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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节要求求月票
“扑嗵”
鲍里斯惨叫着摔倒在地上,温度极高的生物火焰烧化了他大半个身体,被意识引导的火苗瞬间包围全身手臂和双腿已经被完全烧尽,勉强保持完整的躯干表面,露出一片片令人心悸的焦黑,根本无法分清楚究竟是他原本的皮肤颜色,还是碳化肌肉造成的效果
鲍里斯还活着,这样的状态和死没什么区别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脏器已经被煮熟,只有心脏还保持微弱的跳动,让生命能够在苟延残喘的状态下,最后延续几分钟
他艰难地抬起头,先映入眼帘的,是林翔那双黑玉般的漂亮眼眸他的注意力很快集到对方受伤的手臂那条被自己刀刃顺切成两半,本该完全丧失作用,仅仅只有皮肉相连的胳膊,竟然正在以肉眼能够看清的度飞快愈合不到半分钟的光景,整条手臂已经完好如初,只有残破的战斗服衣料从肩膀上垂下,表面沾染着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
“你,你究竟是不不,这,这不可能”
鲍里斯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变异人类才会具有的特殊异能
自我修复?
坏肢再生?
无论这种异能的具体名字是什么,拥有者肯定不像普通寄生士那样浑身上下都是弱点他只有一个要害,也许是头部,或者是心脏,只要那里没有遭到破坏,再严重的身体损伤,也能够在短时间里迅恢复
不仅仅是这一项,鲍里斯亲眼目睹林翔使用冰墙阻隔自己的攻击,用温度高得可怕的火焰把自己活活烧熔暂且不论他的实际能力,单就这三项异能而言,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可怕的是,从他身上居然感受不到丝毫异能气息伪装,才是他最大的杀着
“我真***是个蠢货”
鲍里斯感到一阵虚弱,他喃喃着,抬起早已不存在的右手,把已经烧成焦碳,只剩下与肩膀相连不到十厘米左右的胳膊,慢慢指向正从沙方向走过来的布兰琪
“怪,怪不得你要等这子回回来他,他的确有令人惊讶惊讶的实力嘿,嘿嘿嘿嘿,妞儿,没,没想到这次老子,老子真的看走了眼”
鲍里斯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不时从口涌出混杂有内脏碎块的大团粘稠血浆他把头再抬高了些,迎向布兰琪的目光,疯狂而热切地死盯着她足足看了好几秒钟,拼尽最后的力气问:“有件事我,我不明白你,你说过,要要报复我究竟,究竟怎么回事?”
布兰琪蹲下身子,偏过头,沉默地看着这个用凶残狂暴手段夺去自己身体的男人
“我怀了你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鲍里斯听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濒死的他猛然睁大双眼,嘴唇微微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出任何音节
“用不着怀疑这一点,那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用特殊的方法测试过,的确受孕了”
布兰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充满讥讽的口气慢慢说道:“被你强奸以后,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充分融入我的身体我没有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冲洗干净,我是故意的”
一抹鲜润的潮红瞬间冲上布兰琪的面颊,她顿了顿,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激烈与冲动,仇恨而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是女孩,我会把她送进ji院,让她每天被无数男人轮番蹂躏如果是个男孩,我会亲手阉了他,再扔给奴隶贩子卖给那些有特殊需要的人无论是男是女,他们的名字都将叫作鲍里斯当然,这并不是报复的全部我还会从他们身上取下足够的细胞样本,送到医生联合协会,让他们复制出成百上千的鲍里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很容易就能做到哈哈哈哈别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你,你,你”
鲍里斯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还有恐惧和绝望突然,他以令人震惊的动作从地上猛然坐起,爆出野狼一般的嚎叫片刻,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天空出现了阳光,它从辐射云层的缝隙透射下来,形成一道道散碎零乱的倾斜光柱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剑,将厚厚的云块刺穿,让久被阻隔的光线能够出现在大地表面,耀出一片能够略微感受到暖意的区域
