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楠瘫躺在床/上,没有了腹部的阵痛,她终于能好好的缓一口气。不觉想起昨天崖前的凄惨和死去的嫂子,眼泪流了下来。
接生婆子抱着孩子开门出来,笑呵呵的说:
“恭喜福晋,少爷,是个男丁。”懒
镇国公夫人大喜:
“哎哟,我的孙儿啊。”迫不及待接过抱进怀里。
从善看着,高兴得不得了。
“因为还不足月就生了,个小点,不过很健康。”接生婆子说。
“好,好!”镇国公夫人说:“来人,带婆子领赏钱去。”
“谢福晋!”接生婆子笑开了眉。
从善忙走进里屋,坐到床前,温柔的问着:
“怎么样,沁楠?还好吗?”手抚着她汗湿的脸,脸上笑着,满是做爹的幸福喜悦。
“嗯。”沁楠轻轻颔首,隐了泪水。
“对了,你不是留书说跟嫂子她们去祈福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不小心动了胎气?”
“是啊,到底怎么了?你痛成这样,她们怎么也不派人送一送?”一旁抱着孩子的镇国公夫人插道。
一听到“嫂子”两字,沁楠忍下的泪又上来了。其实,那封留书是绑她的那些黑衣人逼着她写的。
从善见她莫名的流泪了,紧张的问:虫
“怎么哭了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嫂子她……”沁楠哭出了声:“死了……”
“什么?!”从善和镇国公夫人同时惊震叫道:“怎么会这样?”
“今晨,我们祈完福,从霁福庵回来的路上,下坡时嫂子的轮子突然脱飞了,马受惊乱窜飞奔起来,把马绳挣断了,马跟车断离了,车失控无法停下……最后冲向悬崖,连人带车掉下悬崖了……”沁楠按照回来路上老福晋叮嘱的说,泪水婆娑,虽真相不是这样,但结果却是一样的。想到嫂子死了,也只能这样不明不白,她泪流得更厉害了。
回来的路上,尽管老福晋惊魂未定,悲痛未退,但她还是忧虑到了之后事情的棘手。若是如实禀报怀恪的死,那断然是不行的,皇上和雍亲王怪罪下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为了自保,于是在沁楠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刻,她也不忙叮嘱她如是说。
从善和镇国公夫人听着,满脸伤心难过。
“我当时吓坏了,一不小心就动了胎气……”沁楠接着说:“大额娘就命车夫送我回来了……”
“那尸首呢?有找到吗?”从善问。
“怕是找不了了,那悬崖深不见底,根本没有路可下的……”沁楠脑海里浮起惹书纵身一跳就没了身影的画面,哭得止不住声。
“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啊。”镇国公夫人叹息道。
从善难过的用手帕拭去沁楠脸上的泪,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你刚生完孩子,哭坏身子就不好了,”他为她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陪你。”
“嗯。”沁楠欣慰的应,轻轻闭上眼。
从善坐在床边,想到如此一来,纳喇晞该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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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人马进了太子府的角门。
书房里胤礽大发雷霆,一扫桌上的笔墨纸砚:
“废物!动用了这么多的人马,连个女子也抓不到!”
“小人该死!”跪在跟前的黑捂着受伤的手臂,说。
一屋静墨。
“你亲眼看见她死了吗?”胤礽气不过,问。
“小人亲眼看见她跳下悬崖的。”黑回。
“哼!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胤礽气恨道:“以老四的谨慎细密,这样的机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再有呢!滚!”
“是,太了。”黑快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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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
一辆马车停在雍亲王府门前,后面跟着几骑人马。
雍亲王下车走进府,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侧福晋屋里。侧福晋被响动扰醒,披了衣起来,问:
“王爷是在妾身这里歇息吗?”
“嗯。”雍亲王轻应,在桌前坐下。脸上虽有劳累之色,但明显的轻然松容。
侧福晋为他倒了一杯茶,窥之颜色,心里仿佛料到了几许,不安起来。
“事情办妥了,估计这两天纳喇府那边就有人来报丧了,你准备一下。怎么说,在场面上也得哭一哭,伤一伤心。”他闲闲的说。
侧福晋握着壶的手一震,神色黯淡:
“她是……怎么死的?”忍不住却问。
“跟我们的女儿一样,坠崖。”雍亲王说,语气平平的,仿佛与他一丝关系也没有:“这正合我意,找不到尸体,对我们有利。”
侧福晋掩嘴轻叫一声,眼眶红了。
“你要哭,等到明天才哭去!”雍亲王轻斥道,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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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生在帝王家:公主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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