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把星星之草一口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就觉得一股酸酸涩涩的树脂从嘴里流入了咽喉直下小腹,小腹内立即传来一阵无比清凉的感觉,这种感觉顷刻内就席卷了全身,刚才真气的那种不适之感一下子就被廓清了。试着运行了一下真气,觉得畅通无阻,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易土生心想,卞赛赛呀卞赛赛这回你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白白的陪老子睡了一觉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活该也活该。
卞赛赛见易土生回来了脸色变的很难看,心里大约就有了底,但仍然装模作样的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儿了,难道你不为赛赛高兴嘛,赛赛从今天开始就是王爷您的人了,王爷你以后可要疼我爱我!”说着往易土生的嘴里夹了一块猪肝。易土生好似浑然不觉的咀嚼起来,顺便还叹了一口气。
卞赛赛看了高老一眼不高兴的说:“这位就是高老是吧,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不是我说您,王爷最近本来就是心情不好,您怎么又把坏消息来告诉他,弄的王爷愁眉苦脸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真是的。”高无名故作姿态的苦笑道:“姑娘误会了,这和我没关系刚才我冰糕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家里的一些琐碎的事情,怎么王爷就忽然之间的不高兴起来了呢,王爷,是不是属下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勾起了您的伤心事?”
摇了摇头,易土生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从澡堂里出来之后,我就觉得有种疲乏的感觉,体内的气息也不畅顺,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难受的很,连力气都小了很多。”高无名和李老都心知肚易土生是在装样子,却故意大笑道:“一定是王爷和姑娘刚才欢乐的过了头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卞赛赛笑骂道:“为老不尊,说什么呢?”
易土生摇头道:“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如果是累了我可以感觉出来,这种疲乏好像是深入骨髓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把我整个人的力量都给掏空了,我怀疑是不是我的功力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很有几分走火入魔的意思,我十分的担心。”李老皱眉道:“那可就坏了,王爷,我在这方面也算是个行家,请王爷伸出手来让我看看。”易土生便把一只手递给李老,李老在脉搏上摸了两下不得要领,摇头道:“依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累了。”
卞赛赛心里得意的想,这修罗迷魂烟乃是武林中的至宝,杀人于无形之中,当年修罗书生凭借此物横行江湖无人可挡,易土生这次看来是完蛋了。为了催化修罗迷魂烟的作用,自己不得不牺牲一下色相,陪他睡上一觉。可是,哎,真是可惜,自己遇到过这么多的王孙公子,还真是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此人的,若是他不死,常伴闺中,也未尝不是一件人生美事想到这里,卞赛赛心里忍不住有些不舍。
看了看天色,卞赛赛又想,这个十三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不来,按理说,组织里最优秀的刺客是最会挑选下手的时机的,这一点根本就不用自己和他沟通,既然是最优秀的一定懂得这一点,这个时候应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易土生又喝了两口酒,假装越来越难受,就对卞赛赛提出辞行。卞赛赛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掉了几滴眼泪表示不愿意离开易土生。易土生心想,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演戏演的特别逼真,要不是自己提前知道了真想铁定要被她骗了。卞赛赛心想,十三号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和可能是忌惮易土生身边的两名高手,大约是想在路上下手,这样更好,假如大明朝的安平郡王,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自己肯定要跑路了,如果死在外面可就与人无尤了。
见易土生坚持要走,卞赛赛哭哭啼啼的拉着易土生的手嘱咐道:“王爷,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但并非随意接客的,今日与王爷有了鱼水之欢,请王爷千万不要忘了咱们的轻易,早日把我接回王府去,也免得我整日里思念王爷如隔三秋。”易土生也感动的说:“赛赛放心,你的情意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回到王府之后一定尽快的安排,让人来迎娶你。”
易土生心里骂道,臭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老子装蒜,当真是罪该万死,早晚有一天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卞赛赛一边哭一边想,这个可恶的十三号怎么还不出现,难道他忘了今天的行动吗,真是岂有此理。
易土生和高老李老刚刚出了旧院的门口,转出了巷子,突然一条黑衣人影从天而降,把一条窄窄的胡同给堵住了。卞赛赛正好相送,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叫,躲到了易土生的身后。
易土生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心想,这个织田信雄也真是个蠢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么个狭窄的地方出现,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易土生和高老李老面对雪亮的剑光,首先退后两步,易土生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刺客!”
织田信雄汉语不够纯熟说多了怕露馅,索性来个默认,只是嘿嘿冷笑了两声,便白剑扑了上来。
高老和李老一左一右缝合过来,把易土生挡在了身后。易土生转身抱着卞赛赛,动情地说:“赛赛,你快走,我今天造了人家的暗算恐怕是保护不了你了,你快跑,我拼死也要护你周全。”
卞赛赛可不知道易土生在演戏,心里一下子就感动了,“不,我不走,王爷,我也会武功的。”
易土生坚决的说:“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你快走,我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意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走,只要我不死,一定会迎娶你的。”
这时候,织田信雄已经冲破了高老和李老的防线,一剑向卞赛赛砍来,因为卞赛赛的角度正好挡住了易土生。
易土生大喝一声,转了个身子,以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剑锋,一下子把卞赛赛推开了:“赛赛……你快走……”
易土生的身后血光四溅,显然是受了伤。好在织田信雄出剑很有分寸,反应非常准确,一看易土生扑过来,以及把剑尖上的力道收回了九成,不然易土生这回恐怕要受重伤了。
“王爷!”卞赛赛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只觉得一种痛楚充满了五脏,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挥掌拍向织田信雄,骂道:“你给我滚开!”
织田信雄身子旋转三百六十度正好躲过这一掌,却又落入了高老和李老的包围圈中。高老和李老拼尽了全力出手,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织田信雄抵挡不住,纵身一跳,突出重围,仗着轻功卓越逃之夭夭了。
易土生倒在血泊中。
卞赛赛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