城内燃烧的大火已经熄灭,填塞在贯穿城市交通主干道上的各种障碍物被清理一空,主战坦克与轮式装甲车组成的攻击队正以内城边缘为点,对整个城市进行全面搜索数千名全副武装的城卫军分散成一个个十人队,在街道上设立起密密麻麻的警戒哨卡他们尾随在战车部队后面,对每一幢建筑进行搜索清理,一旦现潜藏在其的暴民,当场格杀勿论,如果是被困居民,则会把他们带到在城北面专门设置的临时安置区,由专人进行身份甄别,并且给水和食物
零星的枪声一直在城市上空回荡,其不时搀杂着尖利的惨叫阳光变得越来越淡,厚厚的云层在天空慢慢移动着,把最后一丝光线野蛮吞没,再也无法透出分毫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映衬着灰暗的天幕,这个冬天,显得越来越冷了
几辆漆面斑驳的推土机在城市街道上缓缓前行,前端巨大的铲斗里,堆满了状若山的厚厚尸体有男人,有女人,也有老人和孩子,他们身上粘满干硬冻结的血块,手脚无力地塌落着铲斗划过地面,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散布在街面上的尸体被巨大的机械力量朝前缓慢推行他们越堆越高,数量多得已经无法被铲斗容纳终于,在一处宽敞的街道交叉口,推土机在轰鸣的马达声慢慢抬起倾斜的金属斗面,把冷硬的尸体码成一座金字塔形状的堆积物
地面,残留着几道被铲齿划出的灰白槽痕,还有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它们从尸山边缘散开来,一直延伸至远处的街道尽头
在占据绝对武力优势的城卫军面前,暴*者们选择了投降他们被骷髅士兵和武装平民从城市里驱赶出来,在东面临近外城出入口的空地上团团包围从天空俯瞰,就好像一个形状怪异的巨大人圈
考伯特动用了所有装甲部队和上千名士兵,才在包围圈边缘构筑起临时警戒线粗略统计,被围的暴*者数量已经过两万他们全部都是男性,与几时前相比,狂暴野蛮的气息正从他们体内消散,驯良与温和重出现在他们的脸上一双双眼睛里早已看不到血腥和残忍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指过来的乌黑枪口,让他们感到恐惧,被血肉和暴力刺激产生的狂热彻底冷却他们相互瑟缩在一起,尽量挤进人圈内部,用别人的身体遮挡自己的存在,又把惴惴不安的目光从人群缝隙透射出来,不住地打量着站在警戒线边缘,荷枪实弹的武装士兵
流民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他们在荒野上流浪,一块面包外加一杯干净的水就能轻易把他们招徕他们不挑食,只要能够给身体提供营养,即便是粪便里尚未完全消化干净的食物残渣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一点,与能够进入、重度辐射区的变异暴民极其类似,却又有着本质上为微妙区别总而言之,在荒野上流浪的人比城市居民的适应性强,流民其实就是介于平民与暴民之间的和体他们可以接受规则,并且被法律所限制转化为平民,也随时可能因为外部诱因转化成野蛮、凶残的暴民
每一个人都带着大大的包裹,这些东西是掠夺的战利品他们把包裹抓的很紧,生怕被人抢走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杀人夺物这种事情在荒野上很常见,流民营地几乎每天都会产生诸如此类的纠纷如果一定要从找出某种区别,那就是争夺区域已经从荒野变成了隐月这座城市
人群外围停放着数以百计的装甲卡车,它们与散落在附近的几座警戒塔相互配合在一起,形成一条不太规则的防卫线隶属于城卫军的士兵们用沙袋垫高地面,架起机枪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单薄的警戒圈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临时火力点
身穿灰绿色军制大衣的考伯特站在一辆轮式装甲车前,默默地望着被围在百米开外的人群呼啸而过的风,翻卷着大衣下摆来回飘舞,刺骨的冰冷摔打着面颊,硬生生地驱散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点暖意,在杂乱的胡须表面凝结成淡淡的白霜
考伯特的心,冷得像一块冰
就在半时前,他刚刚得知在外城一间面包店的废墟里,现了自己妻子塔拉尚未完全烧尽的尸体残骸
她本来可以不用死
