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傍晚,迪达拉白鸟降落在木叶村郊外森林里,按照迪达拉意思,本想把团扇兄弟一直送到木叶村门口,但是鼬和佐助都一再坚持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鼬与『晓』三位同事作别,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对他(厨艺)表达了挽留情绪,其中以迪达拉特为尤甚。可惜迪达拉“抒情”刚开了个头,就被面色不善蝎拖回白鸟背上——
“人已经送到,别在这里赖着,我们该回去了!”
鬼鲛见他们先走了,只好放下去鼬家里蹭饭小算盘,略显遗憾地向鼬告辞。
鬼鲛转身登鸟……好吧,是登机,他刚爬到白鸟脊背上,就铁青着一张脸跳下来,跳回到团扇兄弟身边。
“怎么了?”鼬问。
鬼鲛没有回答,他仰起头,带着一脸厌恶和愤慨情绪,对着巨大白鸟高喊道:“你们可以起飞了!不用等老子,老子步行!……我说你们高空作业时候注意点,别把飞机搞坏了!”
鬼鲛话还没喊完,白鸟已经扑扇着翅膀加速上升,倏地远离了众人视野。
“……”鼬目送着已经变成一个小白点白鸟,同情地看着鬼鲛,“你真要走回去?路这么远……”
鬼鲛心里小算盘又开始死灰复燃:“是啊……我也在愁这个问题,这么远路,我人生地不熟,而且身上又没带钱……”
“要不……”鼬犹豫了一下,向鬼鲛发出善意邀请,“你跟我回村子,在我家暂住一宿?”
听到这个提议,佐助颇有微词地抽了抽嘴角。
“鼬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鬼鲛咧开嘴,选择性忽略掉佐助怨念眼神,果断地给鼬发了张好人卡,反正鼬是有“家室”人了,多收几张卡也没什么大不了。
“走吧。”鼬毫无压力地收了卡,对鬼鲛点点头。
跟团扇兄弟同行不到两百米,鬼鲛就后悔了。
所以说……这世界上最该死就是情侣了。
鼬现在视力不好,佐助挽着他胳膊走,这本来无可厚非,不过……
“哥,你还记得那里么?”佐助忽然指着林子深处对鼬说。
鼬望了望,歉意地摇了摇头:“抱歉啊,佐助……我看不清。”
佐助眉心紧攒,下意识地搂紧鼬胳膊:“对不起,哥,我、我……又忘记了。”
鼬心情很好似笑起来:“呵呵,没关系……”
怀念神情让佐助眼眸显得格外澄亮:“……哥,那是以前我们一起堆雪人地方。”
“啊,是那里……”鼬像是想起什么有趣往事,“我记得有一次你似乎想用雪把我埋起来,结果反而被我埋掉了。”
佐助神色有点窘迫:“……当时我只想把团好雪球塞进你衣领里面,谁知你突然把我按进雪地,后来居然真用雪把我埋起来了……”
鼬挑挑眉,侧过脸看他:“你那时喊我‘长老人纹家伙’了吧。”
听鼬亲口说出当年最忌讳外号,佐助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感慨地笑道:“是啊……就因为这个,你没少欺负我。”
鬼鲛走在兄弟两人身后,本来还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叙旧,不料鼬却突然停住脚步,害得他差点撞在鼬后背上。
鼬侧过脸,抬起手捋了捋弟弟额发,狭长眼里满含温柔笑意:“其实……我是喜欢看你被我欺负哭样子。”
“……哥!”佐助脸上有些泛红,他下意识地松开鼬胳膊。
鼬拉住他,将他纳入怀中:“佐助……”
“……”
鬼鲛捂着嘴,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句“靠,都给老子去死吧!”,赶在团扇兄弟开始新一轮黏黏糊糊拥吻之前,毅然决然地调过头,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林子尽头。
鬼鲛走后很久一段时间里,团扇兄弟依然在观景叙旧,触景思人,每逢情景交融需要及时升华,两个人就拥紧了彼此唇舌交缠一番……他们就这样腻腻歪歪地一直走,眼看快要到木叶村门口,才发现鬼鲛不见了。
“啊……鬼鲛走了。”鼬对佐助说。
“哼,走了更好。”佐助踮起脚,亲了一下兄长脸颊。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鼬没辙地笑了笑,顺势搂过他腰。
