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惹书拉紧衣衫。
无心站起,在距她两米之远的地上坐下,不远也不近。
空气很安静。
只偶尔听到柴火“噼啪”的挣扎叫声。
开惹书疲累的靠在柱上,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冉冉扑闪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却还是苍白的。
“你知道我不是郡主的,”忽的,她说:“为什么还这样保护我?”
无心眼里掠过一丝辗转的神色,没有答话。
效“那些黑衣人,也是因为这个来杀我的吧?”幽幽的,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他。
他仍是静默不语。
“那些人中,有雍亲王府的人,是吗?”她目光杳远。
“郡主不会有事的。”他终于说了一句,没有肯定她的问题,也没有否定。
惹书心里有数。
“那你这样,岂不叛逆了你的主人?”她忧忧的看他,问。
她似乎说中了他的隐处。火光下,他神色沉了一瞬,一丝丝的愧责,一丝的无奈。
“郡主也是小人的主人。”他说。
“可是,这样值得吗?”惹书皱眉。
“值得。”他毫没犹豫。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她的心只有晞。她心疚歉,说:
“我……”可又不知如何说。
“郡主睡一会吧,天明后我们必须离开这儿。”他打断她。
她便没有说。
俩人之间静默了半晌,她又说:
“此事的真相,不要告诉晞。”她想起那个知道真相而不得不自刎的侍卫,还有那一屋无辜的死于非命的原怀恪的奴婢。她不想晞被牵涉其中,像她这样,成为雍亲王灭口的目标。
无心没有作声。
其实,她不说,他也不会跟纳喇晞说。
这个,她也知道。
柴火“噼呖啪嘞”的燃着,惹书背靠在柱上慢慢睡去。
才不多久,额上渐渗出汗珠来。睡梦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反复不宁……
无心见状,上前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烫烫的。他眉一皱,用袖子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汗珠,看一眼庙外大白的天色,轻摇她的臂:
“郡主。”
她未能醒过来。
“郡主……”他又叫。
她微微睁开眼,头的赤痛让她不觉紧蹙了眉:
“天亮了吗?”她微弱的问。
“嗯。”他轻声应:“郡主发烧了。”
“哦?”她伸手探自己的头,难怪全身无力,头痛目眩的。
“我们马上离开这儿,到外面找一间客栈,请位大夫来看看。”他说。
“嗯。”她弱弱点头,虚乏的站起来,身上的厚衣滑落在地上。
无心马上弯身拾起,披回她的身上,说:
“把它穿好。”
“嗯。”她穿上身,衣衫宽长得很,特别是衣袖,她捋了很久也未能把手露出来。一时间,又不知道这种衣服是如何扣的,手忙脚乱起来。
他不觉细细将她两袖绾起,一一扣好厚衣。
她羞愧的红了红脸,显得有些别扭。
“能走吗?”他问。
“能。”她强撑着说。
来到马前,他又问:
“能自己骑吗?”
“能。”她微弱的笑。
他扶她上了马,走到自己马前,一跃而起,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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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能经大路,俩人抄了小路走。
清晨的风凛冽,吹得惹书的头阵阵发痛。她忍着,可不能让自己如此潺弱。这几年在纳喇府里养尊处优,几乎没有运动,身体原来不如自己认为的那样好了。
又撑了一段路,外面虽冷得很,衫内却冷汗汵汵,一阵一阵的发冷。
无心不时担忧的侧头看她,她总报以强撑的一笑。
途至一个竹林,林内竹叶呼啸,听着就让人觉得寒冷。时已巳时,天仍是灰沉沉的,驰至一半,忽风骤云涌,刹间倾盘大雨,林里便声声雨打竹叶,好不吵闹。
大概,今天不宜出行,或是出逃。惹书想。
豆大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脸上,瞬间湿了全身。真是雪上加霜。
这里,一望无际的竹子,没有可避雨的地方!
“还行吗?”无心扭头向惹书,在雨与叶的热闹下,他不得不提高声音问。
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艰难的点了一下头,撑着。
“那我们跑快点,看前面有没有避雨的地方。”他又说。
她又费力的点了一下头。可知,眼前的事物已飘飘摇摇。
闭上眼,她集中意识,不让那已是似有似无的感觉飘离而去。然而,马的疾速飞驰,寒冷,雨淋,病累,一朝滴水未进,让她终于不支,倒伏在白月背上。
剧烈的颠簸,让毫无知觉的她慢慢倾离马背……
白月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不适,长啸一声。
无心扭头一看,一惊,瞬的弯身侧探出,在马肚处将她接住,一起,将她安抱在身前怀里,马不停蹄,飞奔向前。
一旁的白月,空马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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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生在帝王家:公主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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