按照林翔颁布的法令:包括考伯特在内,隐月镇上的所有原住民都居住在有墙壁和警戒塔守卫的内城如果不是自己前天晚餐的时候曾经提过,外城那家面包店的酥皮馅饼味道不错,塔拉也不会离家外出购买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是很健壮就在几个月前,考伯特还带着她到医院专门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医生明确地告诉自己塔拉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她的尸体就躺在面包店空荡荡的柜台上碳化的手脚与散落在旁边的火灰余烬混合在一起,只剩下几根与身体连接的黑色焦骨原本外凸鼓涨的腹部,被刀斧之类的锐器割裂开来也许是因为刃锋过于钝秃的缘故,伤口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夹杂着毛细血管的浓黄色脂肪外翻在皮肤表面,黏稠的流状物质堵塞了被割断的肠管断口,干硬黑的脐带从腹腔内部拖出,耷拉着被拽出两米多远地面上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以及破碎的衣物和散落的面包屑,似乎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就在尸体左侧,用几根木头临时搭成的三角形烧烤架子上,还留有一只被烤熟的,孤零零的婴儿手臂旁边,则是一堆很的骨头
塔拉的头部大半已经烧焦,只剩下嘴唇以上和眼睛相连的部分保持完整她的眼睑已经翻白,鼻孔扩张到几乎涨裂的程度从这块巴掌大的残留部分,考伯特完全可以感受到她临死前遭受到的惨烈剧痛,以及导致面部彻底扭曲的恐惧
风,越来越冷
考伯特下意识地把手插进大衣口袋,触摸到一块冰冷的硬物
那是塔拉的头骨准确地说,应该是从颅骨央取下的最坚硬部分由于缺乏食物,废土世界的死者很少入土安葬作为怀念,人们通常会从尸体上取下头骨带在身边,作为寄托哀伤的凭物这种习俗可能是在生代人类步入世界的早期产生,进而延续至今即便是那些在轻度辐射区建立定居点,早已放弃流浪生活的平民,仍然保持着这种与旧时代人类截然不同的丧葬方式
一名满面灰尘,神情略带疲惫的城卫军士兵走上前来,“啪”地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说:“队长,暴*者推选出一名代表,要求晋见城主大人”
考伯特脸上呈现出病态的青白,他用力捏紧手的骨片,又慢慢松开、放下,被冻的有些僵硬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古怪的冷笑:“把他带过来”
这是一个非常强壮的年男子,过一米九几的身高,足足出考伯特半头,脸上的胡须很粗,也很硬他穿着一件穿着黑色的粗布罩衫,透过半敞的开口,可以看见布满胸毛,纠结达的胸肌
高大,强壮,这就是流民判断力量的标准,也是他们选择领的唯一准则
“为什么还不放了我们?”
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其充满了不满的口气:“我们已经投降,按照相关条例,你们应该向我们提供食物和水”
他说的没错,城市管理委员会制订的收容规则当,的确有这么一项
考伯特的目光里充满不加掩饰的讥讽,他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说:“你的记忆力不错,这种时候,居然还记得所谓的条例”
“这是一场混乱,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
男子颇为尴尬地笑了笑,加重语气道:“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我们希望回到自己的居所你也看到了,现在正下着雪,我们需要御寒的衣服和房子,还有食物和水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话,有很多人都会被冻伤我们有力气,而且都是男人”
这番话明显带有威胁倒不是说男子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而是流民们已经习惯于在“投降”和“反抗”当左右摇摆鉴于人口和提升自身实力的考虑,很多定居点控制者在平定叛乱的时候,大多都选择惩治恶,把其余人员继续收容管理的办法
在男子看来,死的人已经够多,任何一个有眼光的城主都不会拒绝自己的投降况且,这还是足足两万名身强力壮的男人在废土世界,这相当于一笔巨大的另类资源
因此,自己有权力要求得到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物资,并且重获得自由
考伯特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眸深处释放出的目光,从冰寒转为狠毒,又慢慢变幻成仇恨、狰狞
“你们居然还要食物?”他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古怪,略显嘶哑,带着压抑的度,甚至还有一点点让人难以理解的急促感
“我们已经整整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再饿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生什么事这里有两万多健壮的男人,如果让他们听见这些话,你应该明白会出现什么状况”男子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话里是带着**裸的威胁
“你们身边有的是食物,何必来找我?”考伯特微笑着咧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求月票手里有票的朋友请尽量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