“我又怎样了,唔……”佐助不满地嘟了嘟嘴,进一步抗议却被对方以吻封缄。
秋季,天已经变短了许多,夏天里好像永远不会日落黄昏,在此时却显出几分日暮迟迟况味。太阳半边脸完全隐没在地平线彼方,暗蓝色云朵一点一点蚕食掉暖橙色晚霞。归巢飞鸟低低地从头顶斜掠而过,发出阵阵悠远长鸣。
风有些凉,鼬解开火云袍裹住佐助,佐助靠过去,习惯性地蹭了蹭鼬胸口。
他们穿过木叶防护结界,避过村口守卫与街上寥寥无几行人——鉴于鼬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佐助不打算把他们归乡事情搞得太张扬,他想让鼬先在家不受打搅地静养一段时间。
阔别了三年木之叶依旧干净而古朴,但对于佐助来说,难免有些陌生,他东瞅瞅,西望望,一时竟找不到哪一条是通往宇智波老宅最近道路。
“佐助,我们现在到哪里了?”鼬见他驻足不前,便这样问他。
“嗯……丸子店门口。”佐助说。
“左拐。”鼬想了想,伸手指向了左边。
“……”佐助拉着他,将信将疑地往左走了几步,真找到了那条离家最近路,“哥,你真厉害……离家这么多年,居然还记得路。”
鼬笑道:“你去音忍村三年里,我几乎天天在家泡着了。”
屹立在街区深处宇智波老宅也依然肃穆而气派,只是多少有些死气沉沉。兄弟两人注意到宅院里没有点灯,想必父亲和母亲还没有下班回来。
老宅大门随着他们步伐不断拉近,两个人脚步却不约而同地缓慢下来。
在他们背后,街区两侧路灯开始逐一点亮,仿佛带着毛边一样灯光笔直地延伸到紧闭宅门前。
佐助眼睛有些发烫,他高高地仰起脸,故意装作看向天空样子,还欲盖弥彰地指着天幕上若隐若现星星跟鼬说:“哥,你看,星星都出来了。”
“嗯,真。”鼬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笑靥,他甚至忘记告诉佐助他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与佐助相握手也在不自觉间地扣得更紧。
……终于回家了。
……终于一起回家了。
他们默契地在家门前停住脚步,安静地注视着剥落了油漆门框上标记着两人身高刻印。
佐助忽然伸出手,由自己头顶向门框上刻印水平移去,他手落在记录着自己身高印记上方——最后一次印记是在佐助13岁那年离乡之前留下,如今,他高出那时身高一头有余。
他扭过头看看鼬,鼬也学着他样子,将手移向自己身高刻印上。记录着鼬最后一次身高印记,也是鼬13岁那年离乡之前留下。
两只定在门框上手之间相差十余厘米,佐助不服气地斜着眼瞪鼬:“你怎么这么讨厌哪……越长越高。”
鼬指着他们手间距离,很认真地对佐助说:“这个高度差不是刚刚好么。”
“什么刚刚好?”
鼬略低下头,在弟弟唇瓣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吻你。”
“哥……!”佐助红着脸推开他,既而又像想起什么似,按住鼬肩膀说,“你、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不要动。”
“好。”鼬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佐助结了个瞬身术印,化作一股白烟凭空消失掉了。
鼬有些奇怪地站在原地等候着,心里正核计着弟弟是不是在捉弄自己时候,宇智波老宅大门忽然“吱呀”一声,从里面向两侧打开。在家门霍然洞开刹那,宅院内灯火与明晃晃街灯交汇在一起,将原本黑黢黢宅子映得恍若白昼——佐助站在门口,手撑在两扇门上,斑驳灯光落在他眼睛里,显得那双漆黑眼瞳如剔透玛瑙石般晶亮而湿润。鼬一下子怔住,因为这情景像极了他还呆在木叶村那段日子——每一次出任务归来时候,等在门口佐助远远地看见他从街角处走出来,就会朝屋子里喊“爸爸,妈妈——哥哥回来了!”,然后父亲和母亲就会打开宅院内所有灯,将家门开得大大,迎接他归来……
“哥哥……”
恍神之际,鼬听见弟弟用异常嘶哑声音喊他,他定了定神,看见佐助眼睛里灯光不知什么时候溶成了浓重水汽,最终化作两行清澈水痕夺眶而出。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