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和德川秀忠同时侧目,只见一道红光由远及近落在两人身旁。灵虚穿着大红的道袍向德川秀忠拱手:“这位德川将军,为何要欺负本座的弟子?”德川秀忠早就听说过灵虚这个人,只是还没有见过,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大明朝的大国师,失敬失敬,国师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灵虚气道:“将军真是明知故问,你已经把我的弟子打的七零八落了,难道我还不能出面讨还公道。”
德川秀忠道:“这么说来看,先生这次是要和信王千岁为敌了。”灵虚笑道:“贫道清静无为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但如果有人欺负本座弟子,我也不怕和任何人为敌,天皇老子也不行。”德川秀忠道:“这么说来,非要动手不可了?”灵虚道:“本座在中原没有对手,听说将军刀法神通,还请赐教一二。”
易土生回头一看,信王已经脱离了包围圈,正骑马狂奔,厉声喊道:“师尊,德川就交给你了,我去抓朱由检。”
德川秀忠纵身而起企图追击易土生,灵虚一闪身就挡住了他的去路:“胜负未分,怎么就要走嘛,难道你们东瀛人都这么胆小!”
“八嘎!”德川秀忠骂道:“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刀法的厉害!”德川秀忠冷哼一声,脚下踏着玄妙的步伐,向前移动,每一步都能令对方产生难以捉摸的感觉,锵,长刀出鞘,他双手握着刀柄,摆出个特别奇怪的姿势,让刀尖矗立于宇宙的中央,竟然可以从任何角度出手攻击。实在是很奇妙的姿势。
灵虚双眉上扬,哈哈长笑声中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宝剑,快的没人能看清楚。手腕一抖,立即青光大盛,笼罩了他的身体。易土生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惊讶的头皮发麻,这阵青光不是普通的青光,而是一个类似于防护罩的内力之光,灵虚居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议。
易土生借了十几个肩膀,最后飞临朱由检的上空,剑尖向下,猛地戳了下去,绝对是拼命地战士。噗,剑尖刺入了战马的脊梁,朱由检却已经躲了开去。
战马被易土生强大的内力炸成了两截,到处是青紫色的场子和血淋淋的内脏。朱由检惊慌失措的骂道:“你……易土生,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刺杀本王,难道你不怕死吗?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易土生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在皇上取我性命之前,你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了,去死吧。”丹田内突然涌出全部的内力,凝结在右手手腕中,然后奔涌向剑身,剑身上除了光华大盛,还发出一阵铿锵铿锵的响声。
朱由检明明看到易土生向他的脑门刺出一剑,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易土生这毫无花俏的一剑似乎已经达到了乱剑剑法的极限,‘乱而不乱’的境界,轻轻的一剑,就把朱由检全身上下的所有退路给封死了,让他无处逃走。
朱由检只能闭目等死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就在易土生一剑得逞的时候,耳中突然听到有人喊:“阿伽门农,是离巴基!”他的脑子一阵眩晕,跟着剑尖就失去了准头,噗噗两声,不知道刺中了什么。
易土生晕了一口真气,在泥丸宫循环一周,勉强把眩晕感压了下去,抬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剑尖刺中的是两匹纸人纸马,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是龙达斯到了。朱由检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易土生气的跳着脚的大骂:“龙达斯,你这个死胖子,死缩头乌龟,赶快给老子滚出来。”
易土生以为龙达斯不会露面,才如此大胆的喊叫,没想到他比较点背,居然把龙达斯给喊叫出来了。地上火光一闪,烟雾蒸腾中龙达斯已经站在了他的对面。
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胖子,易土生心头一阵巨震,打肯定是打不过,信王已经逃走了,还不如趁现在撤退,机会多的是。
灵虚和德川秀忠正在拼死一战。德川秀忠一面施展凝真剑网一面右手化作一只巨爪像灵虚的头顶进击。凝真剑网则挡住了一切攻势。
灵虚的宝剑往往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缓急不定的迎向漫天撒来的爪影和乱飞乱撞的刀气。剑气和刀气1的声音一会如骤雨响起,一会又沉寂下来,时而密集,时而零落。剑光击闪,寒芒电掣中,灵虚活像是一只灵动莫测的飞鹰,凌空作出各种姿势,或盘旋扑击,或侧飞斜上,似乎完全没有重量。易土生看的眉头大皱,他知道虽然灵虚的姿势好看而且表面占上风,但实际上已经落在了下风,这样频繁的出招,却完全不能破除德川秀忠的凝真刀网,恐怕用不了五十招,就要吃亏了。
德川秀忠为侮辱天神,每一招都是硬封硬架,用刀网上密布的刀气,狂风暴雨般的和灵虚进行对攻。根本不给对方半点可乘之机。对于易土生来说,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场代表了当今天下最高等级的比武,当真是可喜可贺。
龙达斯见他痴痴呆呆的看着场中的比武,冷笑道:“易大人刚才不是很想让我出来吗,如今我已经出来了,不知道易大人有什么吩咐!”
易土生振声道:“本大人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叫你出来只是想奉劝你一句,信王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皇上早就知道他的阴谋,你跟着他没什么好处。”
龙达斯狂笑道:“不要花言巧语了易大人,皇上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今天的行动,你可以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
易土生道:“大巫师果然是个聪明人,但在下还有些糊涂的地方想要请教一下。”龙达斯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信王对不对?”
易土生心想,其实老子的最终目的是想拖延时间。用不了多长时间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