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凡法师的带领下,雍博文和潘汉易返回到莎娜丽娃所在的房间当中。
莎娜丽娃依旧安静地坐在桌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耐心等待,看到雍博文出现,便道:“你们贸易代表团的团长已经正式提出抗议,并且会在明天率团离开夏泉宫,住到外面的酒店去,至于下一步怎么处理,他正在等国内的指示。我这边已经通过外事处理部正式提交了亲笔致歉信,但是代表团团长提出的公开道歉,我方是不能接受的。”
“这件事情,我会服从国内最高层的处理意见。”雍博文无视莎娜丽娃话语中明显的挑拨意味,“我只是以个人及公司身份参加代表团,只不过因为阶级问题,挂了个名誉团长的头衔,具体事务我不负责。但是对于你们这种无礼野蛮的行径,我依然要表示愤怒,希望你们能够妥善处置此事,给我们一个可以讲得过去的交待!我告辞了,这种时候,我要同代表团的其他成员呆在一起!”
莎娜丽娃也没有问玛卡里奇与雍博文都谈了些什么,起身送雍博文离开。
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会面,雍博文的心情有辛重。
此次的俄罗斯之行看起来是很难取得期待中的成果了。
莎娜丽娃明显是得到了玛卡里奇的支持,乌丽亚娜想靠着玛卡里奇的威信推翻莎娜丽娃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莎娜丽娃的间谍,不晓得她的这些计划是不是先跟文森特讨论之后才制定的,那样的话,简直就跟同莎娜丽娃一起制订推翻莎娜丽娃的计划一样,根本就是个笑话。
而玛卡里奇在谈话中的态度也很明确,俄罗斯法师协会绝对不会放弃异种联盟,他可以搭桥牵线,为双方和解而努力,也可以替异种联盟许下赔偿的诺言,但绝不会放任雍博文去消灭异种联盟。而莎娜丽娃也很显然是倾向甚至赞同玛卡里奇这种态度的,哪怕是玛卡里奇现在就挂掉,莎娜丽娃上位,支持异种联盟的政策也十之**会实施下去。
潘汉易突然悄声道:“雍总,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什么?”雍博文不解反问。
“玛卡里奇很不正常。”潘汉易道,“我感觉到他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旺盛,不像是快要死了,也不像是正常人。”
“这个真没有注意。”雍博文汗颜,毕竟不是潘汉易这种出生入死的法师,在一些细节的警觉性上,他是远远不如潘汉易,“还有什么?”
“玛卡里奇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波动,一直在不停地向外散发,看起来像是某种信号,可能是发出信息,也可能是定位,但这种波动被那个屏蔽法阵给拦了下来。”潘汉易道,“我怀疑玛卡里奇藏身在那个屏蔽法阵中,是在躲什么东西,他应该很清楚身上的这种波动,所以才会有针对性的设置那个屏蔽法阵!”
“玛卡里奇在自己的老窝里为了躲某种东西,甚至还要再藏身在一个屏蔽法阵中!”雍博文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潘汉易的话,“他在躲什么?甚至让他在自己实力最强的地方都没有安全感,甚至认为整个俄罗斯法师协会都抵挡不住对方。”
俄罗斯法师协会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协会,高手云集,如果连他们也无法抵挡的话,那个敌人该有多强大?如果真有那么强大的话,那个敌人为什么又不主动打上门来逼玛卡里奇现身?
潘汉易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或许那个波动信号不是发给人间的什么地方!”
雍博文大奇,忙问:“你是说这个信号是发给别的位面或是世界的?”
“我说不准!不过在有一个作战位面上,我们曾经遇到过一种敌人,敌人的头领身上有类似的这种信号,当我们击杀他的时候,那个信号突然增强,破开一个空间通道,引来了更遥远地方的妖魔,当时我们被杀得措手不及,整个部队都差点全军覆灭。不过玛卡里奇身上的这个信号和那个信号虽然有些相似之处,却也有很大不同,我不能完全确定。”
潘汉易仔细回想着那个由玛卡里奇自身法力、生命力等组成的波动信号,不是十分肯定,那个信号的作用倒底是什么。
两人低声讨论着,伊凡一直在前面领路,直到抵达中国代表团的休息区,也没有回头。
一路上可以看到夏泉宫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法师,有固定警戒的,有成队巡逻的,也有匆匆往来正在搜捕的,不时可以看到押送着一个个被各种法术禁锢的法师经过。
显然,从乌丽亚娜事件着手,莎娜丽娃正在安排一场相当规模的清洗,试图一举清理掉乌丽亚娜的势力及其盟友,完全稳定局面。
在代表团休息区的入口,伊凡停下脚步,祝雍博文安寝之后,便转身离开,整个路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雍博文一进休息区,一直在等候他回来的代表团的团长和几个负责人便聚了上来,向他讲了刚刚俄罗斯法师协会强行进入搜索的恶劣行径,以及己方所采取的应对措施。
这位代表团的团长以前没跟雍博文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位大天师似乎不是那么好侍候的,虽然自己才是真正的团长,但还是很自觉的把位置摆在副团长上,对着雍博文一直毕恭毕敬。对于没等雍博文回来,就擅自做出了决定,他很担心雍博文有什么不满的想法。因此一直在这里等着汇报。
雍博文听完汇报,点道:“做为代表团的一名成员,我服从代表团的一切决定。团长,你做得很好!这绝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不能及时处置的话,只会让俄罗斯方面看轻我们!”
代表团团长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赶紧表示自己要还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事情请大天师不吝指教。
雍博文也没什么可指教的,只是重复表示自己会遵守代表团的一切决定,让团长不用事事都顾忌自己,只要放手去做就可以了。
代表团团长这才算全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