警卫军在整个北洋系统里也是出类拔尖的。故而这支不大的警卫军里也算藉此招揽了一批人才。譬如戴季良麾下的第一连连长马康马晓攸就是北洋6军成学堂第四期的榜眼,而三连连副李过李德彪也有过东京振武学校的学习经历。
不过警卫军毕竟是庙太小,容不得大菩萨,饶是6建章再三收罗,夹袋里还是缺少能够充当警卫军坚的骨干力量,因此能招揽一个德、日双料军校高材生,并借此和段祺瑞搞好关系,对6某人其实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所以他才会鼓起勇气在老袁面前讨要戴季良。
当然,戴季良即便是猜不出这些内情,他也不会盲目的认为6建章是对自己这个双料高材生是情有独钟,毕竟只有真正做出成绩才能在6屠夫面前继续说得上话,也才能握紧兵权为以后自己的所作所为打好基础。所以,在他看来,不拿出点真功夫是收不服这帮翻了天的孙悟空的,于是戴季良当机立断的做出决断。“我现在命令,全营马上集合。”显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点不着,还是乘早走人省得丢人现眼坍了段祺瑞的台。
“立正。”从集合的度和集合后的队列,戴季良可以看得出鄂涛他们还是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的,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这帮家伙才对从口夺食的自己表示敌意的吧,戴季良站在各连的方队前如此想着。
“时间太慢了。”戴季良举着手的怀表,恶狠狠的对着近五百人咆哮着。“整整五分三十二秒,难道你们想在敌人的炮火下花五分多钟集结嘛!难道你们都Tm是铁打的不怕弹片嘛?”随着戴季良的骂声,几个主官的脸色变得有些色彩缤纷,但是拘于军纪,所有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听着戴季良的怒斥声。“你们算什么军人,不过是比老百姓多了层皮吧了,怎么不满意?知道我是谁嘛?我Tm的是你们的新任营长,你们这些王八蛋以后要过苦日子了,三个月,我再给你们三个月,若是练出来,你们就Tm给我滚蛋,老子不要你们这些孬种。”
这下连所有的士兵都有些骚动了。
“怎么不服气?”戴季良冷冷的笑了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不服气就出来练练。”戴季良解开自己的军官服,丢下大檐帽,露出内里一身白色的衬衣。“来,各连派人上来,最好的射手,拼刺刀最强的,枪械保管最在行的,都Tm给老子站出来比一比。哪一个比老子强,老子立刻升你的官赏你的钱,要是军官里有比老子强的,老子立马让贤,绝无二话。”
气氛一下子热切了起来,戴季良狂妄的语气不但激怒了下面的士兵,就连诸多的军官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鄂涛一使眼色,几个连长、连副冷笑着回到各自部队里,不一会,包括二连长丁保年在内的几组人都已经到位了。
“鄂涛,你来当裁判。”戴季良大度的让心怀不满的副手来判定自己的输赢。“先来拼刺刀,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我来。”丁保年气血上冲,没见过这么狂的上司,他拿过沾着石灰的木枪,穿好护具把枪当面一横。“有我一个就够了。”
“也好,丁连长是咱们北洋的军官,军官都是有特权的嘛。”戴季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说罢他也穿上了从日本进口的防具,走到了练兵场的央。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戴季良在警卫军的第一场挑战开始了。
“该死,老丁要糟糕。”看着场子里两个人蓄势待的样子,曾经留学日本在振武学校学习过的连连副李过眉头就纠结起来了。
“老丁可是家传的武学,李德彪,你小子怎么净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啊。”司务长楚敢歪嘴说着怪话。
“你看姓戴的一手握前护木,一手握枪托前段弯曲部,枪托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对手,刺刀尖略与眉平,这样,枪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而刺刀一甩就可以突刺。这个姓戴的肯定在日本留过学,他的起手姿势就是日军拼刺刀的架势。”李过摇着头。“小日本的刺刀能打得俄国大鼻子哇哇叫,绝对是有真功夫的,就不知道姓戴的学到几成,老丁虽然家传武学,但是毕竟枪术不是专精,不好,这下要糟了。”
果然,话音未落,丁保年抢先出手,他虚晃一枪,试图引开戴季良的注意力,随即一枪直取刺戴某人的咽喉。然而戴季良稳稳的紧盯着对方的枪尖,直到枪刺已经非常接近了,这才用力一拨。丁保年顿时就觉得手仿佛被大锤猛击一下,虎口麻,木枪几乎要脱手飞出。还在疑惑之间,戴季良已经借着拨挡的动作摆正了姿势,接下来一个直刺,丁保年眼前就是一黑,一阵剧痛透过护具从胸前传了过来,几乎同时人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来人,把丁连长抬下去,送最近的野战医院,他的胸骨可能折了。”戴季良头也不抬的下着命令,看着清醒后怒目圆睁、强抑着痛楚的丁保年躺在担架上从自己面前抬走,在场的军士们个个浑身恶寒,没有想到营武艺最高的丁连长居然一个回合就倒了下去,这下连另外两个要和戴季良对战的士兵也不禁有些慌了神。
“你们两个一起上。”戴季良钩钩手指,示意着,既然长官如此坚持两个大兵还是犹豫一起扑了上来。
“没有用了。”李过叹着气,他不知不觉转换着口吻。“戴营长的姿势比我见过最厉害的日军军曹都标准,这两个家伙也要倒霉了。”果然,不一会,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被刺倒了在地,看着两个满地打滚,嗷嗷叫疼的样子,怕是也一样伤筋动骨了。
戴季良丢下木枪,不带感情的命令着。“抬走。”说完他环四周围观的各级军士,带着一丝恶魔似的微笑,随即他扭头看着鄂涛。“鄂副营长这一项该算我赢了吧。”鄂涛不得已点点头,于是戴季良一指旁边的另外两组人。“那么该进行下一项了,来人,把桌子抬上来,枪械保管最好的都站出来,老子和你们比比怎么装配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