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紧拧着眉,经历了纳喇晞刚才经历的痛苦、挣扎。
雍亲王一把夺过缈儿手上的婴孩,高举头上:
“才出生两三天吧?这么小就要死,真是可怜!”掌上的婴孩仿佛听懂了似的,“哇哇”大哭起来。懒
“不要……”缈儿哭着求道。
显颐泪流满脸,挣扎不了,也哭不出声。
看着迟迟不表态的无心,雍亲王两眼藐视一蹙,两手蓄势要扔——
“够了!”惹书冷冷的开口,目光哀切:“别伤害无关的人了,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我如你愿。”
纳喇晞看向她,蹙眉唤:
“怀恪……”
“好!明智之举!”雍亲王说,得意的舒着眉目,将手中的婴孩慎重的交回缈儿的手中。缈儿有惊无险的紧紧抱着。
拎着显颐后领的黑衣人见用不着威协了,将她一丢,她便向地上跌坐下去。无心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
“显颐,你怎么样?”
“我……没事……”她手弱弱的抓住他臂弯衣衫,虚倒在他怀里。
看着她腊白的脸,他心痛得如锥刺。
“把容妈的伤口包扎起来。”惹书说,口吻是不容违抗的。
“可以。”雍亲王说,手一招:“把老仆人的伤口包扎一下。”虫
“是,主人。”便有黑衣人领命去办。
“我相信你的承诺,只要我一死,你就放过他们。”惹书说,很淡。
“当然。”雍亲王说,两眼凛然。
她不会担心他不守诺言。明智如他,他是不会杀那么多人来引起注意的。
她缓缓转向纳喇晞,向被擒持着的他走去,一步一步,倒数着他们的死别。
史书里记载,她,不,怀恪郡主于康熙五十六年即1717年三月去世,年23岁。而今天,是康熙五十六年,是三月,明媚的阳春三月。她的死忌。不,怀恪郡主的死忌。
原来,历史是不能改变的。
没有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奇迹,也没有电视剧里的那些巧妙安排。
她凄切的走到他跟前,双手抚上他刚毅英俊的脸,泪水流了下来。
“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她说,隐着哽咽。
他凝凝的痛不欲生的看着她,两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回应她的话。仿佛他不回应,她的话就成不了遗言了,那她就不会死了。自欺欺人的。
“今天的事不要追究,”她说,拇指轻拭他落下的泪。这是第一次,她见他流泪了,她心痛的不舍,不舍的心痛,拧得她的心快要窒息了:“这不是谁的错,是我的命,答应我,以后也不要追究。”只要他不追查下去,才能保他周全。不然,若是他查到了什么苗头,雍亲王是不会放过他的。
“答应我。”她凝着他悲痛不舍的目光。
“怀恪……”他只叫她的名字。
“这是我的遗愿,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她凄楚的挤出一丝笑,缓缓迎上脸,吻上他的唇。
他随即贪/婪的吸/吮着,唇舌紧紧的啃缠,生怕一松缓,她便会退开。
一切都静谧了。甚至春风,也停下了脚步,观望这掺着痛和泪水的世纪绝吻,是生与死的别离,永不得见。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也仿佛只是瞬间,她松离他的唇,那沾泪的翘睫凝凝睁开,深深看进他眼里:
“我爱你。”
他泪水一湧而上,再次缺堤。
这是第一次,她跟他说,她爱他。也是,最后一次。
她再深深的看他一眼,这世间她最爱的人。
“好好保重,为我。”转身,奔向悬崖。
“不要——”纳喇晞大叫。
脚踏崖沿的那一刻,她回瞬一看,他痛绝的面容。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她闭眼,纵身一跳,身影坠没在崖前。
“不要!怀恪——”
纳喇晞歇斯底里的长叫,狠力甩开擒持的人,飞奔跌趴至崖边,可什么也没抓着,哪怕是一块衣角。
“怀恪啊!”老福晋痛哭流涕的叫。
“嫂子!”沁楠流着泪,艰难的叫。
“郡主!”无心不觉趋前几步,悲痛得呆了。
显颐和缈儿望着崖边,也伤心不已。
“怀恪——”纳喇晞悲痛的对着崖下大叫:“怀恪……”泪流涕下,渐渐的变成了喃叫,神色伤呆。
他呆滞的站起,身子在崖前摇摇晃晃,脚下不自觉的向前迈……
老福晋一看,伸手向他哭叫着:
“儿啊,额娘在这呐……”
“哥……”沁楠也叫。
那迈出的脚步不得不凝住了。痛,在他的心里翻腾的搅。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的怀恪啊!
在众人坠没在悲痛里的当刻,身后的而布目露邪恶,此时不除无心更待何时?他握紧手中的剑,对准他的左背部上前刺去!
显颐觉察,大惊失色:
“不要!”不知哪来的力气,起身飞扑一挡,剑生生的扎进了她的胸/脯,那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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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生在帝王家:公主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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