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轻应了一句。
水气氲氤的木桶前,惹书弱弱站着,看见背对着她的无心仍一动不动,嚅嗫道:
“你……不出去吗?”
“嗯,”无心应,声音有些别扭:“郡主不能处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外。”说完,又觉不妥,那岂不是说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洗澡?忙吱唔的:“我是说……我不能离郡主太远……”显得有些慌乱。
开她明白。亦知道,他绝对不会转过身来对她怎样,但这样总不免有些别扭尴尬。
她徐徐脱/掉衣衫,衣履细碎落地的声音,不觉让她红了脸。
前面背身的无心眸色低垂,不敢顾盼。莫的,眼里浮起了那夜浴中的显颐,氲氤水气,娇滴肌肤,酡红睡颜……
效他不觉迷怔了……
浸在热水里,惹书舒服了很多,四肢的感觉都回来了,从外暖到内,又从内暖到外。
屋内弥漫着安静与热气,缭绕迷朦。
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小心谨慎的洗着。
“我们……还能回纳喇府吗?”忽的,水里的她忧伤的问。
无心拉回神思,左右辗转,说:
“……不一定。”
她垂了眸,心里有数。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纳喇晞,她心就痛,眼眶不觉一热。她还没来得及跟他道别呢!
她这样不见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呢?看见院里的惨况,他一定急疯了吧?
“隆”的一声,窗外一下响雷闪过。她忙的拉回思绪,不敢浸浴,快快洗好,穿上了衣衫。
正好,屋外大婶叩门说:
“客官,药熬好了。”
无心走过去开门。大婶笑着说:
“客官吩咐的稀粥也熬好了。”走进来将端盘放在桌上,看了房中的浴桶一眼,说:“姑娘洗好了?那我叫人把它清理了。”
“谢谢大婶。”惹书说。
“不谢。”又笑盈盈的出去了。
无心说:
“郡主,喝药吧。”
“嗯。”惹书将药喝了,又吃了整碗稀粥,说:“谢谢你,无心。”便上/床躺下。
很快,她便安稳的睡去了。
夜幕渐渐降临。屋里没有点灯。
黑暗中,无心无声的备拾着行囊,打包成一个包袱,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沉稳的她,握着剑在一旁的床榻上躺下,闭目。
半夜,风雨声停歇。
闭目的他,心定然了许多。
无风的夜里,一切变得静谧了。那些细微的声响,便更清晰的听在无心的耳里——隔壁客人打呼噜的声音,再隔隔隔壁客人喘息和女子呻淫的声音,楼下柜台上灯火扑闪的声音,还有值夜小二打盹鼻涕垂流的声音……
猛的,他两眼睁开,翻身趋到窗前,从缝隙里往下探看,正好看到客栈的马厩,只见多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潜围上来……
无心处变不惊,拿过桌上包袱背在身上,走到床/前,轻拍惹书的肩膀,小声叫道:
“郡主,郡主……”
惹书睁眼醒来,正要问话,无心用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别作声:
“快把衣衫穿好。”他声音压得低低的。
她明白一定是黑衣人追来了,脸色不觉紧张起来。幸好,前车所鉴,她是穿着所有衣衫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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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穿好鞋子,他拉她到窗前,忽又复回床前,拿起棉被裹在她的身上,再靠窗往下看去,只听一黑衣人低声吩咐两黑衣人:
“把他们的马杀了!”是而布的声音!
“是。”两人低声回。而布遂转身离去,带几人往客栈的门口。
没想到是雍亲王的人先追来了!
两黑衣人掏出短匕首,轻轻拔出,向两马蹑近。两人各对准两马的脖子,正要动手,“嗖嗖”的两声,无心飞出两枚暗器,只见两声闷响,俩人便倒下了。
适逢刚下过雨,俩人与匕首落在泥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无心一把扣紧她的腰,低声说:
“抓紧我。”
“嗯。”她连忙点头,连人带被勾紧了他的脖子。
他一跃而起,从窗子飞下……
而布几人潜进屋里的时候,柜台上的小二仍在流着鼻涕打盹。直至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他才惺松的半睁开眼,一抹寒光闪掠而过,让他顿的完全醒悟过来,正要叫喊,便听眼前一身黑衣的而布轻声唬道:
“别作声,不然杀了你!”
店小二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将叫到喉咙的惊吓吞了回去。
“外面那匹白马和宗马的主人住在哪个房间?”而布間。
店小二颤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楼上的第三间房间。
而布马上一摆手,示意其他几个潜上。
轻而易举的开了房间,而布与几人蹑进。漆黑中,已见床上无人,早已人去屋空了!
“厮”窗外下面传来一声马叫声,然后是奔跑的马蹄声!
而布马上冲到窗外一看,只见无心与惹书已骑马飞奔而去……
“妈的!”他气骂一句,从窗上飞下,说:“追!”
“是!”便各飞跃上自己的马,策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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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生在帝王家:公主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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